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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嫁進了皇宮,這皇宮就是她的家,那麼她在自己家裡就沒有哪裡是不能去的。

看著娘娘一臉「你不帶我去我跟你急」的表情,紫宛無奈。隻在心裡祈禱皇上知道了不要怪罪才好。

於是,在紫宛的帶領下,在拐了不知道幾十幾百個彎之後,肖雨兒站在了皇家學堂——星宣閣的門外。

看這兒地方不大,不過不愧是讀書的地方,就是有一股書卷氣息。

門外有兩個侍衛守著,肖雨兒上前,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沉聲道:「本宮來看看各位世子讀書讀得如何,給本宮開門。」

大老遠就看到皇後娘娘往這邊來,守門的侍衛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娘娘卻要求進學堂,更加緊張的不知所措了。

「皇後娘娘,這……不行啊。沒有皇上的批準,奴才不能讓您進去。」右邊的侍衛吸了口氣,回答道。

「本宮已經請示過皇上了,獲得皇上的準許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那請娘娘出示聖旨或者皇上的令牌。」那侍衛一聽,立刻眉開眼笑了。

肖雨兒傻眼了。

我勒個擦!進個學堂還要聖旨、令牌?這死男人,聖旨多的沒地方用了是不是?搞這麼多名堂。

眼珠子嘀溜一轉,肖雨兒嘴角可疑地上翹,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塊通體碧綠的玉珮,遞給那侍衛看,道:「聖旨和令牌本宮沒有,不過本宮有皇上給的玉珮為信物,這樣可以了吧?」

紫宛在一旁納悶了。娘娘什麼時候向皇上請示過,還得了這塊玉珮的呀?

一看是皇上的玉珮,倆侍衛還有些遲疑。猶豫了片刻,剛才說話的侍衛一抱拳,彎腰讓到一邊,恭敬的說道:「娘娘請進!」

另一個侍衛則去給肖雨兒開門。

將玉珮收回懷裡,肖雨兒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這邊肖雨兒在暗自偷笑。她這塊玉珮,是一個月前的某天,上官聿和她滾完床單以後,她趁他沒醒的時候從他衣服裡摸來的。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吼吼!

而那邊那個給她放行的侍衛卻是這麼想的。這位皇後娘娘在剛冊封不久就讓人拔了禦花園裡皇上為了討容妃歡心栽種的菊-花,皇上不怪罪,反而讓人拔乾淨點然後種上了皇後喜歡的情人花;還有,不久前在玥王爺的接風宴上,皇後竟敢公然調戲皇上,也沒見皇上有絲毫不快,由此可見,皇後娘娘是很受寵的!就算那塊玉珮不是皇上給的,想必皇上知道此事也不會多加怪罪的。所以,給皇後放行是個明智的選擇。

回到肖雨兒這邊。

跟在皇後娘娘身邊,紫宛實在好奇,就開口問道:「娘娘,您什麼時候向皇上請示過還拿到這塊玉珮的啊?奴婢怎麼不知道。」

扔了一對衛生球給紫宛,肖雨兒罵道:「笨!當然不是去問皇上拿的。你什麼時候見我去找過他?」

「那您這是……」

「嘿嘿,這是我從皇上那兒偷來的。」

「啊!偷來的!娘娘您……」

「噓!別那麼大聲!」朝紫宛擠了擠眼,肖雨兒嘿嘿笑道,「一塊玉珮而已,皇上不會那麼小氣的。不過,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哦!」

無奈的點點頭,紫宛簡直拿自家娘娘沒辦法。

走了一會兒,肖雨兒在一扇門前站住,指指門,扭頭問道:「是這裡吧?」

「奴婢也沒來過,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吧。」

紫宛話音剛落,屋內就傳出一個稍有些沙啞的聲音:「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然後就是一群清脆的童音跟著念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哎哎哎,就是這兒就是這兒!」興奮的肖雨兒趴在門上企圖偷窺。

紫宛拉住高興的皇後娘娘,急道:「呀!娘娘,您這是幹什麼呀?

「我看看。」然後輕輕推開一條門縫,從門縫裡看人。

紫宛急急地拉住,阻止肖雨兒:「娘娘,不行啦!您這樣會被發現的。」兩隻手努力扯著肖雨兒,想把她拉離。

邊往屋裡偷看邊甩著紫宛的手,肖雨兒才不聽她的話:「不會啦!你放心好了。紫宛,你別拉我呀!」

事實證明,不聽紫宛言,吃虧在眼前。

兩人在門外拉拉扯扯,拉拉扯扯,然後,「匡」,摔進去了。

摔得七暈八素的肖雨兒齜牙咧嘴的爬起身,就看到一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她和紫宛看。

最前頭站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估計就是紫宛說的孩子們的老師,太傅吧。此刻那老師正一臉「怎麼回事」的表情看著肖雨兒。

拍拍手,尷尬的笑兩聲,肖雨兒頂著一頭的黑線開口說道:「嗬嗬,孩子們好啊!」

紫宛無語。

太傅無語。

孩子們也無語。

看著這滿屋子沒反應的人,肖雨兒汗了。

難道她說錯話了?那換個。

「嗬嗬,老師好。」

紫宛黑線加無語。

太傅和孩子們亦然。

還沒反應?

這一群人傻了?難道說她的出場方式太獨特了,所以,嚇著他們了?

「呃……那個……我……」

「微臣李真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正窘迫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太傅老師一甩衣袖,跪在地上給肖雨兒行了一個大禮。

「哎哎哎,不用行這麼大的禮,老師快快請起。」雖說她確實很喜歡別人給她行禮,可讓一個年紀比她大上許多,還是眾皇室子孫的老師跪下給她行如此大的禮,她會良心不安的。

「不知皇後娘娘來此有何事?」

「哦,哦哦,本宮今天來隻是看看孩子們讀書讀得如何了,沒別的事。嗬嗬,老師您繼續上課,不用理會本宮。」邊說一雙賊眼邊往孩子們中間瞟。視線觸及到一張圓圓的小臉和小鹿斑比眼睛,立刻雙眼發亮。朝上官炎律眨眨眼,笑得一臉賊樣。

上官炎律怎麼也不會想到,漂亮姐姐竟然會到學堂來。還是以那樣……嗬嗬……搞笑的方式進來。

調皮地朝肖雨兒吐吐%e8%88%8c頭,上官炎律捂嘴偷笑。

順著肖雨兒的目光看去,李真疑惑的問道:「娘娘您認識炎律?」

暗中朝上官炎律比比拳頭,肖雨兒回過神來,笑笑:「嗯,不錯。本宮很喜歡律兒這孩子。其實不怕老師笑話,本宮這次來,主要目的就是來看看他。」

說完又朝上官炎律擠擠眼。

李真把皇後孩子氣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心下暗隼:這學堂歷代以來都有規定,後宮女眷不得進入,除非有皇上的準許。今日皇後娘娘得以進來,想必是得到皇上的恩準的。而看她和上官炎律的互動,想來剛才說隻是來看看孩子,也不會有錯。

看了一眼上官炎律,李真微笑道:「原來娘娘是為了炎律這孩子而來。」

點點頭:「嗯嗯,就是為了律兒。」頓了頓,肖雨兒略帶遲疑的問道:「老師,那個……你們繼續上課。我……可以旁聽嗎?」一雙大眼滿含渴望的望著李真,直把李真看的冷汗涔涔。

「呃……這個……可以……當然可以。」

喜滋滋的坐在上官炎律旁邊,肖雨兒正在進行著她所謂的旁聽。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時不時去戳一下律兒圓圓的臉。

李真在前麵看得好幾次都想出聲提醒,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再看上官炎律,在皇後那樣的「騷擾」下,那孩子還能認真聽課,著實不錯。

「好,現在,我要抽查昨天佈置的作業,用『春』為詩眼,作一首詩。誰來?」

上官炎律舉手了。

「好,炎律你來。」

肖雨兒驚奇的看著身邊的小人兒站起來,張開紅嘟嘟的小嘴,出聲念道:「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坐下,看到肖雨兒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肖雨兒咂%e8%88%8c。這……這是律兒自己作的詩?神童啊!他才幾歲啊!別說作詩,她連背詩都不會。以前高中的時候,為了高考沒辦法隻有硬著頭皮死記硬背,一踏出高考考場,就全部還給語文老師了。現在她也就能記住李白杜甫的幾首比較有名的詩而已。可律兒他,才9歲就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肖雨兒對他的喜愛又多了一分。^o^思^o^兔^o^網^o^

「嗯,好。從春雪的角度表現初春的景象,不錯不錯。嗬嗬,接下來還有誰?」

然後又一個孩子站起來:「草書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楊花無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花。」

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站起來念出他們自己作的關於「春」的詩句。一旁的肖雨兒已經被驚的無語了。

敢情這一個個都是天才啊!個個都是出口成詩的。她一個念了十幾年書的21世紀標準學生,連這群古代的小%e5%b1%81孩都不如了!

肖雨兒的滿臉鬱悶正好落入李真眼中,朝她恭敬的笑笑,李真對肖雨兒說道:「皇後娘娘,聽聞皇後娘娘詩才兼得,娘娘不防也為我們作上一首。」

抬眼訝異的「啊」了一聲,肖雨兒嘿嘿乾笑兩聲:「不敢不敢,其實我……不太懂作詩……」背詩都有點難為她,更別提作詩了。

「嗬嗬,皇後娘娘就不要謙虛了,您就作上一首,也好讓孩子們學習學習。」

肖雨兒哭啊!

老師啊!太傅啊!她真沒謙虛啊!她是真不會!你要是非要她作詩的話,那她……就豁出去了!

「那……本宮就……獻醜了。還望老師不要笑話。」然後站起身,裝作很大牌的咳了咳,開口念道,「春眠不覺曉。」

頓了頓,看了一眼李真,一臉讚賞。連紫宛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更別說那一群小%e5%b1%81孩了,一個個睜著天真的大眼睛直直望著她。

呃……各位,接下來,你們可要挺住啊!

「咳咳,春眠不覺曉,宮裡男人少。為了下一代,出宮談戀愛。」

語畢,環顧四周。

哎喲喂,又多了一批兵馬俑。

第12章心虛的剽竊

太傅老師啊,這不能怪她啊!是你說要她這個皇後娘娘不用謙虛,作上一首讓孩子們學習的。

「老師,怎麼樣?不錯吧。」一臉賊笑的望著風中淩亂的太傅李真,肖雨兒有一種惡作劇之後的喜悅。

她果然惡趣味啊!

抬手擦掉腦門上那豆大的一滴冷汗,李真笑得跟便秘似的:「嗬……嗬嗬……皇後娘娘的詩……果然……不同凡響,嗬嗬。」

心裡卻在嚎啕大哭。皇後娘娘啊!您這是什麼詩啊!這要是讓皇上聽見了,保不準會有什麼後果呢。還有當著這麼多皇家子孫和大臣的兒女,您哪能說出這樣的詩呢!

看著李真一臉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表情,肖雨兒在心裡笑得胃打結,麵上也是一副糾結到死的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直到紫宛扯扯她的衣袖,才勉強控製住不爆笑出聲的衝動。

動了動臉部肌肉,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師,剛才本宮是和大家開個玩笑。其實真正的詩不是這樣的。」

不等李真回話,就張口道來:「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現在李真的表情真真正正可以用震驚加讚賞來表示了。

紫宛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她。一屋子的小%e5%b1%81孩同樣用小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