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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花傍竹 七重血紗 4367 字 1個月前

清白。”

“公孫先生,花公子消失,不過以他的能力自保不是問題,你看——”

“鳩摩道人和慧通的死絕對不是偶然,能夠讓他們倆慘死的人這世上必定不多。”公孫策說著,皺眉道:“縣令還是沒有醒嗎?”

王朝搖頭道:“沒有。”

公孫策聞言心裡卻有一些奇怪,按理說,縣令所中之毒比何瑩要輕,怎麼到現在還沒醒,難道另外還有隱情?回到花家,匆忙用過晚飯,公孫策回到房裡,關上門,拿著紙筆將這件案子的線索和受害人一一下下來,理清楚來龍去脈,把這幾日事情發生的經過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

他們從一葉鎮來這裡,不過剛落腳就遇上他險些被害的事,絕非偶然。

緊跟著擂臺上的人慘死,接二連三發生事端,似乎都和花家脫不了乾係。擂臺是花家擺的,暗器是花家獨門,就連後麵出現的兩位人物死因也是花家的人造成,所有的證據紛紛指向花家。

背後的人這樣做,目的太明白了,就是要讓花家名聲盡毀。

到底是要害花家?

屋子裡的燈忽然一滅,公孫策神經繃緊,眼睛很快適應黑暗,不知道怎麼,覺得房間的不速之客,很熟悉。

“……花滿樓?”

“再去衙門查查,還有鳩摩道人和慧通的屍體,他們的死,不簡單。”

果然是花滿樓!

公孫策往黑暗中那個人影那裡走,心裡急切,腳下一個不注意,被凳子%e8%85%bf絆住,整個人往前麵撲去,撞上的不是冷硬的地板,是花滿樓伸過來的手臂。公孫策反手抓住對方的胳膊,急切道:“你又要走?”

黑暗中麵前的人似乎笑了笑,聲音很低,但公孫策卻聽到了,有些惱怒,想要把手收回來。

“不走,我在暗處。”

“花滿樓,我問你……”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知道的,我要怎麼回答。”

這下換成公孫策說不出話,隻能低著頭,悻悻的收回手。花滿樓的呼吸聲靠近了一些,“這次的人是針對花家來的。”

“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這根本就是一撥人,想殺我滅口的,和想要害花家的都是同一個勢力。”公孫策說完抬起頭,不期然和花滿樓的臉頰擦過:“呃……”

花滿樓道:“外界都在說我失蹤一事,我不露麵讓他們以為目的達到了,你繼續追查真相。”

“你把他們的視線轉移,衙門那裡,我明日回去再查,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還沒想到。”公孫策覺得氣氛太過怪異,稍微往後退了一步。

“會想到的。”

“你這種說話的語氣還是一樣讓人討厭。”公孫策把剛才絆倒的凳子扶起來,坐在上麵,抬頭望著麵前藏身在黑暗陰影中的花滿樓道:“花滿樓,你這人還是認定了什麼就這麼篤定,你以前也這樣?”

聞言花滿樓有些吃驚,因為公孫策不像是這樣的人,這樣說話的口%e5%90%bb,和平時的公孫策相差甚遠。

敏銳的察覺到,公孫策現在心情不怎麼好。

“外麵有人來了。”

話音落下,花滿樓在公孫策轉身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房裡。

懊惱的重新點上燈,公孫策走到門口打開門,“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公孫大哥,你房裡的燈剛才怎麼滅了?我還以為有刺客,不過你又給點上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白玉堂打了一個哈欠:“我去和王朝換班,保護你這個重要人物一點也不簡單,公孫大哥,你早點休息啊。”

公孫策側身讓開:“不進來喝杯茶?”

“才不要,喝了就睡不著了。”白玉堂擺手,轉身離開。

公孫策無奈搖頭,關上門回到屋裡,打算吹了燈睡覺,但轉念一想,還是留著燈逕自躺在床上。

冷意逼人的停屍房裡,公孫策抬手揮去麵前的浮塵,皺了皺眉在房間裡麵打轉。王朝馬漢白玉堂三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似乎對公孫策這種一點也不符合他模樣的行為感到不解。

“我怎麼覺得公孫先生和包大人很像啊。”

“包拯也這樣?”

“不僅這樣,還會對著屍體笑。”

“噫!真是怪人!”

公孫策望著麵前的兩具屍體,想到花滿樓昨晚的話,明白他的意思——鳩摩道人和慧通不是死於心脈震碎,死因肯定是另有蹊蹺。公孫策沿著屍體走了一圈,忽然盯著屍體的腦袋,靈光一閃,托著對方的頭稍微抬高,蹲下來睜大眼仔細看著屍體的後頸。

很細微的地方,掩藏在後頸的絨發裡。

放下慧通的頭,走到鳩摩道人那邊,同樣的動作,一樣的發現讓公孫策恍然大悟,難怪花滿樓的語氣那麼篤定,因為花滿樓根本不會是兇手,震碎他們心脈的人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就殺害兩人。

鳩摩道人和慧通武功都不低,就算是敗下陣來,和對方起碼也要過上上百招。

原來蹊蹺在這裡。

“公孫先生,是有什麼線索嗎?”

“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了。”公孫策直起腰,往門口走,經過一麵牆時,嗅了嗅,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起來,公孫策放慢腳步走到一邊,把手洗淨,對著王朝道:“派人去把那麵牆給拆了。”

王朝一驚:“這……”

“拆了牆,答案就出來了。”公孫策背著手走上臺階:“馬漢,帶著人去縣令門外,將縣令的房間包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公孫先生。”

“玉堂,跟我去一趟卷宗室,衙門的卷宗裡麵應該有這位縣令上任前的身份記錄,生平作為。”公孫策說完,白玉堂點頭跟了上去。

衙差們麵麵相覷,但是望著王朝的模樣,加上之前京中那位大人物才有的權利,隻能抄起工具,開始敲牆。

公孫策和花滿樓來到卷宗室,打開門時,裡麵的灰塵暗示這間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公孫策被嗆得咳了兩聲,旁邊的白玉堂更是避之不及,連忙閃得遠遠的。

“公孫大哥啊,我說這是什麼破地方啊。”

“這個縣令要麼是一個無所作為的人,要麼就是太過懶惰,連這裡都忘記派人來打掃。”公孫策用袖子掩住口鼻往裡走,另外一隻手在麵前揮著,試圖讓麵前的浮塵散去,“你從那邊找,我從這邊找,翻一下這個婁知縣的底細。”

這下白玉堂可算是明白公孫策的意圖:“公孫大哥,你是打算——”

“先把東西找到再說,我還不能肯定自己的懷疑是不是正確的。”

“恩。”

兩人在書架上麵找了一會兒,公孫策忽然蹲下來,在最下層翻到了婁知縣的任命記錄,攤開竹簡,望著上麵的灰,公孫策一臉糾結,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白玉堂那邊用書一扇,灰塵直接沖著公孫策的臉去。

公孫策被嗆得退了兩步,伸直胳膊:“白玉堂!”

“哎呀公孫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白玉堂連忙道歉,可語氣裡可聽不出半點的歉意。

過了半晌才睜開眼睛,公孫策沒好氣的瞪一眼白玉堂,拿著竹簡抖了抖,又用袖子把上麵的灰塵擦乾淨,一行一行仔細的查看上麵的記錄。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點沒錯。”

“什麼?”

“走,現在去停屍房!”

公孫策放下手裡的卷宗,疾步往停屍房那邊走。昨晚上公孫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在剛才見到卷宗的時候,豁然開朗,一下就想明白心裡遲遲解不開的疑團,到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白玉堂跟在後麵什麼都不明白,不過看公孫策那樣,肯定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

“公孫大哥,你等等我!”

回到停屍房,不出公孫策所料,地上多了一具屍體,隻剩下骨頭,頭骨發黑。

公孫策走下臺階,王朝迎上前道:“公孫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知道這牆壁裡麵另有機關,裡麵還藏了一具屍體。”

聞言公孫策點頭,蹲在屍體旁邊,拿了一塊布包著,把屍骨拿了起來,視線挪到屍骨的左%e8%85%bf骨,皺著眉仔細檢查,半晌後站起來道:“把屍骨收斂好,派人看守著,我們現在去縣令房裡。”

“是。”

一行人剛走到縣令房門外麵,裡麵跑出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直接撞在公孫策身上,公孫策皺了一下眉,把撞上自己的人給扶穩,“你這麼慌張做什麼?”

“回、回先生的話,我家大人醒了!”

“醒了?”

“剛剛醒來。”

公孫策點頭,放那人離開,和守著門口的衙差示意後,帶著白玉堂往裡走。婁知縣的確是醒了,不過看上去還是很虛弱。

走到床邊,公孫策拱手道:“晚生公孫策見過婁知縣,不知婁知縣身子可是好俐落了?”

“你是公孫真的獨子公孫策?”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正是在下。”

“真是一表人才,儀錶堂堂啊,和你父親年輕時一樣。”婁知縣精神好了不少,躺在床上道:“揚州出現這樣的大案,接連丟了這麼多條人命,多虧了你在,現在可有兇手的下落?”

公孫策笑著答道:“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不過婁知縣現在身體不適,我想再等一日,等婁知縣身體好一些了,再開堂審問。”

“真有把握?”

“是。”

“那好,就後日開堂審問。”

“多謝婁知縣。”

寒暄了幾句,又應付著對方的關於公孫真的問候,小半個時候後,公孫策才從房裡出來,對著王朝使了一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王朝會意,和馬漢一左一右守在兩側,寸步不離。

白玉堂見狀,想到什麼,卻又不敢肯定,隻是道:“公孫大哥,花大哥下落不明,花逸軒現在意識不清,這個婁知縣……”

“放心,花逸軒快好了,我替他把過脈,今明兩日就能醒來了。”

“真的?”

“恩。”公孫策%e8%83%b8有成竹,偏著頭對著白玉堂笑道:“這事一完,我們就去定遠縣,找包拯他們會和。”

哎?找包拯他們會和?

“那花大哥呢?”

“你說呢。”

“花大哥也跟我們一塊?”

公孫策停了一下步子,站在那裡抱著胳膊摸了摸下巴,故作遲疑,讓白玉堂有一些著急,畢竟他覺得花滿樓的武功很高,說不定跟著能討教一兩招,儘管他有相國寺真傳,但是那武功學得不多,都是主持教的,也沒教多少。

想要贏展昭,還得有一個靠譜的師父。

“看他自己咯。”

看花滿樓自己?白玉堂想了一下,追上公孫策。

要花滿樓自己選,那肯定是跟著公孫策一塊上定遠縣啊!

☆、第三十四章

剛回到花家,花伯見公孫策回來,連忙迎上前,著急道:“公孫先生,我家少爺醒了,醒了!剛才他睜開眼睛了!”

花逸軒醒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花逸軒也該醒了。

“我現在過去。”公孫策還有一些不放心,想要再為花逸軒徹底檢查一下,確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公孫先生這邊請。”

白玉堂跟著公孫策,路上有些好奇問道:“公孫大哥,你怎麼就料定花逸軒會在這兩日醒來?你莫不是比那薛偲還要厲害,他可都不敢一口說這人多久醒來。”

聞言公孫策笑了,“並非是我醫術高明,隻是你想,花逸軒為什麼不醒?比他中毒深的卻醒了?在醫館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