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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60 字 1個月前

是泥土,自然是不能去上香了。

下麵跟著的人吸取教訓,眾人放慢了腳步。

夏明軒甩開周倩兒,天不亮就出門,他以為自己來的早,到山下一看,一片黑壓壓地人群,顯然等了很久了。

早已做好離開京都的準備,他的心緒平靜。

至於周倩兒和周家,這段時間在他的身上撈到不少好處,臨走之前,他又留下一張百兩的銀票。

本想走前和周倩兒好好溫存一番,誰料到她這幾天正趕上小日子,麵色發白,在床上躺著,%e5%94%87上也沒有血色。

夏明軒在侯府,也算有點見識,他懷疑不是小日子,而是小產。

罷了,人都要走了,有沒有孩兒不重要,等東山再起之時,再考慮子嗣。

墨黃低著頭,緊緊地跟在夏明軒身後,兩個人不靠前不靠後,正好在人群中間的位置。

“啊啊啊,殺人了,快跑啊!”

前方發生騷亂,香客們扔了提籃,轉身向下跑,和正要準備山上的百姓麵對麵,擠在一處。

下雨天本來就天色暗淡,模糊地看不清楚腳下的路,瓜果掉到地上,被人踩到一滑,身體控製不住地仰倒。

一人摔跟頭,其餘人著急跑,踩了個空,山道上一片混亂。

“快跑啊,還等什麼,死人了!”

夏明軒一愣,死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妹妹夏若雪還有什麼動作不成?

不可能!兄妹二人見麵是秘密的,說不定還要用悟能大師幫忙。

可是,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身後的墨黃神色一緊,感覺事情不如想象的平靜,超出眾人掌控。

“咋回事啊?”

有些香客已經到了二門處,紛紛轉換方向,後麵的人一頭霧水,“誰死了?”

“和尚和一群黑衣人打起來了,快跑!”

回話的人話畢,一溜煙小跑下山。

夏明軒在原地踟躕片刻,最後咬牙繞開人群,找到旁邊的小路,用樹枝作為支撐。

他有武功底子,不掩飾自己,上山輕鬆很多。

墨黃給山下的墨冰傳送個信號,丟了提籃,緊跟上去。

雨水從天空澆灌而下,車窗前滿是朦朧的水霧,莫顏皺眉看著遠離的香客們,低頭沉思。

萬俟玉翎的計劃是提前派人包圍大悲寺,不過悟空方丈希望低調處理,畢竟佛門是清淨之地。

如果悟能真的窩藏夏若雪,悟空方丈一定給眾人個交代,但是此事最好不外傳,以免因為一條臭魚毀了大悲寺百年名聲。

所以,今日來抓人,周圍隻跟著了暗衛們。

皇叔大人答應她,在早朝之後趕過來,陪著她一起上香祈福。

“墨冰,我們也上去。”

莫顏利落地換一套衣褲,抓著武器先一步下車,大悲寺的黑衣人,應該是袁煥之的人手,一切就和想象一樣。

“沒想到讓他們鑽了空子,先一步。”

墨冰跳下馬車,主僕二人施展輕功,沿著另一條小路上山。

山路很少有人走,雜草叢生,到處是低矮的灌木,莫顏速度太快,被樹枝在腳踝的位置刮到一個小口子。

山門處,和尚們與黑衣人戰在一處。

黑衣人是袁煥之留下的最後勢力,袁煥之通過隱秘的手法找到夏若雪的蹤跡,搶在萬俟玉翎之前行動。

必須要找到他的子嗣,如果找不到,他就算做了皇上能如何?

不能有子嗣一事,不知道怎麼傳到蠻族首領的耳朵裡,對方對他很不滿,竟然攛掇阿蘇改嫁他人。

如果是這樣,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費了?

兩方合作,聯姻是最穩妥的方式,產生製衡,而且阿蘇對他的做法很失望。

當年不管他們母子,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在南邊和他有過關係的女子眾多,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看中馮婉兒,也是因為她背後的財力,能為袁家的私兵募集糧草和軍需。

馮婉兒有身孕沒有告訴他,生產後安安靜靜,不吵不鬧,讓他省心。

隻要他派人保護她,就會被察覺,這樣反而害了她。

袁煥之認為這種方式很穩妥,等到在北地穩定後,在趁亂派出手下心腹接人。

阿蘇要和他成親,想起了那個孩子,他們派人回京,被告知母子失蹤一陣子了。

馮婉兒把家裡的信物交給袁煥之,每年他都會派人到鋪子裡提出大筆銀兩,馮家無人過問。——

懸崖邊上,夏若雪正在瘋狂地大笑,她身後綁著兩個人。

一個是一身豆綠色衣裙,豎著婦人頭,麵色驚惶的馮婉兒,旁邊是個青色衣衫,剃光頭,隻有幾歲大小的小和尚。

看小和尚的麵貌,竟然像極了袁煥之,其身份不言而喻。

夏若雪不曉得會走到今日這一步,所以她隻是騙馮婉兒上山,並且請求悟能大師收徒,教給袁煥之小崽子武藝,就是想著有一天,能賣個好。

現在家破人亡,袁煥之的子嗣沒有利用價值,她的心血白費,當然不會讓袁煥之好過。

“夏若雪,你這瘋女人!臭婊子,放了我兒!”

袁煥之用手捂嘴,咳出血來,他大鬧莫府喜宴,被三歲小娃耍得團團轉,最後被暗衛們打成內傷,好不容易逃脫。

手下的暗樁死了十之八九,他隻想把親骨肉帶在身邊回北地,京都,不是他的勢力再能染指的。

“哈哈,袁煥之,你這個出賣禸體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臉,你沒比小倌館的哥兒高貴多少!”

夏若雪吐了一口唾沫,諷刺地抱著胳膊,輕挑嘴角,“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這樣說話?”

說完,她在袖口裡掏出一把匕首,繞著馮婉兒母子走了一圈兒。

“若雪,你乾什麼,為什麼?”

馮婉兒嚶嚶地哭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淚光閃爍,含情脈脈地看著袁煥之,她的袁郎。

當年二人相識在聊城,她父母雙亡,家中的刁奴們欺上瞞下,以次充好,差點砸了馮家百年老店的招牌。

盡管及時做了補救,失去雙親的痛苦和生意上的失意,都由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承受,馮婉兒心情抑鬱。

二人相遇那天也在下雨,她愣愣地走在街道上,道聽途說,南邊小國要打進聊城來了!

眼看著,她就要被馬蹄子踩到,他突然跳下馬,大力拉緊韁繩,救下她。

她以為,袁郎會罵她,可是他沒有,隻是溫柔的看著她笑,聲音輕柔,“這位小姐,沒事吧?”

大越旗開得勝,南平王班師回朝,為了能多看他一眼,她選擇回到京都。

在回京不久,馮婉兒才後知後覺自己有了身孕,彼時,她已經和袁煥之斷了聯係。

生下這個孩子,她一定要生下來。

“為什麼?馮婉兒,你還是那麼蠢,要怪就怪你命苦,攤上這等貨色。”

夏若雪根本不給馮婉兒說話的機會,麻利地在她的嘴裡塞上一團手帕。

“有點意思,夏若雪,你以為你是什麼好貨?不過是被流民玩過的婊子而已。”

袁煥之壓製住%e8%83%b8口的怒火,以他的功夫,可以給她來個五馬分屍,但是,他不能保證夏若雪這個瘋子會不會提前推著他兒子下懸崖。

山壁陡峭,下麵都是亂石,隻要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他不敢冒險。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初夜被強奸,是夏若雪一生的夢魘,若不是如此,她怎麼可能失去選秀的機會!

已是殘花敗柳,和萬俟玉翎注定無緣,她自暴自棄,答應和袁煥之這等人廝混在一處。

“嘖嘖,那流民就是個臭要飯的,都不知道幾天沒洗漱了,牙齒裡還有腐敗的菜葉子。”

袁煥之瞇了瞇眼,正在對夏若雪進行心理攻勢,看她痛苦,他心裡產生巨大的筷感。

“嘖嘖,這樣身上有異味的人親了你,摸了你,還乾了你,嘖嘖,雖然你長的不怎樣,但是對於他來說,沒有銀子,花錢也玩不到官家千金!”

夏若雪慘白著一張臉,把嘴%e5%94%87咬出血,袁煥之越說越來勁,“哈哈,怎麼樣,還記得那次是什麼滋味嗎?”

“你不是挺喜歡被虐待的嗎,還喜歡在酒樓裡雲雨,最好隔壁的雅間有人吃飯,這樣不是更刺激?”

袁煥之慢慢冷靜下來,馮婉兒留著沒必要,以後馮家產業都是他兒子的,帶她一起去北地,多個累贅,不如就讓夏若雪弄死算了。

哦,最好是她們一起死。

他兒子不能做和尚,他要把兒子培養成未來的帝王,一統天下!

“袁煥之,你夠了!”

夏若雪雙手捂住耳朵,尖叫一聲,下一秒,袁煥之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他兒的身上紮了一刀。

溫熱的血混合著雨水,浸濕了整個青色的衣袍,小和尚痛苦地跪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顫唞。

馮婉兒瘋狂地扭動,但是她越扭動,繩子就越緊,在她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賤人,你真的瘋了!”

袁煥之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引發夏若雪更瘋狂的舉動。

“是,我早就瘋了!袁小倌,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

夏若雪反%e5%94%87相譏,淒然一笑,她恨莫顏,恨萬俟玉翎,也恨袁煥之,這些人都要不得好死!

“若雪,當年我在京都的時候那封休書,後來我都撕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

硬的不行,袁煥之又改成來軟的,兩人的舉動已經驚動萬俟玉翎的人,再不下山就得被捉個正著。

“一日夫妻百日恩,玉瑤死了,你是正妻,和我回北地吧?”

袁煥之盡量讓自己看著真誠,他歎口氣道,“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知道我有苦衷。”

幾句話,讓夏若雪彎腰,笑出了眼淚。

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厚臉皮之人,“哈哈,哈哈,袁煥之,我這輩子就指著這個笑話活了!”

她夏若雪是蠢過,不過真的有那麼蠢嗎?

袁煥之憑什麼以為她會在失去家人後,相信這漫無邊際的鬼話?

夏若雪的表情倒是提醒了袁煥之,他擺擺手,極力辯解,“若雪你聽我說,你爹娘真不是我的人殺的。”

“你想,那段時間北地戰事吃緊,京都風聲鶴唳,我怎麼可能出賣自己的暗樁?”

“所以,我向你求救,你也沒準備救我的家人嗎?”

夏若雪漫不經心地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