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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105 字 1個月前

“師父,您什麼時候回去?”

莫顏揉了揉額角,她很想知道師父是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被老友追殺,以至於躲在牢裡保平安。

“再等兩天,你先洗清嫌棄再說。”

祝神醫哼著小曲,用衙役打來的熱水沏茶,末了還不忘記告誡二人,“我知道你們有孝心,但是真不用給我送東西,這什麼都不缺。”

祝神醫眼神發虛,老友是個精明人,知道他隱藏地點,沒準順籐摸瓜,所以他才故意離家,萬一這二人總進牢房,他就暴露了!

“咳咳!”

莫顏擺了擺手,保證道,“師父您放心,您徒兒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有人上門找你,我會告訴他,您絕對不可能在大牢。”

祝神醫:“……”

案情比較復雜,影響範圍相當廣,莫顏本以為在午時之前可以洗清嫌疑,結果趙捕快又跑了一趟,張嬸子不知道因何原因改了說辭,說那天沒見到莫顏到她家。

這就是人心,張嬸子作為證人之一,突然變卦,隻有兩個可能,一種是受人威脅,一種情況是為了錢財,而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廖喜兒的書信,已經上交給尚知府,目前正在尋找那個送信的小乞丐。

可是明州城的乞丐太多,居所不固定,衙門的人手全數上陣,在挨家挨戶的走訪盤查,暫時騰不出來工夫。

“小乞丐在城北的破廟裡。”

莫顏覺得乞丐可憐,給了五個銅板,小乞丐很高興,送一趟書信能賺兩份錢,所以告知莫顏他的暫住地。

“這好辦。這些乞丐白日都在乞討,下晌我過去一趟。”

趙捕快一臉嚴肅,對著莫顏施禮,“二妮姐,對不起,你家鄰居改口,所以咱們暫時不能放你出去。”

“我曉得你們的苦衷。”

人心難測,在京都高門,莫顏學的更多,所以張嬸子突然改口,她並不奇怪,隻是有些可惜罷了。

“無非是為了錢財。”

萬俟玉翎眼神中帶著漠然,他知曉自家未婚妻內心良善,從不虧欠別人,就因為如此,才被別人虧欠。

“夫君,我不後悔,真的。”

莫顏把臉頰靠在他的%e8%83%b8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情立刻好了幾分,就算全世界都背叛她如何?隻要有他一直陪在她身邊,二人彼此攜手,堅定不移,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張嬸子和咱們做了一個月的鄰居,非親非故,這樣做情有可原。”

莫顏搖搖頭,她不怪任何人,也沒有相信誰,良善隻是外表,那是因為無人侵犯她的利益。

在她心裡,有一扇心門,心門之內,隻有家人和萬俟玉翎,誰要是觸犯了他們的利益,莫顏想,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人,哪怕是無辜之人。

“別放在心上,什麼時候玩夠了,告訴我,隨時帶你離開。”

忍辱負重?沒有必要,若是事情棘手,就離開此地,換個身份,繼續冷眼旁觀一切。

二人在牢房之內淡然處之,可是衙門口已經鬧開鍋,百姓們交頭接耳,圍堵在門口,彼此傳著剛打聽來的小道消息。

“喂,你聽說了嗎?凶手是個女的,還是衙門的仵作呢!”

一個婦人身邊圍著幾個布衣百姓,正在唾沫橫飛地講解,見眾人露出驚詫的模樣,她得到一種滿足感,被催促幾次,繼續道,“這個廖家小姐想拆散人家夫妻,強了女仵作的丈夫,所以被殺死的!”

“呸,騷狐狸,活該被殺!”

這麼說的,是市井中彪悍的婦人,而男子則是歎息,“太心狠手辣了!那女仵作是個變態吧,見不得廖家小姐比她好看!”

“放你娘的狗%e5%b1%81!”

這麼說的白淨年輕人被一個強壯婦人如拎小%e9%9b%9e一般的拎起來,“你再說一句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敢說我家二妮妹子的壞話!”

豬肉攤的老板娘聽到消息之後,把攤子扔給自家的小夫君,圍裙都來不及摘,跑到衙門口看情況,她身上還帶著血腥,可把周圍人嚇得不輕!

“不知道別瞎造謠!”

那天吃酒,莫顏和老板娘說了廖喜兒書信一事,莫顏表示要赴約,試問,若是真有殺人的想法,赴約一事還能對外人說?

衙門內,尚知府正在聽取王老爺子關於屍檢的報告,案發時間被確定在廖喜兒和祝二妮約定見麵前的一個時辰左右。

廖喜兒的貼身丫鬟表示,自家小姐在下晌時分匆忙離去,說是有事情處理,讓丫鬟不用跟著。

“大人,二妮並不可能是凶手,能否放人?”

牢房的環境極其惡劣,老鼠,蟑螂,現在天氣暖和了,還有蚊子亂飛,王老爺子還需要祝二妮一起協同,所以請求道。

“那個姓張的鄰居,她男人也在衙門打更吧?”

尚知府捋了捋胡子,麵色嚴肅,這個張姓婦人在來衙門時分改口,說不曾見過祝二妮,如是這樣,祝二妮就有嫌棄。

一切用事實和證據說話,不是信任和不信任的事兒,除非從祝二妮家到小樹林這一路,有目擊者。

“大人,天色已晚,那條路的行人不多,怕是不好尋找。”

王老爺子歎息一聲,有些話在%e8%83%b8口憋著難受,他一想,反正一把年紀,也到了退下去的時候,不如實話實說。

“大人,廖師爺一直對祝二妮懷恨在心,即便是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也沒打算放過二妮,讓她在牢中吃些苦頭。”

一定是廖家找人去張家,買通了張姓婦人,所以才作偽證,滿口胡言。

“這個需要調查,就算張姓婦人再次改口,也不好服眾,在尋找殘缺屍塊的時候讓捕快們好好盤查,沒準能發現蛛絲馬跡。”

尚知府拍板決定,王老爺子也不好說什麼,隻得點頭應允。

莫顏一直在牢房呆到掌燈時分,牢中陰暗,她隻能通過一扇天窗來看外麵的天色,從而判斷出時辰。

一日一頓的牢飯,是有些變質的糙米飯,還有一些酒樓的剩菜,運氣好裡麵還能發現一塊肉沫,讓犯人們十分滿足,很多時候因為一塊肉的爭搶而大打出手。

隻要不鬧出人命,衙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見,也不曾問候一聲。

老鼠比人囂張,站咋鐵柵欄處對著莫顏呲牙,而旁邊牢房的祝神醫悠然自得,隨便灑出一把藥米分,老鼠蟑螂等物不敢接近,似乎還有些懼怕。

莫顏沒有什麼胃口,晚上賣豬肉的老板娘托人送了一包熱乎的肉包子,二人都沒有吃,被隔壁祝神醫搶去。

就著兩塊點心,喝了一杯茶水,莫顏昏昏欲睡。

萬俟玉翎有些心疼,若不是跟了他,自家未婚妻也是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恍惚間,總覺得失去點什麼,莫顏睜開眼睛,萬俟玉翎已經不知去向,而頭頂上方多出來一個窟窿。

“咱們回家,明天早上再來。”

片刻後,萬俟玉翎順著原路返回,衙役們晚間不會各處巡查,今日隻有一人值夜,不會發現,等天亮時分在回來坐牢,正好趕上趙捕快送早飯。

“你們可真是……”

祝神醫對二人的行為十分無語,擺擺手,“罷了,大不了半夜我不叫人,回去吧。”

於是,在一天一夜之後,莫顏終於回到那個溫暖的小窩。

隔壁,張嬸子家已經熄燈,側耳聽,好像還有輕微的說話聲。

“你咋不實話實說呢,現在祝家妹子還被關在大牢呢。”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聽著應該是張嬸子歸家的打更丈夫。

“祝家妹子,你叫的真親,難道還對人家有想法不成?”

一道尖銳的女聲不依不饒,“我不過就是隱瞞和她一起納鞋底,卻能得到五十兩銀子,你算算,五十兩是你多少年的俸祿?將來攢著,能給咱們家的小寶念書……”

“清者自清,祝二妮要是沒殺人,早晚有被放出來那一天,你著急個什麼勁兒?”

接著,女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傳來夫妻之間行房的喘熄聲。

莫顏冷笑,果真是收了好處才改口。她這個人特別良善,但不代表願意被欺辱,張嬸子明明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因為區區五十兩就昧良心。

“把他們家所有藏著的銀子全部偷出來,讓她嘗嘗偷%e9%9b%9e不成蝕把米的滋味,那麼在乎銀子的人,發現身無分文,應該比死還痛苦吧?”

在牢房裡不方便,莫顏洗澡用了一個時辰,在洗澡水中加了幾滴淡淡的香露,又換了一套衣物。

桌上放著一個布包,裡麵鼓鼓囊囊,有銅板,有銀子,還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看來打更不是沒一點油水。

“你怎麼……”

莫顏沒想到,皇叔大人竟然為了她做起了小賊,不過非常解氣,她想了想,瞬間釋然,這就是入鄉隨俗。

“保證一個銅板都沒有留下,他們家還有幾隻老母%e9%9b%9e,被我殺掉之後,分給後麵街道的窮苦人家。”

萬俟玉翎接過布巾,幫著莫顏絞乾頭發,他白皙的手背上浮現出青筋,很有力量,眼神淡漠如水,古井無波。

“乾的漂亮!”

莫顏扭過頭,抬起身體,抱著萬俟玉翎的脖子,在他的麵頰上狠狠親了一口,笑靨如花,“真是太解氣了!”

“這是獎勵?”

房中隻燃著一根蠟燭,火苗微弱的搖曳,萬俟玉翎的額頭抵著莫顏的下巴,眼中跳動著火焰,聲音中多了一絲性感的沙啞,“不夠。”

“再來。”

二人摟抱在一處,姿勢曖昧,莫顏羞紅了臉頰,紅潤的小嘴%e5%90%bb上他額頭。

“還是不夠。”

平淡的聲音下潛藏著巨大的威勢,萬俟玉翎把莫顏打橫抱起,扔到床上,整個身子壓了下去……

濕熱的%e8%88%8c頭在%e5%94%87齒間遊弋,相互攫取彼此的美好,莫顏隻感到渾身火熱,意亂情迷,她覺得自己快要燃燒,不能呼吸。

很久之後,這個%e5%90%bb才停止,萬俟玉翎為她蓋好被子,輕柔地用手合上她的雙眼。

等到醒來之後,莫顏發現自己在牢房中,以為昨夜做了春夢,可是她看到自己的衣衫已經更換。

“哈哈,真是惡人有惡報,活該!”

趙捕快拎著一個食盒送早點,腳步輕快,一臉幸災樂禍,“二妮姐,就你家那個鄰居,今天天不亮,披頭散發地來衙門擊鼓哭嚎,說家裡丟了一百多兩銀子!”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