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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92 字 1個月前

,看著張氏,嘴%e5%94%87動了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放肆。」朱常仁被張氏滿嘴的不堪給氣得發抖,他朱家如今雖然大不如前,但嫡長子也犯不著去巴別別人,這個張氏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愚不可及。

早已破罐子破摔的張氏絲毫不懼朱常仁,反而絲毫不懼地迎上他的視線,滿眼的嘲諷。

元意連忙過去給朱常仁順著氣,「爹爹,你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

再看張氏不知悔改的樣子,元意氣得不行,說話也不客氣,「我倒是在突厥見到了元怡,她和前太子勾結外敵,罪無可恕。如今前太子被擒回京,她下落不明,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張氏如遭雷劈一般白了臉色,痛苦地流出了兩行清淚,「我的怡兒……」

再反觀安德,更是難以接受,「三妹她,她竟然和前太子……」

他突然想到,如今前太子被押回京,若是到時候皇帝究竟起來,不知道會不會認為是他們朱家是前太子餘黨,到時候的清洗恐怕朱家元氣又會大傷一層。

「父親,我們……」安德剛要開口,就被朱常仁抬手打斷,他輕歎了一聲,臉上盡顯蒼老之色,「朱家已經和她斷絕關係,她如何行徑都與朱家無乾。」話雖這樣說,但是世人和皇帝有怎麼會輕易地相信這個說辭,說不定別人還以為是障眼法。

一旁的蕭恆看他臉色不好,連忙接話,認真道:「嶽父大人請放心,小婿就算拚著這身功名不要,也要保朱家一族安全。」

安德和朱常仁都震動地看著蕭恆,見他一臉真誠,竟是絲毫不作偽,他們可以相信,要真是有那麼一日,蕭恆就絕無虛言。而且,此番新皇登基,前太子的舊黨都被清理得七零八落,他們朱家能得以保全,還多虧他們朱家是蕭恆嶽家的身份。不管是朱家的老太爺,還是京城的人家,都感歎過朱常仁英明,慧眼識珠找了一個好女婿。

想到當初對蕭恆的萬分不滿意,朱常仁也不得不感歎一聲造化弄人,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看了蕭恆一眼,「你很好,意兒總算沒有所托非人。」

蕭恆忍不住挑起一抹愉悅的笑容,忽然感覺到手心一癢,原來是元意正趁著別人不注意撓著他的手心,而她自己卻一本正經地坐著,盯著麵前的%e9%9b%9e%e8%85%bf入神,好似那%e9%9b%9e%e8%85%bf記起誘人似的。

他眼中有寵溺之色閃過,伸出筷子把%e9%9b%9e%e8%85%bf夾到她的碗裡,笑瞇瞇道:「意兒想吃%e9%9b%9e%e8%85%bf?快吃吧,別餓著了。」

元意詭異地看著麵前異常強壯的%e9%9b%9e%e8%85%bf,臉色微苦,這讓她怎麼好意思在一群人的視線下啃%e9%9b%9e%e8%85%bf?她的眼睛一轉,又把%e9%9b%9e%e8%85%bf夾到蕭恆碗裡,溫柔道:「我記得你喜歡吃%e9%9b%9e%e8%85%bf,還是讓你吃吧。」

蕭恆終於忍不住笑了,他什麼時候喜歡吃%e9%9b%9e%e8%85%bf了,但是看到元意不停地對著他眨眼,他也不再逗她,點頭道:「還是意兒疼我。」

「才不呢,阿娘最疼我。」正被愛心爆棚的安陵餵飯的鴻奴,突然抬起頭,奶聲奶氣地嗆了一聲,一臉地得瑟。

這下安陵不高興了,嘀咕了一聲,「什麼嘛,明明我才在阿姐心目中排第一。」

元意無奈地看著爭風吃醋的幾人,哭笑不得。而坐在上首的朱常仁看著他們和樂融融的模樣,才終於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382店中偶遇

午膳過後,元意終於有了和朱父的私下相處,便把思恩的事與他說了。早在晉陽時朱父就回信應允了此事,如今自然也不會反悔,便道:「我已經選了良辰吉日,到時候你再帶她回府,到時候一齊認認人。」

元意頓時鬆了口氣,蕭恆被老太爺叫去談話沒有回來,她便趁機和父親敘話,父女兩分別許久,總有說不完的話,期間朱父還好奇地問起了元意的油畫之法,她才知道自己的畫作已經流落出去,被人追捧至極。

她本來不欲張揚,但是看到朱父即是好奇,又是欣慰的目光,怎麼也說不出否定的話來,「那不過是女兒尋了海外的書籍,自己揣摩出來的。難登大雅之堂,爹爹謬讚了。」

朱常仁撫著鬍鬚,笑著搖頭,「意兒不必謙虛,別人不見得比你還好。不錯,不錯,不愧是我朱家的女兒。」

他眼中的驕傲和自豪讓元意的心熱了起來,笑容暖暖,難得升起了小女兒姿態,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道:「爹爹,女兒也給你作畫一副如何?」

朱常仁老臉一紅,卻也沒有掙脫元意的手臂,反而含笑地看著她,「如此甚好,你這油畫雖然失了含蓄婉約之意,但難得清晰逼真,別具一番特色。」

元意便吩咐下去讓人準備東西,就讓朱父坐在書桌前,她則是拿著炭筆在畫布上描摹他的影相。等到她把素描都畫上時,蕭恆才抱著鴻奴遲遲歸來。

「爺爺叫你過去做什麼?」元意放下手中的炭筆,淨手之後才看向蕭恆。

蕭恆的視線在畫布上停留了一瞬,與朱常仁見了禮才看向元意,輕笑道,「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囑咐了一些話,還有見見鴻奴。」

實際上,老太爺叫他過去是為了朱家的事,特地感謝了他一番,還讓他若有餘力幫襯朱家一把,這些事情就沒必要讓元意知道了,反正有沒有囑咐他都不會不理會朱家。

儘管蕭恆說得簡單,朱常仁也知道父親叫自己的女婿過去做什麼,長歎了一聲,摸著鴻奴的小腦袋對著兩夫妻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

反正過幾日鴻奴生辰還可以再見,元意也沒什麼不捨,和大家道別之後,一家三口才上了馬車。

「許久沒回京城,要不要上街逛一逛?」

剛坐上馬車不久,蕭恆就轉頭對元意說道,元意也來了興致,她離開京城大半年,京城的流行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上街逛逛瞭解一番也好,不然等到鴻奴生辰上和眾位賓客交談而不知,被人恥笑土包子就不妙了。

「那就去看看吧。」

京城的街道永遠都是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吆喝叫賣聲聲不絕,人流如織,喧鬧繁華,蕭恆一手抱著鴻奴,一手護著元意,緩緩地在街道的攤子前逛下去。

聽到各位賣主熟悉的叫賣聲,元意突然笑了起來,蕭恆不明所以,側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看著他俊朗如昔的麵容,元意的眼中笑意加深,道:「想起咱們剛成親那會兒,你帶我上街的情景。」

作為京城有名的紈褲子弟,蕭恆可謂是無人不知,那張臉簡直就是敗家子和大肥羊的代名詞,他那時候帶著元意上街,被街上的攤主忽悠著買了一大堆的東西,那情景至今想來還歷歷在目。

想起昔日時光,蕭恆臉色也浮起了笑容,俊美的麵容頓時熠熠生輝,漆黑深邃的眸子帶著點點戲謔和笑意,睨了元意一眼,「意兒是在暗示為夫替你買東西麼?」

看到他又在放電,元意忍不住抽了抽%e5%94%87角,「你節製點兒,難道是想要招惹桃花不成?」況且要買東西,她又不是沒銀子。

蕭恆一愣,看了一眼四周,才發現有不少姑娘正滿臉春色,含羞帶怯地看著他,眉目盈盈,若不是礙於禮教,恐怕早就撲上來了。

他連忙收起笑容,板著一張臉,隻不過看向元意的眼神怎麼看都覺得是帶上了得意,嘴上卻說,「豈敢豈敢,有了意兒這一朵大桃花,為夫怎會看得上其他的野花。」

儘管知道他在油腔滑調,元意還是忍不住心花怒放,嗔了他一眼,「算你識相。」

那一眼的媚態風流,讓當了許久和尚的蕭恆軟了骨頭,好在他忍功了得,意誌堅定,才沒有被元意迷惑,隻是抓著她的手緊了緊,「說來你的首飾已經許久沒有添置過,去多寶齋看看吧。」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他倒是記得清楚,元意不怎麼在意這些,因為首飾很少添置,儘管如此,她所有的首飾也是精心打造的名家出品,各個都不便宜,不過相比較下來,可能樣式就舊了些。

在鴻奴生辰宴上,她怎麼也要盛裝打扮,便沒有拒絕蕭恆的好意,由著她拉到京城最出名的首飾店多寶齋。

一家三口才剛進門,那掌櫃臉色一凜,立馬笑著迎了上來,「小的見過蕭大人、蕭夫人,蕭大人可是給夫人買首飾?店裡正好新添了不少上好的首飾,您二位請看看。」

蕭恆很滿意掌櫃的識相,和氣地看著他,「把你們店裡上好的首飾都拿上看看。」

那掌櫃的連忙示意店小二去拿東西,他則帶著蕭恆幾個到一旁的茶座坐下,上了好茶和點心,笑道:「蕭大人、蕭夫人,請稍等一下。」

元意道了謝,同時按住鴻奴已經伸向點心的小爪子,瞪著他,「鴻奴,你今天不能再吃點心了。」

鴻奴嘴巴一翹,重新縮回蕭恆的懷裡,抱著他的脖子滿眼委屈。

蕭恆笑著點了點他的小臉蛋,「你這小子,吃那麼多點心,小心牙齒都掉光。」

一旁的掌櫃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暗暗稱奇,其實他對蕭恆的印象已經模糊,畢竟和之前一副小白臉的長相相比,蕭恆如今增加不少了陽剛精悍之氣,和紈褲子弟的長相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是縱觀整個京城,也隻有蕭夫人是這樣傾國傾城的容貌,更別提也隻有蕭恆才這樣罔顧禮法,親自抱著自家兒子上街了。

他忍不住又瞄了蕭夫人一樣,雲鬢高疊,玉顏絕色,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風流天成,在她的麵前,那些紅顏都成了胭脂俗粉,難怪會讓京城聞名的紈褲子弟死心塌地,若是得到她,這世間怕是沒有哪個男子不為她折服。

隻是不知道傳說中的貂蟬西施,是不是也如這般美貌天成,傾國傾城。

掌櫃的正陷在幻想中不可自拔,突然覺得心中一寒,抬眼一看才知道蕭恆正警告地看著他,眼中的冷意宛若實質。

他渾身一抖,連忙收回視線,安分地站在一旁,蕭恆才收回視線,看著站在和鴻奴大眼瞪小眼的元意,無奈地笑了笑。意兒還說他招惹桃花,她又怎麼知道他這一路來用眼神趕跑了多少意亂神迷的登徒子。

好在店小二很快就端著首飾上來,掌櫃的鬆了口氣,連忙慇勤地給蕭恆和元意介紹那些精緻華麗的首飾。不得不說,多寶齋並非浪得虛名,饒是元意不怎麼貪求,看著那些被打造的美輪美奐的精緻首飾也愛不釋手,蕭恆看她如此,心中高興,大手一揮,全部都買了下來。

掌櫃的被他的豪氣震得心悅誠服,笑得眼睛都快瞇成了細縫,那眼神簡直就像看到了財神爺。看著全身都散發著王八之氣的蕭恆,元意滿臉黑線,隻能乾瞪眼,花錢如流水什麼的,果然是本性難移。不過,看在他是花在她身上的份上,還是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在掌櫃和店小二的真誠的笑容中,兩人被送了出去,才剛走幾步,店中又來了一個女子,容顏清麗,神情寡淡,她身後的一個丫鬟看見掌櫃的便立即開口,「掌櫃的,於大師新出的鳳釵還在嗎?」

元意的腳步一頓,看向來人,那女子這才注意到元意從裡麵出來,眼神一閃,臉色頓時不好起來。元意臉色淡淡,沒想到這麼巧遇到了秦如婧,簡直是冤家路窄。

「原來是張夫人,真不巧,您慢了一步,剛剛被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