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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14 字 1個月前

元意會有這麼一問,額頭隱隱滲出汗漬,偷%e9%9b%9e摸狗,這也太直白了吧。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好歹給大家留那麼一丟丟的情麵啊。這種問題,他是應了呢還是推了?

他連忙朝上頭的蕭恆擠眉弄眼,示意他救場。但是蕭恆沒空理會他的眼色,而是不滿地看著元意,道,「爺做人做事堂堂正正,哪裡偷%e9%9b%9e摸狗了。」

元意睨了他一眼,「你光明正大地做過什麼事了,我怎麼不知道。」

蕭恆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辯駁,盤算起來他自打認識元意以來還真就沒辦過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他隻能乾瞪眼。

蕭全臉色一苦,連他家少爺都辯不過少奶奶,他哪能躲得過。於是他在心裡斟酌一番,才回答元意的問題,「回少奶奶的話,奴才是少爺的貼身小廝,少爺吩咐的事情,奴才就是拚了命也好好完成的。」

元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麼說,就算是你家少爺幹壞事,你也不問是非地赴湯蹈火?」她的話音陡然一厲,道:「如此愚忠,不懂得勸道自家少爺為善,要你何用?」

蕭全的%e8%85%bf一抖,立馬跪了下來,心裡不停地合算少奶奶這是什麼意思。少爺的性子怎麼樣他不行少奶奶不知道,連老爺都沒法辦到的事情,他一個奴才怎麼可能做到。那麼她剛剛的詰責就值得考量了。

需要有用的奴才……蕭全的眼中一亮,立馬磕了一個響頭,道:「奴才沒用,不能規勸少爺,少奶奶您德才兼備,定能輔助少爺功成名就。日後少爺有什麼吩咐,奴才愚笨,拿不住主意,恐怕會多多勞煩少奶奶您指點。」

嘖嘖,真是人才啊。元意不由得對蕭全刮目相看,這種聞弦知雅意功夫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修煉出來的,難怪蕭恆身邊有那麼多小廝,就他脫穎而出。

她笑瞇瞇地看著底下的蕭全,和顏悅色道:「你起來吧,都是伺候少爺的,互通有無,做事才能更加利索,你說是不是?」

蕭全連忙點頭,奉承道:「少奶奶所言極是。」他看了蕭恆一眼,眼珠子一轉,急忙獻上投名狀,「如今少爺前院的書房需要重新添置些東西,這是單子,請少奶奶過目。」

元意接過臘梅傳遞上來的單子,看了一眼,茶具、花瓶、筆架、硯台、筆筒……都是易碎的物件,如今突然要添置,不難聯想出這是為什麼。

她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正陰測測地盯著蕭全的蕭恆,才對蕭全開口讚賞道:「做的不錯。素梅,你蕭全去庫房拿東西。」

素梅應了一聲是,接過單子就和蕭全離開了大堂。

「意兒,你挖爺的牆角。」蕭全離開後,蕭恆就義正言辭地控斥,但是,還沒等元意反駁,他又挑眉一笑,得意洋洋,「不過,看在你這麼在乎爺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元意懶得和他逞嘴%e8%88%8c之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賬本開始合算,這些都是她陪嫁莊子和鋪子的收支賬目,過些時辰他們就要來拜見,總要做到心中有數。

蕭恆見此,也覺得無聊,正好有下人稟報說睿王來找,他的神色一肅,囑咐元意不用等他用晚膳之後,就匆匆地出去了。元意從賬本中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沉思了許久。

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樣子,臘梅就進來稟報,「姑娘,張福一家和各位管事來了,此時正後在外邊呢。」

元意從賬本中抬頭,揉了揉發酸的眼角,道:「叫他們進來。」

很快,張福一家和管事們隨著臘梅等人進來,看了元意一眼,就迅速低下頭,齊齊叩見,「奴才、奴婢見過姑娘,姑娘日安。」

「起來吧。不用拘束,你們坐吧。」各人又道了一聲謝,才沾著椅子坐下,這時候又有丫鬟給他們奉了茶,接過呷了一口之後,就放下茶盞,等著元意開始訓話。

元意環視了他們一樣,把各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才開口道:「我對你們還不熟悉,都給我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幾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一個麵白無鬚的中年男子就站起身,神色恭敬道:「回姑娘,奴才是筆墨閣的管事孫合學,早些年跟在老爺伺候,後來承蒙老爺看得起,當了筆墨閣的管事,至今已經有十年了。」

元意臉色一整,「原來孫管事還是父親身邊的老人,父親信得過的人的我自然也會心裡敬重,還望孫管事不要辜負我與父親對你的這份信任。」

孫合學的臉上略微緩和,躬了躬身子,道:「姑娘和老爺信任奴才,奴才一定盡心竭力,好好經營筆墨閣。」

待孫合學坐下,其他管事都一一向她報了姓名,一個白白胖胖的、笑瞇瞇的男人叫錢守財,是糧鋪管事。綢莊的管事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叫李榮,說話都是言簡意賅。而兩個莊子的管事都是皮膚黝黑的漢子,雖然有著莊稼人的直爽,卻也不掩精明。一個叫王平,一個叫周海明。

元意看著這些人的言談舉止,大致估摸出幾個人的性格,心裡有了數,才向他們點點頭,微笑道:「這些年的賬本都大略看了一遍,看起來都不錯,但是若有什麼問題,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向來賞罰分明,隻要你們盡心辦事,我是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的。」

她這番話落下,各人不管心裡有什麼心思,都齊齊起身表明了一番忠心,之後也沒什麼事好吩咐的,讓素梅給各人備了見麵禮,元意便讓他們都回去了。

待他們走後,元意看向久候在一旁的張福一家,「勞煩你們久等了。」

張福一家四口是她從朱府帶來的陪房,坐在椅子上有些拘謹。待聽到元意的道歉,張福神色稍稍不安,連忙站起身來,道:「姑娘事兒忙,奴才們等著也是應該的,怎麼敢說勞煩。」

當初在在挑人的時候她曾猶豫了許久,就是因為張福太過忠厚老實,沒什麼心機,就算是帶過來,日後怕是沒能幫得上她什麼。但是諸多的人選擇,就張福一家與張氏的沒有聯繫,用起來也安全,更何況,她和張福的妻子陳氏還有一番淵源。

陳氏自打進來大堂,清秀的臉上就一直帶著激動和忐忑,眼神壓抑地看著元意,待接觸到她的目光,眼睛立馬就是一紅,道:「有生之年能夠再見到姑娘,奴婢就是死而無憾。」

元意的眼睛也微微潮濕,感歎道:「如今我該叫您嬤嬤了吧,算算時間,我與您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了。」

張福的妻子陳氏,正是從小伺候她姨娘龐氏的貼身丫鬟,自從龐氏去世後,就被張氏抓了錯處打發到莊子裡去了,後來元意也曾想把她接回府,但是忌諱著張氏在一旁虎視眈眈,又怕徒添憂愁,便耽擱了下來。

陳氏擦了擦眼,慈愛地看著元意,眼睛卻還是忍不住一紅,道:「那時候姑娘您還小,難為您還記得。姑娘長得和小姐真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今您有了歸宿,小姐在天之靈也會欣慰。」

080陳年舊事

元意忍不住感傷起來,她對龐氏的感情很複雜,既有孺慕、敬佩和愧疚。她出生就帶著記憶,對於比她前世年齡還小的龐氏,她心裡很難產生孺慕之情。相比於她的冷淡沉默,龐氏對她卻是疼進骨子裡,親自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連她的一手毛筆字,都是她手把手教出來的。

儘管居位人妾,龐氏卻從未屈折過氣節,活得瀟灑和通透,她在龐氏身上學到的,不過是千分之一。那樣精彩絕艷的女人,世間再難找出第二個。隻是天意弄人,在她好不容易放下心防,接受她成為她親娘的事實之後,一場大病就奪去了她的性命,隻留下一個牙牙學語的幼弟。

摸著手腕上瑩潤溫暖的玉鐲,元意陷入回憶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直到陳嬤嬤重新開口,「都怪奴婢,大喜的日子提這些做什麼。」她連忙對身後的一兒一女招招手,道:「含冬,南青,這就是娘常與你們提起的姑娘,快來拜見。」

含冬與南青皆是十歲出頭的年紀,與陳嬤嬤長得相似,麵容秀氣,雖然有些拘謹,但是禮節卻絲毫不差,規規矩矩地向元意行了,然後略帶好奇地悄悄看著她。

元意笑了出來,對陳嬤嬤道:「這兩個孩子規矩都不錯,陳嬤嬤教的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陳嬤嬤慈愛地看著元意,感歎道:「姑娘自小就老成,現在還是沒變。」

她這麼一說,元意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不管是素梅等人,還是眼前的含冬、南青,在她眼裡都隻是孩子罷了,雖然她現在才是十五歲的年紀,但是不知活了多少歲月。

這些緣由是不能訴之於口的,對於此類說法,元意隻是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陳嬤嬤,含冬和南青您可以什麼想法,就提到我身邊可好?」

陳嬤嬤激動地點點頭,連聲道好,「奴婢伺候了小姐大半輩子,就希望含冬也能有幸伺候姑娘,您願意留她下來,是她的福氣。」

元意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含冬補二等丫鬟的缺。」她剛剛提了香草成為一等,剛好空出了一個名額。「至於南青,就給爺當書僮吧。」

陳嬤嬤和張福都是一臉喜色,連忙讓他們道謝,元意讓他們起來,才開始安排張福和陳嬤嬤,「我身邊都是一些年輕姑娘,做事也毛躁,陳嬤嬤若不嫌棄,就留下來給我當管事嬤嬤。至於張叔,我想讓你到莊子裡當個二管事,隻是這麼一來,你們一家人就得分得遠了。」

陳嬤嬤連忙福了福身子,先是道了謝,才道:「姑娘心善,替我們多番考慮,隻是我們做奴婢的,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這不知道是多少人肖想的肥差,我們哪有不樂意的。」

張福也是激動地滿臉通紅,連聲應是。

又了卻了一樁心事,元意心情也輕快,留了他們一家用了晚餐,才讓他們回去,明天再開始上工。

蕭恆不知被睿王叫去做了什麼,過了晚膳都不曾回來,元意本來想等他,但是一天諸事繁忙下來,身體疲倦的很,一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大約到了深夜,床上才摸上一個人,帶著微微的涼氣,緊緊地貼住她的後背。元意睡覺一向警覺,連忙驚醒,剛想叫人,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蕭恆。

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元意,不滿地喃喃道:「怎麼這才回來。」

蕭恆攬著她的腰,把她收在懷裡,腦袋在她的脖子蹭了蹭,才道:「有點事要忙,倒是把你給吵醒了,意兒有沒有想爺。」

元意有些呆愣,這是唱的那一出啊,不過是分開了幾個時辰,有什麼想不想。於是她推了推他的腦袋,沒好氣道:「別鬧,時辰不早了,快睡吧,我困得很。」

他的頭雖然被推開脖子,但是又順勢%e5%90%bb上了她的額頭,微涼而柔軟的%e5%90%bb在她的眼睛、穹鼻和薄%e5%94%87中落下,溫柔而繾綣。元意聽到蕭恆似是喟歎般的低喃,「可是,爺很想意兒呢。」

然後他便一%e5%90%bb封%e5%94%87,止住了她欲出口的拒絕。他的大手隔著輕薄的褻衣緩緩地遊移,最後落在%e8%83%b8`前柔軟的高聳之地。

元意嚶嚀出聲,趁著他離開薄%e5%94%87的這會兒功夫,推卻道:「不行,我身上還疼著呢。」

蕭恆已經低頭%e5%90%bb上她的脖子,溫熱而溼潤的%e8%88%8c尖輕輕的劃過,元意隻覺一股從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