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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78 字 1個月前

護崽的母%e9%9b%9e一般擋在元意身前,對著張仲羲皮笑肉不笑道:「張公子,怎麼不去看珍禽猛獸?」

張仲羲眼皮一掀,掃了他一眼,道:「為了這個珍禽猛獸,蕭公子真是費盡心思。」

「好說。」蕭恆眉頭一抬,「個人喜好罷了。」

張仲羲似是嗤笑了一聲,沒有多話,幾步走到了定王的身邊,沒了外敵,蕭恆才有心思理會元意,圓滾滾的眸子瞪了她一眼,吭聲吭氣道:「才一轉眼,你怎麼又和他勾搭上了。」

元意無辜地眨了眨眼,道:「誰讓你不理我。」

她這話讓蕭恆半是惱怒半是甜蜜,最後轉化為無奈,他朝她哼了一聲,吩咐道:「跟著爺。」

元意心中偷笑,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知道了。」

剛才老王說新進了一頭雪豹,眾人俱是好奇,蕭恆便讓老王帶路,一起到了一個場地空曠的鐵柵欄邊,裡麵關著一頭渾身雪白的豹子,神情凶狠,眼含戾氣,聞到眾人的味道,眼睛一紅,咆哮地從裡邊越過來,伸出雙爪,欲要把他們捕獵與抓下。

然而彭得一聲,柵欄晃了晃,擋住了豹子急如閃電的身姿,卻還是伸出了爪子,差點就碰到了走在前頭的霍子民。

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e8%83%b8脯,「驚心動魄,嚇我一跳。」他又滿眼崇拜地看向蕭恆,問道:「從遠,這豹子如此凶狠,你的人是怎麼捕到的?」

蕭恆得意一笑,「強將手下無弱兵,爺的武功蓋世,家丁捉個豹子算什麼。」

元意抽了抽,對於他的自吹自擂保持沉默。然而霍子民四人作為蕭恆的腦殘粉,卻是一致地點頭稱讚,各種拍馬%e5%b1%81的話簡直讓人臉紅。

她直道受不了,連忙回到柳清揚和顏少筠身邊,卻被顏少筠調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蕭公子這副自矜自傲的樣子,可不是和四娘一副模子刻出來的。」

柳清揚被這麼一提醒,不由看了看蕭恆,又看著元意,回想某人自稱天生麗質難自棄的模樣,不由笑了出來,掐了掐她的臉,「果然如此。難怪我敗陣給四娘,原來淵源深厚。」她又補了一句,「我家夫郎可不會這般能說會道。」

元意被她們調侃得臉色一紅,瞪了她們幾眼,卻還是貼心地開口道:「算我怕了你們了。你們看看,喜歡哪一個,我讓人給你們送去。」

柳清揚和顏少筠不約而同地指向一旁的小窩,立馬正是幾隻白貂。「這白貂比你的狐狸好多了。」

元意頓時黑線,兩人不愧是表姐妹,連選擇都一模一樣。和嘉公主聞訊湊過來,「意姐姐,我也要一隻白貂,和你的狐狸好像啊。」

她怎麼也看不出白貂哪裡和狐狸像了,最後隻能歸為各人眼光不同。剛好小窩裡邊又三隻白貂,她吩咐了老王,讓他稍後給她們送去。

蕭恆帶著眾人在他的動物園裡逛了一圈,可惜有不少動物已經冬眠,就算是沒有冬眠,也都是縮在窩裡懶洋洋地沒有動彈,沒有什麼看頭,除了定王對鴿捨大感興趣之外,眾人很快就興致闌珊,紛紛告退。

元意不知蕭恆為何會大方地把別院展露於人前,定王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目光也頗是耐人尋味,但是見蕭恆和睿王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模樣,便不做杞人憂天之事,與蕭恆道;「你先去忙,我和筠娘她們逛一會兒街再回去。」

蕭恆確實有些事要佈置,便沒有挽留,吩咐了淺碧好好照看她之後,才放她們離開。

三裡胡同距離西街很近,元意幾人便沒有再坐馬車,直接步行而去,此時正是午間,人跡往來熱鬧,小販吆呼聲,行人談論聲,聲聲入耳。

元意幾人都帶上了帷帽,先去了劉清揚的藥材鋪。直到去了才知道,柳清揚為何說藥材鋪的生意不好了,那一處至少開著四家藥材鋪,要是生意興隆,那才是奇事。

好在藥鋪裡邊的大夫和活計素質不錯,雖然門可羅雀,態度卻毫不敷衍。元意暗自點頭,觀看了藥鋪的佈局,心中有了大致的規劃,才拉著她們出來。

「過幾天我把策劃寫出來,連同百獸的花樣一起給你們送過去,若是沒問題,我們過了年再開張。」過些日子就是新年,大家都忙的很,也沒有閒功夫。

顏少筠和柳清揚紛紛贊同,顏少筠提議道:「這樣也好,咱們難得一起出來,到處逛逛去。」

不管在那個年代,逛街都是女人的天性,顏少筠的提議很快就得到另外兩人的附和,俱是來了興致,不管是綢莊還是首飾店,都一一掃蕩而去。直到把一條街都走完,三人才戀戀不捨地停住了瘋狂的掃貨行為,再看身後的奴婢,個個身上都掛滿了東西,大冬天得都被熱出一身汗。

元意幾個這才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叫人把府上的馬車叫過來,才道別回府。

蕭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剛進院子就看到素梅使喚著丫鬟捧著一大堆東西搬到庫房,好奇之下叫住人,走進一看,不由滿頭黑線。

綢布首飾先別說,但是這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簡直看花了他的眼。捏泥人,撥浪鼓,紙畫,木雕,還有做工粗糙的木簪和陶碗等等,雖然頗有鄉野趣味,但是這些東西庫房裡應有盡有,意兒逛了一下午的街,就為了買這些東西?

他扯了扯%e5%94%87角,問向素梅,道:「少奶奶才回來?」

素梅明智地對他的表情視而無睹,淡定地點頭道:「是的。」

蕭恆扶額,揮手讓她下去,繼續進了正房,才剛進外間,就聽到元意令人遐想不已的呻[yín]聲:「輕一點……太輕了,再重一點,對,繼續,再往下一點……好舒服。」

這聲音實在是太銷魂,蕭恆頓時渾身燥熱,血氣都往下`身一點湧去,好險被他忍住,才不至於失態。雖然如此,他還是臉色一黑,掀開簾子,就見元意正舒舒服服地趴著炕上,隻穿著一聲單衣,而含冬盡心盡力地給她按摩,從頭到腳,周到細緻。

看著元意通紅的臉頰,儘管含冬隻是婢女,蕭恆還是忍不住醋意翻天,幾步走過去,去含冬冷聲道:「你下去吧。」

173所謂報復

元意不明就裡,看到蕭恆要把含冬剛走,連忙阻止,「不行,我全身都酸痛得很,含冬得給我按摩。」

蕭恆遞給含冬一個厲眼,含冬膽寒,不得不行禮退下,元意瞬間就不滿意地嘟起嘴,蕭恆寵溺一笑,道:「爺給你按還不行嗎?」

他是行武之人,對於疏通經脈之事最在行不過,雖然很舒暢,但是元意嫌棄他手勁太大,遠遠沒有含冬來的溫和。「那你輕點,不然我要把含冬叫回來。」

蕭恆磨了磨牙,卻還是點頭,強調道:「爺知道了,以後要按摩,你就找爺,知道嗎?」

元意瞥了他一眼,目光詭異,心裡腹誹,他又不是隨身待命的奴婢,哪裡有含冬使用起來方便。於是她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忽然後背一痛,卻是蕭恆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元意咬住下%e5%94%87,悶哼了一聲,而後蕭恆就湊過來,眼中帶著壞笑,道:「還敢不敢敷衍爺,嗯?」

元意頓時邪火叢生,這廝最近得瑟得很吶,騎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不成。

話說,上次某人打了她%e5%b1%81%e8%82%a1的仇還沒報回來,新仇舊恨,今兒個就一起算了。

她的眼珠子一轉,閃過一抹異色。她雙手攀上蕭恆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氣吐如蘭,控斥道:「你說好了不下重手的。」

蕭恆被電的渾身一酥,差點就軟了下了。他輕咳了一聲,連忙摟住人,蹭了蹭她的額頭,聲音軟成一灘水,什麼吃醋和堅持都拋之腦後,滿腦子都是元意艷光緻緻,誘惑無比的容顏,「好好,是爺錯了,意兒想怎麼罰爺都行。」

元意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紅%e5%94%87緊貼著他的薄%e5%94%87,輕聲道:「真的?」

蕭恆下意識地要含住眼前鮮嫩可口的紅%e5%94%87,卻又被元意機敏地躲過去,他的眼眸一暗,喉嚨吞嚥了幾下,才急道:「真的。」

元意咳了幾聲,壓住%e5%94%87角忍不住勾起來的弧度,白嫩的小腳踢了他一下,「回床上。」

蕭恆的眼底頓時璀璨如星辰,急哄哄地把元意抱回床上,剛要動手不軌,就被元意製止,隻見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說好了,我懲罰你的。現在,你躺著。」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好吧,聽你的。」蕭恆渾身燥熱,但是見元意抱著身子一副貞潔烈婦誓死不從的樣子,被慾火燒糊塗的腦袋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隻好不情不願地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元意。

元意獎勵了他一枚香%e5%90%bb,囑咐道:「你待會別動啊,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最後一句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蕭恆立馬安分躺好,知道元意離開了一會兒,拿了腰帶向他走來,他的臉色立馬一黑,「意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元意側身,避過蕭恆要搶奪的手,滿臉的不高興,威脅地看著他,直到他悻悻地縮回手躺好,才安撫地笑了笑,「《千金方》第二十九式,你不是一直要試嗎,今天正好遂了你的願。」

蕭恆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角色反了。」

「那有什麼區別。」元意眨了眨眼,忽而又不耐煩道:「你還受不受罰了,唧唧歪歪的,我不玩了。」

「別,爺讓你綁還不行嗎?」本來還在猶豫的蕭恆看到元意不耐煩地丟了腰帶就要離開,連忙挽留。心道反正他也能掙脫的開,為了所謂的麵子而丟了到嘴的肥肉,他可沒那麼傻。

當做是閨房情趣算了,蕭大爺如此自我安慰道。

正在極力地自我說服的蕭恆,自然錯過了元意在他妥協那一瞬露出的惡魔式笑容。

元意收斂了心裡的得瑟,才裝作不情不願地回了,拿了腰帶開始捆綁他的手腳,嘴裡念叨著,「算你識相。」

此時蕭恆已經不能再思考了,元意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就趴在他的身上,對於忍耐許久的他無異於一場折磨。

他不耐地動了動身子,問道:「好了沒?」

「好了。」元意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笑瞇瞇地看著蕭恆,道:「你動一動試試。」

蕭恆動了動手腳,臉色一變,愕然地看著元意。

元意微笑地看著他,捏了捏他的臉蛋,善解人意地解釋道:「這是專業的綁匪手法,你是掙脫不掉的哦。」

蕭恆心中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你學這些做什麼。」

「沒辦法,誰讓姑奶奶我太聰明,一不小心就學會了。」她端詳著自己的作品,點了點頭,「果然沒讓我失望。」

蕭恆乾笑了幾聲,「意兒,別玩了,快給爺鬆綁。」這時候什麼旖旎的想法都消失得一乾二淨,理智回籠,他終於從元意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幸災樂禍。

果然,就見元意離開床,拿了一個%e9%9b%9e毛撣子過來,敲了敲床板,哼了一聲,「你知道你前陣子哪兒錯了嗎?」

蕭恆滿臉黑線,果然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她,現在來報仇了,說她心眼比針線還小,她還不承認。

但是人在屋簷下,蕭恆不敢捋虎鬚,隻能拚命地想自己做了什麼值得天怒人怨的事,元意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拿著%e9%9b%9e毛撣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