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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之彌賽亞 愷撒月 4404 字 1個月前

“疼嗎?”

“還、還好……嗯……”

齊硯被弄醒的時候,腦子裡像灌滿了漿糊,四肢像被大象碾壓過似的酸痛,微微發著抖,是運動過量的下場。

被過度使用的部位還殘留著酸脹觸感,仿佛收拾了他將近一整夜的兇器還停留在裡麵似的。

他茫然睜開眼睛,看見賀千秋坐在床邊摸他額頭,“我……還活著啊……”

賀千秋手一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算是給男人最高的誇讚了吧?

齊硯沒自覺,翻個身抓住賀千秋手腕,不顧自己嗓子幹啞,惡狠狠瞪著他,“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唐瑤會給你下藥?”

賀千秋給他倒了杯水,這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唐瑤約了好幾次都被拒絕了,這次又請他參加白色城堡的VIP演唱會,賀千秋於是欣然前往。

“你居然沒告訴我!而且我沒看見你啊?”齊硯見縫插針抱怨,賀千秋隻是輕輕撫摸他的頭髮以示安撫,“本來想給你個驚喜。”

演唱會剛結束時,唐瑤說要把攝像頭分析資料的原始資料交給賀千秋,請他單獨去了自己的房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齊硯才抱怨了一句就被打了%e5%b1%81%e8%82%a1,牽扯到腫脹地方,疼得他倒抽口氣,後半截話全吞進了肚子裡。

小青年惡狠狠地瞪著他,換來眼瞼上一個%e5%90%bb。

“我從劉信那裡聽說你在打聽唐刀的事,就猜到你要幹什麼了。所以就算知道她在酒裡下了藥,也隨便喝了好來找你。”

齊硯鬆口氣,懶洋洋趴在被窩裡,拿臉蹭他的手掌,“還好你來了……”

“不對,”齊硯突然醒悟,“隨便喝了?你明知道她下藥幹嘛要喝啊?”

賀千秋:“呃。”

齊硯大怒:“呃啥呃!你故意的!”

向來遊刃有餘的男人終於浮現些許窘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撫摸鼻樑側麵,“情趣……”

“情趣你妹!別人給的東西怎麼能亂喝!會折騰出人命啊!”齊硯猛地坐起來,針紮般火辣的痛楚從下半身猛地竄起來,還沒來得及掐住賀千秋的脖子就倒下了,“嗚……好痛。”

賀千秋默默看著小青年可憐巴巴伏在被子上,一邊幫他揉腰,一邊反省,難道真做太過火了?

凡爾賽樓的騷亂總算結束了,清晨還彌漫著仿佛災後廢墟的氣氛,來療養的客人們幾乎都辦理了退房。有的搬去了隔壁皮蓬樓,更多則直接走人。

齊硯有點心虛,這一鬧隻怕害得療養所損失慘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元氣。

更心虛的是,搞不好唐鉞會把逃走的唐刀當成罪魁禍首。

齊硯沒見到唐家任何管事人,前來送行的人是唐鉞的新助理。

他跟賀千秋一起離開了壽和療養所。

接下來發生的事可想而知。

《竹林七賢》的首映式在百億影城舉行,男主角扮演者賀千明一身深鐵灰西服,風度翩翩,帶著一名男伴出現在紅地毯上。

那名男伴比賀千明矮一個頭,穿著雪白的義大利式西服,頭髮用髮蠟收拾得服服帖帖,露出一張年輕的、線條銳利而俊美的臉來,行動之間,貴氣逼人。

此人甫一現身,群眾譁然,鎂光燈閃爍立馬增加了兩個強度。

傳聞遭到綁架的唐二公子和涉嫌綁架的嫌犯賀二少爺同時現身,看起來關係還挺好的樣子,謠言不攻自破。

齊硯榮幸地作為女主角葉錦的男伴走了紅地毯,因為司馬國慶在場的關係,媒體們很給麵子地圍繞著電影跟角色問問題。

直到電影快要放映了,才有個雜誌記者開口問唐刀:“傳聞你被綁架了,這是真的嗎?”

唐刀大笑,“我還等著有人問我是不是被外星人綁架了。不過借這個機會,我有話想對賀千明說。”

賀千明雖然笑得從容,但還是掩飾不住笑容下的緊張,“洗耳恭聽。”

唐刀用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丹鳳眼瞪著賀千明,“幫我戒酒的事,多謝了。但如果你在爐石裡的表現還是那麼爛的話,我一樣會把你開除公會。”

賀千明苦笑,覺得自己在這方麵的前途堪憂。

唐瑤在樓上幾乎砸光了整個房間裡的易碎品,唐鉞的心情卻還算不錯。

雖然失去了一個威脅的把柄和一個病歪歪的瘋子,但他也和唐刀達成了協定。

隻要不再找賀千明的麻煩,唐刀就繼續將股權委託哥哥代管,任憑他往公司重要部門安插人手,蠶食勢力。等時機成熟,就簽訂轉讓協議。

唐鉞倒是不覺得他犧牲太多,反倒誇了一句“你很聰明,懂得自保了”,換來唐刀臉色慘白,幾乎站不起來。

因為唐刀聽明白了哥哥誇讚底下隱藏的意思,如果不讓步,唐鉞遲早會要他的命。

第五十五章 痛打落水狗

《竹林七賢》正式上映,導演想要表達的本來是一個理想見棄於現實的沉痛主題,但包裝在動人心弦的故事、華麗耀目的特效和七個帥哥的精湛演技裡,大約不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真正的主題,但每個觀眾都被感動了。

齊硯專注地看賀千明的演技,他的情感表現收放自如,一個眼神,一個指尖全是戲。

賀千明正好坐他身邊,將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一樣,“怎麼樣,有沒有愛上哥?”

齊硯還沒開口,另一頭的唐刀就咳嗽了一聲。賀千明臉色尷尬,引以為傲的演技早不知道飛哪兒去了,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收回手,規規矩矩坐著,“不過你是唱歌的裡麵演技最好的。”

“明哥,我懂。”齊硯笑眯眯點頭,換來賀千明一記眼刀。

他心情愉悅地看著電影裡的自己被砍了腦袋,隊友被砍了腦袋。

風風雨雨折騰到現在,總算能消停一下。

司馬國慶寶刀未老,竹林七賢的票房第一天就破了千萬,之後的走勢一路飆高。

於是齊硯放心了,他繼續過著主持節目、訓練、參加訪談、拍廣告的忙碌日子。抽空還整理了從賽門身上得來的資料。

有一天他心血來潮,給賽門唱了首中世紀的暗黑向民歌:“唱吧,格雷勿,跳吧,格雷勿,你的石頭縫隙裡全是罪人的血,天黑的時候我們用塞納河水沖洗乾淨,到了天亮又被砍下的腦袋填滿。”

賽門立馬臉色蒼白,大顆的冷汗順著額頭淌落,用力抱著自己瘦小的身軀顫唞。

齊硯嚇了一跳,急忙將吉他靠旁邊,將賽門摟在懷裡。

賽門顫唞了好一會兒才停止下來,失魂落魄地喘熄著,“難受……”

“哪裡難受?”齊硯兩指搭在他頸側動脈上,發覺心跳得很快。

賽門細瘦的手指緊緊抓著他衣襟,“全身……疼……”

齊硯拉著他的手,幫他擦掉臉上的汗水,“怎樣的疼法?”

賽門吸著氣,“冰冷的……針紮……已經好多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隻手輕輕放在齊硯肩膀上,“怎麼了?”

齊硯跟賽門都露出了被捉x的表情,各自分開,“沒事沒事,賽門有點不舒服。”

他起身勾住賀千秋肩膀,仰頭討好地%e5%90%bb他嘴角,“賀老師,你回來了。”

賀千秋:“叫老公。”

“啥?”齊硯怔住,賽門也顧不得難受了,坐起來狠狠瞪著賀千秋。

賀千秋伸出兩根手指,輕柔捏著齊硯下頜,笑容溫和,“叫聲聽聽看。”

齊硯突然福至心田,這傢夥難道在吃醋?不,肯定是在吃醋,對方隻是個%e4%b9%b3臭未乾的小%e5%b1%81孩啊。

他眨巴眼睛不知道說啥才好,賽門突然擠進兩個人中間,死死勒住齊硯的腰身,“不許欺負小硯哥!”

“不,賽門,他沒有……”齊硯隻得磕磕碰碰去拉賽門的手,可小少年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勒得他腰都快斷了,他隻得無奈拍拍賽門的黃毛腦袋,“他沒欺負我,乖,鬆手。”┅思┅兔┅網┅

賀千秋蹲下來,隻在賽門肋下撓一撓,那小朋友就忍不住噗哧笑出來,接著就泄了氣,被大人輕輕鬆鬆拎起來夾在腋下。

賽門憤怒地掙紮著,“壞人!大壞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賀千秋笑了,“那就等你打得過我的時候再說。”

他將張牙舞爪的小少年扔給門外的助理,這才笑眯眯轉頭看齊硯。

齊硯摸了摸鼻子,“那就是個小孩兒而已。”

“我在他那麼大的時候已經知道怎麼泡妞了。”

齊硯耳朵跟毛一起豎起來,抓著賀千秋衣襟瞪他,“你說什麼??泡誰了??”

賀千秋順勢抱起他腰身放到沙發靠背上,“瞎想什麼,雷大鵬那時候喜歡校花,競爭對手太多,我就教了他幾招而已。”

齊硯放心了,手腳並用纏他身上,腦袋埋在頸側,聞著男人身上微苦而清冽的香氣,“那你有沒有,追過別人?”

賀千秋笑了,抬手捏他耳朵,“有,追了好幾年,辛苦得不得了。”

“誰啊?”

“不告訴你。”

齊硯又怒了,不輕不重咬他臉頰,“說,是不是我?”

賀千秋寵溺笑著,低頭任他咬,一邊不輕不重抽他%e5%b1%81%e8%82%a1,“你猜。”

“必須是我啊!不然你還想追誰,我滅了他!”

賀千秋覺得這股酸味都快從房間裡溢出去了,扣住小青年後腦,纏綿%e5%90%bb他。

長長的%e5%90%bb結束之後,才在他耳邊低聲說:“杜鋒被抓了。”

齊硯迷迷糊糊地換氣,聽著呆了呆,“他怎麼又被抓了?”

杜鋒不滿足於跟著司馬國慶,因為老爺子雖然疼愛他,卻更愛自己的事業,他現在演技不出眾,又有黑歷史,要是沒人力捧,想要馬上出頭卻有難度。

所以他重新跟劉四廝混,劉四身邊狐朋狗友一大群,都不是什麼良家子弟,惹急了殺人放火都敢做,稍微撩撥一下就讓杜鋒沾染了毒癮。

接下來就是被突擊檢查,據說鬧得還挺大。劉四也栽了跟頭,好在事情被家裡人壓下,接著打包送出國去了。

杜鋒因為有前科,這事又犯了司馬國慶的大忌,老爺子已經放話不管他了。

而他的事不知道怎麼被他老爸的老婆給知道了,正室娘家勢力很大,將杜老闆壓製得死死的,鞭長莫及。

這一次最少關三年,而大部分娛樂公司才簽署了自律公約,絕不啟用涉毒藝人,杜鋒的演藝事業也就到此為止了。

齊硯聽完以後,對賀千秋睚眥必報的性格有了新認識。

杜鋒差點傷過他,新仇舊恨積累一起,就算賀千秋不動手他也會動手,所以這是杜鋒必然的下場。

劉四不過是對他有點企圖,最多以前在什麼派對見麵時摸了下他的%e5%b1%81%e8%82%a1之類。這次聽說被老爹打得很慘,登機的時候都爬不起來,用擔架運出去的。

賀千秋說起這事的時候,非常愉悅。

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