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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82 字 1個月前

道這廝越來越放肆,妻綱不振,以後還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翻身壓在了他身上,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咬著他下巴,巧笑倩兮,「都怪你這郎君太俊美,讓我恨不得一口吃掉。」

蕭恆微微一驚,待觸碰到她白皙細膩的肌膚時暗沉了雙眸,雙手壓在腦袋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e8%88%94了%e8%88%94嘴,眼眸橫睨,「那我等著小娘子來吃我。」

元意差點就噴了鼻血,這廝的道行,果然槓槓的。不過想讓她甘拜下風,還晚著呢。她冷笑了一聲,手指在他的敏[gǎn]點一一掃過,特別還在他的喉結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果然看到蕭恆的眼神重新迷離起來,氣喘微微,豆大的汗水不斷滑落,禁錮著她身體的大手加緊,意亂情迷。

就在他再一次抓著她的手來到身下的時候,元意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突然摀住肚子,呻[yín]了一聲,「哎呀,我肚子不舒服。」

蕭恆本來迷離的眼睛立馬回復了清明,被元意皺著臉的模樣嚇了一跳,六神無主,「意兒,你怎麼了,你等等,我去叫大夫。」

然後他竟連衣服也不穿,就那樣急匆匆地要往外邊跑。元意一看立馬就急了,焦急地喊道:「站住!」

蕭恆頓了頓,皺著眉回望她,「意兒,怎麼了。」

元意這下進退不得,臉上閃過一抹懊惱,眼神閃爍,「我沒事兒,你別去了,沒得讓人笑話。」

蕭恆卻誤會元意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心中焦急,卻不得不勸她,「不行,一定要讓孫大夫看看,不然有個好歹該怎麼辦。」

這下他也發現自己還沒穿衣服,匆匆去了榻上把丟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安撫地看了元意一眼,又要出去。元意知道這玩笑開大了,咬了咬牙,自暴自棄地說道:「我肚子沒疼,騙你的。」

看到元意躲到被子裡,隻露出一段流暢潔白的美背,蕭恆眨了眨眼睛,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立馬氣得不行,挑了她肉厚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打了幾巴掌,咬牙切齒地說道:「騙我?嗯?」

元意捂著%e5%b1%81%e8%82%a1,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立馬不幹了,「我騙你怎麼了,我樂意,誰讓你欺負我。」

她一開始板著臉,又輪到蕭恆招架不住了,他心虛地瞄了瞄她身上的紅痕,有那麼一點點的刺眼,「咱們扯平了行不行。誰讓你亂開玩笑,我這不是著急嘛。」

「沒商量,這兩天你睡書房!」

「不是吧!意兒……」

「這事兒沒商量!」

門外的丫鬟們聽到裡麵的動靜,麵麵相覷,有個小丫鬟悄悄問道:「臘梅姐姐,少夫人和少爺是不是吵架了?咱們要不要進去勸勸?」

臘梅嗑了一個瓜子兒,淡定地搖了搖頭,「沒事兒,這叫打是親罵是愛,少爺和少夫人隔段日子都會來一次,習慣就好。」

小丫鬟懵懂地點了點頭,也拿起一個瓜子嗑了起來,氣氛無比地和諧。

387突厥來使

鴻奴生辰之後就沒有了空閒的日子,以前耽擱的事情都要提上日程。素梅和蕭全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素梅沒有家人,添裝都是元意和那些丫鬟們,大家一起生活多年,不是親人更似親人,對於她能找到一個好歸宿即是不捨又是欣慰。

蕭全一家是蕭家的世代忠僕,蕭全如今跟著蕭恆,在軍中也頗有地位,立下了不少功勞,就等皇帝論功行賞,前途一片光明,故而他的成親禮也頗是熱鬧,風風光光得好一通熱鬧。

在名義上,兩人雖然還是蕭恆和元意的人,但實際上,兩人早已經消去了賣身契,成了自由身,等到蕭全得到封賞之後,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個官,再讓兩人回來當下人的活卻是不合適了,隻能重新提人,不管是蕭恆還是元意都是不適應。

蕭恆提了陳嬤嬤的兒子南青當隨身小廝,元意那邊便讓含冬補了素梅的缺,她想來想去,臘梅恐怕也留不久了,日後能依仗的也隻有芭蕉、櫻桃和含冬幾人,心中不禁一陣悵然。

「好了,素梅,你別哭了,不然蕭全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元意收起心中的不捨,拍著素梅的手。此時的素梅已經梳了婦人頭,臉上有初為婦人的嬌羞和神韻,難得褪去了以往沉靜內斂的模樣,不過唯一不好的就是滿臉淚水,許久都沒有停下來。

「奴婢和少夫人一起長大,如今不能繼續伺候您,實在是捨不得。」素梅連忙掏出手帕擦了擦眼,卻怎麼也止不住眼中的淚水。

一旁的臘梅看不過去了,拉著她的手,嗔道:「素梅姐姐有什麼捨不得的,蕭全還是大人的手下呢,要跟著大人做事呢,你隨時都可以來看少夫人。」

「對啊,到時候你若是無聊,可以過來和我嘮嗑。」元意笑著點頭,「若是蕭全欺負了你也別忍著,我給你撐腰,到時候好好教訓他。」

素梅臉上一紅,「他不會欺負我。」

「嘖嘖,才剛過門呢,素梅姐姐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臘梅作怪,故作驚呼了一聲,惹得哄堂大笑,素梅更是羞得不行,使勁地敲了她一記,「你這妮子還好意思說我,依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到時候看我怎麼笑話你。」

「你別胡說。」臘梅眼睛閃啊閃,扭捏地推了推素梅,一副被人戳中心思的狼狽尷尬模樣。她這副樣子更是惹得大家使勁兒地逗她,屋裡一片歡聲笑語。

元意含笑地看著她們笑鬧,目光悠然,輕輕地歎了口氣,眉宇間染上了一縷憂思。

這些日子蕭恆又忙起來,魏泰被抓回京城,定然不是用著供起來的,皇帝前陣子就列出了他的罪名,弒君謀反,十惡不赦,論律當斬,如今被貶為庶民,押在秘牢,隻等到秋後問斬。至於昔日的定王魏恪,卻不知道會如何論罪。不過,元意隱約能夠猜到,他最近似乎在清除魏泰的餘黨,可憐蕭全連新婚蜜月都沒有,就被蕭恆拎去幹活了。

身邊沒有了素梅,元意好一陣手忙腳亂,好在有陳嬤嬤幫襯,櫻桃、芭蕉和含冬都是伶俐人,很快能上手,將來就算臘梅也出嫁了,她身邊也不會缺人。

在元意的胎象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的時候,蕭恆才終於見了人影,十幾天沒見,他滿臉風塵,鬍子拉碴,看到元意就想撲上來,好在有人比他還激動,沒等他上前,一個小身影就像炮彈一般衝到他懷裡,「爹爹,你回來了,鴻奴好想你。」

蕭恆抱起鴻奴,用鬍子刮了刮他白嫩嫩的小臉蛋,笑道:「爹爹不在家,鴻奴有沒有聽阿娘的話?」

鴻奴癢得像條胖魚一般扭動,咯咯地笑著,「爹爹饒了我,我每天都聽話了。」

蕭恆樂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叭的一聲響,鴻奴也毫不嫌棄地在他臉上回%e5%90%bb了一個,父子兩親親密密,黏黏糊糊地看得元意牙都酸了。

「好了,鴻奴別再纏著你爹爹,讓你爹爹先去洗漱。」元意終於看不下去了,過去把鴻奴扯下來,推了推蕭恆,示意他去把自己拾掇乾淨。

她那副嫌棄的樣子看得蕭恆挑眉,「我離開這麼久,意兒就不想我?」

元意咳了一聲,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肚子裡這個就夠我折騰了,哪有空想你。」

「口是心非的意兒。」

蕭恆彈了彈她微紅的耳郭,戲謔地看著她,然後趁她不注意,在臉上偷了一個香%e5%90%bb,又十分惡劣地蹭了蹭她的臉,在她發飆之前迅速地跑去了浴室,留下元意在原地氣得跳腳。

「這混蛋。」

元意咬了咬牙,用帕子擦了擦臉,素白的錦帕上一層的灰,再看鴻奴的臉上,也是灰頭灰臉的,不禁搖了搖頭,蕭恆這廝究竟跑哪兒去了。!思!兔!網!

櫻桃端了盆溫水上來,把擰乾的毛巾交給元意,她拿了另一條替鴻奴擦了擦臉,才笑著說道:「大人這下終於回來了,少夫人終於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惦記著睡不安穩了。」

元意睨了她一眼,「誰惦記他睡不著覺了?那是孩子鬧騰。」

櫻桃掩嘴偷笑,「是奴婢錯了,請少夫人責罰。」

「就你會貧嘴。」元意笑著嗔了她一眼,把毛巾放回盆裡,問道:「晚膳準備好了沒有?」

「芭蕉已經吩咐下去了,隻要大人出來就可以用膳了。」櫻桃利索地應了一聲,把水盆交給小丫鬟端下去,留在一旁伺候著元意和鴻奴。

元意放心地點了點頭,再交鴻奴認幾個字,那邊蕭恆就洗浴出來了,元意也沒再計較剛才的事,一家子用了膳,等蕭恆又去正院拜見了雲氏和蕭朔,夫妻兩才有了時間說私房話。

「你這次怎麼無聲無息地離開這麼長時間?」元意攬著蕭恆的腰,腦袋枕在他的%e8%83%b8膛上,低聲問道。

蕭恆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她的頭髮,「事情來得太突然,一時來不及通知你,讓你擔心了。」他把元意移了上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魏泰的餘黨突然有了動作,皇上派我去處理,現在才處理完。」之前魏泰拿了一個假聖旨,最後成為他們用來混淆視聽的證據,他此行便是把那聖旨奪回來,斷了魏泰一黨的後路。

原來如此。元意點了點頭,隨意問道:「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理魏恪?」

蕭恆沉默了一下,才歎道:「恐怕會和魏泰一樣的下場。」

不管是魏泰還是魏恪,都是野心勃勃,若是留著兩人的命在,恐怕皇帝的皇位做得都不會安穩,最好還是斬草除根。

兩人的心情一時間有些沉重,許久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蕭恆打破了沉靜,「突厥的使者不日就要到達京城了。」

元意那丁點兒的感傷頓時消失無蹤,抬頭看他,「突厥的使者?他們籌碼是什麼?你怎麼看,還要和突厥打下去嗎?」

如今突厥國力大衰,還有兩個成年王子在大魏的手裡,他們此次來求和,不知道帶來了什麼足夠大魏心動的籌碼,畢竟朝野中分成了兩派,主和和主戰的都有不少。

蕭恆搖頭,「打下去沒有意義,畢竟突厥一片沙漠,地廣人稀,不適合監管,大魏的百姓也不適合在那裡生活,到頭來還是勞民傷財。」

元意放下心來,畢竟朝野中主戰的是武將佔大多數,她就怕蕭恆也想乘勝追擊,說實話,她實在不願意蕭恆再上戰場,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了就不好了。

大約過了十多天,突厥的使者終於抵達了京城,此行的使者,竟然連突厥王、王後和公主琪琪格都來了,這樣毫不擔心地深入大魏國都,讓眾人都驚訝不已,不少人都察覺到另有玄機,卻不知道那突厥王目的所在。

外界的猜測都與元意無關,但突厥王此次進京多多少少與她有了些聯繫,因為隨行的人之中,竟然有元怡和霏雪等人。

等到蕭恆打探了消息,元意才知道,原來魏泰早根本就沒想到會失敗,所以女眷都留在突厥,所以他戰敗被俘的消息傳回突厥之後,元怡本來想帶著部下逃離,卻被突厥王擒住了,如今一起被押回了京城。

元意的心頓時沉了下來,當初突厥那邊既然能查到她的身份,想來如今元怡是朱家嫡女的身份已經瞞不住他們了,他們應該會用元怡當籌碼。當然,皇帝是不會在意元怡這個廢太子側妃,但是朱家和蕭家就未必了,畢竟彼此休戚相關,一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