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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花傍竹 七重血紗 4340 字 1個月前

過能用的人倒是有一些,武功底子都還不錯,全部算起來的話,大約有二十人。”

“二十個人?武功底子不錯的話,你把他們全部叫起來,集結在客棧內,明日午時一到就到刑場那邊等著,隻要我一動手,就立刻動手攪亂刑場,不需戀戰,攪亂刑場救出受刑之人便可。”花滿樓這句話讓黃掌櫃一下驚得差點膝蓋一軟就跪下去。

黃掌櫃可不是別的掌櫃,是花家好手,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經商頭腦好才在這裡掌櫃花家的別號客棧。

“少爺,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你不必管,那些好手自然是能夠脫身,不會牽扯上花家。”

“是,少爺,我這就立刻去辦。”

花滿樓是東家的少爺,這黃掌櫃不管如何都得去做,況且花滿樓為人可靠,在客棧這些日子裡麵,從未讓客棧裡麵夥計難堪過。

吩咐完了黃掌櫃,花滿樓讓黃掌櫃下去,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麵,手不自覺握緊。

若是龐統那邊說服不了趙禎,明日劫刑場勢在必得。

展昭從八賢王那裡回來,見到花滿樓坐在那裡,心裡有些擔心,“花大哥,我剛才去打聽了這件事情,八賢王那邊重兵把守,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我沒能打聽到什麼,不過王府裡麵的士兵不像是宮裡的,反而像是龐太師那邊的人。”

八賢王那裡是龐太師的人,那麼現在趙禎那邊要把公孫策拉出來做替死鬼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龐統或許不知道,但是龐太師肯定知道。

那龐統那邊就靠不住,所以明日必定得劫刑場。

“我知道了。”花滿樓點頭答應了一聲,忽然揚起嘴角道:“龐統那裡我已經去過,這件事情還有轉機,不過我擔心還有意外,你去找一下玉堂,這樣若是有什麼意外,人也多一些,我會聯繫陸小鳳和西門吹雪。”

“哎?花大哥……”

“放心,不會有事的。”

“好,那我現在就去。”展昭喝了一碗茶就立刻站起來離開。

花滿樓點頭示意,“小心一些。”

“我知道的。”

“把他打發走?不過也是應該,一個小%e5%b1%81孩,來了也是添亂。”

一道聲音出現,空氣裡混入的酒香和梅香讓花滿樓嘴角笑意更深,“來得正是時候。”

☆、第62章 |||家|發|表

春雨本就如絲一樣,淅淅瀝瀝的,擾人心煩。

花滿樓撐著傘站在人群中,耳邊盡是人群的議論聲,議論的人物離不了已經被押送到刑場的公孫策。

十年風水輪流轉,公孫策和包拯當年驚動京城,為人津津樂道,年初被封為三品禦史,前往河間府監軍,不管如何看,都是仕途一片大好的青年才俊,誰知竟是通敵賣國的奸細,被押送回京,不過幾日就要行刑問斬。

百姓雖有議論卻也不相信那看上去驕傲得很公孫策會是通敵賣國的人,看看,跪在行刑臺上都是腰背挺直,緊抿著%e5%94%87。

公孫策麵色冷靜的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百姓,這沒玩沒了的雨水落在身上,不過小半個時辰,渾身濕透,單薄的囚衣幾近透明,貼著身子就像是被放進了冰窟窿裡麵一樣。即使被凍得牙關發顫,嘴%e5%94%87泛紫,公孫策也不想開口討一句饒,洩露半點脆弱。

他問心無愧,不管是對朝廷還是對百姓,他從未對不起大宋,更不曾愧疚自己的良心,要殺要剮,聽天由命。

這世道,忠臣良將不少,不缺他這一個。

在人群裡搜索著一個惦記著的身影,來來回回幾遍,終於在不起眼的地方瞧見那個一身鈷色長袍的人,即使撐著傘,遮住了大半張臉,公孫策卻還是一下就認出來那是誰。緊抿著的雙%e5%94%87終於有一絲鬆動,盯著那遠處的人,像是感覺到了一樣,抬高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若不是知道花滿樓眼盲,公孫策會以為花滿樓此刻正盯著自己看。

能見到花滿樓這一麵,公孫策已經心滿意足,唯一遺憾的是,那些好友都不在身邊,沒能送他最後一程,他父親也——

“策兒!”

“爹?!”公孫策瞪大眼,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公孫真站在那裡,平時注重禮節和儀態的人,連官帽都來不及戴上,身上的官府也有一些地方皺在一起,想必是匆忙趕來。

“你還有臉叫我爹?!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是什麼?你是不忠不孝!”公孫策指著公孫策道:“你可有想過你如果就這樣被斬首,你叫我該如何向你娘交代?你又如何在下麵見到她時怎麼解釋?你真是丟盡我的臉!”

“爹……”

“往日你和包拯較量時,我從不說你半句,你心高氣傲,年輕氣盛,就算你和包拯來京城惹出不少事情,幾次三番傳信回廬州讓我助你,我可有半句說你不是?”公孫真氣得指尖都在發抖,“你要是惦念著這些,你就不該坐以待斃,你要是有原來半點的心性,就該替自己洗脫罪名!”

聞言公孫策剛才一直昂著的頭終於低下,心有愧疚、不甘,他亦是不甘心,不想要坐以待斃,可是他擔心因為他一個衝動就害死更多的人,包括他在乎的人,親人、朋友,不論是誰因他受到牽連,他都會良心不安。

公孫真的出現是花滿樓沒料到的,監斬官問了一下時辰,正欲開口,卻不料剛才閉口不言的公孫策忽然抬頭,艱難的掙紮著站起來,膝蓋繃得很緊,盯著他道:“大人,公孫策有一句話要說。”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遺言?嗬,公孫策不會死,何來遺言一說,不過這句話關乎天下,大人過來為好,否則——”

監斬官在朝為官多年,即使不是手握重權的人,卻也知道公孫策此人聰明絕頂,和包拯是同進同出,破案無數,略一思索便上前,走到公孫策麵前,“本官過來了,你有什麼要說,立即說,否則待會兒就不會給你機會說了。”

公孫策牽起嘴角,眼睛炯炯有神,“通敵的人,不是在下,而是……”

最後兩個字格外的輕,公孫策麵前的監斬官卻已經麵色蒼白,望著公孫策說不出一個字來,那模樣就像是青天白日的見了閻羅王一樣。

“大人,你不去問問,我是該斬還是……不該斬嗎?”公孫策說完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快、快派人進宮去詢問皇上意見,就說、就說公孫策不是奸細,他……”監斬官說話都不利索了,本就有一些臃腫的身材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著像是隨時都要倒地不起,身邊的護衛驚訝不已。

這個公孫策有什麼本事在頃刻間就扭轉局勢?

不知何時,撐著傘的花滿樓已經過來,將手裡的一把傘遞給公孫策,“伯父,撐著傘吧,春雨細如絲,可也寒意浸體。”

“噫?原來是滿樓這孩子,你是來送策兒的?”

走到公孫策身邊,將手裡的傘靠過去,“本來是,不過現在不是,而是要幫著他洗脫罪名。”

公孫策抬眼看著花滿樓,“還以為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裡。”

“剛才不宜出現,現在可以了。”

監斬官已經失了方寸,剛才公孫策話就像是一擊雷電打在他身上,顧不上公孫策身邊忽然冒出來的人,隻能想著宮裡那邊早些給一個答覆,不至於讓他在這裡不安的來回踱步。

等了有一刻,派去的人沒來,卻來了一個更難對付的人。

“下官參見中州王!”

“哼,皇上有令,公孫策的案子還有疑惑,中斷行刑,押送回大牢,等候審問。”

“是!下官領命!”監斬官站起來,指揮著刑場周圍的獄卒,“來人,還不快把公孫策押回大牢,聽候審問!”

公孫策瞧著走過來的人,對著擔心的公孫策點了點頭,又看向花滿樓,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

獄卒過來,公孫策被帶走,花滿樓站在那裡一會兒,收了傘道:“伯父,我們先回客棧,一切等回到客棧裡麵,我再同你慢慢解釋。”

“恩。”

龐統騎在馬背上,望著要離開的花滿樓和公孫真,皺了皺眉——這幾人是把自己徹底無視掉了嗎?剛才來救公孫策於水火中的人分明是他,怎麼這幾人半點人情也不講?

有些憤然的騎馬離開,想著是不是該去牢裡一趟。

花滿樓和公孫真一回到客棧裡,公孫真有一些著急,正想開口問些什麼,卻不料花滿樓給他倒了一杯茶,“伯父坐下,我把事情一件一件說給你聽。阿策現在沒有被問斬,代表著日後也不會,不必太過於擔心。”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是我著急了。”

“本該著急的,但是既然是龐統出現在刑場的話,那麼阿策在牢中也不會受了委屈吃虧,肯定打點過。”

“這樣就好。”

事情不複雜,不過是公孫策成了替罪羊而已。

公孫真是官場中人,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隻能無奈歎氣,歎公孫策莫名的就做了別人的替罪羊。

“伯父,你進京可有公文?”

“哪有,我不過是聽到這個消息坐不住連夜進來,晚上我就該回去了。”

“伯父一路勞累,不如休息一日再回去。”

公孫真搖頭,“沒有公文隨便進京,擅離職守是有麻煩的,現在知道你在他身邊我也就放心了,不過要是包拯也在就好了,皇上一向對包拯仁慈寬厚,他的話在皇上麵前更有用,我說十句怕也抵不上包拯一句。”

花滿樓聞言,點了點頭。

“那伯父休息片刻,到了晚上我讓人護送你回去,阿策一路都惦記著你,你此番回去,平安無事他也能安心。”

“那就依你說的辦。”

打開門叫了夥計來,準備兩份吃的,一份用食盒裝著,另外一份送進房裡,剛打算關上門,展昭的聲音就出現在耳邊。

“花大哥,你怎麼能騙我,公孫大哥剛才竟然被押到刑場了!你故意支開我的是不是?”展昭氣惱得很,氣花滿樓把他支開,就算是要劫刑場,憑他的功夫加入也不可以添一份力嘛。

花滿樓還沒開口解釋,旁邊就插入另外一道更讓他頭疼的聲音,“花滿樓,我真是錯看你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們都支開,你一個人去劫刑場?”

白玉堂和展昭難得的同仇敵愾,竟然是在對花滿樓,想想也是不可思議。

花滿樓搖頭,讓他們進房,“你們先進來再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倒要看你怎麼解釋——哎?公孫大人,你怎麼在這裡?”展昭詫異的盯著公孫真,“公孫大人你在這裡,難道是因為公孫大哥的事情?”

“展昭?”

“我剛和錦毛鼠從外麵回來,在街上就聽到公孫大哥被問斬的事情,不,是差點被問斬的事情。”

“他現在回大牢了,暫時沒事。”

白玉堂和公孫真在廬州時見過,點頭示意後也跟著坐下。

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另外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花滿樓這個本該著急,卻又格外鎮定的人。

花滿樓這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竟然這麼淡定。

☆、第63章 |||家|發|表

回到大牢裡的公孫策安然得坐在那裡,好似坐在客棧裡麵一般,自在得很,即使衣著落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