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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養子 趙四大爺 4295 字 1個月前

眼下同你一起回去可好?”

林澤暗暗推了推水湛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卻是掙脫不開。又見裴子岫睜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看著自己,臉上有些作燒,幸而天邊紅霞掩映,也看不出什麼來。到底歇了要掙開水湛懷抱的心思,隻努力地平復了語氣,沖裴子岫笑道:“這才多少時日不見,竟這樣想念起他來。瀾哥兒若要知道了,必定感動得很。你既如此說,隻管問了你哥哥去,他若肯,便隨我一道兒回去也無妨的。”

裴子岫一聽,忙不迭地點頭道:“已經問過二哥啦,他自然是答允的。”

照裴子峻的原話來說,那是再三囑咐了,去林府作客,禮數家數一概是不可少的。又囑咐說,隻管和林澤、林瀾一處說話,再不許唐突了內院女眷去。這一番話交代下來,少不了又遞了一隻錦盒給裴子岫,隻讓他交給林瀾,再轉交給林家姑娘也就是了。

倘或不是知道自家二哥慣常是個臉皮薄,又是個不經嬉笑的,裴子岫當真想學著林澤的樣子,狠狠地笑上一笑。他家二哥交代他事事周全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帶著自己的%e4%b9%b3母奶媽子,樣樣兒都不放心,恨不得整個人黏著一塊兒過去才好呢。

林澤聽他這麼說,便點頭笑道:“既然裴大哥應允了,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這暑日炎炎,你去了,隻管和瀾哥兒一塊兒待在致遠齋用功就是了。”

“謝謝林大哥!”伴隨著一陣歡呼,裴子岫忙不迭地就鑽進了馬車。那動作,著急慌忙的,像是生怕有人要來拎著他下去一般。

林澤含笑看著他進了馬車,這才轉過身來,迎上水湛漆黑深邃的眼睛,抿%e5%94%87一笑。

“三哥,你這麼摟著我,於禮不合罷?”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林澤和水湛的感情線太慢了,現在開始推進推進啪啪啪——

#喜聞樂見#

#結尾才是真功夫#

#三哥,親上去你就贏了#

#林哥哥不作死就不會死你造嗎#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定鴛盟二人表心跡【標題】

林澤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那天他怎麼就脫口而出的那麼一句話呢?

猶記得那日夕陽西下,他鬼使神差地說了那麼一句“三哥,你這麼摟著我,於禮不合罷”之後,沒想到水湛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放肆了!

伸手撫了撫%e5%94%87瓣,林澤眸色露出幾分迷惘。那天三哥對他做的事情,他……還沒有弄明白。可是唯一能確定的是,心裡並沒有半點該有的厭惡。明明,應該很嫌惡的行為,為什麼,他反而隱隱有幾分喜悅呢?

“哥哥?哥哥?”

嘴裡咬著糕點的林瀾連叫了兩聲也不見林澤回神,轉身便沖著坐在長榻上刺繡的黛玉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說:“姐姐,你快看哥哥這是怎麼了,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黛玉被他這一番形容給逗得笑了出來,隻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手裡的活計,嘴上卻道:“哪裡就說哥哥是傻乎乎的呢?平日裡,最常被這麼說的人哪裡好意思說人呢?”

鼓了鼓腮幫子,林瀾狠狠地又咬了一大口荷花糕,緊挨在做刺繡的黛玉身側瞅著黛玉手裡的活計。好容易等嘴裡的糕點吃完了,林瀾才脆生生地指著那繡麵上的那叢竹林疑惑道:“姐姐,你怎麼繡起竹子來了呀,以前不是向來繡幽蘭的麼?”

黛玉臉上不覺微微一紅,騰出手來在林瀾的腦門上輕輕一點,隻抿%e5%94%87笑道:“不過是隨手繡來的玩意罷了,偏不許我繡青竹不成?”

“哼。”回過神來的林澤恰好聽到黛玉和林瀾的對話,瞥了一眼那繡麵上已經快要繡成的青竹,一看就知道定是給裴子峻繡的,便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哥哥可是回過神來了?”

“唔。”林澤起身踱了兩步,到底還是忍下了捧在手心裡的妹妹即將要被人搶走的不甘,隻溫聲對黛玉道:“水溶說他府上今年新植了一片花圃,那裡頭的好些花都是十分稀罕的品種,即使是冬日也能盛放如夏。想來今年年下時,必是要下帖子來請的。”

“嗯。”

黛玉低低地應了一聲,臉上紅暈不覺更紅了幾分。

林瀾坐在榻上,左右瞅了瞅,心想著,為何哥哥臉上明明帶著笑,可那後槽牙磨著的聲音卻恁得清晰。姐姐低著頭繡青竹,臉上的紅暈卻怎麼也褪不下去,難道這青竹還有讓人臉紅的功能?

“說來,這些日子,怎麼哥哥都不出門了?”

說起這個,連林瀾都豎起了耳朵。他也正奇怪呢,往日裡天濛濛亮就要去翰林院的哥哥,怎麼這些日子一直閑在家裡。還時常發呆走神,叫個半天都沒個應聲的時候。

聽見黛玉這麼問,林澤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總不能他直接說自己被人輕薄了,所以這幾天都彆扭著不想去見那個人?一抬頭,就見林瀾都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林澤窘迫地清了清嗓子,才作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哥哥近幾天身體不適,所以才不去的。”

“咦?可是哥哥看上去很好啊。”

臭小子,拆我的台!

正當林澤想要抱了林瀾在膝上欺負的時候,就聽門口白果笑%e5%90%9f%e5%90%9f地走了進來。“大爺,老爺請你去前頭見客呢。”

給林瀾遞了個眼神,“等哥哥回來收拾你。”回頭,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往前頭去了。冷了這幾天,那人還不來找自己才奇怪呢。

一踏進花廳,果然就見水溶忒沒形象的賴在椅子上坐著,另一邊就是連分個眼神都嫌費力的水湛。再看看花廳裡頭,除了這兩人,再沒旁人了。林澤輕咳了一聲,“老爺呢?”

“嘖嘖嘖,林大人說了,他公務繁忙,不便多陪咱們呢。”說著,還不忘沖著林澤擠眉弄眼一番,隻取笑說:“喲,小林大人瞧著身子不算差呀,怎地告假了這幾天還沒好呢?來,近前來給本王瞅瞅,到底是哪兒不痛快了?”

“美得你!”啐了水溶一口,林澤也不客氣,就著水溶身側的位子坐了下來,從頭到尾都似乎沒有發現對麵某人看過來的不滿的視線。

“唉,這看你這幾日在家裡養病,錯過的好戲可多了。”水溶一邊說著,一邊拿過茶盞抿了一口茶,才斜睨了林澤一眼,“前兒個工部的賈郎中可是殿前失儀了呢。哎,你猜怎麼著,原是他家又不安分起來,鬧騰的架勢幾乎要全京城都知道了才好。”

林澤一聽,立馬來了興致,忙問起何事。

水溶便笑著把事情給敘述了一遍。

原來那賈寶玉自打娶了夏金桂和史湘雲之後,自以為美滿自足,卻不料那夏金桂並非是個溫柔和順的性子。一進了賈府,便將怡紅院裡的丫頭打發出去大半,就是晴雯那樣牙尖嘴利的,也被她好一通收拾。她身邊的丫鬟更是不得了,那名喚“寶蟾”的,一副和夏金桂同聲同氣的模樣,縱使寶玉有心想要回護著晴雯、麝月等人,也終究是不能夠的。

卻說那夏金桂手段狠厲,晴雯等人被好一通折辱,心中不忿。每每想到當年在寶玉跟前服侍的風光,再聯想到目前自身的境況,心裡苦痛不能對人言之一二。自然而然的,大半的丫鬟便往史湘雲那裡去投靠。

史湘雲慣來是個任性的性子,說得好聽了,那口直心快,縱是傷了人也不自覺。說得不好聽了,那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即使是嫁給了寶玉,也總想著好歹自己是賈母的侄孫女,又是侯門之女,身份地位不知道比那商戶出身的夏金桂高貴了凡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自此,寶玉日日周旋在這二女之中,竟是焦頭爛額,精神也大不如從前。

這原也不過是妻妾爭寵的小事,卻架不住寶玉最是個愛紅的性子,晴雯、麝月等人雖被狠狠地申飭了一通,然而和寶玉本就有瓜葛不清的紫鵑卻因性子沉靜,被夏金桂輕輕地放過了。也因著這個,寶玉竟把夏金桂與史湘雲都丟去了一邊,每日裡都向紫鵑那裡尋慰藉。

哪知,夏金桂身邊的寶蟾也是個不安分的,一貫自以為姿色非凡,比之高門大戶的小姐也分毫不差。再者,寶玉性子溫柔,又慣常體貼溫存,剛成親的那些日子,對夏金桂也是十分溫存的。

不得不說,這有什麼樣兒的主子便有什麼樣兒的丫頭。

寶蟾日夜瞅著寶玉這樣溫柔小意的和姑娘們廝混,心中便存了一番心思。隻悄悄地等到一日,往寶玉跟前一湊,學了那下流的招數將寶玉拿下。二人被翻紅浪,一夜銷魂。及至次日,寶蟾硬是纏著寶玉又在床上胡鬧了許久,才放寶玉離開。

這二人,一個有意勾引,另一個則從不知拒絕為何物。每日裡相互廝混,竟是瞞得一絲不漏。寶玉自得了寶蟾,因她床事上分外主動,又兼之身段妖嬈,常說些臊人的話來,寶玉雖有羞意,卻架不住這%e6%b7%ab詞浪語。不免再想到,家中的姐姐們雖也好,好比晴雯潑辣,紫鵑柔婉,平兒穩重,終究是失了寶蟾這樣的放蕩。

因而,二人日日廝混,寶玉漸漸冷落了夏金桂與史湘雲,就是紫鵑那裡也去得少了。

要說,這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然怎麼說呢,奴大欺主!這寶蟾因日日勾纏著寶玉與她做著這些勾當,竟有了身孕。雖沒有讓太醫親自診斷,然而月事不至,又常噁心,自然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為這個,縱是夏金桂發現了寶蟾背著自己幹出了這種事來,也隻好打破牙齒和血吞,忍著怒意把寶蟾抬了姨娘,給寶玉收了房。孰料這寶蟾仗著自己懷了身孕,舉家上下都重視自己的時候,竟連夏金桂都不放在眼中,氣焰日漸囂張。

聽到這裡,林澤隻覺無趣,忍不住打了個嗬欠說:“就為這些個%e9%9b%9e毛蒜皮的小事,虧得你打聽得這樣清楚。”

水溶被林澤這麼嫌棄,還沒等反駁,就聽見對麵一直沉著臉不開口的水湛冷冷地說:“仔細髒了人的耳朵,那賈家的事情,恁得噁心人。”

林澤瞥了他一眼,見他眸色幽深,臉上神情十分不悅的樣子,隻把%e5%94%87一抿,也不多言。

水溶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尖,低聲嘀咕了兩句:“我這不是為了給林澤解解悶嘛,這賈家當年欺壓得你們還不夠啊。”

林澤有些好笑,拿了茶盞遮住了%e5%94%87邊的笑意,示意水溶繼續講下去。

水溶咂吧砸吧兩下嘴巴,剛剛被水湛的一句話打擊得連繼續敘述的欲望都沒有了。眼下即使林澤示意他繼續講,可語氣卻已經有些懨懨的。隻淡淡地說:“那夏金桂也是個狠得下心的,虧得新抬的姨娘還是她房裡頭的人,竟也下得去手。”

原來,寶蟾仗著自己有孕,自覺身份貴重,便不把夏金桂放在眼中,日益嬌縱起來。

夏金桂哪裡是個省油的燈。雖然常日裡強自忍耐著,到底還有個底線,等到忍無可忍時,那夏金桂竟下了一包砒霜想要毒死寶蟾,一屍兩命,何其惡毒。

“毒死個丫頭,竟然能鬧得滿城皆知?”

“誰說是毒死個丫頭,那包砒霜,陰差陽錯的,給賈家的鳳凰蛋還有夏氏、史氏都進了嘴。雖因份量於性命無大礙,可賈家哪裡能忍得,當下就要休了夏氏這惡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