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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42 字 1個月前

損的出來呢?真是見鬼了!

“小姐她在正院等著您。”

秋意用帕子擦了擦額角上的細汗,她遍體生寒,很難想象,如果夫人不能主持大局,永平侯府會成為什麼樣子。自家小姐若是過的不好,她這個做丫鬟的也跟著遭罪。

“正院?”

袁煥之聲音柔和,他眼中多了一抹關心,轉頭看了秋意,“若雪是不是有什麼事?這個時辰……”

月光下,袁煥之一襲黑衣,身材高大,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讓人迷醉。

秋意隻覺得臉頰滾燙,希望自家小姐早日嫁過去,她沒準還能得個恩典,開臉做個通房丫鬟,光是袁小將軍這讓俊顏,就讓她的內心如小鹿撞,心也跟著砰砰跳不停。

“今日下晌,我們小姐從宮裡回府,就聽說夫人昏迷過去,一直到現在未醒。”

秋意的眼中適時地表現出一抹憂慮,她給袁煥之倒了一杯溫茶水,解釋道,“小姐不放心,到正院去盯著,讓奴婢在此等您。”

秋意讓袁煥之等候片刻,她去正院找夏若雪。正院的人比較多,樹上掛著一排排燈籠,郎中們無人休息,正在商討著,而丫鬟婆子更是不敢發出一點動靜,臉色凝重地站在遊廊下。

下晌,吳氏來了一趟正院,夫人就成了這般模樣,而侯爺不過是匆匆看了一眼,不但沒有說任何請太醫進府的話,還奪了管家權,就算夫人好起來,侯爺也會用個靜養的借口將管家權交給吳氏,府上要變天了。問題是,她們都是夫人院子的人,平日經常針對吳氏,若是現在投奔過去,能不能得個好臉?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並非是她們想背叛夫人,世子爺夏明軒夜夜笙歌,醉夢紅塵,日子過得頹廢,哪有原來半點意氣風發的模樣?她們小姐夏若雪更不用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娘家事插不上手,算來算去,吳氏更有優勢。

一群人心思各異,也有人存在不同的想法,吳氏再受寵,還是個無子的,看她那病病歪歪的模樣,能不能生出來還難說,夫人雖然倒下了,但是還有世子,隻要世子不被罷了封號,吳氏就別想著做大。

夏若雪默默地流著眼淚,腦海總不停地閃現爹爹離開時候絕情的背影。娘嫁入侯府快二十年了,為夏家生兒育女,打理生意,主持中饋,做了這麼多,得不到爹爹一個憐惜的眼神,而那吳氏,也才出現半年多的時間,就成功上位,成了爹爹的心頭肉,她為娘不值,聯想到自己未來的命運,越發絕望。

“小姐,袁小將軍來了,正在院中等您。”

秋意步履匆匆,看了一眼窗邊的沙漏,剛好子時正。夫人還是老樣子,全然失去知覺,隻有勻稱地呼吸讓眾人知道她還活著。

“恩,你在這裡守著,我自己過去就好。”

夏若雪站起身,頓時覺得頭腦眩暈了一下,她勉強扶著桌子才能站穩,秋意很不放心,“小姐,不如奴婢送您回去再折返回來吧。”

“也好。”

初夏的夜晚,涼風陣陣,院子裡傳來花的香氣,偶爾有蟲鳴的聲響。夏若雪靠在秋意身上,邁著小步,她大病初愈,因為娘親之事憂傷過度,腦子也混沌著。

“小姐,您還是早點休息吧,這府上有些事情還要您拿主意呢。”

目前這樣的情況,夏若雪更是不能倒下了,要拿出章程,總不能看著夫人苦心經營的一切,落到吳氏手上。再說了,還沒聽說過哪個高門大戶是小妾管家的,自家小姐才是堂堂正正侯門千金,輪不到那個妖嬈的吳氏。

“恩。”

丫鬟秋意說的很有道理,可夏若雪體力不支,腦子已經不會轉動了,她輕輕點頭,是了,管家權沒那麼容易交出去。這吳氏身體虛弱,三天兩頭不來請安,現在跳出來要管家,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

“若雪,看你臉色不好,太疲累了。”

袁煥之背著手,站在月光的投影下,見夏若雪風吹就倒的模樣,趕忙邁著大步上前,他壓下眼底那抹厭惡,柔聲道,“就算為了伯母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

“袁郎。”

幾句安慰的話,就好比冬日裡的暖陽,夏若雪的委屈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嚶嚶地哭出聲來。

“好了,若雪不哭。”

袁煥之把她擁在懷中,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宮中有位李太醫,醫術不錯,和家父有些交情,不若明日派人到府上看看,若是李太醫不當值,請他到永平侯府來一趟。”

“真的啊?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夏若雪用帕子擦擦眼淚。永平侯府是頂級勳貴人家,可請太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是私交甚好,或者皇上發話,才能請到。夏若雪知曉,爹爹是絕對不會為了娘找皇上請旨。

因為大呂氏突來了急病,夏若雪六神無主,根本不記得要陷害莫顏之事,袁煥之耐心地開導安慰,一直等到夏若雪流著眼淚睡著了,他這才離開。

今夜,永平侯府上並不安靜,柳葉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等待正院送來的消息,到目前為止,還是很安靜,這麼看,夫人仍舊昏迷不醒,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吳氏管家,她肚子裡的胎兒能暫時的保住。

下晌的時候,柳葉已經派人到禦史府送信,說了永平侯府的情況,莫顏聽聞之後,大大鬆口氣,這段時間可以自由出入,不用擔心大呂氏從哪裡突然冒出找麻煩了,不過根據描述,莫顏很懷疑大呂氏顱內出血,若是想徹底恢復,最好能做一次開顱手術,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又是一個晴天,微風拂麵,帶來陣陣清涼,夏荷伏在水麵上,搖曳在絲絲縷縷的輕風中。

莫顏托著腮,正坐在遊廊下賞景,她在窗前種了綠色的籐蔓,夜晚掌燈時分,壁虎的影子映在窗欞上,擾人清夢的蚊子急劇減少,她睡的越發踏實。

已經五月了,爹娘還沒有從湖州歸來,莫顏寫過幾次家書,報告禦史府上的情況,爹爹一聽說他走後,府上下人頓頓大魚大肉,頓足捶%e8%83%b8,每日都要算計花費,計算出來的數字,竟然和府上花銷沒有什麼誤差,莫顏膜拜,誰說讀書人不通俗事,他爹就是個例外!

湖州的形勢不好,莫中臣抓到了幾個貪墨的官兒,都是一些小魚小蝦,他認為背後還有一條大魚,查來查去,繞了一個圈子回到原點,毫無進展。

左都禦史不在,京都的百官過上了瀟灑日子,平日裡不敢去花樓包米分頭的,養外室的,都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也因如此,永平侯很放心地將管家權交給了吳氏打理。

吳氏走馬上任,一改往日柔弱的做派,雷厲風行,手腳太長的丫鬟婆子不是攆出去就是發配到偏遠的莊子,廚房,庫房等重要的地方,短時間內,全部換上自己的人。

大呂氏在幾天以後醒過來一次,嘴歪眼斜,說話流著口水,但是她腦子清醒著,對吳氏痛恨上升到極點,若是能起身,定要殺過去宰殺了吳氏以解心頭之恨。

世子夏明軒見娘親這般,痛哭一場,又被妹妹夏若雪教訓,他痛定思痛,改頭換麵,每日認真去衙門口當差,他心裡明白,娘和妹妹能倚靠的隻有他一人。

京都官員們頻頻出現醜聞,這個嫖妓忘記帶銀子,那個養外室被知曉,正室帶著人去哭鬧,莫顏在府上走不出戶,天天都有八卦聽,精彩紛呈,情節跌宕起伏,引人入勝,也難怪人們都習慣八卦,真能滿足人窺視別人以及看熱鬧的心裡。

李月娥那天之後就沒有回府,和趙桂花一樣失蹤,不同的是,李月娥消失在皇宮內,京兆尹李大人心急如焚,又不好直接和皇上說明,隻得買通了幾個宮女太監,在私下裡悄悄找人。

冷宮常年無人在附近轉悠,於是,幾乎尋遍了也沒線索,李月娥的娘親整日哭天抹淚,可女兒是在宮內走失的,怎好去和皇上要人?

也就在這時,京都又有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轟轟烈烈地選秀開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姐,剛才柳葉派人送了消息,永平侯府花重金從江南請了個精通此道的神醫,說是要為他們夫人診治呢。”

大呂氏被奪管家權,昏昏沉沉地躺了二十來天,吃穿用度明顯下降,院中的丫鬟婆子有多半成了吳氏的人,在照顧上很不盡心。

大呂氏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若是尿了床,被褥換的慢一點,又是夏日,那屋子裡的味道可想而知。

夏若雪來探望幾次,勃然大怒,收拾了幾個婆子,吳氏裝模作樣地換了人,可惜還是如此,差別不大。

最後還是夏明軒看不過去了,讓自己院中的婆子來服侍,這才能盡心一些。

“神醫?那倒是好,讓大呂氏快點好起來吧,不然夏若雪出嫁,那麼大的場麵,她不看一眼,豈不是可惜了?”

世上皆有因果,大呂氏作惡多端,自己得了報應。當年費盡心思謀劃的姻緣,很可能將她送上斷頭台。

永平侯自從那夜後再也沒登過正院的門,對發妻的病症漠不關心,隻交代下人別在藥材上短缺,大體上過得去,省得被京都這些看熱鬧的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私下裡,莫顏直呼其名,她實在對永平侯府的一乾人等無任何好感。夏明軒以前還對她還不錯,經常讓人送些小物件,可這人腦子有些問題,是個拎不清的,自作多情,莫顏必須和他劃清界限,以免傳出謠言。

“小姐,今兒都五月初三了,還有幾天就是您的生辰。”

墨香從托盤裡拈了個青蘋果,坐在一旁打皮,手腳麻利地切成了四瓣,莫顏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她喜歡這個味道。

“是啊,小姐,府上的下人都在說呢,不如讓廚上做點好吃的,咱們也跟著樂嗬樂嗬。”

小丫鬟墨棗在房門口,聽見響動,探進來個腦袋,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自家小姐。

莫顏抽了抽嘴角,從來沒發現禦史府的下人還有吃貨的屬性,是個節日就攛掇著做好吃的慶祝,當然,除了清明節。

“對啊,張廚娘研究了藕盒,那味道頂好的。”

墨香咽了咽口水,上次去大廚房給自家小姐端豬腳湯,正好趕上張廚娘在琢磨新菜,她在蓮藕的空心之內注入拌好的肉餡切片,兩片沾到一起裹上一層薄薄的麵米分,放在油鍋中用大火煎炸,蓮藕的清香混合著肉的香氣,墨香嘗了一個,那滋味就再也忘不掉了。

“是嗎?不用等我生辰,端午咱們就上這道菜。”

莫顏盤算下日子,後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