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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66 字 1個月前

早膳過後,找到了莫顏,她昨日在客棧內坐了一日,無人說話,總覺得心裡慌,雖然她也討厭莫顏,但是此刻在回京的路上,也不能太挑剔,有人陪伴就好。

“表姐,我今日和衛家姐姐約好了,一起去騎馬。”

莫顏眼珠一轉,睜著眼說瞎話。她要去知府後衙看熱鬧,必須甩掉夏若雪。京都的千金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沒有幾個人會騎馬,夏若雪最討厭騎馬,認為姿勢不雅,和男子一般。

“哦,既然約定好了,那你去吧。”

夏若雪一聽說騎馬,立刻變得懨懨的,偏生莫顏沒眼色,極力地邀請,“表姐,咱們一起去吧,騎馬可好玩了,馬跑起來,就和風一樣的!”

“果然是個草包,也不怕從馬匹上掉下來摔破相了!”

夏若雪心中腹誹,麵上掛著溫婉地笑意,“我最近來了小日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騎馬,表妹玩的開心。”

“這樣啊,那隻好我自己去了。”

莫顏垮了臉,裝作失望的模樣,心裡要笑抽了,換了一套常服,帶著墨冰,主僕二人在後衙角門,與衛子纖匯合。

“顏顏,你放心,案子有眉目了!你看著吧,我娘出手,這些黑心肝的,一個都跑不了!”

衛子纖臉上難掩興奮之情,她賣了個關子,故意對著莫顏保密。其中的情況比較復雜,也處處是巧合,若是有一個地方銜接不上,苦命的楊小花也不會喪生了。

二人剛到後宅,衙門還沒升堂,突然有大戶人家的下人來報官,昨夜他們老爺要玩弄女童,所以眾人沒有服侍,誰知道早上起來之後,見自家老爺被人砍掉了腦袋,血流了一地。

聽說城中發生了命案,衛知府趕忙派人去查探,結果捕快剛走了一撥人,又有四五家大戶人家的下人來報案,他們的老爺同樣被砍了腦袋,一夜之中慘死,並且家中丟失若乾財物。

“咳咳。”

莫顏輕輕地咳嗽兩聲,轉回頭看著墨冰,小聲地道,“丟失錢財是怎麼回事?是你乾的?”

“恩,首飾擺件太沉,奴婢就拿了一些銀票。”

墨冰殺人之後,準備離開,突然想到自家小姐很缺銀子。這些大戶人家平日就橫行鄉裡,她墨冰替天行道,殺人之後,順點東西,自家小姐有銀子能救人,是好事。

“墨冰,做的好!”

莫顏昨日一直為了那些女童擔心,到是忘了這茬,剛才大戶人家的下人說丟了銀子,她才猛然想起來。墨冰以前對錢財不屑一顧,現在也變得和她一樣,這大戶人家的黑心錢,要是她莫顏,定會洗劫一空。

瀘州城幾家大戶的老爺在一夜之間死於非命,都是被砍頭,乾淨利落,震驚了瀘州城,不過百姓們倒是一點不擔心,這些人家沒一個好東西,死了也活該。

一部分捕快去調查新案件,衛知府按照原定計劃的時間開堂,昨日的一群人再次到大堂上,李大壯忍不住,首先發問,“大人,楊小花的死因已經明確了,您是不是該讓咱們回村了?家中還有兩個女兒,我這當爹的放心不下。”

“閉嘴,本官怎麼做,是你一個草民能置喙的?來人,李大壯蔑視本知府,打五大板子!”

衛知府和昨日的態度迥然不同,上來就要打板子,李大壯的續弦馮氏不樂意了,她家有些錢財,早年因為和一個窮秀才苟且,珠胎暗結,被村裡人知道了,名聲不好,一直沒嫁出去,後來她家搬到城裡做生意,開了兩個雜貨鋪,算是因禍得福,有些家底。

“大人,大壯哪裡蔑視您了,您可是瀘州城的青天大老爺!”

續弦馮氏塗脂抹米分,身上帶著濃重的香米分氣息,衛知府看她就煩,“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也不能各自飛了,來人,給馮氏也來上五個大板,同甘共苦!”

開場就上刑,外麵的百姓們很是興奮,知府大人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要說死者楊小花家有什麼後台,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也不信。

“哎呦喂,大人啊,您可不能濫用私刑啊!”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周氏立刻就站出來,吵吵嚷嚷,她是個渾人,天不怕地步怕,一手叉腰,扭著肥胖的身軀,“外麵的鄉親們都看著呢,您可要對得起為您頭頂的牌匾!”

衙門大堂中間,掛著一張燙金的牌匾,上書“明鏡高懸”就算不識字的百姓,也知曉其中的含義,李大壯的娘周氏竟然用這個裡威脅衛知府。

“既然如此,周氏也打個五板子吧!”

衛知府不為所動,上來就是一頓販子,李老漢紅著臉,為了怕波及,一聲不吭,被挨著板子的周氏罵了一頓。

“周氏再加上五大板,大堂之上汙言穢語,成何體統!”

於是乎,眾人就在一旁看著熱鬧,周氏一直謾罵,衛知府就一直加板子,打到三十大板,周氏的%e8%87%80部見了血,她才學聰明了一些,隻是哀嚎出聲。

“你們一定疑惑本官為何如此,本官並非和李家有什麼仇怨,原因很簡單。”

衛知府一拍堂木,對著衙役們點點頭,一會的工夫,從門口處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子,婆子很規矩,跪下給衛知府磕頭。

錢婆子在瀘州小有名氣,但是名聲不太好,很多百姓都認識她,在門外竊竊私語,對錢婆子來大堂上很意外,不曉得和她有什麼關聯。

“老婦是瀘州的牙婆,姓錢,一直被稱呼為錢婆子。”

錢婆子一直低頭,而李家人見到錢婆子,大吃一驚,片刻後,又再次鎮定下來,不就撒了個謊麼,自家兩個女兒不在家,想必知府大人也不能對撒謊定罪,自家賣了孩子,沒過錯,很多村裡人家都是生養不起小娃,然後賣掉的。

“就在一個月以前,李大壯委托我,介紹金主買下她的兩個閨女。”

錢婆子常年混跡於市井,經常和各種人打交道,言語清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沈家想要用陰日陰時的女子給沈公子治病一事。

“我說咋沒見到大丫和二丫呢,原來被賣了。”

上河村的村民,對李大壯很是不滿,楊小花有錯,通奸,那是她的問題,可是大丫和二丫是親生的,親骨肉,李家小有家財,給大丫和二丫吃一頓飽飯還是沒問題的,為何賣孩子?

“我的閨女,我願意賣!”

李大壯嘴硬了幾句,見衛知府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他的頭縮了縮,很怕再被打板子。

“錢婆子,別人不提,先說說大丫的下落。”

衛知府引導著話題,錢婆子一五一十交代了因果,如今已經死了,給沈公子陪葬。堂外的百姓們一聽事情的始末,覺得非常荒唐,紛紛指責李大壯是個黑心的!雖然重男輕女,女兒家不受重視,除非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否則怎能把親生骨肉往火坑裡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場麵再次失控,楊小花的娘親受不住如此打擊,再次暈了過去,而外麵的百姓,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全部了解到真相,紛紛唏噓不已。

李大壯圓溜溜豆大的小眼睛亂轉,很快認清楚了形勢,他規矩地下跪,給衛知府磕頭,麵色流露出悲傷來,用手抹著眼淚,聲音也哽咽了,“大人,大越的法例沒有說不準賣兒賣女,草民是個見識短淺的。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都說後娘會薄待孩兒,我也是怕了,大丫二丫在家裡苦啊,小小年紀要乾那麼多的活計,我這做爹的心理難受啊!”

李大壯說著,大哭起來,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到底怎麼回事。片刻之後,李大壯才止住了悲傷,“沈家是咱們瀘州城的大戶人家,沈老爺是有名的善人,經常布施,家裡隻有一個獨子,若是大丫頭能嫁進門,那就是被人伺候的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著我這個沒用的爹在村裡好嗎?”

周圍的百姓點點頭,有些甚至轉了風向,開始同情李大壯了,做爹的用心良苦,兩個丫頭經常在家,可李大壯要出門做工,若是不在家,大丫二丫被後娘虐待呢?

“好,這是本官聽到的最有意思的笑話。”

衛知府做官多年,什麼渾人都見過了,今天算是見識到更極品之人,他用手鼓掌,為李大壯叫好,麵帶諷刺,言辭犀利地道,“李大壯,你口口聲聲說為大丫二丫著想,她們的賣身銀子,你有給過她們一個銅板嗎?沒有吧,全部進了你的腰包,另外,你不要混淆視聽,錢婆子雖然缺德一些,但是提前告知於你沈家的情況,沈公子要洞房,你家的大丫九歲,你怎麼就忍心?”

剛才百姓們就覺得有些奇怪,哪裡被忽視了,現在一想,可不是麼,九歲還是孩子,被破身,沒準以後也殘了,做爹的怎麼就忍心啊!

“大人,沈公子病重,能不能行還不好說呢。大丫頭跟了沈公子,以後就是沈家的少奶奶,有丫鬟婆子伺候,總比在村裡當個泥%e8%85%bf子強啊!”

李大壯還在為自己辯解,隻是言語蒼白了一些,百姓們很多人都流露出不認同的深色,眾人七嘴八%e8%88%8c,議論紛紛,也有那貪財的,認為李大壯考慮周全,並沒有大錯,雖然被活埋淒慘一些,可當初誰不也不能預料是這個結果。

“好了,這個問題先不談。”

大越禁止活人陪葬,沈家竟然置律法於不顧,衛知府肯定不會放過沈家,他在心裡記上一筆,等候此案完結,再處理沈家。

“大人,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咱們是不是能回村了?”

提出疑問的是上河村的村長,今兒他們村的臉麵丟光了,賣女兒本不是大事,被拿出來當眾人的麵說,而且還造成了這麼悲慘的結果,以後誰還敢把閨女嫁上河村去?恐怕以後名聲也要臭了,此刻他真是恨透李大壯了,得了那麼多銀子,也不知道孝敬老村長,想要把楊小花沉塘,李大壯隻送了兩封點心並一壇子劣質的水酒。

“不能。”

衛知府敲擊堂木,大喊一聲,“來人,帶楊家村的潑皮楊二!”

話音剛落,李大壯一個哆嗦,他突然感覺到不妙,給一旁的楊大民使了一個眼色,而楊大民心裡有鬼,驚慌失措,就怕楊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本來昨日他想去找楊二串口供,結果一夜沒等到人,楊大民心裡琢磨事,沒看到李大壯的眼色。

“小人楊二,給知府大老爺磕頭。”

昨日晚上,衙門的人找打楊二,直接扔進了牢房,官差一直恐嚇他,衛知府已經查明的真相,他承認了罪行,最多是個奸%e6%b7%ab婦女的罪行,打個幾板子,判個三五年,若是不主動交代,那麼就是害死楊小花的同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