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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請蘇姑娘放心,我家少爺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這點姑娘不用有所顧忌。」陸青一見事情有轉圜,也急切地附合著說道。

銀子照付,這個就是她最想聽到的,臉上卻掩飾掉了內心的喜悅,緩緩說:「一是:你們得說服你家少爺這五天來一切飲食要按我的要求來;二是,煩請大叔能否給準備輛馬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怕我姐姐一人照顧不來,所以每日都得回家幫襯著,想要在飯前一個時辰再趕到鴻福酒樓。」

「這個沒問題,一切都聽蘇姑娘的意思,既然決定前來請姑娘,我家少爺便有此打算,到時候一切飲食全聽姑娘安排,況且馬車也不是問題。」這麼簡單的條件,這丫頭還真是好說話啊,別說一輛馬車就是八抬大轎,他家王爺也給的起。

聞言,蘇靈方才微笑著點頭,「那明早卯時,煩請大叔著人來接我吧。」

本來劉元平想著晚膳就讓她過去的,見蘇靈如此說又不好再強說讓她下午就去,反正也不急在這一頓飯,如此甚好,先回去告訴他家王爺這個好消息,讓他心裡也好有準備。

隨後二人告辭,上了馬又朝來時的路離開了。

而蘇柳氏終於焦急不安的上前問蘇靈,無非就是她怎麼懂得什麼藥膳,這銀子真有這麼好賺嘛,蘇靈隻有耐心著編了個善意的謊言,一一搪塞過去了,況且還有夏拂依在一邊寬慰著蘇柳氏,不是夏拂依想錢想瘋了,實則是她相信蘇靈的,總覺得蘇靈的小腦袋瓜啊,經過上次那麼一撞擊,沉澱的能量都給擊發出來了。

然後,一家人便按照之前的計劃,各自忙去了。

待日頭偏西時,蘇靈背著一大筐野木耳,手裡還提著一口小布袋裝著野蘑菇,剛一從山林裡走出來,遠遠地就看到蘇柳氏正在把一大堆枯軟的草擰成一捆往家背,而雲皓也跟在後麵,懷裡抱著一小捆,跟在蘇柳氏後麵,別看他年紀小,無論多苦多累他從不會哭鬧,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就是這個道理。

等蘇靈回去放下竹筐,一進門便看到夏拂依和雲巧正在那張木板上鋪著枯草,她走上前,「拂依姐,把木板拿掉吧,我們直接把乾草鋪在地上,多鋪幾層也就不會潮濕了,況且這樣還可以把麵積擴大很多,晚上睡覺不會擠了。」話落,蘇靈上前把木板給掀掉了。

「還是靈兒聰明,我怎麼都沒想到呢。」夏拂依搖著頭說,她虛長她幾歲了,現在倒是處處讓這小丫頭給擔起養家餬口的重任了。

經過大家齊心協力的努力,半個時辰後,那軟軟的「床墊」子便鋪就好了,而且那張大木板被堅在牆壁上,當起了靠背,上頭蒙了一塊花布拚起來的罩衫,這還是平時織錦坊的孫氏知道夏拂依生活困難,特意給她的一些零碎布頭,原本想著拚在一起做床棉被來的。把先前的舊被子鋪在草墊子上,然後新買來的四套嶄新棉被鋪在上麵,頓時整個破敗的廟裡顯得光彩奪目起來了,隱約間還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沒有了以往每天的那種蕭條感和灰敗之氣了。

當床鋪一弄好,兩個小包子走進來,便興奮不已,尤其是雲巧,看到那大床上靜躺著二個青藍色的棉被還有二個粉紅色的,撲閃著眼瞼,幸福地說:「娘親,我現在想睡覺可以嗎?」看到鋪設的規規矩矩的被褥,雲巧抿著小嘴走上前很想撲上去,抱著那軟軟的棉被。

「好的。」夏拂依摸摸女兒的頭頂,水杏眸裡同樣溢著幸福和滿足,今天晚上總算能安穩的睡個好覺了。

當下,兩個小包子急忙脫去鞋子,爬了上去,抱著那軟乎乎的棉被在小臉上蹭來蹭去,時不時的發出悅耳的笑聲,而眼前的三個大人看到此情形,也淺笑開來,不一會兩個小包子擁著新被子便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夏拂依則坐在門外坐繡活,蘇柳氏則去外麵撿柴火,而蘇靈則是把上午買的東西歸置到那個用木板搭起的櫥櫃上麵,有十斤白米,十斤小黃米,另外買了二十斤的白麵,還有十斤玉米麵,還買了三十個%e9%9b%9e蛋,二斤豬肉,還有一些油鹽醬酷,沒想到衛君國還能買到醬酷這種高級調味品,看來經濟水平還挺發達啊。

隻是這麼多東西,今天一個上午,她將賣野味得來的十兩銀子,花的幾乎是沒剩幾個銅板了。

這次一次買齊全了,下次再去鎮上就不準備花這麼多錢了,況且經過她這麼腦洞大開,順帶著多了一句嘴,銀子好似都朝著她招手呢。這個才是剛剛開始,日後掙錢的地方還多著呢。隻要肯動腦子,不怕苦不怕累,日子還愁過不紅火起來嘛。

心中暗暗竊喜著,眼睛瞟著麵前的材料一會,蘇靈便擼起袖子,準備晚上做幾張蔥油餅當主食,既有營養又味美,在現代她家的早餐也經常吃這個,再搭配上今天在酒樓做的涼拌木耳,然後做個薺菜%e9%9b%9e蛋湯,爽口又增進食慾。

取了大約有一斤的白麵粉,加入適當的清水,反覆揉成一塊白胖的麵團,之後再將蔥摘乾淨洗好,剁成碎末,然後拿出豎在窗台的簡易麵板,將醒好的麵團分成四份,準備做四張蔥花餅。

把一小塊麵團在麵板上揉的十分光滑,再用□麵杖□成薄薄的一張,抹上油,撒上鹽巴和蔥花,然後從一段捲起,慢慢捲成條狀,最後將兩頭開口處捏緊,免得露出來,然後將兩端衝著不同的方向,向中間捲起來,最後一手拿住一端,對折在一起之後用□麵杖將麵餅壓成圓形,□成厚薄適中的圓形,一張蔥油餅就成型了。如此反覆,蘇靈很快就做好了四張餅。

爾後升水,準備先燒一鍋熱水,待會給眾人洗手用,現在天冷了,不能再用冷水洗手了,否則會生凍瘡的,反正這裡的水和柴火都很多,也不要錢。

待水開後,盛在大木盆裡,蓋上蓋子,先放在一邊。然後再將鍋子烤乾,倒上些許油,用木剷除子將油繞著鍋抹均勻,四張蔥油餅同時下鍋,因為這口鍋很大,所以四張餅在裡麵並不擁擠。

她站在鍋灶前,用細火慢烤,很快一股特別香的味道,從鍋裡緩緩升起,單單隻是聞到,就不禁讓人開始流口水了。

等四張蔥油餅做好後,從鍋裡裝進籐條編製的圓形小籃裡,那焦黃中又密佈著蔥綠色,煞是好看。最後,蘇靈又快速地將涼拌木耳和薺菜%e9%9b%9e蛋湯做好,這才解下腰間的圍裙洗了手,透過窗戶看了眼,太陽都下山了,天色也漸暗下來,遂去喊蘇柳氏和夏拂依回來吃飯。

隻是在她剛走二步,便看到夏拂依倉皇著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瞧她一臉驚嚇的表情,像是看到怪物似的,她心中疑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咋把拂依姐給嚇成這樣。

☆、013 蹭吃蹭喝

蘇靈快步走到門口,擋在夏拂依身前,不等張口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抬眼就看到外麵有三個人結伴而來,其中那對母女,那神情,那態度,真真是來者不善,十足的上門挑事,給人添堵的。

當下,蘇靈滿眼黑線,轉身對夏拂依淡然道:「拂依姐,你進去裡麵看好兩個娃娃就成,我能應付的過來。」

「靈兒,他們人多---我還是和你一起。」夏拂依心驚的說道,看那為首的婦人來勢洶洶,別說靈兒一個人,加上她也不是那婦人的對手啊。

「拂依姐,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蘇靈了,對付這對不要臉的潑婦母女我還是有兩下的。」蘇靈對著夏拂依輕笑,示意她快進去看孩子。

縱然夏拂依再擔心,奈何她沒有一身超強武藝,否則也能出手幫靈兒抵擋下,話說回來,這三人怕是蘇家人,她這個外人又能奈何得了他們嗎,唉,為什麼想要過個太平日子這樣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剛好蘇靈手裡正端著木盆,裡麵盛著的水並不髒,隻是剛洗了一下手而已,原本是要潑到外麵的,但是……蘇靈嘴角輕揚,眼中藏著一絲玩味的笑。

「嘩啦——」盆裡的水傾灑下來,雖然沒有把來人淋個落湯%e9%9b%9e,但是衣擺和鞋子也被打濕了不少。

「啊,娘,你看嘛!」那個穿著桃紅色棉衣裙的少女,頓時跳起了腳,看到自己那濕透了的裙角和繡花鞋麵,立刻翹起一條%e8%85%bf,給身邊的婦人抱怨。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二姨娘和二妹妹嘛,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啊,居然將蘇員外家的姨太太和二小姐送到我這個小女子麵前?」

沒錯,這三個人,一個是蘇家二姨太羅夢,一個是她的女兒蘇蓉,另外一個嘛,則是蘇家三姑子蘇秋霜的的兒子洪流芳。

聽著蘇靈左一個二姨娘,右一個姨太太的喊著,羅夢憤恨得咬牙切齒,她真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是給蘇家做小的。同樣見蘇靈如此貶低她親娘,蘇蓉也極憤恨,狠狠地看著蘇靈,見她一手拿著木盆,一手撐在房門上,將那不大的廟門給堵住了,絲毫不準備讓他們進去。

「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好歹我和我娘也是來看看你和大娘的,你這麼做,是不是太沒教養了?」蘇蓉強壓下%e8%83%b8口的怒火,癟著嘴說道,她可不想一來就把氣氛鬧硬,她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和這個被趕出家門的喪門星鬥嘴皮子的。

自她記事起就不曾喜歡過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姐,隻因為她長得比自己好看那麼一點,繡工也比自己厲害一些,更氣人的是她還是蘇家的嫡長女,無形中總是處處高她一等,她曾經是爹爹最喜歡的長女,不過現在嘛,自打爹爹去世後,她儼然成了煞星,她娘又做出了那麼不要臉的醜事來,往日這身份高人一等的母女如今卻成了蘇家的恥辱,被奶奶趕出蘇家後,也從族譜上除了名。

看到女兒那濕透了的裙角,羅夢的眼角一個勁地抽搐,她臉皮抖動幾下,同樣也想著母女二人到這裡來的目的,最終還是將這口怒氣忍了下去。

「蓉兒,不能這樣說,就算她和她娘名聲再難聽,也是你的大姐不是,不就是裙子濕了麼,靈兒也不是有意的,這不就打算讓我們進屋去呢,說不定還能給你換身新的呢,你說是吧,靈兒?」說著抬頭帶著諂媚的笑看著蘇靈,然後拉著女兒就要往廟裡進。

下午時,她娘家嫂子沈麥花,急急忙忙來到蘇家找她,說蘇靈這死丫頭似乎發了大財了,幾乎把整個杭水鎮的鋪子給逛了個遍,買了半車東西回來,聽娘家嫂子如此說,當時她怎麼著也不相信,這破落成乞蓋的母女倆會有這麼轉運的好時候。

發財嘛?她們拿什麼發,被趕出蘇家時,可是連蘇家一畝地,一個子,都沒有分得,難不成母女二人去賣身嗎。

看娘家嫂子說的那麼有鼻子有眼的,半信半疑中,這才前帶著女兒前來打探一番,順便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風聲,把賺錢的秘密告訴她,如今她是把這礙眼的母女倆給掃地出門了,看似蘇家現在掌權的人應該是她,要知道老太太一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