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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再加上在煬看來陰森無比的笑容,活脫脫是個水中爬出來的女鬼,讓他不由自主顫了幾下`身子,嘴中不停念叨著「阿彌陀佛」,心想莫不是這小師父被水鬼附了身?

一看煬那小受模樣南卿便知道自己貌似做的太詭異了些,一瞬間換回了聖母瑪利亞俯瞰大地的表情。

好不容易鎮定的煬抬頭一看,南卿已經恢復了正常,心中更加確定剛才小師父是被水鬼附了身,心中不免憐惜南卿為了救人遭遇了這些醃臢物。可她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擺脫,可見是個佛光籠罩的。不免又將南卿的形象抬高了幾分。

莫名其妙感受著左掌傳來的熱度,竟是已經形成了第二片,充滿複雜的眼神望向男主,所以果然你是個受吧?

另一邊已經被接回了丞相府的沈若柔雙目垂淚,可憐兮兮的在丞相麵前敘說自己的遭遇:「丞相舅舅,今日在國師寺那個道姑竟是那般狠心!」

年僅三十出頭的丞相齊軒瞇著一雙狐狸眼,滿含趣味的望著眼前令人憐惜的沈若柔,等待著她下麵的說辭。

「我。。若柔隻不過是說了句出家人不可穿著如此艷麗那道姑便趁紅瘦不在推我入水!」不待說完便啜泣起來,斷斷續續的說了下去:「過後卻是救了若柔,所有人都道那道姑佛氣入性造了浮屠,卻不知便是她狠心將我推了下去啊!」拿出娟帕擦拭著滾落的淚珠,沈若柔雙眼通紅的抬起頭凝視齊軒:「丞相舅舅,我。。我隻能向你道出苦腸了啊。。。」

若是換了一般男人,看見美人如此梨花帶雨必然心疼至極,忍不住想上去擁住美人大肆安慰一番。可齊軒又怎是那凡夫俗子,能年紀輕輕當上丞相高位的他自然看夠了真情假意,心裡早已明白自己那名義上的外甥女起了什麼心思。隻不過,好歹是明麵上的親戚,自然比那沒見過的道姑份量重些:「那道姑舅舅一定不會放過,若柔先回房間,安心休養吧。」

沈若柔一聽,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麵上卻還是淒淒慘慘慼慼的拂了拂身子,告退了。她就知道自己是女主,隻要這麼隨便一說,南卿那個賤.人就算比我漂亮再多又有何用。那個丞相麵容俊美非凡,說不定也是自己的男主之一,要不然怎麼會願意為自己這個沒血緣關係的親戚出手呢?一想到這心中一動,還沒邁出門檻的沈若柔頓下腳步,回眸衝著齊軒微微一笑。看著呆愣的丞相自以為起到了傾國傾城效果,滿意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背後的齊軒嘴角有一瞬間的抽搐,他倒是明白了,自己這外甥女有著別樣的想法。

「主子,要奴才派人去調查今天發生的事嗎?」一直在後麵充當佈景板的齊一弓著身子上前請示。

齊軒卻擺手示意他退下,他身為丞相可是很忙的,哪有時間派手下的人去查這瑣碎小事。

回了自己院子的沈若柔才知道自己究竟忘了什麼,竟然連南卿的名字都沒告訴丞相舅舅他,一個著急趕忙吩咐紅瘦跑去書房特意告訴齊軒他要整治的對象的名字。

「主子,表小姐的貼身丫鬟來了,說是那個道姑的名字叫南卿。」

「南卿?」處理公務忙碌中的齊軒猛然抬起頭,不斷重複著:「南卿。。南卿。。」

齊一自然明白自家主子陷入了回憶,識相的退了下去。

南卿,是你嗎?

齊軒恍惚著,思緒飄散到了三年前。

「卿兒,等我科舉歸來便是迎娶你之時。」

那個風華絕代始終動人心扉的女子。

—————原身的故事—————

他們的故事並不隻似郎情妾意那般簡單。

那時的齊軒還不是權傾朝野的丞相,隻是一個來自偏僻鄉村,滿懷誌向的普通書生。

他與南卿相識相戀,短短半年便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南卿容貌絕色性格溫婉,誰又能不動心?

齊軒在第一任妻子去世後空蕩的心終於被她填滿。

滿懷理想的他遠赴千裡前往京城科考,希望許她一個未來。

可等他中了狀元隨即飛黃騰達,為了仕途迎娶了官家千金,漸漸利慾熏心後忘卻了那個偏僻之處還在等待自己的南卿。

不,他不是忘了,隻是在逃避。齊軒僥倖的想著,南卿那樣的女子沒了自己肯定還會有更好的歸宿。現在我已經娶妻,就讓她忘了我吧。

可憐的南卿翹首期盼著齊軒的歸來,可時間一長,科舉時期早已過了,就連揭榜之日都過了數月,齊軒仍舊沒有消息。

齊軒的第一任妻子有個妹妹,對齊軒有著愛慕之心,原以為姐姐去了自己可以替代她,誰料到又出來個南卿,她怎麼能不恨?眼見齊軒許久沒有消息,心中得意非凡,他肯定是已經不要南卿那個女人了。於是放心大膽的暗中聯繫著人牙子,在一天夜裡將南卿迷暈賣去了隔壁村肥頭大耳的土財主家。

得知自己命運的南卿寧死不從,惹怒了土財主,一碗絕子紅花灌入南卿腹中。

「你不是不想和我圓房嗎?本大爺還不稀罕你這臭.婊.子!以後你也別想再當個完整的女人!」

此後,南卿成了土財主家的公用妓.女。誰都可以盡情享用還不用怕懷上自己的種。沒過半年便成了形容枯槁,毫無顏色的鄉下農婦。肆意的□□,□□不時流出的噁心膿液幾乎讓她崩潰。終於,在一天半夜,也許是眾人已經膩了這個女人,看管鬆了許多,南卿得到了逃出地獄的機會。

她千辛萬苦回到了家中卻被當作冒認的乞丐狠狠打出。她不死心,想要去齊家看齊軒是否回來了,可連親生父母都無法辨認出的她齊家又怎會善待?

遍體鱗傷的南卿絕望了,軒郎,從來沒有回來過。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不!

南卿不願相信這一切,她寧願認為齊軒是遇上了事耽擱在了途中!

苟延殘喘的花費兩年來到京城,沒有銀兩,連身像樣衣服都沒有的她拚著最後一口氣終於踏進了城中。滿懷希望的南卿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卻被突然而至的官護毫不留情推倒在地。

堪堪撐起身來的南卿竟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齊軒意氣風發的騎在馬上,朝她所在的方向而來。陽光照射著他俊美非凡的臉龐,衣擺勾起的弧度都那麼絢麗。世間便似獨獨剩下了這一男子,傲立眾人間。

他的風光無限讓南卿回想起了自己的不堪,狼狽的轉過頭,顫唞著用如同骷髏般的手掌遮住臉龐。軒郎,別看我。。

如南卿所願,齊軒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踏過。

軒郎。。。手掌遮掩下的眼眶通紅。

「哎呀,丞相真是年輕俊美,我要是他妻子就好啦!」

「別瞎想了,你不知道丞相和丞相夫人恩愛無比啊?」

丞相。。。

原來你已經是丞相了嗎?夫人,嗬,丞相夫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南卿終是沒有流下眼淚,這些年來的苦麻痺了她的所有。

哭什麼呢?隻不過是個負心人罷了。

支起身子,瘸著因倒地扭傷的左腳漫無目的的前行,如同行屍走肉,麻木的,終於遁入空門。

☆、第66章 午夜殺手襲來

齊軒終於沒有克製住心中的忐忑,在一個月黑風高夜翻過了國朝庵的低牆,來到南卿禪房。

夜幕侵襲,暗了視線,卻可借助絲縷月光看清床榻上熟睡的人兒。

果然是她。

「卿兒。」象徵薄情的%e5%94%87瓣緊抿,三年了,整整三年我不敢去找尋你的音訊,你是否還在等我?又為何出現在尼姑庵中成了道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撩起青衫坐於床側,凝視著酣睡的南卿。

她消瘦了不少,又或許隻是身量的增長。那麼多年未見,仍舊如此動人。

在齊軒到來的那刻南卿便已清醒,雖然閉著眼不能看清來者,但根據原著大概能猜測是誰。在原身記憶中,這京城和她有關的也隻有人人敬仰的丞相齊軒了。

許是齊軒長久的凝視,目光太過灼熱,讓「熟睡」中的南卿醒了過來。

「誰?」

沒料到南卿會突然轉醒,齊軒慌忙起身從窗戶一躍而出。

南卿支起身子,凝望齊軒消失的背影出神。原身的執念竟讓她也感受到了難得的心痛。

沒有了睡意的南卿索性點了燈,屋內瞬間亮堂起來。初夏的天氣溫冷適宜,便隻著褻衣用根玉簪攏住一襲青絲,坐在書桌前閱讀起經書來。

出了屋子的齊軒並未走遠,藏於暗處觀察著屋內的動靜,望著窗紙上映射的人影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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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從住持那接到消息,兩天後丞相夫人將會來到國朝庵參拜,由丞相陪同前來。

原著中的攻略對像煬從來不出國師寺,因此除了固定的交流日也沒有理由再去見麵刷好感,南卿索性放寬心,先著手虐渣男齊軒的事。

兩天後,丞相夫人如約而來。

銅鏡前的南卿不急不緩的順著長髮,纖細而白嫩的手指撚起一片薄紅,輕輕一抿便使整個人帶了□□人的魅惑。左手覆上鏡中模糊的輪廓,多美好的女子,卻這般早早歸去。

也許是原身的遭遇讓南卿起了同情,又或許是南卿的心境不再似從前的豁達,此刻的她突然有些累了。

曾經的南卿能衝到積分第一完全是憑借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和對任務世界的興趣,可現在重來一次卻是為了要在那男人麵前爭一口氣。想想真不值得。

垂下雙眼,自己的積分已經夠在穿越司安穩的活到老,再做幾個任務就收手吧。

那個男人在南卿心中已經不再佔有一席,她自然也不必執著於什麼了。

「小師父,丞相他們來了,住持讓我們前去行禮。」

「來了。」放下薄紅,草草抹去%e5%94%87上的胭脂,南卿戴上麵紗起身前往大殿。

公孫夢麵上維持著雍容,儘管已經和齊軒成婚兩年有餘,可她仍舊摸不透他的性子。就像那晚,許久不曾來自己院子的齊軒突然出現,說要兩日後前往國朝庵參拜。雖然不明白夫君的用意,可難得來自己院子她又怎能拒絕齊軒的要求?

身為護國大將軍之女的她生性急躁,早已不耐這些尼姑嘮嘮叨叨的圍著自己恭維。可一看見身旁陪同自己的夫君齊軒,心中的不耐瞬間消失,隻要夫君願意陪著自己,再無聊都可以忍受。

一邊和這國朝庵的住持周旋著,一邊不忘觀察著自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