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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38 字 1個月前

的滿月宴,但也不能讓皇子全程在外邊展覽,隻不過是被嬤嬤抱著在外邊溜了一圈,就被帶回了鳳棲宮休息了,所以剩下的都是一些吃吃喝喝的事,皇帝留在那兒反而讓大家不自在,便和蕭恆一同離開了。

「說吧,你有什麼事要和朕說的。」魏乾接過小太監侍奉過來的茶盞,把人揮退,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懶洋洋地靠在龍椅上,笑看蕭恆。

蕭恆也沒有和他客氣,尋了一個位子坐下,「微臣今日所來,是為了暗衛一事與皇上商量對策。」

魏乾臉色一肅,坐直了身子,「怎麼?暗衛出了什麼事了嗎?」

他的暗衛都是讓蕭恆一個率領管理,除了前期花些心思之外,暗衛的係統都是由蕭恆構建起來的,故而魏乾對此放心得很,如今看到蕭恆一臉的鄭重其事,倒是讓他提起了心來。

「暗衛事宜一切安好。」蕭恆一看就知道是魏乾誤會了,接著解釋道:「微臣是想為暗衛正名,把他們另外編為一個係統。」

魏乾眉頭微皺,沉%e5%90%9f半晌,說出了心中的擔心,「若是暴露出來,那暗衛還有什麼用。」

蕭恆早有準備,道:「君子不欺暗室,皇上如今登基為帝,一言一行都被天下關注,若是一直藏著暗衛,難免人心不穩,落史官把柄,倒不如堂堂正正擺出來,天子近軍,行事總不會受阻礙了去。」

魏乾轉著茶蓋,看著裡邊漂浮的茶葉,陷入了沉思。對於他是否有暗衛這一回事兒,朝中的大臣大概隱隱約約有些猜測,這樣不確定的力量多多少少會讓他們心存忌諱,人心不穩,對於剛剛穩定的政權來說極為不穩。倒不如像蕭恆所說,擺到明麵上來,即起到了威懾作用,又不會給史官落於天子私器的罵名。

「那你有什麼建議?」

看出魏乾態度的鬆動,蕭恆微微一笑,「這也不難,皇上身邊雖然有禁衛軍保衛安全,卻還缺少稽查視聽、巡查緝捕之人,不如把這些暗衛轉設為拱衛司,直接對皇上負責。」

魏乾眼睛一亮,激動地站起身來,憑借他卓絕的政治敏[gǎn],不過是半晌的功夫,已經能想明白拱衛司的絕佳好處。

「行,朕和老臣商量商量,盡早定製下來,從遠,到時候拱衛司就直接由你負責。」魏乾興奮地直搓手,直接對蕭恆下達了命令。

蕭恆倒是沒覺得什麼,反正暗衛之前就歸他統領,如今放到明麵上,也沒有什麼不同。

「微臣遵旨。」

魏乾把蕭恆扶起來,斜了他一眼,「你這小子越發假正經。」

蕭恆無奈一笑,「我這不是和你客氣客氣嘛。」

話一說完,就遭到魏乾一記爆捶,「你這小子。」

兩人互毆了一番,才笑著重新做回位置,蕭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才想起了另外要問的事情,「皇上,突厥那邊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魏乾的嘴角又抑製不住笑了出來,「無情這次幹得不錯,完全在咱們計劃之內。」

蕭恆露出一抹興味,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暗芒,「泰朗怎麼樣了。」

看到蕭恆臉上熟悉的笑容,魏乾忍不住抖了抖,蕭恆這小子蔫壞蔫壞,小心眼的很,若是被他記恨,到頭來怎麼死都不知道,那突厥王泰朗就是一個例子。

「泰朗本來身體有損,回到突厥後已經去了大半條名,之後又勞心勞力,據無情的罪行折子,泰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泰朗的情況會如此糟糕,這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他得到了大魏軍隊的幫助,對付國內的反叛勢力易如反掌。但是事情就是這麼巧,在關鍵的一戰中,他再次受傷,叛軍首腦趁亂逃離,戰局也隨之重新陷入僵局。除此之外,他的兩個兒子赤那和騰格裡塔拉開始內鬥,爭奪下任大王名額,消耗不斷,不僅整個突厥生靈塗炭,連他的身體也因為氣極也日見一日地差了下來。

可憐的泰朗至死也不知道,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蕭恆算計的後果。不管是叛軍首腦的竄逃還是他的再次受傷,就連赤那和騰格裡塔拉內鬥的升級,也有葉無情煽風點火的緣故。早在他們出發之前,葉無情就得到了魏乾和蕭恆的指使,用盡一切方法讓突厥內耗,如今看來,效果顯著。

看到蕭恆不掩得意暢快的模樣,魏乾有些牙癢癢的,忍不住說了他一句,「看你得瑟的,這下終於可以報仇了吧。」

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小子能夠想出這個折騰突厥人的茬,是為妻報仇的緣故。若真是為國考慮,早該在突厥人到來的時候就提出來了。

想到這裡,魏乾心裡越發不平,他和從遠多年的感情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再看他時頓時覺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察覺魏乾目光有異,蕭恆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捧起茶盞,認認真真地喝了一口,一副在認真品茶的模樣。

魏乾飛給他一個白眼,「你還待著朕的地盤幹嘛。」識相點兒,趁早滾蛋。

蕭恆睜大著一雙邪魅的桃花眼,純潔而無辜地看向魏乾,「皇上,微臣要等媳婦。」笑話,到外邊被灌酒,和在這裡承受皇帝的陰陽怪氣,他還是覺得待在這裡比較舒適些。

魏乾被他一副理直氣壯要賴在這裡的模樣氣得一笑,這天底下也隻有蕭恆敢這樣在他的理政之所等媳婦了吧。

「隨你,朕是管不了你了。」魏乾頗是無語,對於蕭恆的無賴顯然是無可奈何。蕭恆媳婦確實在他媳婦宮中,他總不能把人給攆出去吧。

蕭恆似乎不知魏乾的無奈,朝他露出一抹真誠而感激的笑容,差點沒讓魏乾被茶水給噎著。

好在皇後也是不喜歡熱鬧的性格,沒過多久就有小太監進來稟報夫人們的聚會散了,蕭恆鬆了口氣,他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茶了,再等下去,肚子非得爆炸不可。

「不知定國候夫人何處?」蕭恆開口問了一句。

那小太監看了看正在看奏折的皇帝,又看了看蕭恆,覺得今天的皇上和定國候之間的氣氛怪怪的,但他不過是一個小太監,不敢揣測,於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定國候的話,定國候夫人去拜訪淑貴太妃了,大約還要一些時間才能出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太監覺得定國候的臉色有些發青,擔心殃及池魚,立馬低頭退了出去。

魏乾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幸災樂禍地看著蕭恆,提高聲音喊道:「來人吶,給定國候上茶。」

最後的最後,在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之後,蕭恆才終於等到姍姍來遲的元意。元意看到他,大吃一驚,「你怎麼進宮了?喝了多少酒,臉色這麼難看。」

蕭恆有苦說不出,在禦書房的醜事還是不要告訴意兒的好,故而半真半假地解釋道:「我閒著沒事,便進宮接你,被押著喝了幾杯酒。」

元意頓時感動,嗔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要你接什麼。」

雖然嘴上自此說,但是臉上的笑容顯露出來,她心裡很受用就是了。蕭恆心裡的那點兒鬱氣也沒有了,牽著她的手,笑瞇瞇道:「你是我媳婦兒,接你回家算得了什麼,咱們甜甜蜜蜜,讓別人嫉妒去吧。」

他回頭看了一眼皇宮,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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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嫡皇子出生之後,京城漸漸地變得熱鬧起來,元意除了偶爾去柳清揚和顏少筠府上竄門,大多數時間都是避居在府中帶孩子。然而才沒多久她的清閒日子就到頭了,因為蕭恆的緣故,不少人找上了她的門路,竟然想讓她當媒人。

不久前定國候上折子,請求設置拱衛司,帝允之。不過是短短一個月的功夫定國候像是變戲法似的憑空變出了一隊編製侍衛,各個本領高強,素質過人,宛若訓練許久的精兵似的。隻有少數人人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但在旁人詢問之時都是三緘其口,諱莫如深,讓這新設立的拱衛司變得神秘起來。

除此之外,不少家中有女的官員通通激動了,因為這群侍衛大部分都沒有成親!這可是定國候直轄的部門,明晃晃的天子親衛,不把握機會等同於白混了一輩子的官場。

短短一個月之內,京中的官媒前所未有地忙碌去起來,來回奔走地說親相看,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淡淡的喜意。

才大半月的時間,元意就被絡繹不絕的來客給折騰得瘦了一圈,之前的懷孕殘留下來的脂肪都消失無蹤,她本來該高興的,但是看著鏡子裡憔悴不已的女子,她怎麼也笑不出來。

因為蕭恆是拱衛司的指揮使,拱衛司侍衛的終身大事怎麼也有話語權,不少人看中了這一點,便走了元意的關係,想讓她做媒,把自家的女兒成功地嫁過去。

活了兩輩子,她還真沒當過什麼媒人,同時她也沒什麼亂點鴛鴦譜的愛好,這簡直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偏偏在當時普遍的價值觀裡,媒人可不是什麼人想當就當的,不是身份地位高就是家中長輩,故而請一個外人當媒人,那是對那人身份的認可。所以元意還不能露出絲毫不高興的神色,反而要好聲好氣地招待著,不然人家還以為她不識好歹,結了仇怨。

饒是元意再好的耐心,也忍不住不耐煩起來,「看看她們帶來的都是什麼人,不是扭扭捏捏就是矯揉造作,沒一個上得了檯麵的,讓我怎麼昧著良心替她們做媒,我是那種貪圖金銀珠寶的人嗎。」

氣呼呼地掃了一眼方才來客放下來的珍珠寶鐲,越發生氣,袖子憤憤一甩,櫻桃立馬就走上來把東西帶下去,免得讓她越發火大。

淺碧也陪著元意看了大半月,感同身受,因為她同為暗衛的原因,火氣更大了些,語氣憤憤,「雖然暗衛如今地位高漲,但大部分都是家世清貧,那些大家族大概看不上,就算是有看上的還能找到夫人麵前的,也就那些不上不下人家的庶女,也難怪品貌不好了。」

元意回想了這些天的來客,果然如淺碧所說,難怪家中的庶女都教養得不成樣子。她雖是庶女,當初也是當成正經兒的姑娘養大,所教所養和元怡也沒什麼差別。若是差一等的人家,庶女的地位也就比奴僕高上一點兒而已,品貌和氣度自然就差了一層。

看她實在生氣,淺碧也不忍,提議道:「夫人,要不和侯爺說一聲?」

「不用,他已經夠忙了,不必事事都麻煩他。」

元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新成立的部門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再加上原來的差使,蕭恆這一個多月來忙得都不著家,故而也不知道元意被騷擾之事。況且元意也不想時時讓蕭恆跟在後麵解決麻煩,,作為一名後宅婦人,連交際都讓丈夫出麵解決,想什麼話,她又不是個沒主見的。

想通之後,元意的氣也順起來,看向正亭亭立立站在一旁的淺碧,眼睛一瞇,問道:「說來你也到成親的年紀了,淺碧可有意中人,我給你做主去。」

淺碧先是愣了一下,待到反應過來,立馬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多謝夫人好意,屬下不打算成親,這輩子能跟在夫人身邊伺候就心滿意足了。」

「胡鬧。」元意本來還有幾分調笑的麵容立馬就拉了下來,「女子就該有自己的歸屬,一輩子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