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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之彌賽亞 愷撒月 4310 字 1個月前

歡迎的古風歌曲模式引入音樂劇,弱化舞蹈元素,以戲劇和音樂為主來表現。用雜誌裡的話來說,就是追求娛樂性和藝術性的和諧統一。

隻不過,他將劇本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以後就明白,為什麼賀千秋跟應天涯都盯這麼緊,希望他來參加音樂劇的演出了。

因為這部音樂劇講的是抗金名將嶽飛的故事,而他擔當的角色並不是民族英雄嶽飛,而是……秦檜。

這是一個,以嶽飛和秦檜為雙主角的故事。兩個人一文一武,一在朝堂一在沙場,既有針鋒相對,又有惺惺相惜。

齊硯覺得腦容量有點不夠,正好賀千秋回國,他就趁著賀千秋去劉師傅那兒試衣服的時候,也跑去試衣服,趁機發問:“這個秦檜,是西湖邊嶽王廟裡那個跪著的銅像嗎?”

賀千秋伸出手臂試衣服,眼皮也沒抬一下,“沒有第二個。”

“我演秦檜……真的好嗎?”

劉信幫師父打下手,捏著衣服用大頭針做記號,聽見這句話立刻扭頭,“哎喲,小硯要扮演大反派?”

沒錯,這才是普羅大眾對這個歷史人物的第一反應。

賀千秋說:“不是,他要同時擔當秦檜和嶽雲兩個角色。”

這精分的要求太高了,齊硯覺得實在是強人所難。

他的專輯終於發行了,短短一周銷量突破五萬,這在低迷的唱片業算是個小小的奇跡。

同時更是各大娛樂節目的座上嘉賓,出門必須隱匿行蹤,但至少有60的幾率會撞到狗仔隊。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公司內部搞的手段。

隨後白色城堡旗下的體育用品廣告、還有飾品的廣告歌也隨之推出,這幾個月來齊硯的名字和臉就沒從人們的視野裡淡出過。搞得齊硯自己都擔心大眾會審美疲勞。

如今這場音樂劇,也算是他從純歌手往演戲過渡的一個標誌吧。

說實話,國內音樂劇受眾並不廣,像他這樣的藝人,一般走的都是唱歌出專輯——拍電視劇——若是表現出色便走向大銀幕——這樣的路線。

娛樂圈裡的音樂劇,以前倒是有一部《雪狼湖》比較紅,但也早就成了昨日黃花。

要不是賀千秋編劇和作詞,齊硯估計他也不願意碰這冷題材。

賀千秋試完衣服,捏了下齊硯的肩膀,“瘦了,沒好好吃飯嗎?”

齊硯被他捏得舒服,笑嘻嘻活動筋骨,“吃得可多了,這段時間運動量大,肉都結實了。”

賀千秋眼神柔和,“我不在的時候你也過得挺好的。”

明明是平淡直敘,齊硯卻硬是聽出了幾分看著兒子出去闖蕩江湖的大佬的失落感。

齊硯突然就有點自豪,“我不是怕麼?萬一你帶個師母回來,我總不能給賀老師丟臉。”

賀千秋失笑,抬手在他後頸拍了一下,聲音響亮,“小子哪兒學的胡說八道。”

齊硯見他居然不否認,又不太爽了。賀千秋辦完了手續,跟劉信師徒告別,就見那小夥子一臉憂鬱。隨手摟著他肩膀往外走,“想不通為什麼雙主角?跟我回去,我給你看點東西。”

齊硯連忙說好,給羅一平打電話叫他們先閃。隨後看見有一封新郵件和一條短信,他以為又是什麼工作內容,隨手點開了。

郵件是王大成發過來的,內容隻有一行:USD800,000?

短信則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自稱叫王大成,節奏精靈的經紀人,想和他談談。

雙管齊下啊這是。

幸好他設置了統一收信,否則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看見郵件。

而且他明明說24小時報價,這哥們隔了快四個月才有動靜,黃花菜都涼了吧?

不過也由此可以推斷,那些人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和一個身份不明的情報來源打交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乾脆收起手機繼續冷著。

對方等了四個月,相信也不在乎多這幾天。

“怎麼了?”賀千秋站在車旁問。

齊硯笑笑,說:“又被廣告商勾搭了。”他這次主動表示要開車,一邊偷空思考,是發生了什麼事?

誘餌需要具有足夠的傳播範圍,才會被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潘朵拉盒探測到。杜鋒如今官司纏身,所有演藝活動都停了下來,翻身之日遙遙無期。這段時間節奏精靈也沒閑著,搞選秀捧新人,估計試了不少人都失敗了。

看來他果然是個關鍵人物,難怪唐鉞想得到他,王大成和杜鋒想殺了他。

齊硯握著方向盤,等紅燈的時候扭頭偷看賀千秋,男人不知道在和誰通話,一口德語流暢而低沉,就算聽不懂也覺得性感。

賀千秋掛了電話,留意到齊硯的視線,於是放鬆靠進座椅裡,鬆開領帶結,露出下頜到喉結一條雄獅轉頭般的頸線,“司機先生,注意安全。”

齊硯視線被燙到似地縮回來,覺得喉嚨發幹。他咬著牙,死死抓著方向盤盯住前麵的路,心無旁騖地開車,一邊無聲咆哮著。

色☆誘是犯罪啊!!

到了賀千秋的住處以後,酒氣撲麵而來。

客廳休息區的沙發下鋪著的地毯上,堆滿了花花綠綠的酒瓶。賀千明躺在這堆酒瓶中間,迷蒙地彎曲手肘撐起身體,帶動玻璃瓶碰撞亂響。見到兩個人進來,賀千明露出個傻乎乎的笑容,“哥!嫂子!你們回來了。過來一起喝酒,藍欣給我帶了好幾瓶幹邑呢。”

齊硯下意識東張西望,沒見到別人:“嫂子?”

賀千秋不動聲色走上前去,“別聽醉鬼胡說,藍欣和別人訂婚了,他這是借酒澆愁。”

藍欣出身大世家,家教極嚴,家裡人對娛樂圈一向非常歧視。藍欣這丫頭因為年紀小,排行老麼,家裡就難免寵溺些。她死活要和賀千明談戀愛,家人也沒有太過反對。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兩個人戀愛談得跟過家家酒一樣,牽小手親小嘴,要想再進一步就會被藍欣的各種保鏢,哥哥,姐姐,舅舅什麼的給打斷。

賀千明很苦逼,藍欣很開心。

但是上輩子明明是藍欣被送出國去念書,強行斬斷了兩個人的聯繫,為什麼現在變成訂婚了?

齊硯跟著上前,幫賀千秋扶起賀千明放沙發上,“訂婚?和誰?”

賀千秋起身,準備叫女傭拿毛巾來,“唐鉞。”

齊硯沒來得及開口,腰身突然一緊,被賀千明緊緊摟在懷裡,一翻身摔到了地毯上。

後腰被酒瓶硌得生疼,齊硯皺眉疼得哼出聲,接著被賀千明堵住嘴。男人帶著酒精味道%e8%88%8c頭頂開他的%e5%94%87齒,糾纏不休。

齊硯嚇懵了,瞪大眼看著他,賀千明親完了還打個酒嗝,繼續傻笑,“小硯,我們做吧。”

第三十一章 齊硯再失戀

齊硯還沒來得及開口,身上驟然一輕,賀千明已經被他大哥提著皮帶拽了起來。

賀千秋從背後環住弟弟脖子,笑容冰冷而陰森,聲音也是陰惻惻地瘮人,“要做是吧?哥跟你做。”

燈光在背後閃爍,照得那兩個人的陰影投射在齊硯身上,竟然有種魔王降臨的恐怖冰冷氣息。

齊硯哆嗦一下,急忙跳起來,賀千明已經被賀千秋半押半拖,兩個人往浴室拉扯著走去。

他不知道去插手好還是圍觀好,隻能一路尾隨過去,“賀老師,你冷靜啊。”

賀千明還在亂七八糟吼著:“不跟哥哥做,我要小硯,我對小刀才沒有興趣!”

浴室門被拉開,賀千明掙不過大哥,被拖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緊接著是賀千明的慘叫。

慘叫很快變成了求饒。㊣思㊣兔㊣在㊣線㊣閱㊣讀㊣

“好冷!大哥!疼疼疼!我錯了!饒命啊——”

齊硯在浴室外站立一會兒,覺得沒自己什麼事,於是默默折回客廳,幫女傭收酒瓶子。

年紀足夠做他媽媽的幫傭慈愛地笑著:“這些事不用麻煩你做。”

齊硯做乖巧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幫傭想了想,指指工作區,“這樣的話……幫我收一下那邊桌上的茶杯吧。”

齊硯說:“沒問題。”起身去收了工作臺上的茶杯,託盤一拿開,就露出一張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一片非洲草原,橘黃色調,夕陽下照出長頸鹿和大象的剪影。

齊硯壓不住好奇心,偷偷翻開背麵,留意到郵戳是英文,不過內容倒是中文的。

是一個叫肖磊的人寫給賀千秋的。也叫他賀老師,說自己最近忙碩士論文,錢已經收到了,欠了賀老師很多,會更加努力,要回來報答老師之類的。

齊硯看完後留意了一下地址,看見劍橋,UK的字樣。

他將明信片原樣放回桌上,收好冷冰冰的茶杯送進廚房。

說不難過是假的,說有多難過倒也不至於。原來賀千秋喜歡當雷鋒,見一個幫一個。

作為眾多受到幫助的群眾當中的一員,他心懷感激就好,別的……還是不要多想了。

浴室一角,賀千秋拿著花灑,冷水調到最大出水量,照著賀千明腦袋沖下去。

強勁水流帶有針灸效果,像千萬根細針紮在賀千明皮膚上,未來影帝形象全無,嗷嗷叫著抱頭躲閃。賀千秋將他澆了個透心涼,這才抓住衣領提起來,朝著瓷磚牆上一摜,壓低聲音怒吼:“膽兒肥了,對你嫂子都敢出手?”

賀千明對上大哥噴著怒火的雙眼,清醒了大半,一巴掌抹掉臉上的水,又委屈又傷心,“哥我錯了……我就想試試到底對別的男人會不會硬……”

賀千秋鬆開他,關了花灑,摸出銀質煙盒來。西服全被水濕透了,煙盒外濕漉漉地滴著水。他看了眼,最後仍在浴池邊的石臺上,把外衣也脫了,眼鏡扔一邊,露出壓迫感十足的麵容來。

兄弟倆落湯%e9%9b%9e一樣坐在浴室裡,喘著粗氣,麵對麵相對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賀千秋才說:“我還指望你多生幾個孩子,以後過繼給我一個。這下好了,怎麼跟老爸交待?”

賀千明委委屈屈坐起身,靠在黑剛石的浴缸邊上,“喜歡上了有什麼辦法,再說你有啥資格說我?”

賀千秋抬手,賀千明以為他又要敲,條件反射抱腦袋,結果大哥隻是在他濕漉漉頭上揉了揉,接著就走出了浴室。

齊硯盤坐沙發,用耳機聽音樂劇的伴奏樂,見到賀千秋換了衣服出現,立刻揚起了笑容,恭恭敬敬站起身來,“賀老師!明哥沒事吧?”

賀千秋覺得他哪裡不對勁,笑容燦爛卻疏離,對他又恭敬又仰慕,像是最初認識一樣。

“弄去睡了,等明天醒來再收拾他,你別往心裡去。”

齊硯笑笑,“怎麼會呢?對了,賀老師,您說要讓我看什麼?”

又是“您”,賀千秋留意到他用詞改變,表麵還是沒什麼變化,做個手勢讓他跟著去了音樂房,然後給他放了一部雙主角電影,叫做《狂熱戰旗》。

賀千秋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