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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養子 趙四大爺 4255 字 1個月前

,你這些姐妹們隻在我這裡玩笑的,也沒什麼大事。”

寶釵臉上笑意一頓,卻還是順從地站起身笑道:“那寶釵就和媽媽先回去了。”說著便福了福身,然後跟著薛姨媽走了。

等薛姨媽和寶釵走了,賈母這才冷冷地看了王夫人一眼,冷哼道:“好好兒的,得罪了林家難道有你的好處?”

王夫人聽著這話,卻仍低頭不作回應。賈母也不想在小輩的麵前落了她的麵子,便又重重地冷哼一聲,隻推說累了,讓她們各自回去。

等出了賈母的屋子,王夫人側頭就瞧見正和李紈說話的鳳姐,見她粉麵含春,鬢角斜飛的樣子,哪裡像是有病氣的人。便停下腳步對鳳姐道:“鳳丫頭,你身子可好些了?”

鳳姐便也站住了,隻笑道:“要二太太擔心,已經好許多了。”

王夫人便輕輕地“嗯”了一聲,見鳳姐也不說話,又道:“你身子既已經好許多了,便也該把家重新管起來才是。”

鳳姐聽她這樣說,隻抿%e5%94%87笑道:“這事兒也不急呢,我瞧著如今三妹妹管著家也是極好的。府內上下交口稱讚的,倒比我管著家的時候還好呢。”這顯然是睜眼睛說瞎話呢,別說如今真正管著家的那是寶釵,就真是探春管家,怎麼可能壓得住賈家的那一群心大眼大的奴才?

王夫人被她這麼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扶著金釧兒的手回去了。隻鳳姐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了笑,這好二太太打的什麼主意,從前她是被狗屎糊住了眼睛才看不清,如今她既已經認清了,難不成還會上她的當?

當下腳下一轉,已經去了大房的花園子。

林澤在家裡過得很舒心,黛玉過得就更舒心了。

這京城的宅子雖沒有揚州的宅子大,可勝在精巧別致。尤其是黛玉住的地方,那是下了大功夫的。林澤想著黛玉的身子素來嬌弱,夏日酷暑用不得冰,冬日酷寒耐不得炭,便特特地把黛玉住的院子辟開了兩處。一處臨水而建,水上亭臺樓閣小巧精緻,夏日伏在闌幹上,也能聽鶯聲嚦嚦,看楊柳依依。另一處向陽而生,坐北朝南室內溫暖又有門上都用玻璃嵌合,冬日不必打開屋門,也有陽光照進,端的是暖和極了。

兄妹三人因是連夜回來的,也沒時間細瞧,隻略收拾收拾也就睡下了。

直到第二日,黛玉才有機會好好地把自己的院子逛了逛,又帶著林瀾駕著小舟,在一片碧波上看荷葉連連,映日荷花。那臉上的笑容看得林瀾小胖墩也拍掌笑了,隻說:“姐姐笑得真好看,比在梨香院好看多啦。”

說得黛玉隻點著他的鼻尖笑了,又命坐在船頭的甘草和青杏摘了荷花給林瀾把玩,主僕幾人在舟上愜意非常。就是甘草也要贊一句大爺好別致的心思,姑娘這樣的人物也該住這樣的屋子。

至於林澤,在家住了幾日,每日裡都聽著賈家又派人來了,又送東西來了雲雲,隻淡淡一笑。左右林成得了他的意思,既不放人進來,那東西也是全然不收的。人呢,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東西呢,林澤也不稀罕賈家能送什麼好的來,他可還記得,如今管著家的還是王夫人和她的好姨侄女呢。那倆人要真心能送什麼好的來,他還要抬頭瞧瞧今兒個的太陽是打哪一邊升起的呢。

這話聽得青梅隻笑道:“大爺隻說這話呢,雖如今賈府是那賈家的二太太當家的,可也沒準兒東西是賈家的老太君送來的呢。”

林澤聽罷嗤笑一聲,隻說:“無事獻殷勤的,東西收下來那就是燙手的山芋,日後不定翻騰出什麼來呢。”又對青梅笑道:“青梅姐姐隻別把這些個事情擱在心上了,咱們不都是小孩子家家的嗎,他賈府看著咱們好欺負,咱們就耍個太極,反正林成大哥也像是個楞頭小子不知道厲害的。得罪不了誰!”

正說著,就聽白果笑著進來把一封信遞給了林澤,隻笑道:“是門子送進來的,說是大爺的好友。”

林澤挑了挑眉,難道是水湛?可不像呀,他還記得水湛好像又去了江南呢。再低頭一瞧那信,哎呦,這人可難得給他寫信!拆開看了看,便笑道:“我要出去一趟,晚飯不必替我留了,怕回來的要晚些。”

青梅和白果對視一眼,正要說話時,就見林澤已經整了衣裳往門口去了。

林澤來到沈宅的時候,水溶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見林澤站在門口,便笑著讓他進來,又笑道:“哎,我說你,既然搬出了賈府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兒?”

林澤瞥了他一眼,心道:你是誰呀我要告訴你。可臉上卻也不露聲色,隻說:“三哥還沒回來呢,我又累得很,誰還記得起這一遭兒。”

水溶便咂了咂嘴說:“這是前麵是重點還是後麵是重點?”

重點泥煤啊!林澤斜睨了水溶一眼,那小眼神看得水溶噗嗤笑出聲來,拉住他笑道:“你三哥還沒回來呢,咱們不能就這麼待在這裡罷?”

林澤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赤.%e8%a3%b8.%e8%a3%b8地曬出點鄙視的味道來。“這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是啊。”水溶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就是你來了我們才好一起出去玩呀!”

林澤撫額歎息了一聲,果然他就不應該期望信裡那些看似暗潮湧動的話語是真的。話簍子附身的水溶能說出那麼深沉的話才怪了!

一個時辰後,林澤手裡拿著一包糖糕,側頭去看路邊的小攤。他一點都不想把目光放在走在自己旁邊手裡還拿著一串兒糖葫蘆吃得正開心的某位啊!

水溶吃完了最後一顆糖葫蘆,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回頭就見後麵一個小攤上麵賣小糖人呢,當下也不管林澤願不願意,拽了人的手就奔向了那個捏糖人的老爺爺。

老爺爺的手看上出十分粗礪,可捏著糖人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瞧著平白無奇的動作裡,幾下翻飛就捏出了猴子老虎小白兔的,看得水溶目瞪口呆津津有味。林澤也瞧得有些意思,隻是對甜食已經有了追求的林澤還不至於就這麼在糖人攤子前麵跟某人似的。

捏著糖人的老爺爺轉眼就又捏出了一隻威風凜凜的打老虎,才把那糖人插在麵前的小桌上,就見自己的攤位前站了兩個衣著講究的少年。老爺爺笑眯眯地對年長的那位說:“小少爺,您看中哪個糖人了?”

水溶看著桌上的糖人,有花鳥蟲魚也有十二生肖,當下就笑道:“老大爺,您給我和我的小兄弟捏一個大大的龍罷?”

林澤白了水溶一眼,還一個大大的龍呢!生怕人家瞧不出來你就覺著龍的麵積大呢。

老爺爺“嗬嗬”地笑了,手下動作也不慢,不一會兒就捏出了一條威武的龍來。水溶接過左右前後地看了看,才戀戀不捨地把那條龍遞給了林澤,“喏,你先吃罷。”

林澤瞧著水溶那副心疼如割肉的眼神,心裡簡直笑到不行。雖然按照平時,林澤肯定是直接就把龍讓給水溶先吃了,可現在瞧著水溶這副表情,林澤才不管呢,順勢接過道了聲謝就不客氣地開吃了。一邊吃一邊還故意%e8%88%94了%e8%88%94嘴角笑道:“哎呀,可真甜呀!”

水溶一聽,那小眼神更哀怨了。而正在捏另一個龍的老爺爺則是“嗬嗬”地笑道:“小少爺喜歡就好。”

林澤笑眯眯地把手裡的大龍吃了一半,然後回頭見老爺爺很快地捏好了另一條大龍遞給水溶,便笑道:“老爺爺,您的這龍多少錢一個呀?”

老爺爺見林澤這樣問,便笑道:“一文錢一個。”

水溶忙從袖子裡拿出五文錢來給了老爺爺,探身又挑了一隻小兔子的糖人用小油紙包好了遞給林澤,笑道:“回去帶給你家裡的那個弟弟吃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澤咬著糖人“唔”了一聲,反正是水溶付錢,統共就五文錢對水溶來說那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兒。回頭對還在捏糖人的老爺爺笑了笑,林澤才和水溶繼續往前走去。

手上的糖人吃著吃著就快到底了,林澤咂了咂嘴,側頭瞧著水溶還拿著那隻龍把玩著,便笑道:“你怎麼還不吃呢,這日頭挺大的,別化了有你哭的。”

水溶“啊”了一聲,見手裡的那隻大龍果然有些隱隱要化了的樣子,忙準備一口咬下去。誰知道就那麼巧,斜刺裡跑出一人來,當頭就撞著了水溶的手臂,把水溶手裡的那隻大龍也一下子撞到了地上。

林澤抿住了%e5%94%87角,他可瞧見了水溶一下子哀怨到極點的眼神了。正想瞧瞧是誰這麼冒失呢,就聽懂啊一聲熟悉到幾乎讓林澤做夢都想修理一頓的那個聲音了。

“啊呀,林弟弟,你怎麼在呀!”

要說薛蟠呢,自打來了京城,那是吃喝嫖賭樣樣都會,青天白日的出來和幾個狐朋狗友鬥%e9%9b%9e走狗的那就更別提了。他心裡雖然對林澤記掛得很,可沒奈何人家林澤鎮日裡都在梨香院待著,那裡又是丫鬟又是姑娘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去呀。隻好托了賈寶玉一回又一回,可人林澤就是不出去呀,沒辦法。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林家連夜就搬了出去,空著一個梨香院在那裡,這二太太還和薛姨媽商量過要讓他們搬過去。這下可讓薛蟠抓耳撓腮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你說林家住得好好兒的怎麼就走了呢,他也沒幹什麼事兒呀,這就走了以後可難見啦!

一時想到林澤那模樣,心裡更是難受得直發癢。

跟寶玉一起又上了兩天家學,好歹瞧著又來了一個小兄弟。聽寶玉的說法,那是東府裡賈蓉媳婦兒的弟弟,姓秦名鐘,表字鯨卿的。那小模樣生得也極好,眉清目秀,粉麵朱%e5%94%87,身材俊俏,舉止風流,似在寶玉之上,隻是怯怯羞羞,有女兒之態,靦腆含糊。薛蟠雖有意勾著他上手,奈何這小生倒和寶玉日常處在一塊兒,倒要薛蟠有些止住了。

家學裡上了兩日,薛蟠常見這秦鐘靦腆溫柔,未語麵先紅,怯怯羞羞,有女兒之風,寶玉又是天生成慣能作小服低,賠身下氣,情性體貼,話語綿纏,因此二人更加親厚。那家學裡原就是龍蛇混雜良莠不齊的,免不了有些下流種子在其中,見這二人如此,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背地裡你言我語,詬誶謠諑,佈滿書房內外。

寶玉和秦鐘隻自己不知道罷了,可薛蟠卻聽得清楚。心裡一時有些意動,隻把香憐、玉愛攏在身邊解火,完事後拿了錢銀打發也就是了。

這一日,薛蟠因在家學中見著寶玉和秦鐘二人繾倦柔腸,自然心裡撓癢。雖有心想找人撒火,卻奈何香憐回了家裡,玉愛又身子抱恙。薛蟠這裡火氣撒不出去,也不肯就著那些個獐頭鼠目的完事,隻好出去街上玩樂。

誰知這樣巧合,正和那起子狐朋狗友的鬧騰呢,斜刺裡沖了出來冷不防地就撞上了人。再一看,喲,這不是日思夜想的林家大郎又是誰呢!

林澤看著薛蟠臉上那副猥瑣神態,心裡別提多噁心了。隻是水溶在身側,他也不想和薛蟠起了衝突,隻笑道:“原來是薛家少爺,許久不見了。”

薛蟠聽他這樣一說,便也腆著臉笑道:“可不是麼,林弟弟,自上回快意樓一聚,咱們可多長時日沒再見過了。近來可好呢?”

林澤便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