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人用過。他心裡暗暗決定,如果安全營裡找不到人,就去營外找。哪怕丟了這條賤命,也要把景宗給救回來。
在經過一處平房時,李謙同之前一樣敲門準備詢問是否見過景宗,可等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難道沒人住?這怎麼可能,像這種相對廉價環境又比大棚好的房子,應該早被搶空了才對。
李謙心跳加快,這地方如此可疑,說不定就是關押景宗的地方。他試探著摸上把手,旋開,出人意料的是門並沒有上鎖,竟被輕而易舉地打開。推門進入,屋裡一片漆黑,裡側的小房間卻隱隱透出點光亮,還能隱約聽見說話聲。
不是景宗?他不敢確定,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耳朵貼在門邊。這下,屋裡的談話聲相對清楚了些。
“都弄好了,就等明天行動。”年輕聲音道。
“好、好!”這回是年邁的老者,聲音因激動而有些顫唞,“終於能叫那些貪官汙吏吃些苦頭了,把我們當畜生一樣養。”
一人回道:“就算是畜生,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畜生?貪官汙吏?行動?
李謙聽這話有些不對勁,直覺自己應該儘早離開,不要牽扯上麻煩事,但下一句話卻讓他腳步一頓。
“矮樓附近炸彈要多安點。”
炸、炸彈?
“還有入口!我早看不慣那些巡邏員了,狐假虎威,端著杆槍就把自己當大爺!”
“沒關係,安哪都行。咱們準備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炸彈管夠。”
李謙一哆嗦,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眼前門卻突然打開,燭光一下子泄了出來。開門的人和李謙雙雙愣在原地,李謙最先反應過來,正想逃跑,卻被人一把抓住。
“有人偷聽!”
緊接著,從屋裡湧出五六個青年,個個兇神惡煞,齊齊將李謙壓回了房間。屋裡坐著一個老人,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眼睛跟個電燈泡似的瞪大:“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李謙%e8%85%bf腳發軟,被人強壓著跪下:“我隻是路過!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老人卻是不信:“什麼路過?竟然進到我家來了!?”
“張老,怎麼辦?”抓著李謙的青年詢問。
老人沉%e5%90%9f,問李謙:“你今天聽見的事,會保密嗎。”
“一定,一定。”李謙如小%e9%9b%9e啄米般飛快點頭,“我嘴巴爛了也不會說。”
老人嗤笑:“不是沒聽到?”
李謙愣住。老人不再理他,朝幾位青年道:“交給你們處理吧,別留活口。”
作者有話要說: 25號應該發一章,然而沒發orz非常抱歉
因為開學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沒有時間碼字,,而且還有入學考試QAQ
我隻能盡力保持更新了,請大家諒解,等穩定下來,更新應該也會穩定的orz
☆、39|第三十九章
為防李謙呼救引來不相乾的人,他們往其嘴裡塞了一團抹布。那抹布又臭又髒,一股子味兒直往李謙喉嚨裡鑽,嗆得他涕泗橫流。
雖然營裡規定不能殺人,但再過不久安全營就會被炸毀,到時候這破規定也隻是一段文字,誰會在乎。因此,幾人控製住李謙後,剩下一人直接拉出繩子套住李謙脖頸,死命後拉。
“嗚嗚!”李謙拚命掙紮,四肢亂擺,眼睛不住翻白。
這時,藏在口袋裡的藥劑因強烈的震動滾落出來,一溜煙兒跑到了掐住李謙脖頸的青年腳下。那人低頭一看,手上微鬆,撿起那管藥劑。同伴嗬斥他:“愣著幹什麼,快動手啊!”
青年把自己的發現呈給同伴,李謙見狀,眼睛盯著那藍瓶又“嗚嗚嗚”起來。壯漢隻覺那藍色液體清新動人,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踹了李謙一腳,罵道:“喂,這是什麼?”
李謙嘴上那股惡臭抹布終於被拿開,他連忙大口呼吸,珍惜這來之不易地新鮮空氣,結果又被踢了一腳:“快說!”
“這是、這是……”李謙其實也不知道這藍色藥劑有啥用,“我從路肖桌上拿的。路肖你們知道吧?就是巡邏員中最高的官,管營內安全的……”
見壯漢表情一臉嫌惡,李謙又獻殷勤般急急道:“你們很討厭他?我也很討厭那傢夥,其實我跟你們一樣的……”
那壯漢卻不吃這一套:“那這玩意兒究竟什麼用?”
李謙聲音小了一號:“我也不清楚……”
“那你還知道啥!”壯漢忍無可忍,將李謙一腳踹翻在地,捏著藥瓶進屋,去請示張老。
李謙牙齒鬆動,嘴裡一片血腥,趴在地上大喘氣。他心底漫起憎惡,既有對這些男人們的,也有對方越路肖的。若不是這兩人,他哪裡會為了找景宗身陷險境,導致現在九死一生。若不是這管藥瓶救了他幫他拖延時間,摸不準現在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可接下來該怎麼做,敵眾我寡,根本不可能靠蠻力突破。除非自己還有用,否則這些人不可能留他性命。
少頃,壯漢走出來,示意其他同伴,讓他們押著李謙進去。張老依舊坐在原地:“這東西你怎麼拿來的?”
李謙猶豫了一會兒,在考慮該說實話還是謊話,卻恍眼見壯漢又不耐煩地準備打人,急道:“我偷來的!因為一直看那傢夥不爽。”
“我說呢。”張老卻笑,“這麼寶貴的玩意兒,他怎麼可能給你這種人。”
李謙聽了心裡有氣,卻不敢發作,低聲問:“……那是什麼?”
張老避而不答,反而問:“你想活命?”李謙忙不迭地點頭,卻又聽那人道,“那好,你再去偷來這些藥劑。”
李謙自然滿口答應,無論偷與不偷,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不過話說回來,作為需要安全營庇護的一員,甭管再怎麼討厭路肖,他也不願跟這些恐怖分子一起發瘋。所以如果能離開,第一步要做的便是通風報信。
與動真格的白封一戰,方越明白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慶倖白封雖然不拿人命當回事,但至少沒有殺人為樂。否則憑他非人般的強大能力,足以成為比異形還令人忌憚的生物。
第二件,便是明白了這藥劑的特性。的確,身體素質有所提高,甚至弱化了痛感神經,連傷疼都感受不到。然而僅僅隻有一分鐘時間,藥效結束後,痛楚成百成千倍地襲來,最糟糕的是,由於戰鬥途中沒有痛感,連受傷也無所察覺,過於勉強的後果便是像現在這樣——遍體鱗傷。
方越末世以來也大大小小受過不少傷,包紮技巧大幅提升。給自己上完藥後,回頭一看,卻見白封換了身乾淨衣服躺在床上。
“你要睡了?”方越走過去,想詢問關於藥劑的事,卻發現白封短袖伸出的兩隻白淨胳膊擦破了皮,落下幾道擦傷,“等等,你不上藥?”
“麻煩。這麼小的傷,自己會好。”
方越皺眉,忽然伸手一把扯開白封上衣,露出一截蒼白勁瘦的軀體。而肋骨附近青成一片,觸目驚心。
果然,白封再強,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普通狀態下也便罷了,但方越喝過力量翻倍,隻要中了一擊,憑人類的軀體實在難以承受。肋骨沒斷已是萬幸。
方越瞠目結%e8%88%8c:“就這樣還睡……你不痛嗎。”
白封打開方越的手:“不痛啊,你幹嘛。”
“不痛?你肋骨快斷了吧!?”方越轉身去拿活血化瘀的傷藥,“等等。”
白封不耐煩地拉好衣服:“囉嗦,過幾天就好了。”
方越拿著藥回來坐到床邊,又再次撩起白封上衣,直接擠出一坨膏藥“啪”地一聲摁到傷口上。倒不是他多管閒事,隻是這到底為他所傷,如果影響日後行動會很麻煩。白封看來平日裡與受傷無緣,因此根本不明白傷口惡化的嚴重性。
白封瞬間瞪大眼睛,抬頭盯著自己那處傷口。方越放輕力道,把膏藥抹散:“痛了?”■思■兔■在■線■閱■讀■
“不……”白封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暖烘烘的。”
方越奇怪,這藥塗起來應該會冰冰涼涼,怎麼會暖和,難不成是過期了?於是他不由自主要去找生產日期,可還沒找到,抹藥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
白封奇異道:“你體溫很高。”
“是你太低了。”方越吐槽,“簡直低於正常人。”他緩緩將藥劑勻散,掌心不經意間觸碰到凹凸不平的傷疤,不禁停下。
記得之前詢問過關於傷痕的事,但卻被告知記不清。如果白封沒有撒謊,想必這人一定擁有不得了的過去。而那或許是作為普通人的自己所無法觸及的世界。
“對了,”方越努力把注意力從那些恐怖的疤痕上轉移開,“你從哪裡拿來的這種藥?”
“一個女孩那兒。”
方越一怔:“是你今晚跟蹤的那個人?”
白封視線投到方越身上,似笑非笑:“是啊,你注意到了?”
“她是誰。”
“不認識。”
方越感到白封不太想提這件事,將疑問憋了回去。把他衣服拉好,放回傷藥,又去吹滅蠟燭,房間頓時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剛在床上找了處空位躺下,就感覺背後有人靠過來。
“喂。”白封拉過他的手,“你幫我揉揉吧。”
方越身體一僵,翻過身去,沒想到白封離這麼近,鼻尖與之險險擦過,恰好與那雙幽暗的眼睛對視。
“揉什麼?”
白封不耐煩,直接把他手拉到右腹:“這裡。”
那地方手感滑膩,恰是方才受傷之處。方越認命揉起來:“不是不痛?”
“啊,不痛。但這樣很舒服。”白封閉上眼,隱去那深不見底的黑瞳,“你的手很溫暖。”
方越一怔,彆扭地移開視線。房間重新陷入靜默,彌漫著不知所謂的氛圍。當然,這或許隻有方越感到尷尬,因為白封那之後竟毫不在意地睡著了。
陳景宗在空間惴惴不安地藏了一天。裡麵雖然安全,但不能得知外邊情況,所以他不知自己的失蹤是否會引起軒然大波,這一整天都過得心神不寧。
陳景宗停止踱步,心想與其憋在裡麵想東想西,倒不如賭一把出去看看,要是危險再逃進來就是。他抿了抿嘴%e5%94%87,心神一動,環境變換,轉眼間便來到了外麵。
日近三竿,房間裡沒人。從窗外灑進的陽光裡,飛舞著一團粉塵。與之前相比並沒有太大變化,唯獨傢俱缺胳膊少%e8%85%bf,似乎被大鬧一場。
果然,失蹤的事情被發現了,而且很明顯懷疑到了方越頭上。
趁那兩人不在,陳景宗趕緊走了出去,混入人群。不過那些路人看見他也沒什麼反應,也許空間的事尚未暴露。然而正這麼想著,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他心裡一跳,佯裝鎮定回頭,卻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對方緊了緊眉頭,沒有說話,示意他跟自己離開。陳景宗隻好默默跟在男人身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