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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養子 趙四大爺 4251 字 1個月前

聲音立馬讓他精神抖擻了!

“哎,我說,你一個武官出身的,幹嘛來和我比文采精華啊!真是夠討厭的,這次又被張先生給罵了。”說著,還“哎呦”一聲,抱怨道:“真是的,一大早的,張先生下手那麼重,我這%e8%85%bf都快動不了了。要是林澤在就好了,說不定被張先生罰的就另有其人啦。”

這種滿口抱怨卻又帶著笑意的說話方式,明顯就是聞希白,聞大公子啊!林澤的耳尖動了動,四處看了一下,貓著腰就想躲進了床後麵。奈何身上穿得太多了,擠不進去。退而求其次,林澤脫下腳上的鹿皮小靴拿在手裡,一頭就鑽到了床上。

“哼,要是林澤在這裡,你也是被批評的命。好意思,這麼一點出息。”後者的語氣是一貫的沉穩淡漠,卻是很自在的鬥嘴。“你%e8%85%bf怎麼了?就不能好好走路?”

林澤躲在床上捂著嘴偷笑,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聽聲響是有小僮過來上茶,好像還欲言又止地說了幾句話才退出去。接著就聽到聞希白懶洋洋的伸著懶腰說:“我累得腰酸背痛的,這一大早就去張先生那裡挨,真是太痛苦了。不行,我這%e8%85%bf受不住了,必須得休息,休息一下。”

林澤差點沒忍住,還“休息,休息一下”呢,你以為你是聰明一休啊!抖著肩膀等著麵前帳子被掀開的時候,林澤使勁地憋著氣,一張臉都憋得通紅的,可是好一會兒過去了,連個鬼手都沒瞧見,這是什麼節奏?

沒等林澤暴跳起來,就聽得裴子峻突然沉聲問:“希白,那件事,你有想過要不要對林澤說嗎?”

哎?什麼事?林澤眨巴了兩下清亮的眼珠子,好奇極了。

聞希白似乎已經睡下了,聲音悠悠地傳過來:“你呢,你打算說嗎?”

林澤這才想起,現在是大白天的,再怎麼累,以聞希白的習慣,他也不會直接上床休息。聽這聲音傳來的位置,大概是在長榻上睡下了吧。想到這一層,林澤不禁扼腕,他怎麼就忘記了那邊還有一個靠在薰籠邊上的長榻呢!那裡可比床上暖和多了!

可是聽著他們的話,林澤又疑惑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呢?林澤皺了皺眉頭,開始覺得自己躲在這個地方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就這麼下床站在他們麵前跟他們打個招呼的時候,就聽見裴子峻說話了。

“如果告訴林澤,還不知道他會急成什麼樣子。況且,他現在人在揚州,告訴他又有什麼用?”說著,隻歎道:“這事兒,依我的意思,是別說了罷。”

林澤摸了摸鼻子,他們最後一次通信的時候,賈璉還沒來呢,後來沒幾天功夫,他就和賈璉一起上了京城。哎呀,這信件一來一往的,可不就是錯開了嘛。想到眼下裴子峻和聞希白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揚州了呢,林澤一陣心虛,要是現在下去見他們,不會被揍一頓吧。

聞希白低聲一笑,隻說道:“他那樣的身份,值得我們為他操心嗎?再說了,林澤才多大,難道要他知道了,趕著上京城來就去看那人?忒教人笑話了,我可不會開這口。”

裴子峻聽聞希白這樣說,隻低低地歎息一聲。又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說出來與我聽聽也就是了,何必這樣?白教自己憋著不舒服。”說著,便往聞希白榻前的小凳子上坐下了,拿著手邊的書往聞希白%e8%85%bf上一擱,隻說:“你的%e8%85%bf怎麼樣了?剛剛還嚷著疼呢,現在好些了沒有?”

“不是很痛了,靠著薰籠暖著,倒是有些癢。”

說著,聞希白哼了哼,似乎是極不高興的樣子,但是聽到裴子峻的話,還是忍氣道:“我又不是天潢貴胄,不過是個受了城門之火的池魚罷了,又有什麼要緊的。”

頓了頓,終究還是忍不住揚高了幾分聲音道:“難道就他尊貴,有什麼事情偏要我們來擋著?我們就這樣的廉價不值當?當真好笑得很,你知道我爹說什麼?他竟然對我說,為三殿下擋了一箭,自是我的福氣!你聽聽,這是當爹的說出來的話?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裴子峻沒有說話,聞希白卻冷笑數聲,道:“我原也不是為的什麼生氣,他自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我們是什麼?泥裡頭鑽出來的罷了,有誰記掛著我們呢?我隻是為著我爹的話生氣罷了。再有,你看看沈先生,身上受了那樣重的傷,幾乎半條命都送了,難道也是想著日後的好處麼?”說罷,隻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別因著一時之氣告訴林澤那人的身份。可你也要知道,我並不是那樣意氣用事的人,你也放心罷。我心裡知道輕重,沒得白要林澤擔這份兒心,自知道不該說的不說。”

說完,也就自歎一聲又躺下了。徒留裴子峻低聲道:“那人既然隱瞞了身份,隻想做一個普通人,我們也別壞了他的事罷。”許是想到那人和林澤平日裡的相交,隻笑道:“我看著,他和林澤之間也是真誠相交的,沒我們想的那樣,再說了,林澤有什麼值得他惦記呢?隻是這身份,少不得要我們也幫著瞞一瞞了。”

聞希白聽裴子峻這樣說,卻冷笑不止,隻說:“他那樣的身份,難道是想瞞就瞞得住的?我聽林澤每每來信說起‘三哥’如何如何,隻是好笑。又出了這樣的事兒,我隻想到,難道他就不怕林澤若知道他的‘沈三哥’原來是當今的三皇子是怎麼個想法?”

正說著,忽聞得“啪——”的一聲,聞希白和裴子峻回頭看去,當下驚住!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緊接著上麵的話,因為中間插敘了林澤到賈府的情節,所以隔開了。

現在補全了。

我隻想說……【三哥你大禍臨頭了,酷愛來救火吧!】

另外,感謝【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27 20:12:31】,麼麼噠一個~!

☆、第四十六章

林澤去看沈愈的時候,就見沈愈躺在床上,一張臉蒼白如紙。林澤忍著眼眶的酸澀坐在床榻邊,小心翼翼地問:“先生,你還好嗎?”

沈愈隻笑了笑,沈悠卻冷哼數聲拂袖而去。林澤抿了抿%e5%94%87,聞希白和裴子峻不會騙他,但是很多話卻支支吾吾地語焉不詳,他想來問一問沈愈,他想要否定自己心裡的懷疑,可是在看到沈悠的怒意,沈愈的淡笑時,卻知道,那是一個事實,無需再探詢。

“你來啦?”沈愈笑了笑,指著自己身上的被子說:“你看我,這樣的身子倒不好起來了。”見林澤眼圈兒都紅了,隻笑道:“你這傻孩子,又不是因著你的緣故,隻是意外罷了。”

沈愈見林澤抿著%e5%94%87不說話,一雙眼睛通紅的,心裡也多有不忍,隻轉了話題說起揚州的事來。

“你父親半月前就來信了,你太太走得早,留下你們兄妹三人,林大人如今官務繁忙,隻怕顧及不到你們。我因去信說到,不如要你們來京裡,那榮公府上這些年雖有些……卻還不至於欺負到你們頭上,再者,林大人如今管著鹽課,那是簡在帝心的人物,他們自料理的清。”說著,便笑道:“還有我在京城裡,誰敢欺負得了你去?”

說得林澤抹了抹眼睛,隻笑道:“先生又拿學生打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何這麼說,我可都是實話呢。”一時說得笑了,隻覺得%e8%83%b8口陣陣生痛,不覺急喘了幾聲,就見林澤小臉煞白一片,恁得可憐。

“我原是因意外才受了傷的,你可別胡思亂想的。”說著,拿眼去打量林澤,問道:“怎麼這早晚地到這裡來?我原以為你們進京來了,先要在你外祖母家多住幾日才得空出來的。”

林澤便把在賈府的事情說了,末了道:“我原也想著,拖家帶口的這麼多人也累贅得很,隻是到了賈府上,才知道,帶了這樣多的人竟是省事呢,瞧著又給我們單獨撥了院落,又清靜又沒人打擾的,兩廂又都隔開了,林家是林家的,賈家是賈家的,日後也不必混說在一處。”

沈愈聽他眨著清亮的眼睛這樣說話,隻樂嗬嗬地道:“就你知道這些不成?我隻囑咐你呢,別要被眼前的好處給漾花了眼睛,明日裡白給別人鋪路去。”

林澤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問道:“先生可是得了什麼消息?”

沈愈捂著%e8%83%b8口喘熄了兩聲,才道:“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隻是聽聞賈府的史老太君是個極有成算的人,前兩年裡疏通了人脈關係好容易把家裡的嫡長孫女送進宮裡頭去了,這兩年裡可沒少在宮裡打點。”見林澤不甚明白的樣子,隻笑道:“你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隻是你父親不日就要上京述職了,到時候若有林家這樣好的助力,還怕宮中站不住腳麼?”

林澤這才回過味兒來,原來賈家是想著這一層的好處呢!那個所謂的“嫡長孫女”,恐怕就是賈元春了吧?

林澤在心裡頭把時間前後套了套,原著裡並沒有寫到林如海上京述職的事情,他是一病死在鹽課任上的,那時候黛玉年紀才多大?這賈元春既然是前兩年才進的宮,縱使有賈家內外打點,也不能一下子就入了皇帝的眼睛吧,總得緩著些。

沈愈低聲嗽了一聲,見林澤想得出神,便笑道:“這些事情原該我們來煩惱的,何時要你來想了?你隻把心定一定,好好讀書最要緊。”又歎道:“這話我說來是有些涼薄了,隻是依我看來,林夫人今年故去,也是一樁好事。”

林澤側目去看,就見沈愈半垂著眼眸,細密的睫毛抖了抖,然後才又低聲道:“依你的資質,縱是今年下場一試身手也是可以的,隻是到底年紀太小了些,恁得惹眼。如今林夫人故去,你要為她守孝。也可以緩些時日,待得孝期滿了正逢大比之年,豈不是兩全美事?”

林澤隻點頭應了一聲“是”字,到底又謙遜數句,惹得沈愈都笑了,隻說:“你別拿這些話來糊弄我呢,你有幾斤幾兩的,別人不知道,難道我也不知?隻這兩年裡沒在你身邊教導著罷了,難道把學過的還都能忘了?再一個,我也有話要囑咐你。”

林澤忙站起身束手聽著,就聽得沈愈道:“我常日裡聽聞賈家也有家學可以上的,你如今既然是客居他家,自然也該去上一上。隻是,那家學裡是何等的模樣,我卻不能盡知。隻有一條,你要記得,若那家學上了果然於你有益,你也不必捨近求遠,就在那裡讀書也很便宜。可若是那家學裡頭不盡其實,你絕不許多逗留一日,速速地來書院裡讀書正經。”

林澤心道:那家學裡頭淨是些%e9%9b%9e鳴狗盜之輩,哪有真心讀書的。縱有,也要被那些個心思歪斜的勾壞了。隻是這麼想著,卻也不好當麵就說出來。他可還記得自己到賈府不過兩日罷了,哪能連人家那富貴底下掩蓋著的齷齪事也一下子就看透呢。便低頭恭敬地領了教訓,又聽沈愈囑咐著好好念書等話,便回去了。

隻是在路上時,林澤越是刻意不去想聞希白和裴子峻所說的話,心裡越是慪得慌。難道就因為他是天潢貴胄,而自己不過是平民小子,他就要這樣欺瞞著自己?還是怕自己會從他那裡得了什麼好處不成,當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