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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之彌賽亞 愷撒月 4305 字 1個月前

題。但是齊硯完全沒關心,他和申藍是固定主持人,後麵一口氣連拍了四期。就跟連續一周跑馬拉鬆兼隻吃提拉米蘇一樣,又膩又累,拍完後在家裡睡了整整兩天才緩過來。

然後,雷大鵬找上門來。

他是刑偵大隊長,專管重大案件,本來在追查那個連環殺人案。但唐雲化的兒子失蹤也被當作大案要案來查,這事就落在他頭上。

雷大鵬調出了以那家金龍俱樂部為中心,半徑二十公裡內的所有監控資料,人工查看幾十個小時,找到了十多個疑點,然後一個個排查。

其中一個,就是齊硯。

那天他接應賀千明開的車是從租車行租的一輛大眾桑塔納,外表非常不起眼。並且他還披了降低存在感的風衣,又是晚上,自認沒人能把他認出來。

實際上如果換了其他人檢查錄影,隻怕就把他給漏過去了,可是好巧不巧讓雷大鵬看見了。此人眼光毒辣,過目不忘,又跟賀千秋熟識,上次的襲擊事件裡也順帶跟齊硯熟識了。

所以連金手指都扛不住他的眼力,齊硯被認出來了。所以說完美犯罪是不可能存在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幹了壞事是一定會被抓住的。

雷大鵬考慮到了賀千秋的麵子,沒有大張旗鼓請齊硯去協助調查,反而自己上門來了。

齊硯在自家客廳裡,坐在賀千秋身邊,雷大鵬將放大的照片給他看,交通監控攝像頭的圖元低,列印出來人像模模糊糊的,但隻要經過提醒,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來,司機位置坐的人是齊硯。

雷大鵬說:“租車用的假身份證,但付款的帳號是林琳。那是賀千明的助理吧?歐陽帆死亡,唐刀失蹤,你開著賀千明助理租的車出現,全都集中在金龍俱樂部附近,這些難道全是巧合?”

齊硯好想說真的大半是巧合啊,但是在兩尊大神的目光注視下腦袋越垂越低。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雷大鵬簡直像是在現場看見了所有事情一樣。

雷大鵬的聲音變得異常嚴厲,“現在賀千明也聯繫不上,你知不知道這會讓賀千明也會成為殺死歐陽帆、綁架唐刀的嫌疑人?”

賀千秋不說話,隻是在他身邊坐著,靜靜喝茶。

齊硯大腦快速運轉,“可是,我那天隻是陪明哥去見他的戀人,他這次不想招搖,所以兩個人見麵都遮遮掩掩的。再說了,唐刀那麼大個人不會反抗嗎,我倆要綁架他,怎麼可能做到毫無動靜?”

雷大鵬盯著齊硯看,目光像透視光一樣,慢慢裂開嘴笑了,轉頭看賀千秋,“千秋,你怎麼看?”

“談戀愛這部分應該是真的。”賀千秋放下茶杯,“手機給我。”

齊硯條件反射地抓住口袋,緊張看他。

賀千秋卻動也沒動,隻是垂下眼瞼歎口氣,“想不到千明連我這個哥哥都要瞞著,卻隻相信你。”

齊硯正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上當了的時候,雷大鵬大笑起來。他個頭魁梧,是典型的山東大漢長相,笑起來特別豪邁,“太容易了,怎麼一詐就詐出來了,小硯你以後可千萬別做壞事。快給千明打個電話,這事開不得玩笑。”

齊硯忿忿地掏出手機,撥通了賀千明臨時買的手機卡,“因為是賀老師所以才不想隱瞞!你換個人詐我試試!他也不一定會接……喂,明哥啊,我跟你說……”

賀千秋已經從他手裡拿走手機,“千明,你是不是跟唐刀在一起?快點回來,要不小硯會被當成綁架唐刀的犯人給抓起來了……什麼?沒事,天大的事有我在。你等等,我讓大鵬告訴你。”

齊硯看著他的手機跟擊鼓傳花似的在賀千秋、雷大鵬手裡旅行一圈,再回到自己手裡。

賀千明將唐刀帶去了東海外海的一個小島上療養,最後他們決定由賀千秋出麵,找老爸借私人客機去接人。其他手續跟善後工作則交給雷大鵬。

商定之後,雷大鵬就起身,拿起外套準備離開了。

賀千秋送他出門,齊硯跟著到了玄關,小聲問:“我能做什麼?”

雷大鵬聽見了,笑顏逐開回頭,“送我幾張簽名照,還有,快點出新專輯。哦對了,那車子你清理得可真乾淨啊,我手下一個小隊愣是半根頭髮都沒找到,有機會來講講。”

齊硯尷尬笑,隨便找了個藉口,“我帶著吸塵器和空氣清新劑。”

雷大鵬兩眼一亮,“是這樣嗎?居然這麼有效?不行我得試試。”

他念念有詞地走了,門剛關上,齊硯就從背後用力抱住賀千秋。

“對、對不起,賀老師……”他結結巴巴地說著,“明哥說無論如何要幫他,所以我……”

賀千秋沒說話,隻是拉開他雙手,轉身看著他,目光柔和,“作為哥哥,我倒是很高興有人能這麼向著他。但是作為你男人,你瞞著我對別的男人那麼好,應該怎麼罰?”

齊硯心裡一鬆,知道賀千秋沒生氣,但隨即就愁眉苦臉往後退,“我、我用嘴行不行?”

第五十章 倉鼠變老虎(捉蟲

賀千秋眼裡全是笑意,長%e8%85%bf隨意邁了兩步,就將戰戰兢兢的小歌手逼退到牆邊靠著。他抬手撐在牆上,微微彎腰,擺出了典型的紈絝調戲良家模樣,嘴角上彎,便湊近齊硯耳朵邊,說話時柔軟嘴%e5%94%87開闔,輕輕觸碰著青年耳廓,“是不是每次都讓你太舒服,現在飽暖思yin欲了?”

齊硯背靠牆站著,被男人柔如春風,又略帶苦澀的清冽氣息包圍,眼前是微微敞開的襯衣領,露出形狀精緻的鎖骨,再被他一通調侃,頓時覺得一股*辣火焰從腳底一直燒到了頭頂,暈乎乎的又羞又囧。

正想著要怎麼反駁扳回一局時,%e5%b1%81%e8%82%a1上又啪地挨了一下,聽見低沉誘人的聲音在頭頂嗤笑,“沒辦法,誰叫我技術好。”

“我……我技術也好!”齊硯不假思索大聲反駁。

賀千秋終於笑出聲音,低頭在小青年眼瞼上%e5%90%bb一下,“是很好,乖,去放洗澡水。”

齊硯被親得心猿意馬,沒回過神來,“什麼……”

“處罰是當一天傭人。”

半小時後,齊硯手裡握著沐浴海綿,沉默站在浴室邊上,看著帥哥寬衣。

賀千秋身材很好,因為堅持鍛煉,肌肉緊實緻密,熨帖地包裹著端整骨架,被水浸濕了的小麥色皮膚閃著崢嶸光澤。長%e8%85%bf上的肌肉線條有力而修長,簡直像是大英博物館裡陳列的大衛像似的。

隻是這旖旎風景立刻被賀千秋一句話擊碎,“過來給我擦背。”

齊硯乖乖上前,賀千秋輕輕嗯了一聲,他隻得開口,“是,少爺。”

海綿沾了沐浴露,在賀千秋後背上輕輕搓出豐富細膩的泡沫,鬆木香氣淡淡散發開。熱水氤氳,蒸得齊硯臉和耳朵暈乎乎的燥熱。

“沒吃飽?一點力氣都沒有,動作快點,磨磨蹭蹭的怎麼當下人?”賀千秋語調嚴厲,齊硯難得被他這麼教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恨不得撲上去咬他脖子。最後卻隻能忍了,磨著牙應聲:“對不起,少爺。”

手下加重力道,惡狠狠的幾乎搓下一層皮,隻是海綿細膩,就算他自以為發了狠,賀千秋卻覺得恰到好處,眯著眼享受伺候。

那邊兩個人在浴室裡玩角色扮演,另一邊卻在上演貨真價實的調|教。

三百平米的寬闊大廳裡,杜比環繞身歷聲係統反復播放著齊硯的歌聲,伴隨著歌聲響起的是粗重的喘熄聲、怒吼聲和鐵鍊清脆碰撞聲。

大廳正中,一個乾瘦得像幾截枯枝拚合在一起的男人被綁在X形鐵架上,嘶吼著,掙紮著,眼神渙散,眼白佈滿了血絲。

雖然枯槁,但被清洗得十分徹底,頭髮鬍子剃得乾乾淨淨,還換上了柔軟貼身的純棉睡袍。如果齊硯在場,他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連續兩次襲擊他的流浪漢馬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原本那個力氣奇大、瘋狂得像野狗的流浪漢,如今就像釘在托板上的蝴蝶標本,連腦袋都被金屬支架牢牢固定住,隻有手腳能夠勉力掙紮一下。

兩個穿著醫用白袍的男女走了過來,帶著消毒手套,拿著一支粗得讓人心驚的針筒,紮進馬科大%e8%85%bf內側動脈裡抽血。

馬科隻是吼吼地嘶叫著,奮力掙紮,突然間,右手腕厚實的皮革手銬居然被他掙斷了,他一把抓住正在抽血的女研究員的頭髮,奮力一扯,帶著血點的青絲散落空氣中。

女研究員慘呼出聲,驚動了其他人員,一群穿黑衣的保鏢撞開門沖上來,用膠皮棍狠狠抽在馬科手臂上,直到抽得骨骼碎裂聲響起才迫得他鬆手,這次重新加固了手銬腳鐐。

女研究員痛得差點昏過去,頭髮下隱隱露出鮮紅皮肉,那一扯險些將頭皮都撕裂,她現在被同事攙扶下去急救。

為首的保鏢隊長身形孔武,臨走時罵罵咧咧,用膠皮棍一端狠狠捅在馬科肚子上,痛得他蜷起身子,一口帶著血點唾沫噴在隊長臉上。

周圍人立刻臉色大變,將那隊長也一道帶去隔壁檢查。

剩下那位男研究員對這一切漠不關心,隻是小心護住剛才抽了半管血的針筒,折回自己的實驗室。

唐鉞坐在周防博士的辦公室裡,讓護士抽了100cc血以後正在喝茶。隔壁的騷亂消息傳過來,唐鉞沒什麼反應,鬚髮花白的老學者卻蹙起眉,“這實驗體用不了多久了。”

唐鉞隻低頭喝茶,“再抓就是。”

周防搖頭,從桌上拿起資料夾遞給他,“他是迄今為止毒素最強的載體,你能找到比他還好的嗎?”

患病的梅勒笛棄嬰,也許是被饑餓感折磨太久,近乎瘋狂,**自然生毒,那毒素會令地球人的所有臟器衰竭,最嚴重可以導致死亡。

而這種毒素,以地球的現有科技完全查不出來。周防從馬科的血液中提煉出了效果最強的毒素,用一串在旁人看來毫無意義的字元命名。

唐鉞翻著資料夾,神態愉悅,“我又找到幾個實驗體,不過最近家裡事多就沒顧上。先處理完再給你抓過來。”

周防聽他說家裡,神情諱莫如深,“那臨床報告……”

唐鉞合起資料夾,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冷,“會按時發給你。”

周防被看得後背冰寒,掩飾般扶了扶眼鏡,轉移視線的動作近乎狼狽。

唐雲化怎麼說也是穩坐首富交椅十多年的人物,即使現在連遭打擊,也不至於一下子頹喪得隻能去療養。這其中自然有大兒子推波助瀾的手筆。

唐鉞將提取物用在唐雲化身上,將他囚禁在洛杉磯的山穀療養院中也就算了,還將唐雲化當成了臨床實驗物件,每天記錄衰竭過程。

即使如周防正雄這樣一心狂熱做科研的瘋狂科學家,也免不了生出一股自歎弗如的恐懼感來。

“對了,”唐鉞說,“【藥】的名字不好辨認,代號叫夜鶯吧。”

周防首先想到的是王爾德的童話故事,笑了笑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