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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大陸的強大和富饒。沒能得到引路石去往大陸的修士羨慕不已,甚至在大陸之門開啟的這段時間,整個九洲陷入了一片殺戮之中,為了得到一顆引路石去往更高級的世界,簡直是不折手段。

根據早前的計劃,魔君十分低調的帶著已經集結到一起的魔宮修士們,從魔修這一方掌控的大陸之門離開了。魔修大部分都離開了,甚至沒有像其他的修士那般趁著最後一段時間好好在九洲搜刮一些財物傍身,所以殺戮之風並未波及到這些魔修的身上。

而樓玉也沒耽擱多久,緊跟著離開了九洲,玉仙宮宮主離開的那一天,九洲各大宗門的宗主幾乎都來送行了。玉仙宮沒有多少人,卻占據了一個大陸之門。通往大陸的四個通道並不互通,所以同走一條大陸之門的修士越多,風險越大,因為既然離開了九洲,那肯定是帶著自己所有的財物離開的,這時候隨便殺一個,都是不菲的收穫。

而玉仙宮獨自占據一方,若是有幸能跟隨樓玉一同走玉仙宮的大陸之門,不去跟一些散修或者宗門弟子一起走,人少一些風險自然也少一些。不過令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樓玉的徒弟,那位莫少宮主似乎並不打算去往大陸。

當樓玉將大陸之門的鑰匙交給莫少宮主之後,他就這麼站在外麵眼睜睜的看著師尊離去,然後當眾毀掉了大陸之門的鑰匙。也就是說,玉仙宮掌控的大陸之門,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去了。

莫筠不管眾人的猜想和議論,直接回了玉仙宮。他師尊雖然離開了,但依然給他留了不少的東西,玉仙宮中他師尊看不上的東西幾乎全都給他留下了,一整個宮殿能被他師尊看上的也頂多十之一二,看到空盪蕩的大殿,莫筠深深嘆了口氣。若是有機會,他自然也想要去師尊的那個世界看一看,疼愛了他三十多年的師尊,朝夕相處的師尊,他那麼敬愛那麼崇拜的師尊,就這麼離開了,要說沒有一點不捨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世上沒有不散的筵席,當所有相熟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之後,莫筠直接將玉仙宮煉化收為己有了,這也算是他對師尊唯一的念想了。

極樂宮每半個月的龍肉拍賣還在繼續,接連數月的腥風血雨也與莫筠無關了。因為魔宮離開了大批的弟子,有些人甚至以為魔尊也隨之離開,沒少打極樂宮的主意。當莫筠出門直接斬殺了兩個渡劫期的老鬼之後,再也沒人敢招惹極樂宮,也沒人敢小看這個魔宮的新任魔尊了。

接連數月,不知離開了多少修士,而逐鹿島卻因為龍肉的事情,從來沒有恢復過平靜。

莫筠看著頂著紫星宇皮囊的九思王,見他雙目呆滯,眼中完全死寂沒有絲毫的神采,便知道他這是真的將自己封死了。

「你以為你很愛他,其實最愛的不過是你自己,當麵對他被淩遲的痛苦,你選擇了逃避,看,這就是你的本性,如此自私。」

一旁已經無法維持人形的螭淺卷縮著趴在地上,身上的龍鱗已經不成樣了,這裡少一塊,那裡血跡斑斑。可是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趴在地上的大腦袋直直的看著九思王,哪怕他早就不是萬年前的那張臉了,可是卻依然怎麼看都不夠。等了萬年的愛人,他們甚至都沒能抱一抱,說說話。

看著麵前癡呆的男子,儘管他不願意相信,但思念了萬年,幾乎刻入了骨子裡的熟悉氣息告訴他,這就是他的九思。

如果他還能聽得到,螭淺很想對他說,哪怕隻能相愛一天,也不要再讓他等待萬年。萬年的等待太苦,太苦了。

當大陸之門徹底關閉之後,莫筠便開始戴著半截麵具整頓魔宮,但他再也沒有關注過極樂宮的龍肉拍賣。隻是有心人發現,每次拍賣龍肉的時候,那條龍從最開的掙紮到逐漸放棄,每次被人捆綁在台上時,他都會專注的看向一個方向,而那裡,隻有一個呆傻的癡呆之人。

一條巨龍,每月都被人取肉而食,一直持續了五十多年,那條龍才精血耗盡而死。隨之而亡的,是一個無人關注的癡傻之人。而那龍骨據說被魔宮的魔尊煉化成了龍髓,隻有魔宮當中出色的弟子有了極大的貢獻,才有資格被賞賜龍髓。

而青龍族的妖修最開始想要將那條龍爭奪回青龍族,說是那是他們的老祖,要求魔宮放人。結果直接被魔尊拔了龍角,十分狼狽的丟出了魔宮。但他們也不是沒有收穫,全靠那些青龍妖修所賜,魔尊的身份天下大白。原來這位魔尊不是別人,而是當年玉仙宮那位樓玉仙尊的徒弟,莫筠莫少宮主。

當這位魔尊的身份曝光之後,整個九洲一片嘩然。要知道自從樓玉去了大陸,玉仙宮則完全從九洲消失了,雖然大家都知道莫少宮主似乎留了下來,但卻是再也沒有聽過關於他的任何消息。所有有不少人說,沒了樓玉的庇護,這位曾經的第一天驕也不過如此。可是誰能想到,這位魔尊居然就是莫筠!

當年魔尊上位的時候,莫筠可不過幾十歲而已,甚至五十歲有沒有都還是個問題。可是那時的他,居然一人力敵六位渡劫修士,這……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事實勝於雄辯,魔尊的確是莫筠,而此時莫筠連百歲都沒有,在九洲已然相當於第二個樓玉了,修為神秘,無人能敵。那還是五十多年前,如今又一個五十年過去了,修為到了什麼程度更是無人能知,因為再也沒有人敢惹過他。

……..

一穿著怪異的青年傻愣愣的站在路中央,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極其陌生。好在這裡人類修士和妖修混雜,再詭異奇特的裝束都有,所以這人半長的袍子加緊身褲再加一雙居然鑲嵌了釘子的黑色靴子,風格詭異了些,倒也不難看。

就在秦嘯恆愣神的時候,一個長髮男子直直的朝著他撞來。秦嘯恆神情不變,而下一瞬,已經閃至十米開外了。那人一驚,眼睛提溜的一轉,一個鑲嵌著五彩斑斕寶石的盒子穩穩的投擲到了秦嘯恆的懷裡,然後飛奔而逃。

秦嘯恆看著手中的盒子,還沒來得及查看內裡之物,就被一群追趕而來的人團團圍住了。

「大膽毛賊交出寶珠,真他媽瞎了眼敢偷我雲仙宗的寶貝,簡直活膩味了找死呢!」一尖嘴猴腮的男子不分青紅皂白看著秦嘯恆就破口大罵,甚至直接亮出武器,招招致命。

秦嘯恆伸手一擋,徒手將那人手中的靈劍一寸寸的捏斷了。這時喧鬧的集市突然安靜了下來。這種熱鬧的集市每天打架鬧事那是家常便飯,但是高手過招卻少之又少。這個著裝怪異的青年還真看不出居然是個高手,於是圍觀的人這才來了興致。

尖嘴猴腮的人看到自己的靈劍居然這就麼被毀了,但到底不是個傻子,知道這人來者不善,於是收斂了囂張的氣焰,賠笑道:「誤會,誤會,這位道友,您手中的那盒子是我宗門遺失的,幸得道友拾得,若道友願歸還我宗,我宗定以厚禮謝之!」

秦嘯恆見過不少厚臉皮的,但是沒見過能諂媚到這種程度的厚臉皮。原本他對所謂的寶貝沒什麼興趣,若是追上來的人好言相說,他給了也就給了,這本來就不是他的東西。但這麼不問青紅皂白動手,打不過才求饒,他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

秦嘯恆無視那人的話,直接打開那華麗的錦盒,盒中放置了一枚黑亮黑亮的珠子,珠子似乎被陣法封印了,並沒有靈氣外溢,而秦嘯恆卻一眼看出了這東西的來源,根據莫筠留下的圖冊,這個貌似是黑彌珠,是一種極其珍貴的空間之物。雖然秦嘯恆並不太懂這個黑彌珠在這個修真界有多麼珍貴,但這是他沒見過的寶貝,反正他看這個人十分的不順眼,於是手一動,整個盒子消失不見了。

那人看秦嘯恆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將東西據為己有,但又自知惹不起,隻希望後麵來援助的弟子快點到。

「這位道友……」

尖嘴猴腮的傢夥話還沒說完,直接被秦嘯恆一掌拍飛了。秦嘯恆目之所及之處,那些圍著他的弟子就不自覺的後退。他們不過是煉氣期的小菜鳥啊,他們惹不起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嘯恆自然知道這群人肯定搬了救兵,雖然他也想要練練手,想要知道自己的修為在這個世界來看是個什麼水平,雖然森森說,哪怕是在萬年前的古靈族,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沒有自己確認過,還是沒個譜。不過現在可不是跟人打架的時候,還是盡快找到莫筠,練手的事,以後多得是機會。

當秦嘯恆直接禦劍離開之後,圍觀的人默契的切了一聲,這個雲仙宗真是欺軟怕硬啊,還以為能打起來了,結果被人家一招就嚇破了膽,連人家帶著寶貝走都不敢留。

秦嘯恆飛行了一段路程,看到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集市,於是打算找人問問,不然茫茫人海,他上哪兒去找莫筠。隻是根據莫筠所說,他師尊在這兒十分厲害,幾乎是萬人敬仰,但難免沒有帶有一些崇拜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師尊,所以還是希望莫筠說的師尊當真名氣很大就好。

而就在秦嘯恆打算找個看起來大一點的酒館時,在一個轉角處居然看到了之前將寶盒丟到他懷裡的男子。

蕭承允看到秦嘯恆的時候,隻覺得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朝著秦嘯恆嘿嘿一笑:「壯士,求放過QAQ。」

一間茶樓的雅間,秦嘯恆一邊飲茶,一邊聽著這個叫蕭承允的男人乾巴巴的解釋:「所以真正的寶貝在你身上,而你不過是想要禍水東引脫身而已?」

蕭承允被這個根本看不出修為的修士抓到了,隻好老老實實的招認,隻希望這人能放他一條活路,寶貝什麼的那自然是不敢想。

秦嘯恆將那個盒子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也許是出於慣性思維,見到有封印,所以即便感受不到靈氣也沒多想,現在將封印解開,發現這當真隻是一個神似黑彌珠的黑色珍珠而已。

「你作假的手段挺高。」

蕭承允苦著臉道:「我花了好幾個月專門找人製作的這個黑珠,就想著到時候偷龍轉鳳,可是沒想到偷盜時一個失手被發現,結果被那群人緊追不放,那人築基五層的修士,我的靈符耗盡之後絕對逃不掉,可是費心了好幾個月的東西我又舍不得白忙一場。」

秦嘯恆拿著真的那枚黑彌珠打量了片刻,道:「那你現在又捨得了?」

大概覺得秦嘯恆身上並沒有殺氣,所以蕭承允稍微放鬆了一些:「舍不得寶貝那就要捨命,我還是挺喜歡我這條賤命的,寶貝沒了,再找別的好了,命沒了,那就真是什麼都沒了。」

「以你的修為,這個東西你還無法煉製,而這黑彌珠隻是煉製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