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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84 字 1個月前

餘的臉蛋,兩個小的抬起手,顯得很不耐煩,啊呀呀地叫了幾嗓子。

才走十幾天,他們就把她這個當娘的忘在腦後,隻肯讓墨冰換尿布。

“味道很好。”

寶貝掰下一小塊,放在口中咀嚼,才兩歲多,和小大人一樣,板著小臉,故意裝作老成。

莫輕風要成親,莫府忙著準備聘禮等物,最近他偷懶,給寶貝和寶寶布置任務後不見蹤影。

莫顏可以理解一個大齡剩男想要父憑子貴的心情,不和他計較,反正在大哥眼中,色字當先。

北地局勢緊張,莫輕雨在來信提到情況正常,他看到袁煥之指揮作戰,因為幾次都是對方先退兵,不曉得蠻族玩什麼把戲。

隻露出側臉和背影,那人出現幾次,似乎讓人認定他袁煥之還在北地,自己玩起分身,越發證明萬俟玉翎的猜測。

想到袁煥之很可能已經在京都某條街道上,莫顏瞇了瞇眼,忍住內心的小興奮,隻要人在,花點力氣,肯定能找到。

再完美的計劃也不是無懈可擊,細心尋找,總能發現漏洞,可大可小而已,若能抓住一個人的弱點,加以利用,會有意想不到的成效。

“娘娘,胡老爺死後,因為他生意中有不法勾當,家產充公,您知道他背後之人,是京都什麼大官嗎?”

墨冰雖未跟著去禮州,但是作為原來的暗二,自然少不得消息。

莫顏還記得胡老爺囂張的口氣,他口風嚴,沒透露那個大官是誰,不過言談中,不惜得罪鮑知縣,恐是其背後的人很有權勢,應該不是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她猜測,胡老爺的靠山應該和蠻族收買的京官不是一個人,否則哪容他放肆。

“的確是個大官。”

胡老爺到京都做生意,偶然遇見那個大官,二人一見如故,胡老爺為攀交情,送出不少金子。

“誰啊,明目張膽地收禮!”

作為京官就應有點見識,被一個鄉紳用金子收買,眼皮子有多淺?

莫顏抿了一口茶,忽然想起胡老爺對美色上的執拗,隨口問一句,“送出幾個絕色美人?”

墨冰抽抽嘴角,不言語,莫顏點點頭,一副了然的模樣,“原來是男子,誰啊?這麼有品位。”

首先被懷疑之人是葉相,但在京都,比禮州知府官大的,隨手一抓一大把。

葉相喜好男色,無稽之談,他本人破罐子破摔,臉皮練得比城牆還厚,根本不在乎了。

“沒送美色,隻送金子。”

胡老爺認為金子比銀子貴重,開口閉口喜歡用金子作為懸賞,這是暴發戶的普遍特點。

京都有底蘊的高門,談論金銀,他們覺得錢財是粗鄙之物,更愛風雅有格調的古玩瓷器,用金子就能攀上的……莫顏眼皮跳了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僕二人對視,墨冰一臉沉重地點點頭,明明白白地告知,“如您所想,就是這樣。”

“本宮收回之前的話。”

莫顏翻個白眼,墨冰再來打趣,她就給大堂哥莫輕雲另外賜個美貌丫鬟。

暴發戶,眼皮子淺,這都什麼和什麼?她怎麼能這樣形容自家爹爹。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我爹爹收了胡老爺多少金子?”

莫中臣和胡老爺是一種人,唯一差別,他不愛美色,心肝寶貝隻有明晃晃的金子。

爹爹曾經說過,隻有背地裡抱著箱子數金子的時候才最為充實,可以忘記世間一切煩惱,快樂似神仙。

銀子莫中臣也很喜歡,但它不如金子貴重,所以排到次位。

“先後送出去三四箱,約莫有幾千兩吧。”

胡老爺也不容易,他有眼色,見對方喜歡實打實的金子,趕忙在禮州調配,請專門的鏢師運到京都。

他喜不自勝,沒成想在民間竟然能遇見大越的丞相,一品大員,關鍵人家是皇後娘娘的親爹,國丈,隨便抖抖手,未來的皇商之位就是他的!

套交情得循序漸進,胡老爺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每隔一段時間固定跑京都一趟,帶些花重金購置的陳釀和金子,每次都讓莫相眉開眼笑。

“胡老爺和手下人說,等八月十五之前再來京都送節禮,順便提提皇商一事。”

墨冰揉揉眉心,越發同情胡老爺,從開始人就沒找對,莫相隻進不出,又有兩袖清風的名聲,所以極大可能不承認。

到底,誰是誰眼中的肥羊?

民不與官鬥,胡老爺動機不純,隻能吃個啞巴虧,肯定是不敢鬧出去。

如今人死了,一了百了,莫相空手套白狼,得到幾千兩金子,死無對證,無人追查受賄一事。

“不作死就不會死,胡老爺自找的。”

莫顏的態度薄涼,她給胡夫人施針,結果最後胡夫人小產賴到她的頭上。

胡老爺召集人手找麻煩,人手拎著砍刀,帶著殺意,她沒出手,這些狗%e8%85%bf被蠻族刺客波及砍殺,隻能說命不好。

如今胡家家產充公,一切塵埃落定,此事暫且揭過去不提。

“哦,對了,爹爹得了幾千兩金子的消息,找個機會透露給我娘。”

莫顏從衣袖中掏出一麵小銅鏡,美滋滋地照著,銅鏡中的女子膚色白裡透紅,靈動的眼中還閃過算計的光。

哼,大婚時候,爹爹不知道從哪個街頭的貨郎手裡買的廉價胭脂水米分,以至於她在被掀蓋頭時脫妝,模樣比鬼好不了哪去。

有那麼多金子,藏著掖著,難道那些銀錢和母%e9%9b%9e一般能下蛋?

男人有錢就變壞,莫顏算計爹爹莫中臣,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甚至腦補一番娘呂氏發現他偷藏小金庫,府上%e9%9b%9e飛狗跳的樣子。

“是。”

一向淡定的墨冰一個趔趄,差點撞到多寶閣上,她快速調整身形,用帕子點了點額角。

農歷八月十六,在菜市口斬首永平侯府眾人,並且貼出夏明軒和夏若雪的懸賞畫像。

與此同時,在城北某處小巷子中,夏明軒拉著一車柴禾進到自家的小院。

“明哥哥,今兒這麼早。”

周倩兒正在院中漿洗衣衫,滿滿一大盆都是夏明軒的衣物。

作為大家公子,和市井中的小老百姓不同,他無法忍受一件衣衫在身上穿幾天不換。

周倩兒還是很愛乾淨的,可也不能保證天天梳洗,頭上抹點頭油,可以支撐一周,理由是,每日洗澡太費柴禾。

百姓人家的柴禾都靠買賣,一捆好幾文錢,沒有井的人家,出門打水要走一刻鍾,都忙於生計,能勤快地擦洗就不錯了。

“恩。”

開始新婚夫妻情意濃,見慣大家閨秀的做作和青樓風塵女子的浪蕩,清新的小家碧玉,讓夏明軒很是新鮮。

但是接觸時間一長,他就受不了周倩兒生活習慣,譬如如廁後竟然不洗手,讓他無比嫌惡。

或許是偽裝太好,周倩兒渾然不覺,被夏明軒時不時送出的小玩意哄得如泡在蜜罐裡。

“進去換身衣衫吧,正好一並洗了。”

周倩兒哼著小調,用袖口在額前抹了一下,她雙頰有運動後的米分紅,看著清麗宜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

夏明軒喉頭動了動,瞬間感覺芐體竄出熱流,他一手掩飾襠部的尷尬,眸色幽深。

昨夜夢見和表妹莫顏在床上行魚水之歡,莫顏那一聲嬌嬌軟軟的“表哥”讓他癢到心裡。

半夜突然醒來,看到周倩兒正躺在他身邊,夏明軒馬上洩火,提不起半分興致。

剛才,那種沖動的感覺又來了,算算,他禁欲十來天,也該用周倩兒紓解一下。

今日在鬧市看到張貼的布告,京都百姓都在議論永平侯府一事,自從夏明軒開暗娼館的醜聞被暴露後,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

百姓們興致勃勃,表示通敵叛國的賊人早應該伏法,皇上皇後娘娘應當更果決,他們商議在侯府眾人問斬去看熱鬧,順便帶上臭%e9%9b%9e蛋和爛菜葉子。

“讓讓,讓讓。”

夏明軒很是暴躁,他在貧賤的城北已經躲了一個多月,沒有北地蠻族的消息,也未找到妹妹夏若雪,難道他要隱姓埋名,一直和周倩兒做真夫妻?

他是尊貴的侯府世子,如若不是落難,周倩兒給他做洗腳丫鬟的資格都沒有!

心裡潛藏著怒火,夏明軒的態度不算好,周倩兒沉浸在愛河中,賣力地洗衣衫,不時地用木棒敲打幾下。

“明哥哥,你聞到香味了沒?爹在烤%e9%9b%9e,一會兒咱們到隔壁吃飯,正好把咱家的酒捎上。”

周倩兒直起腰,用手捶打幾下,小鼻子嗅嗅,很是驚喜,自從她嫁人後,日子過的不錯,經常能吃到肉,周圍的街坊鄰居每次見她都要誇贊幾句。

麻利地挑起竹竿晾曬衣服,周倩兒看著門口閃現的衣角,心中更是甜蜜。

“好。”

夏明軒聲音平靜,漆黑的眼中是深不見底的陰霾之色,窮酸人家,吃一隻烤%e9%9b%9e就了不得,能高興好幾天,他越發受不了周倩兒的小家子氣。

在永平侯府,他什麼人沒見過,周家父女的小算盤,他清清楚楚,還想拿他當傻子玩呢?

說白了,父女倆聯手哄騙他的銀錢,幾兩銀子就讓他們樂得睡不著,殊不知,他以前打賞小廝都比這個數多。

日頭西斜,做工的人回到家中,在小院內,周倩兒清晰地聽到巷子裡人家開門關門的聲響。

很快,家家戶戶升起炊煙,空氣中飄來飯菜的香味。

周老頭在牆根下放一塊石頭,他站上去,露出半個腦袋,對著院中的周倩兒招手,“烤%e9%9b%9e做好了,你娘買到新鮮的蓮藕,收拾收拾,一會兒開飯了!”

兩家就隔著一道牆,平日出入方便,周老頭叫喚一嗓子又開始拾掇院子。

“明哥哥,我先過去幫忙。”

周倩兒本想叫自家夫君一起過去,忽然想起他每日回到家中都要打算盤,算算一日的收益。

隔壁院落,周老頭剛把%e9%9b%9e趕入籠子中,見周倩兒進門,趕緊把她拉到屋裡,向外望了望,見女婿林明沒跟過來,小聲地問道,“你這死丫頭,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查出來他做什麼營生?”

周老頭覺得不對勁,林明既然是大戶人家的私生子,吃喝不愁,每日在固定時間出門,到底去乾啥了?

聽說這樣見不得光的人內心扭曲,說不定在外麵有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