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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裡,踩了婁淵不下十次。

「我之前還想著,如果你和我好好跳完這支舞,我們還能把大事化小……」

「我們現在也可以!」楚涼打斷他,「你明天想吃什麼?」就目前來看,她也隻有做飯這一點能入得了婁淵的眼了。

婁淵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摟著楚涼腰的手又緊了一分,楚涼倏地一窒。

「咱有話好好說啊。」楚涼賠著笑,又『無意』踩了他一腳。

正當婁淵想不管不顧直接拉著楚涼離開,去『深刻探討』一下時,楚涼突然『啊』的叫了一聲,接著,他便看到她身上那件極顯身材的純白色短裙上綻出朵朵紅花——是紅酒的顏色。

「婁夫人,實在抱歉!」聲音中滿是驚慌,但又有些奇異的違和感。

楚涼看向那將紅酒不小心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覺得有點眼熟。

「你是,朱碧寧?」她記得她,她是在婁淵公司做前台接待服務工作的員工,她與她有幾次照麵。

「婁夫人,您還記得我呀。」她笑了笑,身上穿著一件統一的服務生套裝,右手拿著托盤,左手拿著一隻空杯子,當然,裡麵的紅酒,現在悉數都落在了楚涼的身上。

「記得。」楚涼點點頭,在婁淵未表態時,隨口介紹了一句:「這是你前台服務的工作人員。」

朱碧寧這算是第一次出現在婁淵的視線中,自然一陣緊張。她雙手握緊了托盤和酒杯,臉上露出一抹害羞的笑意:「婁總您好。」

婁淵看她一眼,隻是以一個上司的角度點頭示意,接著便轉移注意力,都放在了楚涼身上:「去洗手間,或直接回家?」

楚涼想想,覺得如果因為自己而讓他直接回家,豈不是掃了興。隨即馬上做了決定:「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回來找你。」

「嗯。」他接過她手中還未喝完的香檳,直接去了楊慶森那邊。

楚涼一路走出大廳,來到酒店的洗手間中。用了一包紙巾,費了半天力,也隻是將白色裙子上的紅印擦淡了一點。想要將全部顏色去掉,除非用洗的,不然絕對沒可能恢復原狀。

她無奈,最終放棄繼續抵抗。想著回去和婁淵說一聲,不行她就先自己回家得了。結果,等她返回大廳,找了一圈,沒看見婁淵,卻隻看見了楊慶森和袁媛。

「婁淵呢?」她一來,袁媛就姐妹情深的拉住了她的手。

「被一個服務生不小心灑了酒,去樓上換衣服了。」袁媛指了指身邊的楊青森:「他車上有備用的西裝,剛才剛給婁淵拿過去。」

她剛一說完,又看向了楚涼的衣服,不由小聲笑道:「你衣服怎麼也髒兮兮的,不虧是情侶哦,一個被紅酒弄髒衣服,另外一個也不甘示弱的。」

楊青森倒是沒有袁媛那麼調皮,他沒有開玩笑,反而認真說:「抱歉,我舉辦的聚會上,竟然出現這種半吊子服務生。」

「沒關係。」楚涼不怎麼在意:「婁淵在樓上哪個房間啊,我去找他。」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諾,那房間的備用房卡,去吧去吧。」袁媛告訴她房號,又給了她房卡,推著她的後背,語氣中滿是催促又調笑的意味。

楚涼坐上電梯,很快找到了婁淵的房間。她掃卡打開房間的門,隨著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房間內並沒有婁淵的身影,隻有朱碧寧的。

這間房間推開門後,右手邊是一個打在牆中的衣櫃,提供浴袍拖鞋之類,此時,浴袍和拖鞋都不在其中。不用移動,眼神直直向前看去,就可以看到一張被整理得十分整潔又高端的大床,床鋪沒有掀開的跡象。

在床尾,婁淵的西裝就放在那裡,白色的襯衫上還有紅酒的顏色。

而朱碧寧,此刻就站在床尾的位置,她麵對床尾,站著,低著頭,手中捧著婁淵的西裝外套,臉深深埋在衣服中,靜靜的一動沒動。

衛生間中,洗澡發出的嘩嘩水聲在如此安靜的房間中,格外明顯。

楚涼大腦有一時間是空白的,隨之,她便浮現出一個念頭: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抓|奸|在|床吧?

嗯,有床,但挺整潔的。抓奸,婁淵在洗澡,朱碧寧衣冠整齊。

她開門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朱碧寧聽個清楚。

朱碧寧狀似驚恐的回頭看向她這邊,第一反應不是扔掉手中婁淵的西裝,而是抓得更緊。

「婁夫人!」她彷彿對楚涼會出現在這裡的狀況很驚訝。

楚涼頓了片刻,一語不發的來到朱碧寧身前,抬手就要拿回婁淵的西裝。朱碧寧後退幾步,躲過楚涼拿衣服的動作,眼中驚懼不減,卻絲毫沒有想要退讓的意思。

有意思啊有意思……

「你現在拿的可是我丈夫的西裝?」楚涼指指那還被朱碧寧牢牢抱在懷裡的西裝,臉色發冷。

這是她第一次換臉,在現代世界。

楚涼內心有著害羞怯弱的一麵,又有著不會與人交流的缺點,這是她二十年來不常出門,被家人保護太好,又宅的原因。但也就是因為這些原因,她才會慢慢變得越來越不會與人接觸,越來越不會控製自己的表情,越來越麵癱。

在不熟悉她或者陌生人的麵前,她的麵癱臉就變成了她的□□,將她弱的一麵隱藏的不為人知,隻把『生人勿進』的一麵顯露出來,變成她的銅牆鐵壁。

這對於外人來說顯然極為奏效,因此還為她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她在修|真|世|界時,因為身份不同,本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即便她內心並沒有驕傲得不可一世,但也多少繼承了些那身體的涼意。這種氣勢是從內而外散發的,並不是想裝就可以裝出來的。

隻是到了現代世界,她這身體已為人婦,是一位在事業上極為成功的男人的女人。她不必顯於人前,隻要乖乖做個賢妻就好。她的主線是婁淵,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得到婁淵的好感度。雖說看上去有些巴結,小丫鬟的姿態,但她卻並不反感。

歸根結底,可能,是因為她根本沒覺得這種事情與卑微沾邊。也許,是因為她自信。她打從心底裡就沒覺得自己比婁淵低上一成,反而是將自己放在了與婁淵平等的位置,去和他相處。

不然,她在做那些看上去很討好的動作時,內心應該是自卑的,是自我厭惡的,但她完全沒有!她黑婁淵,為婁淵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者是日常的交流,她都沒覺得有任何阿諛奉承的意思。

反而,她樂在其中,並且,她還覺得,其實婁淵的黑臉和暗暗威脅,並非真正出於厭惡,要真說起來,也可能是一種……逗弄,或者,情調?

她本來就是個麵癱臉,如果不是因為穿到異世界獲得的友好度,和與人交流的進步,她也許現在還不會笑,依然是個大麵癱。

而麵癱的特點是什麼?麵無表情,冷,無喜無怒,像個毫無感情的軀殼,讓你看不懂。

如果在這其上,再加上點她在修|真|世|界早已習慣了的高高在上,和上位者的氣勢呢?

朱碧寧不自覺就是一顫,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想怎麼樣?」這樣的楚涼,她從沒見過。之前與楚涼打招呼,對方雖言語極少,但總的來說還是客氣的,微微帶笑的。而現在,她卻讓她覺得背後發涼。

「怎麼樣?當然是要回你懷裡的衣服。」楚涼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婁淵的西裝外套,下一刻便是用力回扯。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朱碧寧看上去小小的一個妹子,這會兒像是大力士上身,死活就是抱著外套不鬆手。

「婁夫人,你看了這些還不明白嗎?」

「我該明白什麼?」楚涼用鼻子噴氣,撇嘴回她的同時不忘手上用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婁總在洗澡,而屋裡隻有我一個人!」朱碧寧失控的放大了聲音,她原本給人的印象就是個柔柔弱弱風一吹就被刮沒了的小體格,平常說話小小細細的,如果不認真聽,還真不一定能聽得清楚。不過現在,她的聲音卻不同,總之楚涼是聽清楚了,而且還覺得有點刺耳。

「你是想說你和我老公滾床單了?」楚涼放開膽子,說著她以前從沒有說過的話,臉上依然毫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朱碧寧先是一愣,接著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您,您知道就好。」

楚涼低聲一笑,那笑可謂是百般諷刺,像開了嘲諷模式一樣。

「你和婁淵上來多久?」楚涼問。

朱碧寧一時間沒搞懂楚涼的意思,她愣了愣,沒及時回答。

楚涼也不在意,幫她回答:「不出十五分鐘。」

朱碧寧下意識點頭。

「十五分鐘,開|房間,脫|衣服,滾床單,他去洗澡,你把床鋪鋪好,還穿著妥當的在這裡像個癡漢一樣抱著我、丈、夫的西裝外套走神?」說話間,不忘宣示主權。

朱碧寧那雙細長的眼睛逐漸睜大,再睜大,顯然沒跟上楚涼的節奏,但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說的,還是最節省時間的步驟。不過,以我對婁淵的瞭解,他滾床單之前不可能不洗澡,另外——」

楚涼猛地使勁一拽,趁著朱碧寧被她說得精神潰不成軍時,將西裝外套一舉奪了過來:「婁淵這年齡,這精氣神,排除我上麵列舉的步驟,他還剩幾分鐘?」

「什麼?」朱碧寧這會兒早精神潰散了。

「他要是這麼弱,我都覺得丟臉。」楚涼涼薄說完這句話,逕直走向朱碧寧,在朱碧寧連連後退,最終退無可退,靠在牆上後,楚涼也隨之停了下來。

她就著朱碧寧還略顯驚恐的眸子,『呼啦』一下打開窗口,那件被她費了些力氣奪來的西裝外套,在朱碧寧吃驚的視線中,被楚涼毫不猶豫的扔了出去。

「我覺得你可以走了。」楚涼說話還算客氣。

朱碧寧皺眉不語,顯然是被楚涼一係列的動作驚呆了。

「你看上婁淵了?能正兒八經說喜歡的人是三秒|帝,也是強。」楚涼無感情的勾了勾嘴角。

朱碧寧隻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她腦子已經開始不夠用了,她再沒敢看楚涼一眼,便奪門而出,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上。

楚涼見她一走,這才放鬆下來,隨意坐在單人靠背沙發上。

她其實毫無經驗,說那些話時,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總不能落了下風,怎麼著也得在氣勢上贏過朱碧寧。

之前的話,她胡扯比較多。再加上,她這身體雖然和婁淵結婚兩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