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1 / 1)

製住,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瞬間就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都別過來!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手中的這玩意兒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割破了她的血管。」

宋婉婷被嚇壞了,驚恐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雲棟和燕堯求救:「表哥,嚴哥哥,救我!」

雲棟瞬間就急了!

上前幾步停在距離他們一丈開外,麵上的擔憂與焦急毫不掩飾。

拓跋野見此,勾起嘴角邪惡的笑道:「雲棟,沒想到你還挺在乎你這個表妹的。本來我還以為,你不管她的死活呢,現在看來,我押對寶了啊!」說完側目將視線投向了旁邊一身紅衣的燕堯,說道:「讓我猜猜這位是哪位?」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噢~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穆湘的紅妝皇帝嘛!聽說你練功練走火入魔,結果變成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怎麼,這小丫頭和你什麼關係?情人?妃子?」看向燕堯的目光是那麼輕視,拓跋野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瞪大了雙眼,充滿了震驚!

肖雨兒乍一聽到拓跋野說練功練走火入魔燕堯才變成現在這樣,腦中第一個跳出來的詞就是——葵花寶典?!

不……不是吧?燕堯練的難道是那該死的葵花?不過,那不是東方不敗的東西麼,這個世界難道也有類似的武功秘籍?

上官聿在聽到拓跋野的話之後,想的則是,什麼邪門的功夫竟能讓修煉者改變如此之大?

而雲棟驚的是,拓跋野居然認得燕堯,知道他穆湘國主的身份,而且還當麵拆穿。

而這幾人當中,最最震驚的,當屬被挾持著的宋婉婷。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心心唸唸了三年,苦苦單戀了三年的人,居然是他們國家最高的掌權者!難怪表哥對他的態度都是恭恭敬敬的,表哥位居一品大將軍,能讓他表示恭敬的人,除了他效忠的國主還有誰有這個能力?也難怪他不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姓名都不讓她知道。嚴,燕,多像的音啊!可惜她太笨,居然一直都沒發現這其中真相。

她的嚴哥哥,居然是天子呢!

拓跋野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而做為當事人的燕堯,什麼話也沒說,很乾脆的就將手中的那根銀針給飛了出去,目標是拓跋野握匕首的那隻手。

原本他是打算瞄準對方的咽喉的,但轉念一想,對方乃是流方國的二王子,要是他在本國地界內將人給弄死了,到時候好不容易才停戰的兩國關係恐怕又會恢復到之前的惡劣。

說起這三個國家之間的關係,穆湘與流方兩國相隔不遠,穆湘富庶,而流方物資匱乏,雖然流方與天呈邦交甚好,天呈也會每年提供物資給流方,但畢竟天呈能送的不多,流方國地處草原,地界寬廣,人口也多,對糧食與衣物的需求量相對也大,但偏偏他們國家能源短缺,不得不向其他國家購買。而流方國自建國以來,百年來一向與天呈邦交友好,據說是因為天呈的開國皇帝與流方的開國皇帝本是結義兄弟,兩人嚮往的生活不同,於是一個在中原建了天呈國,一個卻跑去遼闊的大草原上同牛羊為伍了。而天呈的第一任皇帝得知草原上生活困苦,便主動提供了足夠的糧食與一些生活用品給他的兄弟。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於是,每一年的年中,流方國都會獲得天呈國大量的物資資助,而流方國的國王,也每年都親自千裡迢迢的前往天呈,代表流方國的百姓感謝天呈的幫助,百年來一直如此,從未改變。然而流方與穆湘,卻是三年一小仗,五年一大仗,一直都處於烽火交戰中,原因就是,穆湘離流方國近,又有錢。如果一個人的身邊有個很有錢的富人,日子過得是無比舒適,而他自己卻是窮得總得跟別人借,靠別人資助才能活得下去,那這個人肯定會羨慕這個富人,而且很有可能會對富人伸手,方式也許是卑微的,也有可能是粗暴的。而流方就是那個窮人,穆湘便是富人,流方對穆湘採用的方式,便是後者。

第136章拓跋野的悔恨

在燕堯還未上位之時,兩個國家的關係就已經是水火不容了。兩國邊境時常發生流方人民偷搶穆湘商品貨物的事情,當時的國主也就是燕堯的大哥整治過此事,但那辦法根本是治標不治本,而且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到最後,兩國終是在戰場上商討了。

別看穆湘如此有錢,國家富庶,但就是因為太有錢了,人民生活過得很舒適很安樂,從沒想到會發生戰爭,所以穆湘的軍隊都是相當懶散的,上任國主也不是個會治國的明君,平日裡沒有嚴格要求軍隊的操練,就由著軍隊繼續散漫下去。

而流方國因為是草原國家,草原上的男兒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個個都身強力壯騎射技術高超,加上他們為了抵禦其他國家的侵犯,軍隊操練這一方麵,做得遠遠比穆湘好。

兩個如此相反的境況,導致了流方國雖沒有那麼多的物資,卻在戰場上力壓穆湘,把散漫的穆湘軍隊打得是節節敗退。等到燕堯上位以後,他便以雷霆手段整頓軍隊,增強軍事力量,並對流方國進行了回擊報復,勢必要將流方國打回草原。

流方國被這局勢給嚇住了,便跑去向天呈國求助,希望這百年邦交的好朋友能幫幫它,卻被上官聿給拒絕了。

五年前,上官聿曾與燕堯定下約定,穆湘國隻要燕堯在位期間,便永不向天呈國進犯,而天呈,也不會向穆湘動刀動槍。所以,天呈一直處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不偏袒任何一方。

天呈國不幫也就算了,穆湘國在三年前,又得了一位天才將軍——雲棟!他以睿智的頭腦,極強的用兵策略和高超的武功,給穆湘國的軍隊又加了一注強心劑。有了雲棟這個少年將軍的領兵,流方國開始不斷的吃敗仗。但流方國並不由此擅罷甘休,敗了再戰,戰了又敗,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一直循環不斷的對穆湘發起戰爭,卻總是一次次的被狼狽的打回來。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流方國的二王子拓跋野,做為流方國的領兵帥將,就想出了美人計這個計謀。

賽爾娜是他從流方國與穆湘國的交界城樺城帶回來的,她是流方國與穆湘國的混血兒,她父親是流方人,母親卻是純正的穆湘女子,父母早年雙雙去世,她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到藝館裡賣藝以養活自己。她彈得一手好琵琶,便靠此為生。

一次偶然的機會,賽爾娜認識了拓跋野,對他一見傾心,在為他彈了幾次琵琶之後,便請求他,讓他帶她走,不管去哪裡,隻要跟隨在他身邊就好,那時的賽爾娜,還不知道拓跋野的身份,不知道他是流方國的二王子,隻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她是在被帶回流方國王宮時才得知他的身份,也得知他已經有王妃了,卻也是無怨無悔,仍舊心甘情願的跟隨著他,在他身邊當一個侍奉的丫環。

拓跋野個性好強,有時還有些爆躁,對於賽爾娜,他從不關心,對她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他當然明白賽爾娜對他的心思,卻是毫不回應。他當初會帶她回來,完全是因為她身上流著一半流方人的血。

就在拓跋野又在雲棟那裡吃了敗仗,敗仗而歸的時候,賽爾娜抱著琵琶來安慰他,那美麗的臉龐與優雅的琵琶聲讓拓跋野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派賽爾娜潛到雲棟的身邊,然後想辦法刺殺他,這樣一來,他們失去了這位領兵將才,軍心勢必會動搖,到時候再突襲,反敗為勝的機會將會大很多。

賽爾娜雖不願離開拓跋野到別的男人身邊,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請求她的幫忙,不,那應該是命令,不管是什麼,為了他,賽爾娜仍是點頭答應了。

使了點小手段將賽爾娜送到了雲棟的身邊,拓跋野等待著成功的好消息,卻沒想到最後卻等來了她被殺的噩耗。

在剛得知賽爾娜死了的那一瞬間,拓跋野當時還有點怔楞,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當時的他抓著來通報信息的屬下的衣領,還問了他好幾遍確認了好幾遍,得到的答案仍然是賽爾娜已死的事實。

他當時呆呆地一個人坐了很久,然後忽然醒悟過來,像瘋了般騎了馬就衝出了營帳,不顧所有人的阻攔,直直得就朝穆湘營地狂奔而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待他到達穆湘營地範圍之外一百米處,便大聲高喊雲棟的名字,叫他出來確認事實。

聽到動靜的雲棟不一會兒就出來了,見到騎在馬上雙目通紅的拓跋野時,聰明如他,立刻就猜出了對方來意。

他已經知道了賽爾娜的身份,知道她愛著眼前這表情猙獰的男人,也從賽爾娜那兒瞭解到這男人根本不愛她,隻是在利用她而已。但是,照他現在所看到的情形來看,似乎不是這樣的。

雙目通紅,表情猙獰,獨自一人闖到他的營帳外,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對賽爾娜無情,對她有情卻隻是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賽爾娜呢?我要見她!」揮著長劍坐在馬上指著遠處的雲棟,拓跋野的聲音都嘶啞了。

雲棟朝身後的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士兵便進到營帳裡,從裡麵抬出來一個人,那人正是賽爾娜。

躺在地上的賽爾娜身上穿著穆湘國的服飾,臉色蒼白卻還是不失美麗。

拓跋野下馬,一步一步猶如腳步灌鉛一般艱難得移到賽爾娜麵前,蹲下`身子俯身看她,她梳著穆湘女子的髮式,與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一樣,簡單優雅大方。伸手撫上她早已冰涼的臉龐,拓跋野還是不太相信,賽爾娜居然已經死了。

表情悲慟的垂下目光,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她手上好似攥著什麼東西,伸手掰開她的手,卻發現裡麵是一方白色帕子。攤開一看,上麵隻有一個字,野。

拓跋野一怔,然後突然低下頭,用那帕子摀住臉,失聲痛哭。

他一直認為自己隻是在利用她,對她根本沒有感情,到此刻他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騙自己。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賽爾娜陪著他,彈琵琶給他聽,柔聲安慰他。他自己都沒發現,每次和賽爾娜在一起,他都很平靜,心情很平和。此刻看著躺著自己麵前已經了無生氣的女子,拓跋野內心的悔恨正在燃燒著他的心,他體會到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一種叫做心痛的感覺。

他狂怒,他悲慟,他把賽爾娜的死全都怪罪在雲棟身上,也不問她到底是為何而死,隻一心想要雲棟償命。

雲棟也不同他解釋,也不會趁此機會就行小人之舉,他放言與拓跋野在戰場上見真槍。與他在戰場上交過幾次手,拓跋野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咬牙切齒的抱了賽爾娜的屍體就回了流方的營地。將她好生安葬,拓跋野發誓一定要替她報仇。於是便有了他抓走雲棟的表妹宋婉婷這樣一出。

而對此事也有所瞭解的燕堯,對拓跋野不珍惜眼前人的愚蠢形為表示嗤之以鼻,現想想自己,所愛之人卻是他人之妻,可望而不可及的心情,讓他甚至都有些羨慕拓跋野,至少那個女子是深愛著他的。

那根銀針很準確的紮在拓跋野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