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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乾淨你!」林藝檬『哼哧哼哧』的扔掉楚涼的水杯,又直接走到飲水機邊,把喝了半桶的純淨水拎了過來,朝著朱碧寧就是一通澆。

朱碧寧這下也不哭鬧了,她開始感覺有些害怕。

「你說,你還敢纏著我姐夫不,還敢來找我姐不?!」林藝檬左手拽著朱碧寧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拉起,另一隻手『啪』的就是一巴掌。

楚涼抽抽嘴角,第一次親眼目睹暴力現場,最終是於心不忍,走過去拉開了林藝檬:「算了,她影響不了我和你姐夫。」

誰知就是楚涼拉開林藝檬的空當,朱碧寧突然來勁,一%e8%85%bf掃在楚涼腳腕,楚涼一個踉蹌,直接一%e5%b1%81%e8%82%a1坐倒在了地上。

這一摔不得了,疼得楚涼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我[嗶]——你大爺!你敢傷我姐!」林藝檬原本被楚涼一拽,就打算收手了,這下子一鬧,別說收手了,她不變本加厲就不錯。

朱碧寧也是被逼急了,這會兒不管不顧的往楚涼這邊沖,格外靈活的躲過林藝檬,一腳就踢上了楚涼的胃。這一腳可謂用盡了全力,楚涼全身猛地就是一抖,這會兒歪倒在地上,腰都直不起來了。

林藝檬見狀,急瘋了。她拚命拉回朱碧寧,又是用力一推,朱碧寧直接撞上文件櫃,但顯然沒受什麼傷,還有力氣反撲。

兩個人推搡著,嘴裡蹦出各種髒字,毫不示弱,都是急了眼的樣子。

「夠了吧……」楚涼急促呼吸,胃疼得要命,她拿過那件早被揉做一團的襯衣握在手裡。

林藝檬和朱碧寧這會兒頭髮亂作一團,衣服也沒了先前的整齊。她們聽到楚涼的話,都下意識看過來。

楚涼這會兒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麵癱著一張臉,那雙眼睛充滿了涼意,落在人身上,讓人不自覺就是一寒。

她很久沒有擺出這種姿態了,別說是朱碧寧了,連瞭解她的林藝檬也沒有見過。以前楚涼雖然狠,但不可能會有這種又涼又利的眼神,不像是看活物的。

「朱碧寧,你太得寸進尺了。」她忍痛看她,朱碧寧哪還有柔弱的樣子,這會兒就像個潑婦一樣,嘴臉醜惡。

「楚涼,你們這麼對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朱碧寧尖叫。

女人如果瘋起來,果然理智全無。

「不會善罷甘休?ok,我奉陪。」楚涼冷笑一聲,拿起襯衣,對她道:「你應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吧?」她的聲音沉下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身體之前什麼樣子,在婁淵公司裡可是出了名的。明裡暗裡的搗鬼,也不是一兩次了。也許是她來了這裡後,太長一段時間沒有表現出攻擊性,才會讓朱碧寧忘記她這身體之前是什麼模樣了。

朱碧寧聽了她的話,果然一怔。

楚涼不管對方反應,雙手握著襯衣,在對方發怔的時候,突然雙手發力,隨之一聲布料被撕扯成兩半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接著,就看到那件還印著朱碧寧%e5%94%87印的襯衣,直接被楚涼硬生生撕成了兩半。

這襯衣原本在朱碧寧與林藝檬兩人爭奪中就開了口子,這會兒楚涼用盡了力量,直接順著那道口子,將襯衣撕成了兩半。如果沒有那裂了的地方,她是怎麼樣也沒辦法把衣服撕開的。

即使用了很多力氣,楚涼表情依然不變,她就冷冷的看著朱碧寧,看到對方的惶恐和身體一瞬間的震顫。

她冷哼一聲,手上一甩,那件破敗不堪的襯衣,就被她丟向了朱碧寧。

「如果你再打擾我的生活,這就是你的下場。」

有時候,不用動手,也可以做到很明顯的震懾,比如現在。

朱碧寧連連後退,腦中不斷回想的都是很早之前,她通過同事聽到的,楚涼用在顏煙身上的方法,現在想起,心臟驟縮。

她之前失去的理智逐漸回籠,這會兒別說繼續爭吵動手了,強烈的後怕把她罩得嚴絲合縫,不留餘地。

她根本沒有能力和楚涼爭鋒,她根本鬥不過她!

……

會議結束,婁淵拿著文件回到辦公室。顏煙走在落後他一步的位置,正在說著明天的安排。

他打開辦公室的門,房間內的情景,一覽無餘。

顏煙驚呼出聲,她趕忙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防止散會回來的員工們看到。她快步來到坐在地上,背靠辦公桌,強撐著的楚涼身邊。

「婁夫人,您怎麼又打人了?」這話說的太奇怪,也太具有誤導性。

顏煙試圖將楚涼扶起:「是不是因為朱碧寧上次說喜歡婁總,您才會把妹妹找來,對她……」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朱碧寧,又看了看楚涼:「婁夫人,之前您對我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傷害非常大。我經歷過,所以我懂。雖然朱碧寧確實做的不對,但您也不該動手啊,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

楚涼隻抬頭看著婁淵的方向,一言不發。

她依然坐在地上,顏煙的力氣根本扶不起她,一直在白用功。

婁淵本就淡漠的臉上在見到屋裡的情況時沒什麼變化,他同樣沒管別人,隻看著楚涼。

楚涼本著那張麵癱臉,在顏煙還想試圖將她扶起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您別耍脾氣了,我知道您不想讓婁總看到您動手打人的場景,但事實如此,儘管婁總再不喜歡,也已經發生了。您還是先起來……」顏煙勸道。

楚涼依舊不吭一聲,眼睛除了婁淵,誰也不看。

他們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俯視,一個抬頭。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沉默的對視是為了什麼,難道要一直這麼看下去?

顯然不。

這情況沒有持續多久,楚涼本著的麵癱臉雖然沒有改變,但她卻動了。她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對著婁淵的方向,伸開了雙臂。

那動作再明顯不過了。

婁淵見她雖然一句話不說,但顯然倔強又幼稚的姿勢,和那雙除了他誰都不看的眼睛,表情終是有了變化。

那是既無奈,又妥協的樣子。他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突然有種已經被楚涼吃死了的感覺。

他來到楚涼身前,將楚涼抱了起來,楚涼原本伸開的雙臂在他抱住她的時候,懷住了他的脖子。

「疼嗎?」婁淵低沉的聲音響在楚涼耳邊。

從他一進門時,就沒有忽略楚涼一直按在胃上的手,所以才有此一問。

楚涼依舊不開口,隻是手臂用了力氣。

婁淵將她抱起,讓林藝檬拿過衣架上的西裝蓋在楚涼身上。林藝檬開心的照做,對婁淵的話言聽計從,也沒了剛才的悍婦樣子。

而婁淵抱著楚涼,在經過朱碧寧時,卻隻是給了對方冷冷一眼,並沒有開口,因為他不屑。

可就是這一眼,便讓朱碧寧害怕得直發抖。

這眼神可比楚涼之前的還要冷上數倍不止,那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淵,像是要把她打得萬劫不復似的。

朱碧寧膽戰心驚看著婁淵離開的背影,和林藝檬威脅的眼神,突然覺得,她也許現在想逃,也已經晚了。

顏煙無聲將眼前眾人的動作盡收眼底,將手中的文件夾輕聲放在辦公桌上。她的手劃過文件夾,劃過辦公桌麵,又劃過桌麵上婁淵的茶杯,最終落於身側。◤思◤兔◤在◤線◤閱◤讀◤

☆、第40章 ,姐妹

楚涼被婁淵送去了醫院,孫痕嵩幫忙找大夫給她做了檢查,又被囑咐這一兩天要吃清淡的食物後,就被婁淵送回了家。

林藝檬在楚涼來到這個世界後,一共找過她兩次。一次是她這身體『偽裝自殺』,被婁淵送去醫院的時候。一次就是今天,她被朱碧寧傷了胃。

兩次見麵,兩次都是她負傷,說來也無奈。

回到家,婁淵沒停留,又回了公司,而林藝檬則留下來陪她。

「姐,那個叫朱碧寧的又是什麼鬼,她也喜歡姐夫?」林藝檬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會兒氣還沒消,看上去比當事人還要在乎。

「她是挺喜歡你姐夫錢的。」楚涼想起之前她和朱碧寧的對話,語氣有些諷刺。

「我看那女人也興不起什麼風浪。」林藝檬撇撇嘴,不屑:「那頂多也就是個跳樑小醜。」

「是沒什麼威脅。」楚涼回答著她的話,若有所思。

她想起剛才顏煙扶她時說的話,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她不由回想起這身體之前與顏煙的接觸,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姐,你在想什麼?」

「顏煙。」她下意識說。

「對哦,顏煙那個小賤人剛才說的話聽了就讓人生氣!她才消停幾天,就忍不住又整蛾子了。之前你分明警告過她,讓她離姐夫遠點,結果她聽都沒聽,該靠近姐夫還是靠近,那回她攙姐夫回家的時候,我一想起來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就有火!」林藝檬冷哼一聲,將手中剝好的橘子皮使勁兒扔向桌子,就像在扔顏煙一樣。

楚涼一怔,「攙婁淵回家?」

「是啊,姐你忘了嗎?這還是你和我說的呀,那次不就是姐夫公司開年會,結果喝多了,被顏煙攙回家的嗎。這麼想的話,也是那次之後,顏煙直接從一個小職員晉陞到姐夫秘書的吧?」

楚涼努力想了想,確實想到了那一晚。那一晚婁淵回來時大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家裡被按了門鈴,但保姆卻請假不在。她這身體睡得迷迷糊糊,下樓去開門,然後就看到婁淵站不穩的樣子,和在婁淵懷裡的顏煙。

顏煙那時候還沒現在給人淡定自若的感覺,她紅著臉,縮在婁淵懷裡,婁淵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用力扶著他,在楚涼開門的一刻,她還抬起頭,小聲對婁淵說著什麼,她的%e5%94%87因為開合,總會不經意擦過婁淵的脖頸,但婁淵卻毫無所覺,看上去醉得不輕。

楚涼看了自然怒意升騰,她直接將顏煙推向一邊,接過婁淵,還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那時顏煙委屈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發現依然記憶猶新。

「我想起來了。」楚涼點了點頭:「所以之後我才會找她麻煩。」

「是啊,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她雖想表現的自然,但偷偷看姐夫的眼神,和總有意無意觸碰姐夫就看得出來吧?」

林藝檬回想道:「年會那晚之後,你和我說了這事兒,咱倆第二天不就跑去姐夫公司找她了嗎?那時候她還是個小職員,看著工作倒是挺上心的。但你還記著她那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楚涼開始搜索身體記憶,隨著記憶出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