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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61 字 1個月前

他受不得那種濃烈的脂米分香氣。

“師父……”

莫顏苦了一張臉,為什麼關鍵時刻,師父總跑偏呢?

“看來,真如猜想那般,王老七和私兵有關聯。”

一個拉板車的窮苦人家出身,就算是有錢,也不具備讓人劫獄的實力。衙役們的喉嚨被割斷,絲毫無掙紮的痕跡,說明對方身手利落。

如果有人救王老七,證明他有利用價值或者很可能知曉什麼,讓那些人不放心,救人的目的或許為了親手斬殺。

不管如何,找到王老七,離私兵在何處的線索就更進一步,可是,他能被帶到哪裡?

“去王老七發妻的墳前。”

萬俟玉翎曾經聽莫顏講述當時的情形,如果一個男人臨死之前,或者即將遠行,最想見到的人肯定是心目中最重要的。

三人來到山坡上,地上有未燃盡的紙錢,王老七的%e8%83%b8口插著一把短匕,鮮血流淌在墓碑上,月光透過樹林的枝椏,照在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相反,他微笑著閉眼,好像正在做一個甜美的夢。

黑衣人不知所蹤,一切沒有蹤跡可尋,他們,又來晚一步。

第二日天不亮,莫顏就被拍門聲驚醒,這一夜腦海裡總是閃現王老七抱著墓碑的場景,昏昏沉沉沒有睡好,無論再狠毒之人,麵對自己的摯愛,也是另一種模樣。

“二妮姐,大事不好!”

來通知的捕快滿頭大汗,眼中帶著焦急之色,這麼一激動,話說的不利索,他有個毛病,一著急就磕巴,衙門裡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小磕巴。”

“喝口水,別著急。”

莫顏端來一碗水,裝作疑惑地道,“這麼早,不是又有命案了吧?”

“是……是,多條……條命案!”

喝了一杯水,小磕巴捕快好不容易才說的順溜了,他站起身,看著對麵張家,翻牆而入,用力拍門。

昨夜有人劫獄,所有的牢犯全部不見,這張家夫妻也在其中,為了防止犯人在天亮出城,明州知府尚大人頂住壓力,決定關閉城門,全程搜捕牢犯!

這種事情在意料之中,莫顏打水洗了一把臉,剛要走,萬俟玉翎提著早點歸來。

“用了飯再去。”

萬俟玉翎把油紙包塞在莫顏手中,從內室找來一個裝蜂蜜水的竹筒。

皇叔大人雖然麵色嚴肅,眼神冰寒,可是她最喜歡這個時候,覺得他一如既往的有魄力。

早飯是莫顏喜歡吃的兩塊桂花味道的油炸糕,這個時節沒有桂花,都靠去年秋儲存,賣油炸糕的小夫妻每天做的限量,味道好,不趕早去根本搶不到。

喝了一杯蜂蜜水,莫顏來不及和祝神醫打招呼,匆忙離開。

衙門已經亂作一團,在地下冷庫停放了十多具屍體,都是看守牢房的衙役。

前幾天,莫顏還和這些人開玩笑,才過了幾天,這些人就在冰冷的停屍台上。

就算為了劫獄,可以把眾人迷暈,一樣能達到效果,為何一定要殺人呢?

這就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社會,對於這個製度,莫顏毫無辦法,甚至說,這些人被殺了,她心裡清楚,卻無法為其伸冤。

她不能暴露,即便昨夜已經知情,她隻能等,等巡邏的捕快發現這一切。

尚知府變得格外沉默,能悄無聲息地進入衙門牢中,殺死這麼多人,放走全部的逃犯,顯然不是一己之力,他想到皇上背後那些隱秘勢力,有些拿不準。

不管怎麼說,表麵上必須過得去,尚知府在第一時間要求封鎖消息,可惜毫無作用,城門關閉,百姓們狐疑,一打聽,立刻傳得沸沸揚揚。

秦三娘一案還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焦點話題,廖喜兒案子的波瀾還未過去,轉眼間,衙門看守牢房的衙役們都死了,而且犯人一無所蹤!

百姓們如驚弓之鳥,衙門裡那麼多等著流放或者秋後問斬的重犯,一旦被放出來,是否會危機百姓的安危?

答案是肯定的。

莫顏和王老爺子正在寫屍檢報告,有百姓哭著跑到衙門前擊鼓,他的家中來了一個重犯,強了他的未出嫁的女兒之後,搶了家中僅有的錢逃脫。

被強的女兒弱弱小小,隻有十二歲,芐體不停地流血,在醫館中沒有女郎中,家裡請了穩婆,又說毫無辦法,做爹娘的內心崩潰,走投無路,隻得來衙門報官!

閨女被強,失去貞潔,以後還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幸運的是,這個丫頭單純,並不懂男女之事,所以沒有過激的表現,而且很懂事,怕自己看病吃藥花錢。

為今之計,必須盡快止血。莫顏回家取了一趟止血丹藥,又給少女用迷藥,少女芐體被撕裂,莫顏隻得趁著她昏睡,縫了幾針。

真是畜生啊!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製造混亂,目的是不是為了轉移百姓們的注意力,掩護私兵?

難道說,皇上萬俟禦風已經下令,調私兵們到楚州城等候袁煥之?

腦海中一連串的問號,讓莫顏有些心神不寧,這些逃犯四散奔逃,會不會有那麼不開眼的,跑到爹娘那邊去?

答案也是肯定的,不過呂氏彪悍,揮舞著%e9%9b%9e毛撣子上下翻飛,和有人命在手的凶徒對戰,絲毫不落下風,莫輕風在觀看一段時間之後,趁亂拋出手上書本!

隻見,書中夾帶的一幅畫散落在地上,一個%e8%a3%b8體的美人風情萬種,旁邊還有一個等候行房的男子,二人眉目傳情……

這幅畫的畫風精細,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恰到好處,尤其是女子高聳的酥%e8%83%b8,讓許久沒嘗過女人滋味的凶徒熱血沸騰,流了口水。

千鈞一發之際,莫中臣拿著一塊板磚,悄悄地走到凶徒後方,一板磚下去,人立刻倒地,人事不省。

呂氏做了一個深呼吸,撿起地上的畫,眼冒寒光地看著莫輕風一眼,陰森森地道,“莫輕風,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明州主城隻有一座牢獄,犯人有五六十號人,其中有幾個是縣裡好不容易抓的山匪,幾個人作惡多端,很可能對無辜的百姓們下殺手。

巧的是,莫中臣拍暈這個是山匪中的老大,被扭送到衙門,緊接著,一些罪名比較輕的逃犯主動回來,逃獄的罪名重大,本來蹲兩三個月就能出去了,不值得下這個賭注。

莫顏在衙門門口見到自家人,二哥不在,爹娘神清氣爽,而大哥蔫頭耷腦的,臉上還有青黑的印子。

莫顏對大哥莫輕風刮目相看,這個山匪一定和大哥搏鬥過,為大哥的之乎者也所折服,最終被繩之以法。

“二妮姐,你忙的過來嗎?”

趙捕快送來一匣子點心,眾人一直忙到下晌,沒時間吃晚飯,“這是青鬆大哥送過來的,蘿卜絲糕!”

莫顏淨手之後,打開匣子,蘿卜絲糕鬆鬆軟軟還熱乎著,她遞給王老爺子一塊,二人分食。

無論是李德還王府的馮管事,總是給莫顏灌輸一個觀念,南平王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為人清冷淡漠,甚至沒有什麼愛好,對一切都是淡淡的。

可是和他接觸過之後,她知道,他很細心。在驗過這麼多屍體之後,她確實想吃清淡的,而王老爺子也在,所以他送了二人都能吃的蘿卜絲糕。

“二妮啊,你是個有福氣的,青鬆那小子真不錯。”

王老爺子瞇了瞇眼睛,蘿卜糕是明州城一家老字號的招牌,一盒不便宜,要幾百文,這小兩口說買就買,定是有家底。他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人老成精,早看出這小兩口不一般,不過心裡知道就好,為什麼要點破呢?

“嘿嘿。”

莫顏謙虛幾句,眼中的得意卻掩飾不住。不是萬俟玉翎不錯,而是隻對她不錯,隻有她這麼一個人而已,因為她是莫顏。$$思$$兔$$在$$線$$閱$$讀$$

牢裡的犯人跑出來了,捕快們在周圍的鄉鎮張貼布告,要求見到麵生的人要向衙門舉報,並且粘貼出犯人的畫像。

一直到天擦黑,跑出去的五六十人,有大半自覺歸來,也有因為百姓們舉報而被捕快們抓回的,剩下的五六個山匪卻不見蹤影。

百姓們人心惶惶,收羅家裡的銀錢,帶著包袱出門,集中在衙門門前的寬闊空地上,眾人在一起,覺得安全一些。

在明州城中繞行,百姓們的聚集區一片漆黑,很少有燈火,如果百姓們有家不回,犯人很可能鳩占鵲巢,為逮捕工作帶來極大的困難。

“鄉親們,大家都回去吧,今夜我們當值,城內還有士兵巡邏,大家安心!”

趙捕快被黑壓壓的人群淹沒,不得已,騎到衙門門口的石獅子上,對著下方或坐或站的百姓們大聲呼喊。

“俺們才不回去呢!”

“有殺人犯跑了,萬一進到家裡呢,你當我傻?”

百姓們鬧哄哄的,無人一人離開,趙捕快喊了個口乾%e8%88%8c燥,眾人仍舊無動於衷。

“二妮姐,怎麼辦?大人說讓我疏散人群。”

趙捕快嗓音沙啞,從腰間的解下水袋,喝下一大口,還覺得嗓子冒煙。

這件事是衙門的失誤,不怪百姓們,隻能好說好商量。

尚知府也沒休息,在衙門中坐著想辦法,情緒很不穩定,趙捕快如果不能完成任務,一定要吃掛落。

在捕快們心中,祝二妮就是個無所不能的神,有求必應。

“這也好辦。”

莫顏瞇了瞇眼,她看到之前為她送廖喜兒書信的乞丐,把小乞丐叫來,給了幾個銅板,耳語幾句。

片刻之後,場麵混亂,其中夾雜著喊聲,“抓賊啊,把我的錢袋搶跑了!那可是我所有的積蓄!”

很快,四麵很有喊聲,有人在追逐奔跑,很快出了人群。

百姓們聽罷後,冒著冷汗,下意識地用手摸著包袱,眾人怕家中進犯人,出門之前把所有的銀錢都帶在身上了。

要錢要是要命?這是一個問題。

很快,有百姓們陸續離開,其餘人跺跺腳,也跟著往回走。

趙捕快也是個機靈的,見有人動了,立刻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今夜有士兵巡邏,會盡量保證大家的安全。

天色漸晚,一些百姓們打著嗬欠,最後忍受不住困意,三五成群地離開,黑壓壓的人群隻剩下稀稀落落不到幾十人。

這些人都是獨居,實在不敢歸家,其中多是婦人,有的男人在外上工,也有帶著孩兒的寡婦,獨自在家會有危險,尚知府破例,讓眾人在公堂上休息一晚,總比在外露宿要好。

尚知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