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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井莫對對方口中所謂的『你儂我儂』並不認同,楚涼倒是勾了勾嘴角。

「你們有人感染,我們不可能讓你們帶著感染者進入裡麵。」井莫依舊保持如此觀點,並指了指身後教學樓六層那明顯的狙擊手:「現在我們並不是講道理,而是告知。」

「我一槍斃了你!」持槍男人冷硬開口。

「你可以試一試。」井莫毫不受危險,淡定的聳了聳肩。

正當兩方再一次陷入僵局時,站在最後麵被保護起來的女人卻突然開始變異了。她原本還有人類的思維和意識,那雙裝滿了驚恐的眸子怨毒的看著擋在鐵架網前麵的三人,隻覺得自己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

她那顆變得青白色的腦袋突然無預兆的垂了下去,片刻無聲息後,再次挺直了脖子,那張臉頰左邊開始有了慢慢潰爛的預兆,雙瞳也由黑色直接變為了青白色。

她低聲『嗚嗚』幾次,聲音嘶啞難聽,但她在生前也如此哭過,眾人一時間隻以為是她難受和害怕,所以沒有過多注意,可□□突起,她猛然活動了起來,速度也變快許多,因為她突然發難而最先遭殃的,便是那名持槍擋在她身前的男人。

她一口從男人身後的脖頸邊咬下,男人悶哼一聲,眾人均向男人看去,就見到他們保護的女人此刻正張著嘴從男人的勃頸處硬生生撕扯下了一塊皮肉。

女人變異了,而男人也被咬了,成為了病毒感染者。

「你你你沒事兒吧?」之前笑如春風的男人此刻結巴道,但他們心裡都知道,男人也終究是逃不過變成喪屍的命運了。

男人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難過,他不顧勃頸處的傷口,回身直接擁抱住了已經變為喪屍的女人。

「嘶——」數道抽氣聲傳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不管不顧不懼不怕的去擁抱一具即將要腐爛吃食人肉的喪屍怪物!

女喪屍被他牢牢圈固在懷中,雙手撕扯著男人的衣服,口中低吼聲漸漸增大。男人低下頭貼在女喪屍的耳邊對她說了些什麼,但女喪屍根本不會聽懂,男人朝著隊伍中的人微微一點頭,突然將槍口變換了方向,對準了女喪屍的腦袋。

他扣動扳機的食指彎曲了四五次,才終於將女喪屍爆了頭。隨即,他接住女喪屍倒下去的身體,左手與女喪屍僵直的手相握,不做停留的再次將槍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陽%e7%a9%b4上。

笑如春風的男人還來不及阻止,那男人就已經一槍了斷了自己,手法乾脆利落,比之前打向女喪屍頭上的動作還要迅速了許多。

他身體『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哎,哎……」幾人發出幾聲歎息,心裡知道結果,但還是會因為隊友的離開而心生涼意。

井莫給了阮浩一個眼神,阮浩瞭然的走到隊伍中,細細將眾人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人被喪屍感染後,他才打開了鐵架網的門,讓眾人都走了進去。

行走間,笑如春風的男人介紹了自己:「我是曾瓊,後麵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剛才那一男一女是一對情侶,末世前就是,他們之前都好好的時候還開玩笑說如果其中一人變成喪屍了那另外一個人怎麼辦,沒想到現在……這樣也好,他倆到死都沒有分開。」

末世中這種悲傷難過的事情太多了,他們多少都遇到過一些。阮浩點了點頭,向曾瓊介紹:「我是阮浩,這位是井莫,她是楚涼。」

井莫走著的步子一停,猛然看向楚涼,而楚涼似有所覺,也停了下來。

阮浩見兩人動作,微微一歎:「井莫,她不是她。」懂的人,如井莫和楚涼,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井莫雙手握拳又鬆開,他抬手揉了揉緊繃的太陽%e7%a9%b4,在聽到阮浩說到『楚涼』這個名字時,他整個人身體都繃緊了起來,那一瞬間的亢奮不由作假,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就讓他反應如此激動。

楚涼無聲看著井莫的反應,原本還忐忑的心情逐漸平穩下來,她心裡已經有數,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雀躍與欣喜。

井莫的直觀反應分明表示他還沒有忘記她,並且她在他的心中依然很有地位。而方樂及阮浩口中所謂的『心裡有人了』,她能不能認為那人就是她呢?其實,她已經這樣認為了。

眾人進入教學樓中,阮浩依舊盡職盡責的帶著新進入的小隊去了六樓登記信息,而井莫則是直接上了五樓。楚涼落後他半層,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沒有出聲,井莫自然也不會主動和她交流。

她一直跟在他身後,見他進入了一間教室,正當要關門時,楚涼看準時機,突然也進入了教室,並且直接用手將教室門關了個嚴實。

井莫再次與她對視,眉間簇起。

「什麼事?」他應付問她一句。

楚涼向教室內看去,這應該是一間實驗教室,裡麵的實驗桌椅與其他教室一樣,被堆放在了最後,而唯有一張實驗用桌子被放在了窗台下,那桌子一角放著一個紅色絨盒,方形,很小巧,也很眼熟。

「這裡隻住著你一個人?」楚涼答非所問。

井莫後退,離楚涼遠些後:「你知道就好,出去吧。」

這實驗教室略小,但環境相對乾淨,被安排給井莫這種能力很強的異能覺醒者單獨住也無可厚非。

她趁井莫不注意,直接跑到窗台下的實驗桌前,將她先前看到的方形絨盒拿在手中,問他:「這是什麼?」

井莫瞳孔不自覺放大,速度極快的大步來到楚涼身邊,一手奪過楚涼手中的盒子,臉上表情氣急敗壞:「離開這裡!」

她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很生氣。

「我聽他們說,你心裡有人了?」楚涼根本沒動,依然站在原地。

「我耐心有限,並且不想從別人嘴裡聽到她的名字。」對於井莫來說,現在的楚涼隻是個陌生人。他沒有心情去接觸任何一個陌生人,也不想與那些心中頗有算計的女人有什麼來往。

楚涼不管他有多凶,隻自個兒低喃:「你會後悔的。」

「我隻後悔現在沒把你丟出去。」井莫冷漠看她一眼,顯然懶得與她多說。

「就你這性格,別的女人也確實沒機會勾搭。」楚涼靠近井莫,井莫後退,眉宇間更添幾分煩躁。

楚涼不管他的反應,那雙晶亮的眼睛轉了轉,突然向著井莫的方向撲了過去。

她想直接撲倒他。

但她大概是忘記了,現在她是個確確實實的『第三類人』,她有可能撲倒一個麵對任何突發倩況都經驗豐富,能力強勁的『第一類人』嗎?

答案是否定的。

而她撲向他的結果就是,她被他瞬間製服,右臂直接被他擰在了身後。一股強烈的疼痛瞬間使她痛叫出聲,眼中也不自覺漫上了一層模糊的水光。

井莫隻用一隻手就讓她再也無法活動了。

「疼疼疼疼疼——」楚涼一個勁兒的倒抽涼氣。

井莫完全不懂憐香惜玉,他就著這個姿勢向前一推,楚涼因為疼痛,隻能被他推著往教室門邊走。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她放大了自己的聲音,這會兒也不再調皮,生不起任何逗他的念頭了。

井莫根本不聽她多說,直接將她推出了教室門,楚涼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抽抽嘴角,剛想抬頭說話,就見教室門已經被井莫關了個嚴嚴實實。

「……」楚涼氣得低聲哼哼幾句,也不從地上爬起來,隻放開了聲音大聲向門內喊:「我像能感染別人病毒的怪物嗎!沒看見我外形條件這麼優秀!怎麼會和那些喪屍一樣咬你一口就會把病毒感染給你!再說了!你想讓我咬我都得考慮考慮啊!」

這話是先前她對他說過的,如果他還記得她,那他就不可能忘記這句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想到,那時候他們玩笑的一句話,卻成了現在她最能證明自己是誰的證據了。

楚涼喊完氣呼呼的剛要等待裡麵的動靜,然而根本沒有讓她等,在她喊完這句話的同時,她就清楚聽見了裡麵傳出一聲椅子倒地的刺耳聲響。

緊接著,教室門被近乎粗暴的拉開,井莫那雙眼睛中血絲明顯,使得一雙眼睛都變得有些赤紅起來。他嘴巴開合幾次,卻一聲都沒有發出來。

楚涼抬頭看他,此時才得意洋洋道:「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第94章 ,親%e5%90%bb

楚涼又進入到了教室中,隻是這次不是她主動,而是被井莫『托』進去的,沒錯,他是用雙臂輕放在楚涼腋下,將她整個人抬起『托』了進去。

就著如此姿勢,井莫將她放在了實驗桌上,讓她坐在了上麵。

然後便迫不及待問:「你剛才說什麼?」

楚涼搖晃騰空的雙%e8%85%bf,挑眉看他:「你剛才沒聽見?那你還帶我進來幹嗎。」

她說著,視線再次被桌角邊放著的紅色絨盒吸引了視線。她將盒子拿在手中,這次井莫倒是不再攔著了。

「這裡麵是空的吧?」楚涼抬眸看向井莫:「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戒指是被我帶在脖子上的。」她離開後,不知道那具因為沒有她意識支撐而真正的行屍走肉會遊蕩到哪裡去,戒指應該也在那時候一同消失了。

她笑看他,他雖一言不發,但將她抱上桌子後,他的雙臂便下滑到她的腰間,隨著她的話,他手上的力道也逐漸變大,那雙眼睛中閃爍著的全部都是不確定的擔心和害怕,震驚,欣喜和疑惑。

在打開紅色絨盒之前,楚涼像是認證一般對他說:「裡麵是一枚戒指,戒環很細,形狀是鏤空的馬車底座,馬車車廂是一顆鑽石,戒環裡還被你刻了一個非常非常難看的『l』。」

她每說一句話,他的眼就會紅一分,牢牢禁錮著她腰間的雙手的力道就會大一點。

楚涼將盒子打開,原本以為是空盒子的她,卻被裡麵那枚安安穩穩立在其中的,閃著光亮的戒指吸引住了。

「怎麼會在?」她下意識問道。

「楚涼?」井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試探性的叫她。

「啊?」她抬頭看他,見他還是一副膽戰心驚,生怕眼前所見到的都是幻覺的模樣,不由心裡一軟。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與其說是人與人的,不如說是靈魂與靈魂的。她是在進入這世界的楚涼的身體中後才與他認識的,他所喜歡的熟悉的,都是真正的楚涼,而非楚涼所在的軀殼。

「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斷斷續續開口,第一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