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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養子 趙四大爺 4226 字 1個月前

回報回去已經難得了,竟然幫那賈寶玉說好話?

林澤便又冷哼道:“自然了。隻可惜呀,他那些個溫柔體貼卻不是對一個人,對誰都是如此。他身邊的丫鬟,倒要比小姐還嬌貴幾分呢。再有,他不通世故,既享受錦衣玉食,又嫌棄讀書上進的人是祿蠹。想來老爺必也知道他說過什麼話了。他每日裡都說讀書上進之人乃是國賊祿鬼之流,這句話可不是連咱們家都罵進去了?說起來是隻比我小一歲,我瞧著呢,他怕是連四書都還沒讀完!”

林家五代列侯,書香世家,林如海又是科舉探花出身,林澤日後也要走科舉仕途一道,這賈寶玉此話當著別人說也就罷了,偏偏在林家人麵前不止一次的說著。林澤那時候就在想了,這賈寶玉是沒腦子呢還是沒腦子呢!

林如海便也歎道:“我雖早已經使人打聽了,卻萬想不到如此。”

林澤撇了撇嘴,這沒想到的還在後頭呢。那賈寶玉結交戲子,調戲母婢的事兒要是揭了出來,還不知道怎麼個鬧騰了。還有一句話,林澤可沒敢跟林如海說,那賈寶玉已經通了人事,這要說出來,林如海怕是要氣得鬍子都掀飛!

過了一會兒,林如海才要說話,就聽林福過來回稟說:“賈家的老太君下了帖子,請大爺、二爺和姑娘過去玩呢。”

玩泥煤!林澤和林如海心裡同時飄過這句話。

林如海便道:“去回了他們,就說……”看了一眼林澤,見他眉目清秀長身玉立的站在自己跟前,不覺笑道:“就說大爺要備考科舉,這段日子都不出門了。另閉門謝客,不拘什麼人,都不見。”

林澤看了一眼林如海,默默地別開了臉,腹誹說:想不出理由就拿我當藉口,探花郎,你的機智去哪裡了!給你一個差評!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是基友代發,作者君因為停電,0點無法更換章節,推遲到明日上午,謝謝大家的支持,作者君說他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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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基友君是我部分讀者的熟人你們猜得到嗎?

昨晚停電一直到淩晨三點,於是我……好吧,我承認電來了之後我隻顧著把動漫看完然後就呼呼了。

結果一覺睡到今早……咳咳,大家別客氣,這章份量補得很棒我才是真絕色!快點贊!

順便給想不出理由拿林哥哥當藉口的林爸爸一個差評!【咦?林爸爸什麼的,真的不是在說林爸比嗎?】

☆、第六十六章

第二年八月,桂花飄香。林澤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麼快就可以下場一試。八月九日、八月十二日、八月十五日,連考三場。林澤和另外三個同樣是蔚陽書院的學生互相作保,考完了三場鄉試之後各自回府,等待放榜之日。

放榜那一日,林如海早已經打發了林成在那裡等著,故而不過一刻多鐘,林成便已經回來稟明了消息。彼時,林澤還在自己屋裡睡著,渾然不知他如今已經中瞭解元。林如海大喜,就連黛玉也難得的麵上笑意不散,闔府上下的下人都拿了兩個月的月錢。

等林澤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黛玉因歇的早,又因那時林澤又還沒醒,便寫了一封賀詞要青梅轉交。林瀾雖不大懂這解元之說,卻很明白府內的歡喜氣氛,知道哥哥這是考試通過了,也笑眯眯地也把自己最愛的點心分出了一半來放在林澤屋裡。

林澤醒來以後,第一個瞧見的就是脖子上掛著黛玉親筆所寫的賀詞的唧唧正趴在自己枕邊打瞌睡。輕輕地解下唧唧脖子上的紅繩,林澤細細地看了黛玉所寫之賀詞,不免有些恍然如夢之感。

他從沒想過這麼快就能下場一試。

雖說他今年已經脫孝,可按理今年是無緣秋闈的。畢竟秋闈每三年才舉行一次,須得逢子、卯、午、酉。要算起來,他怕要再等一年才能下場。可這樣巧的事兒,偏因著老聖人今年六十春秋大壽,當今乃是第一孝子,瞅著老聖人高興,更是加開恩科。林澤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水湛和水溶又反復強調了好幾次,他怕是還不信呢!想到那兩人,為了這事兒連著好幾天把他逮到水湛在京城的那間宅子裡,名義上說是溫習功課,其實就是帶著他放鬆心情。林澤勾%e5%94%87一笑,多虧了他們呢!

摸了摸黛玉的賀詞,林澤笑眯眯地拈起手邊裝滿點心的小碟。哎呀,可難得瞧著瀾兒那小胖墩這麼捨得的時候呢。一麵想著,一麵吃得更開心了。他家的小胖墩這麼大方,林澤已經開始思考起了,明日是不是應該給小胖墩多點零食和點心了。

鼻尖嗅著甜香襲人的桂花香氣,林澤低頭摸了摸唧唧的小腦袋,光滑的皮毛在手心裡搔過,讓林澤笑眯了眼睛。雖然說,他並不介意何時走上經濟仕途,可在他心裡想來,那是越早越好。這樣他才有保護家人的資本,才有能處身立世的根基!他可不想事事隻依靠著林如海的身份地位,就是這樣,那時候在賈府也未必見得有人就買這帳。說到底,還是得靠著自己站直了腰板子才好呢。

正想著,卻忽聞得一聲輕咳。林澤轉頭一看,原來是林如海踩著月色進來了。

見林澤剛睡醒,頭髮還有些淩亂的樣子,林如海不覺一笑,在床邊坐下道:“怎麼了?中瞭解元還這副樣子,仔細被你妹妹瞧見又要笑你。”

林澤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竟中瞭解元,也有些吃驚,隻笑道:“我原也沒想到自己能中解元,這是我的造化啦。”

林如海卻搖頭道:“這是什麼話,你勤勉刻苦,努力用功,花在讀書上麵的時間和精力可不少。偏推說是‘造化’,豈不是要人笑話了?”

說得林澤也笑起來,難得憨笑著說:“我這不是想著要謙虛一下嗎,哈哈。”

林如海被他逗得一笑,轉眼去看林澤房間窗外的那一株月桂,隻歎道:“夫人故去時,還掛記過你的功名仕途。倘或她天上有知,也該欣慰了。”

林澤一怔,便道:“太太必知道的,老爺別太憂心了。”

林如海便笑著拍了拍林澤的肩頭,又道:“等你金榜題名,再說這話不遲。我想著,等春闈之後不久就是你太太的忌辰,到那時我們一家去拜祭拜祭你太太,也好要她寬慰寬慰。”

說得林澤連連點頭,想到次年三月的春闈,不免有些緊張起來。他向來少年老成持重,說話做事都是小大人的模樣,林如海何時瞧過他這樣忐忑不安的樣子,便笑道:“怎麼?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給你準備,現在就先緊張起來了?”

林澤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笑道:“老爺當年春闈時,可有緊張麼?”

林如海聽罷,隻斜睨他一眼,輕笑道:“我當年自然是%e8%83%b8有成竹地去應試,哪裡有什麼緊張之處。下筆臨文都因%e8%83%b8中自有丘壑,這皆非一年一月一日能有的,自然是積年累月,將從前看過的書讀過的詩寫過的文都在心裡裝著,才能應用自如了。”說這話時,林如海眉眼清雋,目光清亮,竟讓林澤都恍惚地瞧見了當年那個俊美飛揚的探花郎。

一夜促膝長談,林澤也把心態重新放好。第二日,林如海上朝,林澤左右無事,便往蔚陽書院去找沈愈。誰想路上竟又巧遇一人,你道是誰?原來是聞希白!

聞希白見林澤也往蔚陽書院去,不免湊過來笑道:“好一個林解元,這裡給你有禮了。”

林澤笑著推了推他的肩膀,隻笑道:“就知道打趣我呢,不想想你如今的身份和我的身份啦?”說著,便抿%e5%94%87笑道:“打量我今年沒給你送賀禮,就拿這話來噎我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希白聞言嘿嘿一笑,攬住林澤的肩頭就往書院裡麵走,一邊走還一邊不忘提起某個越發沉默寡言的老朋友。“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雖然已經是進士出身了,可心裡憋悶極了。哎,要我說呢,這書還是要讀的,可這官呀,不做也罷了。”

林澤聞言隻笑了笑,說:“聽你這話的意思,竟是我不去考比較好了?”

聞希白忙搖手說:“哎哎哎,可別說是我的意思。我不過白髮一句牢騷,偏你要記在心裡,那就真成了我的不是啦。別說你老爺要知道了得恨得我牙癢癢,就是你那個三哥,怕也饒不過我!”

二人一麵說笑一麵走著,不一會兒就到了蔚陽書院。進去之後自然先去找裴子峻,三人坐在一處又說了幾句。就聽裴子峻問:“你如今既已經秋闈過後,自然要備考春闈了。可有緊張的坐立難安?”

林澤笑了笑,正要說話,就聽聞希白已經介麵道:“啊呀,你還擔心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個老成持重的性子,就他還有忐忑不安的時候,那才真是稀奇啦。”說著,便沖著林澤眨了眨眼睛,分明說的是“瞧我,多懂你呀”!

弄得林澤很有些哭笑不得,便笑道:“之前也有些不安的,因今年是加開的恩科,故而有些吃驚,也有些恍恍惚惚的。隻是昨晚和老爺說了一宿的話,如今已經好多了。”

裴子峻便點了點頭,不再問了。隻聞希白像是聽了很稀奇的話,忙不迭地湊過來連聲問道:“怎麼?你當真有這種稀奇的時候呢!啊呀啊呀,我沒瞧見那可當真可惜極了。要我說呢,你昨兒個就不該讓你家老爺開導你,好歹留著那忐忑不安的樣子也來給我瞧瞧。”

林澤便斜睨了他一眼,雖不說話,可眼神略犀利,讓聞希白自動地把後麵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隻打了個哈哈,把話題一轉,笑道:“對了,聽說你們家和榮國府是姻親呢?”

林澤正奇怪他冷不丁地怎麼就提到榮國府了,但是也點了點頭說:“沒錯,亡母正是榮國公的小女兒。”

“啊呀,那就是說,榮國府是你的外祖家了?”

林澤皺了皺眉,他一丁點兒都不想和榮國府沾親帶故的怎麼辦?可不等他說話呢,聞希白已經笑著逕自道:“聽說榮國府出了個貴人娘娘,他家年下又有個親戚犯了事兒,被逮進了五城兵馬司衙門,幸好有這貴人娘娘求情說話,才得放出來呢。”

林澤眉頭一挑,被關進五城兵馬司衙門的親戚,說的不會是薛蟠吧?可是年下的事兒,那薛蟠好像是前兩年的事兒了罷?林澤心裡疑惑,便問道:“可聽說了是什麼親戚呢?”

聞希白便搖了搖頭說:“也不知道是什麼親戚,誰還打聽這些!我不過白聽到這麼一句風聲,又想起你和他家沾親帶故的,才說起來呢。”說著,便又笑起來,隻問林澤說:“哎,要我說呢,正經的你還是好好地念書,等來年開春金殿應試一舉奪魁才好呢。”

說得林澤笑了,隻說:“你這話說得倒吉利,隻是也不想想,你們虛長我幾歲尚沒能金殿奪魁呢,怎麼偏到了我這裡,就那麼寄了這樣的厚望來?”

聞希白也不羞惱,隻笑了笑,拿著手裡的紙扇敲了敲手心,十分瀟灑的樣子。“我們原也想奪魁來著,可偏沒人肯給我們寄厚望呀。”說著,便拿眼去看林澤,看得林澤都不好意思起來,才又笑道:“說真的,以你的手筆,拿下狀元那也不在話下呀。”

林澤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