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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的手背在背後,簡單的彎出幾個形狀。

年輕男子早害怕得看不見中年男子的手勢了,倒是他身邊一個可愛的少女,在見到中年男人的手勢後,馬上小心翼翼的從腰包中掏出了一件長條狀的東西。那是危險時火係族人使用的發射求救信號器。

可愛少女膽戰心驚的看了看楚涼,見楚涼並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的動作後,她才哆嗦著手,想要扣下發射求救信號器的開關。但當她手指剛剛碰觸到開關時,隻覺得手上一疼,緊接著發射器便掉在了她身體一旁。

她駭然望向楚涼,卻見對方依舊沒有向她這邊看來一眼。就連楚涼的動作,她都沒來得及捕捉到,就彷彿,那打下她手中信號器的人根本不是楚涼一樣!

「真調皮,這時候了,還玩什麼求救信號器呢?」楚涼雙眸直視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冷汗滴滴下落,知道身後族人發射信號被發現,心裡已是一片冰涼。

「火族的族長長老怎麼會派你們過來,你們是先鋒隊?是來送死的嗎?」她語氣輕鬆自然,但聽到的人卻隻感覺汗毛倒立。

「……跑,跑!!」中年男人沒有回答楚涼的話,他突然放開聲音,大聲呼喊,試圖提醒叫醒身後的火族族人,讓他們趕緊逃跑。

而他自己,則依舊站在楚涼麵前,雙手同時召喚出火係魔法,一瞬間,炙熱的溫度連帶著周圍的氣溫都剎那間升高了十幾度。

「真感人。」楚涼收斂笑意,麵無表情說出這三個字後,左手綠光湧現,變成條條帶刺籐蔓,眨眼間便將中年男人的身體纏繞了數圈,旋即收緊。

中年男人痛叫一聲,雙眸中火光大盛。

「想讓他們逃?」楚涼微微看了男人一眼,隨即冷笑著一字一字吐出:「不、可、能。」

她就如同深淵的惡鬼一般,口中道出的話語雖短,卻足以讓中年男人絕望。

男人趕忙將火焰覆蓋在全身,想要將身體上的籐蔓焚燒乾淨,但他每次活動,那根根刺入他身體中的尖刺便叫囂著撕扯劃過他的皮肉,他痛得低聲吼叫,但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

楚涼左手纏繞綠色光線,光線延伸變成帶刺籐蔓禁錮著中年男人的身體,而右手卻在男人急切又驚慌的目光中緩緩抬起,她看向沒逃走多遠的二十來個年輕男女,嘴角勾起了殘忍和殺戮的笑意。

「你們誰都逃不掉!」

她右手瞬間光芒大盛,劃出一道圓弧,綠色光芒瞬間充斥在了圓弧中,一道圓形的綠色屏障便在眨眼間形成。

楚涼在屏障這頭一彈,屏障便猛地向前衝撞而去,那些反應慢的火係族人,隻要一接觸到綠色屏障,便紛紛疼痛不已,驚聲尖叫,但尖叫聲還沒有持續半刻,就又都沒了動靜。

那一個個倒下去的身體,都是一副被吸乾了的樣子,臉頰凹陷,雙眸瞳孔突出,身體已是皮包骨頭了。

「不!!!」中年男人心痛難當,他大叫一聲,眼睛通紅,目呲欲裂,他憤然看向楚涼:「你這個殘忍的惡魔!他們還都是孩子!你不得好死!!」

「嗬,嗬嗬嗬嗬……」楚涼再次低笑起來,她音調陰冷,殺氣瀰漫:「我不得好死,你們也應該被千刀萬剮!」

她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都是族人被各種魔法燒電至死,哀嚎遍野的場景,老人護著孩子,中年護著老年,他們求饒,反抗,淚都流乾了,卻也沒見其他部族有誰說過,『他們還都是孩子』。

「你們快跑,快跑!」中年男人大聲的叫嚷讓楚涼回過神來,她那雙寒氣肆虐的眸子毫無情感的盯向逃過一劫的幾個族人,那些族人『嗚嗚』哭著,因為害怕而大口喘熄著,驚恐的連滾帶爬,連頭都不敢回。

其中,那個先前抱怨的年輕男人竟也在倖存之列,他好像很想站起來快速逃跑,但每次卻總被自己顫唞的腳絆倒,他站起,又絆倒,最終竟跪了下來,朝著楚涼哭喊:「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中年男人心酸有之,氣憤有之:「別給這個邪魔下跪!跑!不能求饒!」

「我還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嗎?」楚涼說著,再次操控綠色屏障,那些因為害怕而早就喪失了理智和速度的火係族人,也在瞬間被楚涼吸乾了生命。

男人看著眼前一地的屍體,二十多個孩子,就在幾句話間,便全部隕了。

「你這個,你這個——」

「我這個?邪魔?惡人?鬼怪?我聽得太多,已經膩了。」楚涼收回右手中的綠色屏障,反之左手籐蔓纏繞得中年男人越發緊了,他幾乎無法呼吸,但一雙仇恨的眸子卻一直盯著楚涼的位置。

「恨得好,我正想讓你們知道仇恨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呢。」她說罷,籐蔓上便泛起了一層淺綠光芒。

中年男人再無力瞪他,因為他生命力盡失,已經是個死人了。

楚涼用籐蔓甩開中年男人的屍體,快速在此處再次布上警示結界,她心中算了算時間,預測別處警示結界破壞的先後,再次揮動翅膀,向著別處飛去。

水,火,風,土,雷,光,暗,各個部族均出現在了木族族地,他們結隊而行,每隊人數均在二十至三十人不等。

若是他們統一在一起,真正實現將楚涼圍剿在中心地帶的話,那楚涼也會棘手,也會寡不敵眾。

但他們卻分散而行,分佈在木族族地的各個地方。

而楚涼最擅長的是什麼?是暗殺。

木族是她的地盤,他們再掩飾,再銷聲匿跡,也比不上一個從出生就在這裡活了百年的人。

待這一波分散的部族被楚涼全滅,她復又建立結界,帶有攻擊結界的樹木為楚涼拖延了不少時間,阻止了各個部族圍剿匯合的速度,也省去了楚涼很多精力。

等她回到古樹旁時,這次各族聯合圍剿也算是前功盡棄了。他們敗在了楚涼已經預先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也敗在了輕敵和分散。

他們百年前輕敵示弱過,如今也沒進步到哪兒去。楚涼短暫的鬆了一口氣,這次其他部族派出來的人都沒有活著回去,不久後,他們肯定還會再次前來,而且會帶著更多更強的族人前來。

那時候,他們預備充足,楚涼難以抵擋,結果想想就知道不會太好。

但楚涼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今夜一過,她便要直接暗殺到他們部族中去,鬧得他們人心惶惶,不敢輕易行動。

暗殺,她可比那些人要在行的多!

「你胳膊怎麼了?」楚涼才剛剛靠在古樹邊休息,元清絕便眼尖看到了楚涼發黑的手臂。

「暗係法師的『絕對侵蝕』,那人倒是能力不錯,智謀也過關。」楚涼想著先前與暗係法師遭遇時,被其中一人暗算的事情。那人心腸狠毒,用自己的族人做了墊腳石,使得楚涼在吸乾了替罪羊的生命力後,卻被那人見機發狠,用了『絕對侵蝕』這招,她整個手臂在阻擋時中了招,如今本來的白皙膚色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濃鬱的純黑色。

「『絕對侵蝕』,不受發動人生死限製,隻要魔法成功,便會深深侵入人體內,時間一長,腐蝕人肉骨血,直到血肉消失,骨頭碎成米分末,才能解了這法。但在那之前,人卻早已經被活生生的痛死了。」元清絕皺緊了眉頭,雙手碰觸楚涼的手臂。

「還好,還沒有僵硬,現在能活動嗎?」他問她。

「可以,沒問題。」楚涼甩了甩髮黑的手臂,笑說:「我明天便先去暗係部族,非得找人給我解了這法術不成,不解我就滅族。」⊙思⊙兔⊙網⊙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他不知該笑還是該擔心,但果然擔心是佔據上風的。

「暗係魔法隻能由同屬於暗係部族的人來解,這法術不能拖,如果手臂逐漸僵硬了,就代表著侵蝕已經快要成功了,等手臂完全僵硬無法動彈時,就算暗係部族的人再想解,也依然會無能為力。」

「一晚時間而已,侵蝕不會這麼快。我需要修煉補充精神力,明天就去把暗係部族攪他個昏天黑地!」楚涼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臂,為了讓元清絕放心,她抬起嘴角給了他一個柔和的笑容。

元清絕眉頭依然無法舒展開,他將之前備好的果實遞給楚涼後,細想一會兒才道:「你說,我在這裡可以召喚『守護』嗎?」

他的問題一出,楚涼微微怔愣,而在一旁不停研究古樹紋路的韓嵐卻因為聽到他的話而趕忙走了過來。

☆、第84章 ,小胖子

這個問題楚涼無法回答,她不懂召喚之術。

韓嵐倒是對這個問題頗有興趣,他坐在兩人麵前,「召喚『守護』的陣法是相同的,隻是陣法中的傳送陣不同,不是將『守護』從這裡召喚到榮耀大陸,而是將『守護』直接召喚到木族族地來。」

「傳送陣的刻畫陣法是榮耀大陸的,我將陣法換成木族族地的圖騰可以嗎?」元清絕在地上用樹枝描描畫畫,他先將召喚『守護』的陣法構畫而出,然後又將傳送陣的位置空了出來。

韓嵐在他空出來的位置上開始填補木族族地的圖騰,他研究了這麼些天古樹上雕刻的紋路,木族圖騰對他來說已經是深深印在腦子裡了,就算不用楚涼幫忙畫出,他也可以分毫不差的構畫完成。

木族圖騰比水係部族的圖騰還要複雜許多,想要將法陣結合統一,就不能少畫任何一筆,想要將召喚法陣和木族圖騰結合在一起,還要用木族圖騰替換榮耀大陸的傳送法陣,並不是說做就能做到的。

師徒兩個人一說到召喚之術上,都打起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了許多,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兩個人才眼睛微紅的將法陣完整的畫在了地麵上。

「試一試吧。」元清絕一夜未眠,雖說嗓子略啞,多少顯得狼狽,但整個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韓嵐搓了搓雙手,精神頭絲毫不弱於元清絕的,這兩個人一到自己的專業領域上,就格外專注和用心。

說做就做,元清絕站起身來,來不及拍去身上草屑,也不多說,雙手馬上結印,口中咒文念出,召喚時間比之之前還要長上許多,這是他和韓嵐新研究出的法陣,所以在搭建上還比較生疏,沒辦法做到行雲流水的地步。

楚涼等在一邊,見他好不容易搭建完成召喚法陣,光芒大亮時,馬上將精神力覆於元清絕精神力之上,順著他的精神力同時溝通了召喚陣那邊暗係部族的『守護』。

「唔?」順著精神交流傳達而來的聲音,讓楚涼與元清絕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這聲音懵懂又稚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