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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 夜無宴 4250 字 1個月前

畫上句話,現在不就是偷得浮生。自古人生誰不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既然早晚都得死,不如瀟灑活一次。

俞亦昊在大家走之前註解,這裡上去,還不是真正的飛鷹道,我們得轉過這個圓弧形的崖壁,才算到飛鷹道,到時候,大家可千萬別錯過了眼前的美景哦,不是天天能看的到,當然,要是你不敢看還是不看為好,因為到的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懸崖峭壁。

有人問,那我們前麵走過的不算?

算不上。

宴曉當時很想把耳朵捂上。

團體行動,最重要的一點是有默洽度。這不,俞亦昊己放緩速度,他扭頭對宴曉說,再過去一點就是飛鷹道。

宴曉雖說心裡想通,但本能讓她產生的不安全感,使得她的臉慘白一片,哪怕臉上身上全是汗,臉上還是一片白。她點點頭,嗯了一聲。

宴曉也放緩腳步,放眼看去,正前方是一,怎麼形容才能描述眼前的巨石?山峰?反正在宴曉的眼裡一很大的狀似巨石的山峰在她前麵,看似不遠,以為伸手就可觸碰,實際不近,和她站的崖壁之間是懸空的,她想,他們應該是站在主山峰之上的懸崖邊,而下麵,宴曉放眼望去,無際的山,大山連小山,山山重疊,綠己說不上,是那種蒼白色的綠。樹己融合到綠中,再分不清枝葉莖。她憑空想,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在雲朵上,也是這種懸空的感覺,天下蒼生,唯我腳下。

宴曉側身貼上崖壁,扭頭,對童曼蓉說:「我想拍照。」

哪想,童曼蓉正全神貫注俯瞰,被宴曉的這個動作著實嚇了一跳,顫著音說:「你,啊,做什麼?」

宴曉又說了一遍,童曼蓉才聽明白,是她想不到,有人,這個時候膽大包天,她說她要拍照。

童曼蓉心想,我的腳都在打顫,你行嗎你?

宴曉開步之前,心裡的害怕度數不用她自己說,全隊的人都知道,她最高,所以,她就算很想拍,也不敢拍,她早早把相機收進登山包內。現在說要拍照,會收到童曼蓉的這個表情,也不意外。

但是,她就是想拍,這麼好的美景在眼前,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幫個忙?」

童曼蓉要說沒埋怨,她是有的,不過,她想,也許她能行,她慢慢的伸到包前,打開扣,探索,好在宴曉的相機就在包口,很快她就把相機拿出包,小著心遞到宴曉肩上,再給她扣上包扣。

宴曉把相機帶掛脖子上,還是側著身,還是貼在崖壁上,調焦距,拍。

想不到,眼見為實的景,在相機的鏡頭內,被凝固的時候也那麼美。越拍越有信心,宴曉實在不想收手。膽子更大了,她不再貼著崖壁,要不是一邊是懸崖,她倒是自由動作拍,她想,這樣拍出來的才更美。

後麵的人有意見:「喂,夠了沒有?不走啦,現在不害怕了,不恐高了?」

宴曉小著心轉身,笑笑:「還好。」

童曼蓉發現,真的,宴曉的臉不再發白,還有淡淡的紅暈,她隻能乾瞪眼:太不可思議了。

宴曉大概拍了不少十張,才收手,也隻能這樣子,要不,俞亦昊己走出有點遠,讓大家老杵著不動,最美的景也有欣賞無力的時候。

相機就讓它掛%e8%83%b8口,宴曉關掉鏡頭,動了動站久的腳,開步走。

童曼蓉挪笑她:「你終天肯走啦。劉磊說你,現在你膽大包天,他會趕上的。」

劉磊的聲音從後在傳來:「曉曉,你發神經啊,嚇死的人是你,現在站懸崖上拍照的也是你,你沒問題吧?」

宴曉回一個焉然笑:「沒問題。」

後麵的人咕嚕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麼,宴曉再無心聽。

大家也都在欣賞吧,宴曉沒動,後麵的人也不動。宴曉收回笑,繼續往前走,弧度還在廷伸,宴曉粗粗估算,就算慢,轉了九十度有的吧,因為,剛才不能觸碰的巨石峰真的可以觸碰了,近了,近了,連在一起了,而眼前又換了一番景色,巨石峰是突兀的,是懸世獨立的,它的承受體是蒼白的,連同它也變得蒼白,上麵不見一樹,有綠,遍地綠,但,多是那種及小%e8%85%bf肚的草,偶有灌木,差不是是貼地的那種。而現在她所站的位置,是換道,對,從山峰的懸崖路換到巨石峰上。

宴曉現在看得更清,巨石峰上的路,好吧,那也可叫路的話,明明是人工鑿出來的,黃泥色,如掛壁公路一樣,在巨石的堅麵上鑿出一條路來,半身高的地方,用一根嬰兒手臂粗的鐵鏈拴著,供人攀爬。那路現在就在宴曉眼前。

俞亦昊的手己攀上鐵鏈,他回頭:「宴曉,接下來你更該小心。」說完,向前跨出步。

宴曉從這邊的鐵桿換到那邊的鐵鏈,才看清,原來,巨石上的路是繞巨石的左側而去,最後的出路在哪,現在宴曉看不到頭,宴曉想,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四十章

後天的就是好上一點,飛鷹道上的路比懸崖邊的石路寬,有五六十公分,加上可攀的鐵鏈,安全係數好像比之前高多,隻是,踩在腳上的路麵不怎麼好,全是黃泥,邊邊上雖說有石塊填充,但是,人在上麵走動,還是會帶動石子滾落下去,再說,那路麵算不上平坦,它有點從裡朝外頃斜。這麼一來,兩廂綜合一比較,也就持平。

各人的意見就是不同,先前沒人拍照,現在拍的人倒多了起來,大家相幫著,包放一邊,拍上一陣,走,再停下拍。許是自上的懸崖峭壁以來,人一直處於孤立狀態,這麼好像也習慣了下來。

宴曉問童曼蓉:「感覺怎麼樣?」

「不錯,你呢,我想你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

宴曉是扭著頭和童曼蓉說的話。在童曼蓉還沒回答前,宴曉不信的睜大眼又急促的說:「你看看你後麵的神經。」嘴巴張的老大。

後麵一片驚歎聲。童曼蓉回頭,是劉磊,正一手拉著鐵鏈,一腳支地,一手向上伸,一腳大張,呈大字形,「喂,你也太那個了吧?」

隻是幾秒鐘的動作,劉磊放下手腳,後麵的幾個,重複的做著。

宴曉心想,我好不容易想通,有人比我想的更通,這是在況技台上,還是我們這支是敢死隊。

後麵的響聲,引了俞亦昊回頭,他厲聲製止:「做什麼?」

劉磊伸伸%e8%88%8c頭,做老實狀:「沒什麼,老大,我隻想感受下飛鷹道,鷹飛的感覺。」

俞亦昊:「胡鬧,你不飛?」

有人哧笑。

也情有可原,後來宴曉想,也是,年青人,多些熱血吧,耐不住寂莫吧,不管是哪種理,青春張揚最是無罪。隻是,他們選錯了場合。

隻為一個歷程,隻為一個經過,幾十號人是帶著不同的夢想踏上這條征途的,現在,站在目的地,當然得慢慢享受,要不是,之前的宴曉,是因為喜歡,那麼現在,經過最高峰的煎熬,她學會了享受,輕風扶麵,暖洋洋。雖沒劉磊他們的誇張行為,但大家,用實際行動表達著自己的思想。

要說飛鷹道,比之前的崖道高差不多,現在,隨著走動,地勢漸漸緩下來,上下落差也漸明顯。崖道,背靠大山,有種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感覺,而飛鷹道,如蒼茫大海中鯨魚背吐出的水柱,遺世而獨立,給人一種孤涼的感覺。宴曉想,這大概就是鷹願呆的地方,也是名來的原由吧。

不管險,駿,奇,每一條路都有走完的時候,當地勢下落到和下麵的主體山融為一體的石級出現在麵前時,宴曉莫然回首,飛鷹道己悄然離她而去。~思~兔~網~

宴曉和大家三三二二站在必下的石級上,看向經過的路,不由概歎,走完了。途中的感概留在了途中,沉澱下來的,日後也許會發揮作用,至少,強身益誌總在的吧。

乘級而下,望入眼的是山坡,當然,這不是那種,從地平麵向上的呈現包形狀的山坡,這是大山間一個大饅頭,遠處是什麼,宴曉看不到頭,現在,她滿眼的是貼著山體的草,長及小%e8%85%bf肚,對,在崖上的時候,她己瞄到。

沒有山路,這樣也用不上路,踩在柔軟的草上,不由讓人產生無限柔情,宴曉的心早己平靜下來,天高任鳥飛現在正應景。

童曼蓉的雙手攀上宴曉的肩:「在想什麼。看你這一臉的沉思狀,在想馬克思哲學?」

宴曉赧然一笑:「沒有。我就想啊,你看曼蓉,藍天綠草,要是這山再平一點,是不是有種親臨草原的感覺?」

童曼蓉哧笑:「錯錯錯,宴小姐,誰說草原上沒有山隻是沒這麼高。」

在宴曉的想像力中,草原應該一馬平川,現在,童曼蓉說草原上有山,她不太能接受,腦子告訴她,事實就是這樣子,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認,眼睛定定的看著童曼蓉。

後者斜著眼:「看我沒用,不信你問俞大。俞大,俞小,你去過草原嗎?」

俞亦昊和劉磊他們走在一起,現在的隊形己不是一路之上嚴謹的阿拉伯一,沒有路,他們踩出路,大家散散落落的,差不多是並排走。

俞亦昊:「啊?」

劉磊和童曼蓉做鬼臉,豎個大拇指,表揚她。童曼蓉報他一個笑,那上揚的下巴,得意著。

「我說,你有沒有去過草原?」

「嗯,怎麼啦?」

「宴曉不相信,她認為草原上沒有山?」

「有啊,怎麼會沒有。說起草原,嗯,是個不錯的去處,什麼時候有機會,大家可以去上一去。」

之後大家的話題無端被帶到草原,草原,草原兩字從很多人的口裡吐出,好像接下來,他們將去草原一樣。

順著山坡,緩緩下走,哪是盡頭,根本望不到頭。不過,午後,二三點,太陽暖照身,有綠草為伴,有輕風相攜。宴曉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切,生活還是很美好的。發怔隻是幾秒鐘的事,馬上,她又和童曼蓉,劉磊他們打成一片,一會兒走在前,一會兒走在後,一會兒跑上幾步,一會兒慢半拍,好不愜意。

如果說,那天從初中課堂上醒來後的宴曉,一直抱著奮發向前,擺脫以前生活影陰為目的而活下來的話,現在的她,再不是那個時候的她,她想活出一種境界來。就算生活不盡如意,她己認識到態度是關鍵。

第二天,宴曉醒來己九點多,本來,她的週末會被排得滿滿,就算睡懶覺,也不可能睡到九點多,大不了七點多,她就得起來,對一般人來說,一個多小時,算不得懶覺,可是對宴曉來說,每天雷打不動的六點多,七點多當然是懶覺。

因為今天耿玉彬會來學校找她,昨晚一到X市,宴曉就忙打電話,家教的,發傳單的,還有促銷的,請假的請假,請不了的找人借工時,以後還。本來她的按排是,早上發傳單,下午家教,晚上促銷,勞逸合理按排,因為,週一到週六,她現在除了家教和促銷,很少發傳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