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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花傍竹 七重血紗 4334 字 1個月前

個花少爺認識嗎?”

“呃……應該不認識。”

“可我覺得我們來了他似乎不高興。”王朝接著說:“不過公孫先生結交的朋友除了包大人之外都和公孫先生一樣。”

“恩?”

“白淨啊,包大人走到哪都被說是黑炭。”

許久不曾聽到這樣的話,公孫策忍不住笑,想到展昭的法號更是笑得沒形象:“你們光知道包拯叫包黑子,還不知道展昭的法號吧?”

王朝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問:“哎?展昭很厲害啊,皇上欽賜的禦貓,功夫比我們還厲害,法號難道——公孫先生你快說說。”

“戒色。”

王朝一怔,那邊馬漢也愣住,回過神來後房間裡的笑聲都要把房頂給掀開。

公孫策也是止不住的笑,心情好了不少。

“展昭竟然有這麼一個法號,戒色……哈哈哈,展昭我記得才十三吧,這麼小年紀就戒色,真是……”王朝笑得都快直不起腰,話都說不完整了。

“這件事情你們可別告訴他,否則啊,我估計還得再瞎一次咯。”

“不會的,保證不會。”馬漢接話,“不過公孫先生你的眼睛……已經能看到一些光了嗎?包大人和展昭都很擔心。”

“已經能看到一些光了,還有人影,應該再有一陣就能視物了。”公孫策想,應該再過幾日就能看到了,即使會有一些模糊,但這竹杖是用不上了。

從王朝和馬漢的房間離開,剛打算回房,在走廊上便遇到白玉堂,一把扯主他的袖子:“公孫大哥,你和花大哥吵架了啊!”

“啊?”

“你們沒吵架怎麼花大哥看上去不高興。”白玉堂說完摸了摸下巴:“我聽說包拯派人來助你了?”

“恩。”

“展昭?”

“不是。”

白玉堂撇撇嘴道:“還以為這一次可以戲弄他一番,想來是不成了”,很遺憾的語氣。

公孫策卻因為白玉堂剛才的話陷入沉思——花滿樓不高興?為什麼會不高興?

☆、第零三十章

公孫策踱步回到房中,知曉花滿樓必定也在,進門時推開門的動作有一絲猶豫。

剛才讓花滿樓弄得莫名其妙的,連一向自詡聰明的公孫策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惹惱了花滿樓,否則一向度量可撐船的花滿樓不至於連待客之道都不顧。

跨過門檻,公孫策杵著竹杖往裡走,模糊看到有一團黑影在自己麵前,公孫策朝著那裡走,摸索著坐下。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裡流轉,這還是第一次兩人相處讓公孫策會覺得尷尬。

“你……我,我眼睛能看到一些東西了,不過很模糊。”公孫策說完道:“薛偲真是神醫,不過短短數日,竟然就能把我的眼睛給醫治好。”

“恩。”

花滿樓應了一聲,卻讓公孫策覺得這比不答應還要難受。

一向能言善辯,巧%e8%88%8c如簧的公孫策哪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可這個時候真就半個字都說不出口,隻能用手指在竹杖上麵摸索著,像是在尋思該找一些什麼話題。

花滿樓就坐在那裡,不時喝一口茶,倒也和平常一樣自在。

“花滿樓,你在生什麼氣,你要是有什麼不滿你直接說出來好了,我公孫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覺得我不對,那你說出來。”公孫策到底憋不住,想了半天還是直接開口問:“你到底在氣什麼?”

聞言花滿樓動作一滯,彎起嘴角道:“公孫策,你拿我當什麼?”

“啊?朋友啊。”

“和包拯一樣的朋友?”

“當然——”公孫策剛說出兩個字,像是察覺到什麼,咽下剩餘的話:“你和包拯不一樣,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所以什麼,公孫策也說不出來了。

正當兩人都陷入沉默時,白玉堂恰好敲門,驚擾了一室安靜。

推開門進來,白玉堂楞了一下有一種想要退出去的衝動,“那個公孫大哥,王朝和馬漢來說,衙門內的線索都已經拿到了,等你過去看看,聽你吩咐。”

公孫策匆忙起身,衣擺掛在凳子上都顧不了:“那我們現在過去吧。”

“啊?哦,好。”白玉堂打量著公孫策的臉色,又看向氣定神閑的花滿樓,忽然察覺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同,卻又不好問,隻得跟著公孫策離開。

待兩人離開,花滿樓將手裡的杯子放下,拇指磨蹭著放在桌上的扇麵,像是下意識的動作一樣。

來到偏廳,公孫策恢復正常,問道:“有別的線索嗎?縣令可有醒來?”

“回公孫先生,縣令還在昏迷中,至於那日死掉的衙差,除了兇器是梅花袖箭這一線索外,沒有別的線索,不過倒是在停屍房中發現一些奇怪之處。”王朝說完,把一個紙包放進公孫策手中:“這東西是從停屍房外牆角發現的,白色的米分末,不知道是何物,因為白色在被煙熏過的地方格外明顯。”

公孫策把竹杖靠在一邊,坐在椅子上把紙包拆開,將東西靠近一些,嗅了嗅眉頭靠攏:“這東西是烏頭,花逸軒中的毒便是這個,縣令想必就是中了這個才一直昏迷。”

“那公孫先生……”

“去查一下城裡藥店有烏頭賣出的情況,還有,派人留意那群武林中人的動靜。”

“公孫先生是懷疑……”

公孫策點頭並未接話,將藥米分放下。王朝會意,想了想道:“公孫先生,那屬下告退了。”

“一路舟車勞頓,你們這麼匆忙趕來,肯定是包拯催你們來的,去休息吧。”

“多謝公孫先生。”

白玉堂百無聊賴的靠在一邊,覺得真是無聊透了。聽王朝和馬漢兩人對公孫策說話,累得慌,但忽然想到這兩人是從包拯那裡來的,不由得想到了老對手展昭,眼珠一轉,待那兩人離開後湊近公孫策。

“公孫大哥,我一會兒就不送你回房了,我去辦點事。”

聞言公孫策有些不明白,但一向白玉堂這人倒不像是胡亂招惹的麻煩的,就由得他去:“不許惹麻煩,其餘的你隨意,不用向我報備。”

“那就好,我走了。”說完果真就消失了。

公孫策站起來往後院走,這江湖人真是來去自如,不過這讓案子變得更複雜了,這些人的身手,想要殺一個衙差,還是暗算,簡單得很。到底會是誰,是那天晚上和花逸軒打起來的還是之前擂臺上的。

兩路人馬,徹底讓公孫策陷入一個局裡。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並不簡單,花滿樓也提醒過,可公孫策想,既然進去了,沒有退出的道理,追查到底才是他的打算。

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回到房間門口,公孫策站在那裡好半天,都在思考著要不要進去。

“不進去在外麵站著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來的?”

花滿樓繞到公孫策身邊,淺笑著道:“就在你站著發呆的時候。”

不知為何公孫策覺得花滿樓這話裡分明是有在取笑他的意思,有些惱羞成怒,正欲開口忽然怔住——花滿樓剛才的語氣,好像已經恢復正常了。

“你不生氣了?”

“和一個榆木腦袋的人較勁,不劃算。”

“原來花少爺是一個買賣人。”

“不敢,花家隻是小本生意。”

公孫策再次語塞,隻好抬腳往房裡走:“剛才王朝在停屍房外麵找到烏頭的藥米分,縣令也中了此毒,看來,梅花鏢或許是故布疑陣,我們追查的方向錯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花滿樓跟著進來,順手將房門關上,擋下外麵的寒風:“不過是想要擊垮花家耍的手段,或許想要的更多。”

“殺我目的是因為我知道一些什麼,要脅花家是因為花家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公孫策坐下,繼續分析道:“你大哥想必手中握著對方忌憚的東西。”

“恩。”

花滿樓忽然走到公孫策身後,俯身拎著茶壺,就著這個姿勢替公孫策倒了一杯茶,水聲響起,氣氛頓時變了。公孫策在花滿樓從身後靠過來時,渾身緊繃,鼻尖全是花滿樓身上乾淨舒爽的味道,他卻手心全是汗。

“花滿樓……”

“恩?”花滿樓應了一聲,聲音像是從喉間發出,醇厚醉人。

公孫策耳根發紅,在花滿樓直起身時,站起來直接往外走,連竹杖都忘記了拿,“啊,我剛才忘記交代王朝幾件事,我先走了,晚上我在衙門查案,會晚些回來。”

花滿樓把茶壺放下,氣定神閑坐下,摸著剛才公孫策用過的茶杯,指腹沿著杯口來回輕撫,低聲道:“還是著急了……”

☆、第三十一章

接下來的幾天,公孫策不是在衙門裡麵辦案就是在薛氏醫館裡待著,一是為了治眼睛,儘管已經能視物,可還是有一些模糊,到底是沒有從前那麼清晰,二是為了從薛偲口中打探出還留在這裡的治病的神秘人底細。

薛偲每次都會巧妙的繞開話題,讓公孫策對於兩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薛偲這麼袒護,就算是身份特殊,需要保密可這也太不正常了。

“薛偲,那兩人到底是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難道你還沒意識到?謀害朝廷命官,這是重罪,我知道他們不是兇手,但你這麼袒護他們肯定是他們知道些什麼,你攔著我不讓我見他們,你到底想隱瞞什麼?”公孫策有些著急了,這件案子越來越棘手,薛偲卻不緊不慢地依舊開著醫館,每次遇到公孫策就轉移話題,讓公孫策心中不平。

“你的眼睛好了,再用幾次藥就能徹底根治,說到底不過是你自己壓力太大,試著讓自己輕鬆一些,就不會再復發,還有,視物模糊這點會慢慢好,但你用眼時間不宜過長。”

“薛偲!”

“公孫策,你真當花逸軒是什麼好東西嗎?”

“你什麼意思?”這是這幾日以來,公孫策第一次在薛偲口中聽到提到花家。

薛偲放下手裡的藥臼,掀起眼皮掃了一眼公孫策道:“你想知道嗎?那就跟我來,讓那個剛醒來的女人告訴你,花逸軒是什麼人。”

聞言公孫策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眼下不容他考慮那麼多,現在案子迷霧重重,兇手逍遙法外,縣令昏迷,死了三個人,再不破案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公孫策沒有選擇,因為很顯然,這個女人知道一些什麼。

推開房間的門,一股濃厚的藥味撲麵而來,公孫策怔住。

“不敢進來?”

“薛偲……”

“公孫策,你一直想見,我滿足你的願望,你要問什麼,直接問,我在外麵等你。”薛偲說完,和床邊坐著的男人點了點頭:“荊明,跟我出去。”

“恩。”荊明鬆開握著女人的手,站起來朝他們走來,經過公孫策時,停了一下,打量公孫策一眼,一言不發的同薛偲離開。

門關上,公孫策走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下,望著床上麵色蒼白,連嘴%e5%94%87都沒了顏色的女人,猶豫著開口道:“在下公孫策,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小女子娘家姓何,公孫公子是官府的人,想問什麼便問吧,我病重不能起身,望公子見諒。”何瑩躺在那裡,儘管如今隻是粗布衫裙病弱得很,但聽說話卻是不難猜出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

公孫策點頭道:“何小姐不要見怪才是,公孫策冒犯了。”說完見何瑩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