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頁(1 / 1)

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56 字 1個月前

入後,怎麼也能撈回來,西南某地貪腐現象嚴重。

尤其是茶道,鹽道的官員,油水豐厚,隨便調查一個,都有良田千傾的身家。

這些官員們很聰明,鋪子田地都記在其夫人名下,說是陪嫁,別人想調查毫無辦法,否則你就是謀奪他人嫁妝。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整改,也不能在風雨飄搖的時刻大刀闊斧,必須循序漸進,讓貪官汙吏們收斂,反正他們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夫君,你真厲害。”

莫顏相當崇拜,她是個急性子,若是知曉哪裡有漏洞,就想馬上堵住才好,這是前世工作性質養成的職業病。

水至清則無魚,沒有一點利益作為驅使,一心為國為民,寧折不彎的,隻能做地方官或者禦史,爬不到高位。

這種人太較真,不夠圓滑,因此思維有局限性,對百姓來說,有很大好處,對於君主,卻未必。

貪銀子不是大問題,那些富商搾取民資,貪點也沒什麼,有銀子,在危難之際募捐或者賑濟災民,還能得個好名聲。

這樣的事,莫中臣摸的門清,本來萬俟玉翎想用嶽父大人做個典型,但是他動動嘴角,終於還是沒好意思說。

“大越的縣有一千零八十個之多,有些距離京都千萬裡,那裡發生過什麼,傳不到京都。”

如果暗娼館一事在某個邊陲小縣,幕後主使同樣是很大的人物,事情就不是這等結局。

那些受苦的女子們,死了白死不說,家人告官,說不準反被誣告,含冤而進入牢獄。

萬俟玉翎想看看父母官如何上書,拍馬%e5%b1%81說空話的暫時淘汰,能實話實說或者舉報貪腐的官員可重視,作為重點培養對象,並且讓暗衛們調查。

等解決永平侯一家,西南水患的問題,再處理貪官汙吏,抄幾家,將士們一兩年的軍需就出來了。

“夫君,真的要滿門抄斬嗎?”

永平侯和袁煥之之間曾經合謀,後來因為某些地方意見向左,反目成仇,通敵叛國的罪名屬實,除此,抄家發現永平侯和南邊小國有來往。

還有一件事,萬俟禦風在位期間殺賢臣,莫中臣被關進牢獄中,永平侯是蹦躂最歡的一個,落井下石。

“抄斬?那就看蠻族能不能沉得住氣。”

滿門抄斬是個試探的手段而已,夏若雪應該得到消息,她能眼睜睜地看著爹娘殞命?

如果蠻族人出手,劫法場,就會暴露一部分在京都的勢力,通過多次清除,蠻族也不剩下什麼人了。

蠻族動手,越發證明永平侯府通敵叛國的事實,若是不出手,他們沒有損失。

“顏顏,夏若雪是不能小瞧的。”

萬俟玉翎拉著莫顏的手,闡明事實,“她似乎早發現信任的二人是我們的人手,卻一直按兵不動,讓我們的人放鬆警惕。”

然後,某一天,夏若雪在北地邊境消失,一無所蹤。在被嚴密的監視下,可和袁煥之的人聯係,真不簡單。

“這麼說,袁煥之被牽著鼻子走了?”

莫顏一愣,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是這個樣子,夏若雪和袁煥之之間有仇,和莫顏有大仇,相比下,她更願意投靠袁煥之。

“如果我是袁煥之,就不救永平侯府的人,任其自生自滅。”

莫顏說得理直氣壯,永平侯府人一死,大越和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得知袁煥之的隱秘,夏若雪也不會告訴大越。

袁煥之又不是傻子,找人做做樣子,折損幾個人手,就能對夏若雪交代。

“恰恰相反,袁煥之會不遺餘力地救人。”

窗外不時地閃電,隨之而來的驚雷,兩個人的說話聲變得很小。

夫妻二人相擁,又近了一些,萬俟玉翎篤定地分析。

“夏若雪既然說留下一手,那得知秘密的未必是永平侯府的人,在說,還有個夏明軒未歸案。”

夏若雪的性子剛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能做出來,就是個瘋子,袁煥之心有成算,肯定在猜忌。

因這份謹慎,袁煥之不敢掉以輕心,他無法承擔機密洩露的後果,所以她不敢殺夏若雪,還要乖乖地救人。

“為怕夏若雪懷疑,若是我猜的沒錯,他要下血本,咱們隻要靜靜地等待時機。”

“夫君,你可有想好法子了?”

莫顏眼神一亮,她和萬俟玉翎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點頭。

就那麼辦,然後坐等夏若雪中計,和袁煥之反目,狗咬狗的劇情一定很精彩。

☆、第016章 離間計

雨夜一片黑暗,隻有回廊下幾盞燈籠隨著風微微擺動,發出昏黃的光暈,勉強能照亮前方的路。

喂奶後,哄了貝貝和多餘兩個小祖宗,萬俟玉翎帶著莫顏,夫妻二人撐著一把碩大的油紙傘,急匆匆地行在雨夜中。

“夫君,我們怎麼出宮?”

這個時辰京都宵禁,除非有聖旨或者玉牌,否則宮門無法打開。

二人出宮,難免要驚動大內侍衛和守在宮城門口的禦林軍。

“翻牆出去。”

萬俟玉翎指著一個方向,那裡靠近原來冷宮的位置,現在是太後的居所,防衛相對薄弱。

宮城極高,莫顏抬眼看,上方一片黑暗,她隻能看到落下的雨線。

“抱緊我。”

雨水在青磚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莫顏出門換了一雙防雨的羊皮小靴子,鞋底才沒被雨水浸透。

即便是在六月,雨夜寒涼,在宮內走一圈,莫顏還是冷的抖動一下。

萬俟玉翎聲音低啞暗沉,兩個人相隔很近,莫顏卻看不到他的麵部表情。

他摟住莫顏的纖腰,讓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另隻手放出繩索,一個使力,勾住宮牆上的瓦片。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隻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夫妻二人已經站在宮牆上,又一個飛縱,穩穩地落在雨中。

天牢距離內城很近,門口有禦林軍把守,防備嚴密,無論是想要進還是出,難比登天。

似乎是早有準備,對於莫顏的出現,禦林軍首領並未表示出驚訝來,行禮後,兩個人進入天牢中。

大越的天牢關押重犯,多是有背景的官員,關押條件良好,就和一間客棧差不多,有單獨的小院子。

洗漱提供熱水,吃食豐盛,有獨立的淨房,後院還有個能放風的地方。

永平侯坐在床上,左思右想,他聯合南邊小國是機密,信件早已焚燒,沒留下任何線索才對。

通敵叛國,雖還沒有正式定罪,永平侯府抄家,能翻案的可能性很小。

說來說去,還是受夏若雪的連累,永平侯揉揉頭發,把頭埋在膝蓋中想折子。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為了挽救名聲而把夏若雪接回侯府,袁煥之逃跑後,就該給她送一根繩子,吊死,要麼就扔到庵裡做姑子去。

一步棋錯,滿盤皆輸,悔不當初啊!

都說娶妻當娶賢,大呂氏這個醜八怪作威作福多年,教養的子女和她一樣,若是小家子氣還好些,最多被人恥笑,而現在,惹事精害得夏家都要跟著陪葬。

進牢獄後,大呂氏身邊伺候的人縮減成一個婆子,兩人就關押在永平侯的隔壁牢房。

因下雨關窗不通風,大呂氏屎尿失禁,婆子從早收拾到晚,手都斷了,還是有怪味。

永平侯抓著鐵欄桿,沖著隔壁牢房嘶吼,“如今牆倒眾人推,你個婆子還反了天,不用心伺候主子,當心被杖斃!”

內宅事,都是大呂氏操持,後來大呂氏臥病,就交給她身邊嬌美的小妾打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爺,奴婢可沒那麼幸運能留個全屍,聽說通敵叛國,是要砍頭的!”

婆子翻個白眼,跟永平侯頂嘴。

主僕尊卑有別,要是在平時,給她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可現在情況不同,反正橫豎都是個死,誰不想死前舒服點。

“您還擺主子的款兒呢?”

婆子伺候大呂氏是沒辦法,二人住同一間牢房,總不能讓屎尿滿地,那她也沒法呆。

被杖斃,好歹留個全屍,下輩子好投胎,誰想到受主子牽連,通敵叛國,滿門抄斬都是最輕的!

“你……”

永平侯氣得嘴%e5%94%87哆嗦,胡子抖了抖,他心裡始終保留一線希望,覺得會有人來救他。

京都這幾天的消息,在牢中,永平侯知道八九不離十,對於夏明軒搞出來的暗娼館和虐殺,他很驚訝。

真沒想到兒子心狠手辣,還有別樣愛好,若是有機會出去,父子二人應該好好交流,他就知道虎父無犬子,殺幾個女人怎麼了?

“老奴怎麼?”

婆子打了個嗬欠,不屑地道,“您還是早點休息吧,這裡也沒鶯鶯燕燕服侍老爺您,您那小妾說不定早就被扔出去做軍妓了。”

“放肆!”

一個婆子都敢拿話來數落他,豈有此理!永平侯氣個仰倒,想放狠話,發現無力的很。

罷了,若能有出去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把隔壁的婆子吊起來虐打,然後大卸八塊,以解他心頭之恨。

皇上的旨意還沒下來,有可能雷聲大雨點小,就是嚇唬嚇唬夏家,希望他們表忠心而已。

永平侯盡量寬慰自己,凡事往好處想。

他之所以沒休大呂氏,就覺得她還有用,沖著呂家這層親戚關係,皇後莫顏也得手下留情。

“皇上,您怎麼來了?”

永平侯一抬頭,正看到一身白衣的萬俟玉翎站在鐵門前,正不帶任何感情地盯著他。

“皇上,臣是冤枉的,臣對您的心日月可鑒!”

永平侯心中一頓,皇上的眼神淡漠如冰,什麼都沒有,白衣卻在黑夜裡格外的顯眼,他本能地忽略萬俟玉翎身後的莫顏。

“哦?”

萬俟玉翎負手而立,牢內的氣味太難聞,他決定速戰速決,不再廢話。

“臣聽聞明軒闖下大禍,請您看在他是皇後娘娘表哥的麵子上,饒恕犬子一命。”

永平侯眼珠一轉,轉移話題,開始打感情牌,他想試探一下皇上對此事的態度,從而分析到底有沒有轉機。

“臣變賣家產,也是提前知道消息,想多補償那些受害百姓們錢財,希望能彌補傷痛。”

永平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越說越順溜,最後他都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

莫顏的鼻子貼在萬俟玉翎的衣衫上,吸著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