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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兒,還要求司機不能撞壞心臟?本年度的頭號新聞了。

網絡時代,信息流傳的最快,開始因為是本市的學生,而且是三人以上的交通事故才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網民扒出了其它的事情,之前的小三事件讓網民對方美和四月並不陌生,然而就是不陌生才讓人心驚。虎毒不食子,就算是小三,也沒必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吧……

後來有幾個護士也發了微博【我認識那個小女生,三年前來過我們醫院,十四歲啊,長得跟小蘿蔔頭一樣,跟現在差距太大了,我才沒認出來。之前來我們院的時候,就是那女的,就她媽,要讓她捐器官給另外一女孩,嘖嘖,簡直不是人!】

又有一個營銷大v轉了微博【據我多年觀看狗血電視劇的經驗,建議朱雅女士去驗dna→_→畢竟,她喪心病狂的連□□都做了】

哪用查什麼dna,四月被送進醫院當天血庫又狗血的缺血了,這次朱雅給她獻血,還沒等人出來,又被罵了句直係血親不能獻血,這頭還沒平復過來,那頭微博就和炸了一樣,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李悅在病房裡,不被允許上網,方美又好幾天沒聯繫她,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隻是覺得朱雅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卻不明白為什麼。不過也沒時間想明白了,半年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她沒時間了。

「媽媽?心臟有了嗎?」李悅幾乎每天都在問這個問題,沒有人會想在這個年齡死去。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朱雅突然流著淚質問她,「你早就知道李青是我的女兒,對嗎?」

李悅呆愣愣的,「媽媽。」

四月推門進來,這段時間李悅一直給方美打電話,再加上方美經濟情況拮據,根本沒錢買*凶,朱家的人很容易推斷出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

她站在一邊,這裡能看到廖霖病房的窗台,他還沒醒過來……但就算醒過來,那也不是他了。

「你怎麼能這樣啊,我養了你十八年,你就這樣對我?你要,你要殺了我的親生女兒?」,朱雅痛苦的看著李悅。

李悅看了眼朱雅,又看著神色冷淡的四月,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了兩聲,「是,是我做的」,事到如今,她乾脆承認了,「我就是恨她,我就是討厭她!明明一開始爸爸也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可她搶走了爸爸還不夠,還想來和我搶媽媽!」李悅眼淚汪汪的看著朱雅,「她是你親生的,那我呢?我被你養了十八年,我一直都把你當媽媽?方美換的孩子,為什麼要我承擔責任?」

朱雅有些猶豫不決,四月知道她的優柔寡斷。

「你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倒打一耙。我對不起你,一開始鳩佔鵲巢的是你,接下來有意無意讓你的朋友排擠我的也是你,到最後知道了真相想讓我死的人更是你。李悅,你是一個成年人,你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她繼續道,「你說我搶了你的東西……對,我搶了你十多年來吃糠咽菜的生活,我搶了你不能唸書隻能下地的生活,我還差點被你和你媽買兇殺了。」

「青青……」,朱雅遲疑的開口,還沒說完就被四月打斷了,「別叫我了,我知道,養恩大於生恩,你捨不得她很正常,我會離開。」

……

方美買*凶*殺*人,被判無期,李悅因為李家的疏通隻判了三年,而且因為她有心臟病,一直保外就醫。

但因為四月的出走,一度讓朱雅不知道怎麼對待李悅。

她愛李悅,養了十八年,怎麼會沒有感情,可當她想起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李悅的母親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狠狠虐待,而她懷裡卻抱著李悅,萬千寵愛,她受不了繼續疼愛仇人的女兒,可卻又捨不得對李悅下手,這種糾結的情感讓她無能為力。

最終她選擇眼不見心為淨,兩個都是李逞的孩子,讓他自己去管吧。但牢裡的方美,她再也不會手軟,動用朱家的關係,她把人換到了西山的一座牢裡,那裡向來有人間地獄的稱號。

李悅一年後移植心臟,但沒多久就發生了排異。於此同時病房裡的廖霖也睜開了眼睛,很陌生的一雙眼睛,他走了……

【完成任務……】

第50章 妻與平妻

脫離世界之後,四月腳剛落地兒,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颶風捲兒的沒影了。

空間外的兩個老頭麵麵相覷,合歡宗開宗以來從未有人破過的結界就這樣被人破了……欣慰的是,那人是自家宗主。

四月並不知道這麼多事兒,隻是這次醒來沒了那酸麻的穿過全身的電流感,渾身上下也多了些腳踏實地的感覺。

她睜圓了雙眸,仔仔細細的打量周圍。

桃紅色的紗帳輕輕垂放,透過可隱隱約約看到外頭稜架上高懸倒掛的銅鏡。銅鏡表麵有些模糊,鏡麵上隻有個梳妝台的大致輪廓,還有一扇花紅柳綠的屏風。

四月從床上下來,腦海中仍是空白一片。係統沒什麼提示,也沒有發送來這次的背景資料,她更有些手足無措。從榻上下來便見堂上房梁中央掛著的那銅鏡,很眼熟,四月小時候也有一個,那是她母親求的,小時候自己多病多災,大夫來了隻說是先天不足,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方子,母親便聽了家鄉神婆的話,求了這銅鏡來為自己擋災渡厄。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從手開始,這雙手,沒有曾經那宮妃的手鮮嫩柔滑,但也白嫩細緻,應當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再看著房間,雖說古韻大方,但總覺得有些空曠,除了屏風便隻是一個中等大小的梳妝台,再就是門口擺放的幾個青花瓷瓶再幾盆弔籃,還落了一層厚灰,別的東西倒是沒有了。

若說富貴人家,可卻是覺得空曠,連裝點門麵的書畫都沒有,但若說是窮苦百姓,也不像。

四月踱步,輕輕坐在妝台前,右下角暗棕色的閣子還未合上,翠綠色的耳珠清晰可見。她拾起那枚耳環,裡麵的翠色清透欲滴,這樣的綠,讓人看著便心生歡喜。

少年女子總是喜歡這樣鮮活的顏色,四月微垂了眼皮,將那耳珠扣到自己耳垂上。

扣好之後再看鏡麵,鏡子裡的姑娘十四五歲的模樣,國色天香或許稱不上,但總是花容月貌的,她眼波流轉,鏡子裡那姑娘杏眼明仁,俏臉搭配蒼翠的耳環,嫩的能滴出水來。

四月摸著自己的臉,瞳孔中淡漠的神色與她年輕的容貌很不相稱。

大概對原主的身份也能猜出個一二三,不受寵的女兒,有個疼愛她得母親,但母親應該是早逝,也或許是久病纏身,許久不曾來看她,否則這裡也不會散亂成這樣。

四月正想著,卻見外頭窗紙上影影綽綽的漏出半個人頭的影子,頭上簪花的綢帶被風吹的一抖一抖的,她瞅了幾眼,沒繼續看。外頭的人倒是踟躕了好一會才躡手躡腳的敲開門。

「小姐……」

四月她耷拉著軟底兒繡鞋重新回到榻上,聲音虛浮,「進來吧。」_思_兔_網_

丫鬟聞聲進來,將一盆在外頭侯涼了的熱水端放在高高的盆架上,開始涮起了洗臉巾子。洗涮完了之後走到床邊,遞給了四月,「小姐,擦擦臉吧。」

水很冰,擦臉巾子也涼的不行,古代大家小姐很多都體弱,四月投身的這個更是,走路的時候都不穩,搖搖晃晃的,弱柳扶風,巾子剛挨上臉她就覺得腦子被刺了一下,清醒了不少。

【叮,世界背景傳送中】四月接收背景資料,一邊慢慢的擦拭自己的手腕。

原主叫林芸,是家中的長女。

林芸的家族在本地隻是一個普通的書香門第之家,但母親林氏本家卻是當地的富商。

林家幾代經商,老祖宗嫌棄身上銅臭過重,誤了子孫的福氣,琢磨了許久後給自己的小女兒許了族裡一個偏的不能在偏的遠房林家的秀才林顯做女婿,好歹沾上了官氣兒。

這一沾就沾上了一個金鳳凰,誰都沒料到,這窮窩窩裡居然真飛出了一個大才子。

而後……四月看著那些事情,林芸的父親一路高中,直至殿試,被當上欽點為探花。因為是三甲中最年輕俊秀的一個,他便成了眾多高官家榜下捉婿的首要名單。不過慶幸的是,林顯並沒有陞官發財休老婆的想法,婉拒了所有人後,這位新科探花,在遊街之日當場摘下錦帽,脫下紅衣,朝著當上所在一拜,隻求三年前冤案重判。

三年前林顯的授業恩師被人狀告蓄意殺人,證據雖不足,但死者和皇家扯上了那麼點兒關係,恩師被判斬立決,家人均判其流放。

貴不忘本。聖人尊師重道,對林顯這樣年輕心中又有恩義的人自己喜歡,愛屋及烏,便也覺得之前那案子可能有錯,於是命他重審。這又是林顯在朝中初露鋒芒的一件大事兒了,三年前的一場案子,順籐摸瓜,連皮帶根兒的,撅起來不少暗地裡的事情,真正的兇手也讓人意外。

案子一經曝光,林顯在百姓心裡瞬時高大了起來。年輕俊秀的探花郎,重情重義,有此後人,江山社稷之福。

林芸知道自己父親在外頭名聲一向是不錯的,但這些與她們這些內奼女子卻無多大關係,頂多也就是父親爬得再高點兒,她嫁人之後能作威作福。

可那場讓林顯出頭的案子,並不對所有林家人都是好的。林顯帶回了恩師的遺孀和獨女。

在朝之人不得娶平妻,林顯為照顧恩師妻女,不想引人誤會,更不想恩師之女為妾。恩義難兩全,故向皇帝表明辭意。林顯名聲不錯,況且此番平妻也不是寵妾滅妻,加上愛才心理,皇帝破格許了他娶許氏女為平妻。

林氏商人女,從小受慣了寵溺,再加上心裡對丈夫的信任,雖然對丈夫娶平妻有些許不滿,但在楚氏進門之初也並未多家阻攔。楚氏進門就是平妻,再者又是當上賜婚,身份地位都與李顯得原配妻子差不到哪兒去。一個挑子兩頭大,端看哪頭能壓過哪頭罷了。

楚氏秀外慧中,是林顯恩師的女兒,又是他自小便愛慕的心上人,成婚之後林顯自然多加敬重。可平妻這件事卻也不是她樂意的,官家女子,誰會樂意做個平妻,即便是皇上賜婚又怎麼樣,平妻在李氏的眼裡,不過是個身份高點的妾罷了。林氏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