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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之彌賽亞 愷撒月 4376 字 1個月前

齊硯顧不上理它,小路上兩個人已經沒了動靜,他悄悄從樹後探出頭,看見交易商遞給唐鉞一張名片。

青年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那張名片上,猝不及防被人捂住嘴,拖進了樹林深處。

那人拽著他走了十幾米,靠在一株粗壯的藍花楹下,手臂緊緊纏繞在齊硯腰間和%e8%83%b8膛,後背和%e8%83%b8膛彼此契合得毫無縫隙,呼吸輕輕灑在小青年後頸皮膚上。

齊硯麵紅耳赤,一動不動,接著聽見一聲低沉笑聲,帶著近乎無奈的寵溺,“怎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好歹也掙紮一下。”

“可我打不過賀老師啊。”齊硯歎氣,被賀千秋圈在懷裡,又緊張又忍不住沉溺,身後的心跳聲透過衣服和背肌,漸漸彼此融合一起。

“這倒是實話。”賀千秋揉揉懷裡小夥子腦袋,“大家在到處找你。”

齊硯還沒從賀千秋的擁抱裡回過神,又或者是裝作沒回過神來,“啊?我剛才看見杜鋒了,所以追過來了。沒、沒想到撞上了別人。”

別人兩個字取悅了賀千秋,他輕輕放開了齊硯,“回去吧。”

齊硯老老實實跟他回宴會大廳。

賀千明看見齊硯走回來,舉起細長的香檳酒杯,朗聲說:“你小子跑真快,過來罰酒三杯。”

齊硯:“……”雖然是華人聚會但還是西式風格,突然被賀千明這麼一吼,突然有種奇妙的中西合璧感。

賀千秋從弟弟手裡拿走酒杯,隨手放在身邊走過的侍從託盤裡,“老爸呢?”

賀千明奸笑,“生你氣所以先走了。”

賀千秋皺了下眉,沒說話。

齊硯圍觀,暗自感歎,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家庭這種存在真是神秘。

賀千明還想說什麼,突然摸出了在震動的手機,走到餐桌旁邊打開看。

唐刀發來了微信:出來陪我喝酒。

賀千明怒了,立刻回復:你算老幾!叫爺作陪就作陪?你不也在宴會上嗎,溜出去你爸媽知道嗎?

唐刀也回得很快:我就在旁邊的酒吧,限你十分鐘內趕到,不然我立馬告訴所有人,你本名叫九千歲。

賀千明大怒:皮癢了是吧?還有是賀千歲不是九千歲!

唐刀:少囉嗦,來不來?

賀千明:等我到了你就死定了!

唐刀:恭候九千歲大駕。

賀千明:滾!!

賀千明收了手機,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宴會大廳,隻留下一句話:“有急事。”

其他人隻能目送賀千明走掉。

齊硯:“沒有……問題嗎?”

賀千秋悠閒品酒,“讓他去。”

之後齊硯像是找到了%e9%9b%9e媽媽的小%e9%9b%9e,亦步亦趨跟在賀千秋身邊,同各界大佬會麵喝酒聊天。

同時也不動聲色打聽那個“交易商”的消息,可惜線索太少了,沒有人知道,連杜鋒都沒再出現過。

散場以後,齊硯蹭賀千秋的車回酒店。

賀千秋看起來比平時要沉默,齊硯拚命想話題,“對了賀老師,你以前是哪個樂隊的?一直做貝斯手嗎?有……錄音嗎?”

“學生時代的地下樂隊而已,在幾個酒吧裡唱live,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賀千秋點了煙,習慣性揉揉齊硯腦袋,“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齊硯也習慣性低下頭讓他揉,“真想看現場。”

“現場錄影全都被老爸銷毀了,死亡金屬這種東西,在老人家眼裡都是反社會。老媽不在了,也沒人能勸阻他。”

齊硯遺憾歎氣,“伯父……為什麼不再婚呢?”

賀千秋笑了,“賀家的男人天生專情,一輩子隻能愛一個人,何必禍害別人。”

齊硯心口一緊,手指抓著褲%e8%85%bf來回搓,“賀老師……也是賀家男人?”

賀千秋失笑,“是。”

“那賀老師……也是這樣?”

賀千秋沒回答,他轉頭看著車窗外,車裡光線昏暗,男人俊挺的眼眶輪廓隱沒在陰影裡。

齊硯隻覺得心慢慢沉下去,一邊忐忑不安,一邊期待,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賀千秋才說:“是啊。”

分明應該是讓人高興的事,賀千秋的語調卻沉重得讓齊硯笑不出來。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前世今生,賀千秋好像從來沒有跟誰真正在一起過。

雖然媒體報導過不少賀千秋的緋聞女友,各種身份層出不窮:美女作家、演員、編輯、音樂人、社交名媛、成功商人……

但沒有任何一個消息得到過賀千秋的回應。

賀千明倒是罵過幾次,有的是誤會,有的卻是借賀千秋名頭炒作,“也就我哥脾氣好不計較,要敢拿我來炒作,別以為是女人我就會放過她!”

賀千明言出必行,某次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在接受採訪時,表示跟賀大影帝合作非常高興,因為賀千明對她很溫柔,工作結束後還陪她一起回酒店。言辭之間的暗示十分曖昧。

之後賀千明也接受採訪,娛記專門提起這事,賀千明表示十分震驚:“啥?那個一路尾隨我回酒店的妹子不是粉絲,而是同一個劇組的演員?”

這響亮的一耳光,直接將那小明星打得原形畢露。

賀千明一向龜毛又愛抽,還時常犯二,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幹得多了。可架不住老爹老哥罩著,商家粉絲捧著,大家就吃他這套。

齊硯上輩子的最後,還是跟賀千明疏遠了,一則他跟了唐鉞,大家立場不同;二則唐鉞控製欲強,一邊捧他一邊給他處處設限,看著賀千明活得隨心所欲,可能還是有點嫉妒。

但是這輩子好像反了過來,賀千明在宴會上甚至表示了對齊硯的嫉妒。

他說曲海跟他不對盤了那麼久,賀千秋也無動於衷。結果那傢夥才對齊硯出手,賀千秋就毫不猶豫迎頭痛擊。

“大哥!到底誰才是你弟?”這句話最近快成賀千明的口頭禪了。

對此賀千秋的解釋是:“他對付你是二百五對二百五,對付小硯是欺負小朋友,性質不同。”

齊硯其實相當不爽這句話,他二十三歲了,擱老家那小縣城都是當爸爸的年紀了,可賀千秋仍然動不動就拿他當小孩。

他悄悄攥緊了拳頭,決定主動出擊,早死早超生!

“賀老師。”

“嗯?”

齊硯又遲疑了一下,深吸口氣,“我……”

車突然停下來,司機大叔沉穩的聲音插了進來,“到了。”

穩妥可靠的司機大叔抓時機的技術世界一流!

賀千秋仍然看著他,“怎麼了?”

齊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轉眼煙消雲散,淚流滿麵:“我今天謝謝你了。”

賀千秋看著小青年的苦瓜臉終於笑了,在鼓起的臉頰上捏了捏,“下車。”

齊硯才下車,賀千秋也跟著下來,一起進了酒店。

齊硯有不好的預感,“賀老師你房間在幾樓?”

“十五,”賀千秋極其自然和他一起進電梯,掏出房卡刷感應器,齊硯怔住了,“和我同一層……”

“實際上,”賀千秋依舊語調溫和,“我的房間在你對麵。”

齊硯突然有衝動去豆瓣發個貼:《我覺得賀老師喜歡我,請告訴我這不是錯覺,如果是錯覺我就絕食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_( :3」∠)_先更一章

晚上見=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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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巧用美人計

到了房間門口,齊硯還在飄飄然然,擰著門把手,猶豫地看背後。

賀千秋也打開了門,回頭對他笑笑,“早點休息,有事叫我。”

齊硯忙點頭,“知道了,賀老師晚安。”

等眼前的門再次合上,他才突然回過神來,“有事叫我”?住個酒店而已能有什麼事?

他深吸口氣,進了門脫了外衣,光腳踩著地毯繞圈圈。被賀千秋打斷的思路重新接上,他想了一會兒,終於笑了。死了這麼久,他也算釋懷了,所以想著想著還能笑出來,笑自己當初太蠢而且太心寬。

杜鋒知道他在意賀千明的死因,才會利用這一點,勾結“交易商”把他騙出基地。

多半還在他手機上動過手腳,再把所謂的證據交給唐鉞。

他區區一個二流歌手,究竟何德何能,值得這兩人大費周章設局陷害?

隻可惜想清楚也沒用了,時光倒流十年,那些經歷隻存在於他自己一個人的記憶中,這一次絕對不會再發生了。這麼一想,不免覺得寂寞。

放任自己傷春悲秋了幾秒鐘,齊硯立刻振作起來,進了浴室,邊洗澡邊繼續思考。

從今天看見的情況判斷,交易商現在就已經在從事情報生意,居然連潘朵拉盒都知道。如果查明身份,說不定能阻止杜鋒繼續跟他接觸。

杜鋒實在是個禍害,齊硯不得不承認,真麻煩,要不宰了他好了?

他翻了翻係統任務,道具和原材料,各種加成、提升狀態的不少,害人的卻一個也沒有。

就連睡神之淚也是“助眠”用,足以稱之為失眠症患者的福音。

又或者,斬斷他賴以作亂的根源也行。如今明確的有兩條,一條是唐鉞,一條是交易商。

齊硯沖完澡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摸出了手機,一咬牙,大義凜然找到那個號碼,撥通。

唐鉞當初給了他一個可以直接聯絡的私人號碼,言下之意很明顯。齊硯固然因為前車之鑒,嗤之以鼻,羅一平卻萬分感激,直接替他存在手機裡了。沒想到這輩子居然真有用上的一天。

接電話的是歐陽帆,語氣不是很好,“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四十二分,哪位?”

雖說紐約是半夜,可在國內正是大白天,齊硯也沒什麼壓力,再說那件事更重要……不抓緊時間就來不及了。

他態度良好地說了聲抱歉,“我是齊硯,能讓唐先生聽電話嗎?”

歐陽帆語氣生硬,“唐先生現在沒空,明天再說。”

齊硯硬著頭皮繼續騷擾:“我有現在非找他不可的事,請把手機交給唐先生。”

歐陽帆的聲音更冰冷了,“他現在沒空。”

齊硯鍥而不捨,“那他什麼時候有空?”

對方磨牙的聲音也透過聽筒清晰傳了過來,“明天!”

“哦,”齊硯語調溫柔,“知道了,謝謝。我五分鐘後再打來。”

五分鐘後他吹幹頭髮,披著浴袍坐在床邊地毯上,好整以暇,如約撥通電話。仍然是歐陽帆接的,嗓音裡透著慍怒,“你這人腦子進水了嗎?小心我告你騷擾!”

齊硯笑眯眯回應:“我打的是唐鉞的私人電話,要告也應該他出麵。還是說,你的權力已經大到可以替老闆做主了?”

歐陽帆深吸口氣,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