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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 夜無宴 4310 字 1個月前

相隔,因為那溪可容納的量不小,宴曉想如果她跳進溪裡,路麵大概可及她肩,要是下大雨,溪水暴漲,這倒是個很大的隱患,是有必要用欄杆隔離開。

路不寬,一米不會多多少,不過,全部由石塊鋪就,哪怕過溪的橋,溪那邊的路,全都是。

房屋重疊,高低交錯,分不清誰和誰相連,因為,密度緊,讓人看著,好像都相連著,可是等到你再走前幾步,又可看出其實並不是。

不是很明顯的起伏,他們上到了一個高度,不知不覺上山的石級就在眼前,往山上委延。回頭,村路,村房,村溪,村橋就在及眼處,彷彿觸手可碰,如□□十年代電影裡那樣,泛著黃。

宴曉看一眼俞亦昊,「我們---這是要上山?」

俞亦昊一點頭:「上山。」

宴曉不乾:「你說清楚,你說的叫我補償就是陪你爬山,這個山,你說的蘭秀山?這個山名真好聽。」

俞亦昊又點頭:「嗯。」向石級跨去,一級,二級,三級。

宴曉在後麵喊:「喂,你還沒說清楚呢?」

前麵的人回話:「你想怎樣就怎樣,快跟上,到時候,爬不上,我可不會背你。」

宴曉自言自語:「誰要你背,可是你還沒說清楚這山好不好爬啊。」沒辦法,宴曉一跳一跳,追俞亦昊。

好不容易追上俞亦昊,後者還是一副穩篤篤,一步一跨一石級。

宴曉本來就好奇心重,現在看俞亦昊這樣子,喊道:「俞大?」

「那年我十歲,十二,大概就是這個歲數吧,那時我才多大?」俞亦昊似自言自語,似在對宴曉說:「暑假裡我跟我奶奶來她下放農村時的點,就是剛才我們走過的村子。這裡有她下放時遇到的一個好姐妹,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因為生活工作忙,沒見上幾麵,現在年紀大了,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的時間,就約好,乘我放暑假的時候,她去看她。

一直以來,我都由我奶奶帶著,我父母的工作很忙,就算天天能見上麵,也隻在吃飯地時候,要麼早上,要麼中午,要麼晚上,不一定。

我高興啊,去鄉下,怎麼不好。

從市裡來這裡有班車,一天兩趟,早晚各一班,我們很早就出發。車子停在很外麵,你也看到,從外麵的馬路到這個村子,還得走不少路。

我那會兒是真小,一路進來,兩邊是田,有好玩的,哪管路遠路近,一會兒捉螞蚱,一會捉田%e9%9b%9e,又一會兒扯草,忙得不亦樂乎。一路之上,我奶奶催我,走啦走啦,會趕不上吃中飯。在吃的誘惑下,我走路的速度稍微快了一點。

真應了奶奶那句話,趕不上吃午飯,不過最後還是趕上了。因為,走了三分之二後,我奶奶好姐妹的老公拉了個手推車來接我們。我更高興了,這車我從沒見過,好玩好玩。

在這裡的二個月,是我小時候最美好的記憶,從天亮到天黑,我除了玩就是玩,玩的沒天沒地,開始的時候,這裡的小夥伴我誰也不認識,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看我,有幾個年紀大的,還想把我拿下,男孩子就是這樣,誰厲害誰當老大,這我才不怕。反正,半個月下來,我和他們廝混的很熟,我們打架,那是小兒科,到田裡捉黃鱔泥鰍,下河摸魚摸蝦,捉弄女孩子,都是我沒玩過的。到的後來,我們有點無法無天,我們砸糞缸,拉倒豆棚,挖紅薯烤著吃,把鴨子趕的嚇破膽,怎麼好玩怎麼來。

下雨天也不例外,因為夏天多是雷陣雨,趕過陣頭就會雨過天晴,有時雷雨大,還會跑雨裡大喊大叫,這個時候,我們這些大%e5%b1%81孩就會被大人一頓好罵,有的被打%e5%b1%81%e8%82%a1,不過,這都是有時候,大多數的時候,我們會躲開大人,玩自己的一番天地。

我太會鬧騰了,那個時候的我,比農村的小孩更像農村的小孩,野的不行,老出鬼主意鬧騰,所以我的人緣很好,他們都喜歡我和玩。

奶奶有點吃不消我,多次警告我,不許亂來,要不,回家告訴我爸爸媽媽。可是那時的我認為,回家的日期遙遙無期,遠著呢,爸爸媽媽,我很少想起。

☆、第四十八章

有一天,我們在山上玩,大概就這附近吧,我們一大幫人,上竄下跳,一會兒跑東,一會兒跑西,爬山,爬石級,還廢話連連。

男孩子就是這樣子,再說現在的我們頂多隻能算是小%e5%b1%81孩,說是認我為老大,但我到底是從城裡來的,就算我悟性很高,鄉下的很多事我還是會搞不清楚狀況,是哪句話我和他們的意見有了分岐,大家都據理爭,非得讓對方認為自己是有理的那個。

形勢越來越緊張,到了你瞪我,我瞪你,都不服氣的地步,什麼老大,囉嘍,哪還有這回事。

當時我站在石級的最高處,他們都在我下方,我俯視他們,他們抬眼看著我,劍拔駑張。

他們人多嘴多,我一句他們幾句,哪吃的消。再說啦,小孩子哪有個分寸,特別是這種誰對誰錯上。貌視是我錯,現在我也記不清了,反正當時,我覺得自己老大的地位被他們藐視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都忘了沒我的到來,他們能玩的這麼開心嗎。一度,我還以為沒有我的出現,他們都是些無知的,傻乎乎的小%e5%b1%81孩。我一個惱怒,伸手全力往前一推,隻聽見一片啊,啊啊慘叫聲,眼前站著的人大多倒石級上,這算好,有的往下滾,頭磕在石頭上的聲音很響。

我傻了,隻到倒地上的人站起來,和我一樣,傻站著,看著有人往下滾。

傻掉不過幾秒鐘的事,我很快就意識到我這是闖禍了,我環顧四周,除了我們這幫小孩,附近沒大人。我一不做二不休,撒腳往山上跑。

我的腦中如電影鏡頭一樣,一個畫麵一個畫麵的播放,我想起來,好像山上有廟,對對對,我可以躲廟裡去,到時,我就不會被發現,我就不會被揍了。

我狂奔。可是,跑的我精疲力竭,我就是沒看到有所謂的廟。我也不清楚我跑了多長時間,我隻一直順著山路跑,跑過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我站在山頂看,沒盡頭,山下看的也不是很清,我不甘心。這時的太陽雖然還高掛天上,但我知道,它終是會落下山的。我心急,在心裡念叨,廟啊,你快快出現。

每到一個山頂,我都會四處眺望,隻到我看到某一山下有房子的影子,我高興的連滾帶爬的下山,以為,找到了廟,就有了可容身之地,大人們就不會找到我,就不會有人揍我。

山穀裡不止一間房,是一片,有平房,有二層樓的,都在圍牆裡麵,看上去很老舊,不是廟宇,廟宇我認得。我站在院牆外發呆,這是哪呢?

裡麵有人聲,有人坐在太陽的陰影裡說話,有的則在發呆,反正有不少人的樣子,這是我從院門口看進去看到的。

因為跑了很長時間,我累了,衣服早被汗濕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我東張西望,想找口水喝,要是能洗把臉也不錯。

有人發現了我:「哎,小孩。」

有人向我打招呼:「小孩,跑這裡來做什麼?」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想問他們這是哪,有水嗎,我渴了。突然我看到,我目及的那個人,搖著扇子的手,五個手指隻剩二個,而沒了的三個的地方,讓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沒放心上,轉看他的臉,媽呀,他的鼻子怎麼會這樣子,我後退,慌忙中眼睛掃到,其他人,或多或少有殘疾,那□□的腳會莫名其妙的少幾個腳指頭,沒腳的,沒手的,少眼睛的,半個嘴巴的,耳朵。。。我看不下了,我後退,狂奔,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從有人的地方到院門口,我如火箭發射般。

我心裡想著,跑出院門口,安全了吧。

後麵的人在喊:「小孩,你怕了啊?」

「就是,我們又不吃人?」

「我們很可怕嗎?」

。。。

快跑到門口的時候,我見沒人追來,就停下來喘氣,我的腦子裡亂哄哄,有一個念頭在我腦子裡,我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不管是回家還是接著找廟宇,反正不能在這裡呆下去。

沒人追,我的害怕好了很多,我轉身,避開看那些讓人看了會害怕的地方問:「這是哪裡?我要去廟裡。」

有人回答:「這是麻風院。」

「你怎麼跑這裡來,廟在山上?」

「還得走多久才能到?」

「遠著呢?」

「喂小孩,你不會是走丟了吧?」

我有我的好奇心:「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養病?」

「你們這樣子不是被人打傷的?」

「我們生病了?」

我自言自語:「生病會生成這樣?少鼻子少眼睛。」我後退,想逃離這個地方,這是什麼病啊。

「喂,小孩,別走啊,我們不會傷害你?」

「我們隻是生病了?」

「我們有這麼可怕嗎?」

「山外的人哪會相信我們的話?」

「唉,好久沒人來看我們了?」

「唉。。。」

我走出很遠,準備爬山的時候,還聽見有人若有若無的歎息:好想有人陪著說說話,聽聽外麵的世界。。。

我上到山頂,這時,我己辯不出方向,哪邊才是我來的方向,哪邊是我想去的,我在原地轉圈,看著太陽開始下山,天色有點發暗,我想,我再不走,天黑了怎麼辦?

我接著跑,過樹林過竹林,過過一個個山頂,隻到,路開始陡起來,接著很陡,我抬頭向上看,山,快碰到天了。

在最後幾級石階走完後,再走上一截山路,我看到我的麵前,有一處房子。

現在我有了經驗,怕再摸錯地方,我小著心,順著牆根摸到院門口,探頭往裡一看,不遠處,開著個大門,門裡有鎏金菩薩。

我跳進院子,廟,我來了。

關於山上有廟,不過是玩的縫隙裡,聽大人們說的。

進入院門,三麵都有房子,不過中間一個大殿,供著菩薩,其餘兩側的房子,看著也不像裡麵會有菩薩,因為都關著門。我想,是不是廟裡和尚睡覺和地方。我穿梭在各殿堂間,不過是前後兩間,說實話,連我這個小孩也說廟不大,可想,它會有多小。

我穿過大殿,進到後麵房子裡一看,哇,是吃飯的地方,廚房,這是我在山村子裡也沒看到過的,那做飯的大灶,那桌子,老舊老舊,黑乎乎的。我掉頭走出廚房,看天井,天井裡有大石缸,蓄著水,屋簷下三三二二不一的看上去有年數的缸排的整整齊齊,好像都是為的積水。地麵雖不是很平整,但全部是由石頭鋪成,反正,看上去比山下的路不會好多少。

我一個人,把院子裡前前後後穿了個遍,發現,沒人。

正當我發呆的時候,有個老頭也不在從哪鑽出來,問我,隻我一個人嗎?

我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