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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聿……你……孩……孩子……」

「放心,朕有分寸的。」

「不……不行……會……會傷到……孩子的……」

「朕問過太醫了,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適當的運動還是有好處的。」

「額……」

「嗯哼……」

然後接下去的……青青不知道了,因為她已經紅著一張臉不知道躲哪個角落裡去了。

輕手輕腳的穿戴好衣物,上官聿在仍然熟睡的肖雨兒頰上輕輕落下一%e5%90%bb,便起身離開紫宸殿。臨走前,吩咐不知道何時從角落回來的青青,讓她好好守著皇後,別出什麼差池。青青點頭稱是。

喚來小元子,上官聿抬腳往許久不曾去過的容荷宮方向而去。

是時候處理一下了。

「皇上駕到!」小元子尖細的嗓音傳入容荷宮。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容妃忍著全身細細的刺痛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迎接聖駕。

「臣妾參見皇上。」

「奴才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擺擺手,根本沒有去扶容妃的意思,逕自撩了袍子在椅子上坐下。

容妃見皇上並不來扶她,咬咬牙,在秋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皇上許久不曾來臣妾這裡了,前些日子又陪皇後回娘家,臣妾對皇上甚是想念。」皇上沒讓她坐下,她隻得在原地站著。柔柔弱弱的開口,話語裡充滿了對皇上的想念,臉上也佈滿哀怨和憂愁,眼裡還泛著盈盈水光,看上去好不惹人憐愛。

要是以前,上官聿還可能假意安慰兩句,可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哦,是嗎?可朕今天來,可不是來解你的相思之苦的。」似笑非笑的看著容妃的柔弱模樣,上官聿語氣裡絲毫不見關心。

容妃睜大眼,怔怔的望著他。不是來看她的?那皇上來……難道是為了上午禦花園的事嗎?是因為此事來找她問罪嗎?

袖口下的雙手不禁微微顫唞,容妃強作鎮定:「那……那皇上來……找臣妾……是為了何事?」

抬眼高深莫測的看了容妃一眼,上官聿道:「朕以為愛妃你知道朕來這兒的目的。」

猛的朝後退一步,容妃顫唞的更加劇烈。

果然……是為了皇後嗎?

「臣……臣妾怎會知道……皇上來容荷宮……所為何事。臣妾不知。」

上官聿眼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容妃一下子變得慘白的臉,又見她全身顫唞的如秋風中飄落的枯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愛妃不知道啊。那朕來告訴你好了。」臉色一正,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冷,「宮裡所傳,說你企圖謀害皇後和她腹中的皇子,可有此事?」

驚詫的睜大眼,容妃一下子跪倒在地,驚慌失措的喊道:「皇上,不是。臣妾沒有!臣妾沒有謀害皇後和小皇子啊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

言語淒厲,臉色慘白,渾身顫唞,臉上更是淚水模糊,此時的容妃哪裡還有往日的嬌媚艷麗,奢靡風華,隻剩一身狼狽。

根本不去在乎她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上官聿仍是一臉冰霜,語氣冰冷,「到底有沒有,問問你當時的隨身宮人便知。」

喚來當時跟隨容妃逛禦花園的宮女太監,上官聿問道:「你們當時有沒有看見容妃企圖絆倒皇後,謀害與她?」

跪在上官聿麵前的兩個宮女兩個太監,皆低著頭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怎麼,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一個個該說的話沒說,倒先磕起頭喊起饒命來了。

「嗬!饒命嗎?你們不說出事實真相朕怎麼饒你們的命?」瞥了一眼跪在一旁已經瀕臨絕望的容妃,上官聿狀似慵懶的開口,「不說的話,就都拉出去砍了。」

一聽要被砍腦袋,所有人都驚恐的猛磕頭:「皇上饒命啊!奴才們說!是!是容妃娘娘想要用腳絆倒皇後娘娘,卻被皇後娘娘躲過了,而容妃娘娘自己卻不小心摔進了情人花叢,被花刺刺傷。」

聽完宮人的話,上官聿滿意的笑笑,揮揮手,「好了,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如獲大赦般鬆了口氣,跪在地上的四人連滾帶爬的出了殿門。

轉過頭看向容妃,上官聿麵無表情道:「怎麼樣,愛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容妃此刻是麵如死灰,雙眼空洞,訥訥道:「臣妾知罪,任憑皇上處置。」

看她那一副絕望的樣子,上官聿到底還是有些不忍,放柔語氣,道:「念在你陪伴朕兩年,也沒做過什麼壞事,朕就免了你的死罪。自己收拾一下,去冷宮吧。」

「謝皇上恩典。」木訥的呆坐著看著上官聿起身離開,直到那抹明黃消失在殿門外,容妃嘴角彎起,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喃喃道,「冷宮啊……」

肖雨兒被上官聿硬拖「運動」一番過後,睡了好久才醒過來。

一醒來就聽青青在耳邊嘰裡呱啦的說這說那的。

「什麼?你說容妃她……進冷宮了?」當青青一臉大快人心的說到容妃被皇上打入冷宮的時候,肖雨兒還一陣錯愕。

她隻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告訴她她的死對頭容妃,已經進冷宮了?上官聿這貨,動作也太快了吧?

「這事兒過去多久了?」

「嗯……有一個多時辰了吧。估計這會兒,容妃已經在冷宮裡頭了。」

「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肖雨兒心頭卻有種不安的感覺。

死男人不是說容妃是大將軍容闊的女兒嗎?他現在把人家女兒打入冷宮,本來就想造反的容闊得知這個消息後還不馬上就來找他幹架?他難道一點不擔心容闊那個人渣嗎?還是說,他已經計劃好如何對付他了?對了,之前他說他拜託她爹幫他的忙,又說派重離去辦事,難道真的已經都計劃好了?

甩甩腦袋,肖雨兒不去想這些複雜的問題了,她這個不聰明的腦袋實在不適合思考這麼深奧的問題。這些還是留給上官聿去頭疼吧。她隻要好好在宮裡養胎,早日將肚子裡這個愛折騰人的小子生下來,她就完成任務了。其他的,輪不到她瞎操心。

「唔……青青,我餓了。」一番「運動」下來,現在又接近晚膳時間了,肖雨兒的肚子已經在咕嚕咕嚕的唱空城計了。

「青青這就去吩咐禦膳房準備晚膳。」說罷就出去向禦膳房方向去了。

等得她都兩眼發暈了,青青才領著一群宮女將飯菜端上桌。

拿起筷子正要往嘴裡夾菜,上官聿人未來聲先至:「皇後怎麼不等朕一起用膳呢?」

話音剛落,就見一身明黃衣袍的上官聿跨進內殿,朝肖雨兒走來。

青青揮手讓一個宮女再去拿一副碗筷。

白了他一眼,肖雨兒一把將筷子上的菜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裡四算襖時間踩點或來的嗎?」就是你是算好時間踩點過來的嗎?

「怎麼,皇後不歡迎朕?」笑著落座,上官聿伸手握住肖雨兒的手,將她筷子上重新夾上的菜一口納入自己口中,「嗯,味道不錯。」

收回手,肖雨兒再次送給他一個白眼,開口問道:「喂,你真的……把容妃打入冷宮了?」

嚼嚼嚼,嚥下去,喝口水,笑道:「怎麼了?不行?」

「也不是不行啦!隻是……」咬著筷子,肖雨兒皺眉,「難道你不擔心容闊他……」

「放心吧朕的皇後,朕自有安排。」

「什麼安排?」眨巴著眼睛,肖雨兒真的很好奇他到底安排了些什麼,到底打算怎麼對付容闊那個賣國賊。

看著她好奇寶寶一樣的眼神,上官聿隻是笑,一點不打算透露哪怕一點點信息。

看他悠閒的夾菜吃飯,肖雨兒氣結。

這死男人,口風那麼緊幹嘛?告訴她一下又不會死!她真的很想知道啊!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筷子,肖雨兒瞪他:「你要是不說,今天就別想吃飯!」

邊上的青青看著娘娘堪稱無賴的行為,很是無語。

剛進宮時聽到紫宸殿原來的宮人說皇後娘娘有些時候很無賴很孩子氣,她還不相信。現在親眼所見,她覺得,娘娘不僅無賴,甚至還有點傲嬌。

上官聿瞅著自己空掉的右手,搖頭無奈的笑笑,道:「雨兒,別鬧了,朕快餓死了。」‖思‖兔‖在‖線‖閱‖讀‖

「我管你餓不餓死!你要是不告訴我,別說不給飯吃,今天我的房門你都別想進!」

一聽這話,上官聿有些急了。不讓進房門,那哪兒行啊!現在他除了她這兒,別的妃子那他都不曾去了。要是不讓他進房門,不是要讓他「獨守空閨」嗎?

「呃……雨兒啊,那你先讓朕吃飯,吃完了朕再告訴你?」先誘騙看看能不能矇混過關。

半信半疑的瞅著他,肖雨兒不確定道:「真的?」

「朕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就等於聖旨。」

「那行。喏,給你。」遞過筷子,肖雨兒這個笨蛋又一次被老奸巨猾的上官聿給哄了。

連一旁的青青都看不下去了。

第42章非同小可

皇後娘娘也太……笨了吧!這麼好騙!明顯皇上是在哄她,她難道看不出來嗎?是該說皇後娘娘單純呢還是應該說她腦袋缺根筋缺個心眼?還有,皇上,您誘騙如此單純的皇後娘娘,不會良心不安嗎嗎嗎?

青青無語。這一對夫妻還真……特別!

吃飽喝足之後,肖雨兒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上官聿的臉,似是要把他的臉盯出個洞來。

感覺到到她那「火辣辣」的視線,上官聿心虛的兩眼亂瞟,假意的咳了咳:「咳!雨兒啊,吃飽了,我們不如出去散散步消化消化?」

「不用!快說,你到底有什麼計劃?」根本不聽他的話,肖雨兒斬釘截鐵的道。

「呃,那個……雨兒,你知道,飯後散散步有助於腸胃消化,也有益於身體健康,而且你現在懷著身孕更應該多走動走動,對孩子有好處的。」上官聿為了躲避肖雨兒的逼問,開始化身為唐僧喋喋不休的遊說了。

「是嗎?多走走對孩子有好處?」好像桂嬤嬤是有這麼說過。

「對對對!有好處的!走吧雨兒,我們去禦花園逛逛吧!」兩眼發光的盯著肖雨兒,上官聿心裡偷著樂。

她的皇後其實也不是那麼難拐嘛!

「哦。好,那走吧。」

看著攜手離去的兩人,青青在原地內牛滿麵。

娘娘啊!您的智商難道在剛才吃飯的時候被您吞下肚了嗎?竟然真的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皇上給蒙騙過去了?

皇上啊!您剛才說的話難道也被您吃到肚子裡去了嗎?金口玉言,難道是有期限的嗎,隻在吃飯那時候有效嗎?

可是我們的青青丫頭的吶喊沒人聽見。那兩個一個小白兔,一個大灰狼,而且單蠢的小白兔願意被狡猾的大灰狼拐騙,我們正直的好姑娘青青能有什麼辦法?所以……管他呢!他們愛咋咋地吧!

走在禦花園裡,肖雨兒怎麼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可就是想不起來。

身邊的上官聿,我們狡猾的皇帝大人,卻彎著嘴角在偷笑。

她的皇後在懷孕之後越來越好拐了。嗬嗬。

其實並不是他不願意把事情告訴她,隻是這件事非同小可,這是關乎國家命運的,他不能冒險。如果讓她知道,她那咋咋呼呼的性子,肯定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