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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太多,出去時臉色慘白,人也很虛弱,不過休息幾天,多給他補補就會沒事的。」

說話間,蘇靈已轉身走到茶幾上倒了碗溫開水,用小銀匙一勺一勺緩慢送入君錫運嘴中。

君錫運喝了幾口後,乾燥的嗓子清爽許多,精神也緩和不少,遂抬眼瞧了蘇靈一眼,旋即%e8%83%b8口處無端生起一絲酸楚和憐憫。

平日裡那歡快明媚的小臉,此時已染上了深深的疲倦之色,清澈靈動的水眸中泛著許多紅絲,眼圈烏黑一片,髮絲也有些零亂,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想來這一天,她不是在外麵焦灼地等待,就是在這裡眼睛眨也不眨地守著他吧。

自從母後去世後,除了沈貴妃,她是唯一一個為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靈兒,我現在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望著那巴掌大的小臉滿是疲累,君錫運的語氣不覺間也溫柔許多,話語間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和關懷。

「我又沒出什麼力,一點也不累的。對啦,你餓了吧?我去廚房給你準備些吃的,因為殘毒剛清掉,你身子有點虛弱,暫時還得食用一些清淡滋補的粥品。另外,還有告訴劉叔他們你醒了,讓他們好放心。」

蘇靈眸光飄向遠方,不敢和君錫運那火辣辣的眸光對視,自打上次他為她解了『燃情花』的毒後,她私下裡和他相處,總是會臉紅心跳,再也不能像起初那般自然了。

尤其是,他現在眸光又灼灼地凝視著她,更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話剛一說話,蘇靈便轉身要走,不曾想,還沒移動步子,小手便被君錫運的大手拉住了,掌心與掌心交握,瞬間彼此都感受到一股暖流竄入彼此的體內,一時間悸動的情愫闇然而生。

見他剛醒來很是虛弱,蘇靈輕搖了兩下手臂,見他依然緊緊握著,也隻好由他,一雙水眸也蒙上了些許的含情脈脈,不過臉頰上不期然的又染上了紅暈,若出水芙蓉般不妖不嬈極盡清雅。

「靈兒,真的要謝謝你。這半年來,若是沒有你細心的照顧,我怕是過不了今年的夏天了。」君錫運瞇著眸子,幽幽地說。

「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最大的功勞還是衛少康。不過,也是你自個命大,幾次都從鬼門關逃了出來,怕是你命太硬吧,閻王爺都不敢收你。」

蘇靈嬌俏的臉上扯出一抹淺笑,這幾句話雖然是謙虛,卻很真誠,讓人聽著很舒服,像是經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在閒話家常。

若是換作別的女子,知道他的身份如此尊貴,定是想法邀功請賞的,而她,每次總是雲淡風輕,淡然視之。雖然,她起初為他調理身體,也是為了錢,但是她不貪戀榮華富華,更沒有費盡心計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

她的所做所為,正是君子愛財,一定要取之有道。

她的君子之道,同樣,也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

接下來,南方開始進入了春雨飄灑時節,一連多日的春雨淋淋,萬物皆在雨水的滋潤下,迅速生長。

在蘇靈日復一日,不辭辛勞的照顧下,君錫運的身子也在茁壯恢復中。

五六日的綿綿春雨終於在今日停歇住,久違的太陽露出了燦爛的笑臉,熱烈地傾灑在地麵上。

臨近正午,蘇靈打發無名把那舒適的貴妃椅搬到了合歡樹下,此時陽光正濃烈透過一叢叢枝葉射灑下來,這個時候坐在樹蔭下不會過於陰涼。

君錫運在床上躺了五六日了,現在總算可以下床走動走動。蘇靈就想著讓他出來曬曬太陽,吸收些大自然的精華之氣。瞧他那好看的臉,因為過於蒼白,越發的細皮嫩肉了,倒比她的皮膚還要好很多。

聽衛少康說他十二歲便領兵上戰場了,常年風餐露宿在荒蕪地帶,如今看著他,真不像是一個將軍,倒像是一個養在脂粉堆裡的富貴閒散大少爺,就像賈寶玉似地。

不過,這是她以前的想法,上次纖手撫上他的背脊時,有碰觸到他肩頭那粗糙的刀疤,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刀疤觸目驚心,還好是在背脊上,若是在臉上,冷幽如他,還不成了鬼麵王爺了。

蘇靈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君錫運,兩個人邊走邊小聲地交談著,聊的很是開心。

這溫馨靜好的一幕,剛好被從隔壁屋裡走出來的衛少康抬頭看到,桃花眼噙著濃濃的玩味,%e5%94%87瓣輕啟,語氣極盡揶揄。

「嘿,我說兩位,你們這麼秀恩愛好嗎?有沒有想過我這孤家寡人的感受啊?」話落,右手揚抬,優雅地打開折扇,掩住自個的眼睛,眼前的畫麵太美,他不敢直視啊。

「真是狗嘴裡吐不像牙來!看來我這幾日的十全大補湯都喝到狗肚子裡了,衛少康你這個白眼狼,身體好了就拿我們開玩笑。」蘇靈狠狠地瞪他一眼,咬牙切齒地罵道。

「靈兒丫頭,不妨給在下解釋一下,『你們』是指的誰和誰啊?另外我特別提醒你一下,那些補湯可不是我一個人喝的喲,還有你扶著的那位,他也喝了不少,原來他也是狗嗎?」衛少康不依不饒的嬉笑著問,好整以暇的睨著蘇靈緋紅一片的小臉兒,等著看她如何回答。

蘇靈氣結,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冷著臉低下頭,把他屏蔽在外。

自顧自地把君錫運安置在貴妃椅上,然後又細心的為他搭條毯子,完全當某花癡男不存在。

大有,我嘴巴說不過你,但是我可以用行動氣死你。我們就是這般甜蜜恩愛,有種你也找一個來秀啊。

「今兒陽光不錯,你在這裡賞風景就好,可以把某個人當成隱形人,不要和他說話,否則這剛調理好的身子萬一給氣個好歹真是不值得。我去廚房準備午飯,有沒有想吃的啊?」蘇靈溫柔款款地說,特意把『某個人』說的特別重。

「你看著辦吧,做什麼我都喜歡吃。」君錫運狹長的鳳眸微瞇,好看的嘴角輕揚,很是配合地對蘇靈投來深情款款的淺笑。

這兩個人,大有不把某個人給酸死氣死就不罷休。

「包素三鮮餡的餃子給你吃吧,昨天你不是說想吃了,然後燉個甲魚湯,無名大早起的就在湖裡抓了好大一隻甲魚,別外,做個紅燒獅子頭,小%e9%9b%9e燉蘑菇。」蘇靈一邊朗聲念著,一邊拿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被晾在一邊的某個人。

隻見一傍的某男,很沒節操地在那邊強吞著口水,別的不說單那紅燒獅子頭,可是他的最愛,光是聽著就讓他垂涎三尺了。

然後,蘇靈起身淡淡的掃了一眼衛少康,冷哼一聲,那意思是午飯沒你的份。

「靈兒姑奶奶,我錯了,你就大人大量別跟我這小人一般見識好嗎?」衛少康諂媚地討好著,扯著蘇靈的手臂,蕩來蕩去。

現在終於明白了,在這幽荷居啊,可以得罪任何人,千萬不能得罪蘇靈姑奶奶,否則她能做出一桌子美食饞死你。

「小衛子,你等著吧,看看本姑奶奶一會心情如何,好果好呢,就賞一口給你吃。」蘇靈傲慢無禮的瞟了他一眼,然後哼著小曲離開了。

「小君啊,這才幾天啊,你就把這丫頭慣的無法無天了,以後你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你可是堂堂的親王啊,可不能這樣慣著她,讓她蹬鼻子上天,趕明非得騎在你頭上不拉-----」見說不動蘇靈,衛少康立馬轉移對象,挑撥離間起來。

「要你管,隻要本王願意,她愛幹嘛就幹嘛,有天就是她殺人放火,本王我也樂意替她頂著擔著。」

衛少康此時,恨不得去廚房拿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個的腳,怎麼就把他們兩個給湊到一起了呢。真是小瞧了蘇靈這小妮子,這麼快便把冷麵王爺給收服了,不過這君錫運也太沒節操了,別看表麵裝的一幅高冷範,其實骨子裡也是多情種,見色望友的主。

為什麼他們老君家都是這幫貨色啊。老大如此,小三如此,更可惡的是君小三還搶了他的小師妹。

交友不甚啊。

若是他現在回頭把蘇靈給搶回來,還來得及嗎?

正在衛少康懊惱後悔的驚天地泣鬼神時。

劉元平急急地趕過來,臉上神情凝重,走到君錫運跟前,恭敬地說:「王爺,京城三王爺的飛鴿傳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049 一起回京

轉間又過了五日。

見君錫運的身體日復一日地康復起來,蘇靈心中不免惆悵萬千,一時間也理不清是什麼情緒。

也許是他的身體恢復越快,也就預示著他離開的日子越近,他和她也即將天隔一方,從此成為最熟悉的陌路之人。

因此,這幾日蘇靈不願意出門,沒事更不會去君錫運麵前晃動。因為她發現最近這幾日,對他似乎有種說不清道明的感覺和依戀。

喜歡他那清冷低沉的磁性嗓音,更喜歡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潛意識裡還特別醉心於他溫暖寬闊的懷抱。

但是蘇靈心裡更加清楚,他們注定是有緣無份的,她要快刀斬亂麻,第一時間把心中的迅速滋生蔓延的情愫扼殺在萌芽狀態,不能讓這種情絲肆意擴張。

因此上,這四五天蘇靈幾乎都在前院李嬌的屋裡跟著她學繡活,隻有到了飯點才出去,到廚房做好飯送到君錫運的房裡,便又匆匆忙忙出去了,晚上也是要在李嬌房間混跡很晚才回自個房間休息。

如此一來,這幾日她也很少見到君錫運和衛少康,有時候偶爾遇到他們,她也隻是低著頭打聲招呼,隨後就逃之夭夭。

一時間,這兩位風度翩翩俊美不凡的帥氣公子,剎那間像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採花大盜似的,見之避之。而他們也隻能對著蘇靈的背影,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疑惑不解。

午飯過後,院裡靜悄悄的。

「從脈像上來看,基本己恢復正常,再調理個二三日便可動身啟程了。」衛少康給君錫運號過脈後,一本正經地說。

「那就三日後啟程,再遲了怕是要生變數的,他們蠢蠢欲動的心早己按耐不住了,不光是京城,就是鄰近的幾個郡縣也開始四處散佈君親王病逝的謠言了。」君錫運冷峭的%e5%94%87瓣挑起,語氣卻淡淡的,波瀾不驚。

「這幾日,你可以適當運功療養,到時候意氣風發地回到京城,保準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隻是,不知道你這樣的玩法,到時候他們該有多傷心欲絕啊?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用盡手段,做夢也想不到你竟然還能安然無恙,讓他們情何以堪啊?」衛少康輕搖折扇,狹長的桃花眼微瞇著,%e5%94%87瓣勾著一抹陰冷得意的笑。

好戲將要開場了,可不能錯過啊。所以他也決定跟著王爺大人到京城瞧瞧熱鬧去。

君錫運默然不語,幽邃的鳳眸溢滿冷冽,這筆帳是該好好給他們算一算了。

突然,衛少康像是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到時候你怎麼安置蘇靈?」

蘇靈的事情也是不容忽視的,他必須得提醒王爺大人,讓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