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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36 字 1個月前

官員在此,就是娘,也沒有辦法送你回府。”

“娘……”

夏若雪覺得頭昏腦漲,嗓子乾燥沙啞,一旁的春情立刻倒了一杯茶水,在夏若雪的身後放了一個大引枕,憂心道,“小姐,您都昏迷幾個時辰了,可急壞了夫人!”

“無礙。”

喝過一口水潤了喉嚨,夏若雪覺得舒服多了,她靠在引枕上,沒什麼精神。今日暈過去也好,好處就是明天不用跟去哭靈,想起莫顏,夏若雪越發堵心,難道所那個草包早就預料到京都的形勢,所以逃了?

“娘,皇後娘娘薨了,恐怕明年的選秀也要延期,看來我們及時改變策略是對的。”

夏若雪說的策略,是夏家派出其餘嫡係嫡女去參加選秀,而作為永平侯千金的她,看中了未來南平王妃的位置。機會與風險並存,不搏一把,誰知道未來的路如何?就算皇上和南平王之間起了變故,夏家占了兩頭,影響不會太大。

“恩,我們若雪,從小足智多謀。”

大呂氏陰森一笑,她想得到東西,何時落空?當年也是步步為營,為了嫁到永平侯府費盡腦筋,結果呢,她姿色平平,同樣取代了才色絕佳的親妹妹,代替小呂氏嫁入侯府。

這麼多年過去,大呂氏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當家主母,京都頂級勳貴,眾人巴結的對象,而小呂氏嫁給了個窮書生,禦史府窮酸的,隻能落得一個笑柄,這次回到婆家,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堆打秋風的窮親戚。

若是當初她不出此下策,那麼如今被嘲笑的人就會是她大呂氏,和莫中臣那種迂腐的人過日子,節衣縮食,連奴婢下人都用不起,堂堂二品大員的夫人,隻有一個大丫鬟並一個婆子,這像什麼話。

“娘,姨母真真是好計策。”

夏若雪始終都無法釋懷,為什麼哭靈沒有莫顏,她還等著看莫顏的笑話,結果呢,皇後娘娘薨了,大越三個月之內禁止嫁娶,那麼表妹的堂哥親事也要被暫停,“表妹恐怕進了臘月才能回來呢。”

現在進了七月裡,三個月後就是農歷十月,從京都到穎川約莫一個月的路程,路上再耽擱一段日子,表妹莫顏正好離開京都半年,等她回來的時候,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或許是運氣好而已。”

大呂氏不相信小呂氏能有什麼好計策,當初也曾經是她的手下敗將,現在平白無故得了個潑辣的名聲,又因為莫中臣的官職,在京都沒有幾個交好的夫人,怎麼能和八麵玲瓏的她比擬。

“或許是我多心了,可我總覺得表妹變得不一樣。”

夏若雪敏[gǎn]多疑,最近接觸,她真是一點便宜沒占到,不但如此,因為一些場麵話,自己打臉,還損失不少精致的首飾。每每想到此,她就窩著一股氣。

“小妹,聽說你哭靈的時候中暑暈了過去,現在可曾好些了?”

夏明軒和門口的丫鬟打了招呼,邁著大步進門。大呂氏一見獨子來,立刻麵帶笑意。夏明軒從頭到尾沒一丁點的地方像大呂氏,不然也不可能相貌堂堂,儒雅風流,對於這個兒子,她心中十分驕傲。

“若雪,看,你哥哥來看你了。”

呂氏站起身,招呼丫鬟進門重新沏茶,擺好了茶點,關切地問,“怎麼才回來?”

“衙門裡有一些事兒,所以拖到現在。”

夏明軒點點頭,坐到床前呂氏坐過的位置,用手探了探夏若雪的額頭,“還好,溫度不太熱,小妹,你大病初愈,還是要在家養養,千萬不可逞能。”

最近京都的天氣就和下火一樣,一天熱過一天,白日裡,光照十足,大呂氏就去哭了一天靈,回到府中,身心俱疲,連膚色都黑了一層。

“大哥。”

夏若雪還是非常喜歡和夏明軒在一起說話的,他大哥在京都口碑非常好,人又和善,前段時間西園詩會,就曾經有幾位小姐私下裡找她探口風。

“恩,顏顏倒是運氣好,不在京都,不然我還要憂心她。”

提起莫顏來,夏明軒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麵色如三月裡的櫻花,柔情似水,“這丫頭身子也不好,前段摔破了頭,也不知道路上是否太平。”

提起莫顏,夏若雪的臉色黑了黑,可她竭盡全力讓自己不表露出來。大哥夏明軒哪裡都好,就是有一點,從小對莫顏那個草包,百般寵溺,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超越了她這個親妹,這也是她非常討厭莫顏的原因之一。

大呂氏聞言,眼眸裡閃過一束流光。小時候,夏明軒曾經說過一句戲言,以後長大,要娶莫顏為妻,他們是表兄妹,正好親上加親,因為那個時候他年紀尚幼,大呂氏就沒有阻止。

“明軒,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房裡那個柳葉不錯,不如給你做個貼身的大丫鬟?”

大呂氏話裡的含義不言而喻,夏明軒的年紀,也應該知曉情事,可身邊還沒有貼身的通房丫鬟,這萬萬不可,等以後知情趣,嘗到了女子的滋味之後,就對莫顏那個乾癟的豆芽菜失去了興趣。

柳葉長相艷麗,前凸後翹,是所有男子都向往的,本來大呂氏留著給永平侯做暖床丫鬟,現在看時機,不能放任自己的兒子胡來。若是一顆心落在莫顏身上,要何時才肯成親。

莫家一窮二白,莫中臣就是個窮舉子,祖宗幾代都是泥%e8%85%bf子,如何配得上花團錦簇的永平侯府夏家?說出去,真讓人笑掉大牙。

京都的世家聯姻,不僅僅要看官位,還要看家族的底蘊,官官相護,而莫中臣,孤家寡人一個,在朝中自成一派,誰沾上誰倒黴。

“那個柳葉不錯,溫柔體貼,正適合紅袖添香,給大哥研墨也好。”

夏若雪得知自己的大哥比較單純,恐怕沒明白娘親的含義,所以趁熱打鐵,故意解釋一番。柳葉那個小蹄子,風騷得很,眼神帶著水光,總是喜歡挺著自己的%e8%83%b8脯,相信沒幾天,就會上了大哥的床榻。

“柳葉是誰?”

夏明軒皺眉思索,還是想不起來有這麼號人物。他平日裡很少和丫鬟談笑,更多的時候都用在去衙門處理事務上麵。

“既然娘親給的,就收著吧,左右不差一口飯。”

夏若雪跟著勸說,心裡更加堅定,一定要讓大哥和莫顏那個掃把星劃清界限,不然以後真進了門,還不一定怎麼神氣,她自己位分再高,還是要叫莫顏一聲“大嫂”。

“如此也好。”

夏明軒根本不會為一個丫鬟糾結,點點頭,應允此事,大呂氏和夏若雪十分開心,等人走之後,母女二人在一處合謀,如何讓夏明軒盡快知曉人事,定上一門好親。

掌燈時分,林府上點燃了星星點點的燈火,早前曾經為林苗月做出嫁準備的紅燈籠,全部換成了白色,微風一吹,一個大大的“奠”,映在人的臉上,發出慘白的光。

“哎呦,人嚇人,嚇死人啊!”

一個婆子在後花園行走,看到白色燈籠下的蒼白的人臉,尖叫一聲,差點嚇得尿了褲子,等走進一看,竟然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繡兒,婆子立刻覺得失言,討好地道,“人老了,眼睛也花,原來是繡兒姑娘啊。”

“是我。”

繡兒故作鎮定地和婆子打了一個招呼。白日裡和李月娥商討好,得了一包藥,回府之後,她哄騙林苗月說,晚點要去取藥,等到晚上,又出門一趟,實則是在車馬行預訂馬車,此時是暗地裡進行,越早越好,她怕被李月娥知曉行蹤。

繡兒從後花園的角門進入到林苗月的院落,此刻,林苗月正在發脾氣,用鞭子抽打一個小丫鬟,而那個丫鬟後背紅腫,緊緊地抿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青磚上,不敢吭聲,否則將換來更殘暴的毒打。①思①兔①網①

“小姐,奴婢回來了,您休息一會兒吧。”

繡兒的眸色深了深,林苗月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尖酸刻薄,以前她以為跟了這樣的主子,最起碼能過的好一些,撈點銀子作為油水,誰想到一切都是空談,她忍受的是打罵和折磨。

死契奴才,命都是主子的,她能有什麼辦法?無非是給林苗月做牛做馬,期盼林苗月有一天能大發慈悲,還她自由身,下輩子定要托生個好人家,決不做人奴婢。

“滾下去,看你下次再笨手笨腳的!”

林苗月心裡正有火,下午派這個小丫鬟去找袁煥之送消息,結果對方竟然什麼也沒說,她才不相信袁郎會那麼不負責任,定是這個丫鬟嘴笨拙%e8%88%8c,沒有說清楚情況。

丫鬟站起身,抹著眼淚退後,對著繡兒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攤上這樣的主子,作為奴婢的隻能自認倒黴。林苗月是林府的獨女,受盡萬千寵愛,根本不把下人當人看。

“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

打累了,林苗月坐在椅子上,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冷淡地道,“繡兒,你應該不會讓本小姐失望吧?”

一句話,讓繡兒心下一緊,莫非小姐得知她去了京兆尹後衙?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她掩飾住眼裡的驚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做到了最好。”

“那就好,你是我的心腹,將來要跟著去護國將軍府過好日子的。”

繡兒性格懦弱,任打任罵,從不吭聲,林苗月就是喜歡這種奴性,所以很是信任。她本身從沒想過丫鬟可能背叛於她。

“小姐,奴婢知道,您好了,奴婢就跟著好。”

繡兒甜言蜜語,已經摸透了林苗月的脾氣,她挑亮了燈芯,笑道,“您以後是袁小將軍的夫人,有誥命在身,奴婢也跟著臉上有光呢。”

“你知道便好。”

如此拍馬,讓林苗月眼神裡帶著欣喜,整日的煩悶一掃而空,隻要度過眼前這關,護國將軍府少夫人的位置遲早都是她的。前幾天與袁郎歡好,正處於危險期,所以她在擔驚受怕。

一輪彎月高高的掛在天邊,晚風靜謐,不如白日裡的火熱,林府上下,一片安靜,如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內室,繡兒從荷包裡取出李月娥給的藥米分,鄭重道,“小姐,奴婢已經打探清楚了,此藥的效果極佳,若是有了身孕,喝上以後就和來了小日子一般,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不過為了穩妥,您還是請個信任的郎中查探。”

這話,是李月娥給出的主意,也是心理戰。林苗月被養在深閨,哪有什麼值得信任的郎中?而且李月娥篤定對方焦急,定會放心服用。

“無妨,本小姐信任你。”

此話讓半信半疑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