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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充足之後,大陣便能開啟。」

莫筠斜睨了他一眼:「不止血煞陣這一個計劃吧,自己老實招了,別等我一個個的去問。」

霍晉穩了穩心神,也摸不清莫筠到底知道多少,但體內的奴印讓他不敢隱瞞,隻得將大中天的計劃全盤說出。

莫筠一幅幅的壁畫看著,一共有九大幅,每一幅畫都是一個殿主一生的過往。又是九,與殿中那支撐柱的數量不謀而合。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聽完霍晉的招供,與自己的猜測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涼涼地看了眼霍晉,輕嗬了一聲:「你們大中天的人,可真是夠狠啊,連同那些異獸在內,怕是有數百上千萬億的生靈,不單要被你們用以煉陣,還要奪取氣運,就連這聖地也被你們算計在內,聖地失了氣運,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情。」

霍晉也無法辯解,這的確是個狠毒的計劃:「血煞陣的業障太多,若不想今後的後人遭受天道因果製裁,隻得用氣運去化解。」

莫筠指了指其中一幅壁畫:「這是第七位殿主,上麵說他窮其一生,經歷了整整近十萬年,才終於觸及天道的一絲奧義所在,比起這位殿主,你們大中天可有人能及?」

霍晉一陣心驚口乾%e8%88%8c燥,不管是那位殿主活的年歲,還是那觸及到的天地奧義,全都是他聞所未聞的。剛剛與李玉石進來,並未對壁畫如此精細的觀看。沒想到,裡麵居然昭示了這麼含有深意的東西。他們修為久久受限,不就是傳承的斷裂麼。如果有完整的傳承,那是不是他們也能活那麼久。

聽到莫筠的詢問,霍晉頗有些羞赧地搖了搖頭:「別說十萬,便是萬年的也沒有,整個大中天,無一人能及。」

莫筠聞言微微勾%e5%94%87,笑著看向霍晉:「這隻是其中之一的殿主,能成為此殿的殿主,其他幾位想必不會比他遜色。整整九位足以改天換地的人物,曾經如此輝煌的大殿,如今呢?你們大中天又哪來的底氣,敢去做那謀奪無數生靈生機氣運的驚天之事。真是小兒無知,可笑可悲。」

莫筠說的雲淡風輕,霍晉卻聽的冷汗涔涔。曾經計劃時隻覺得早已掌握了一切,並且能順利到如今,更是早已將整個星球視如囊中之物。聽了這一席話,換個眼界再去看,可不就是小兒無知坐井觀天還在沾沾自喜。若是那大陣成,滅亡的恐怕不是小中天以及聖地,而是他們這群始作俑者。

莫筠不再說話,一旁的霍晉卻是越想越覺得後怕。最終,直直的朝著莫筠跪下:「還請主人示意一條明路。」

……

再說那秦嘯恆,與莫筠分開之後,直接落到了一處湖泊之中。好在湖裡並沒有什麼凶猛異獸,好不容易遊上了岸,目之所及之處盡是一片灰霧濛濛,陰森詭異極了。

秦嘯恆無奈嘆了口氣,真被莫筠說中了,果然被秘境分開了,也不知道莫筠現在在哪裡,這秘境有多大,什麼時候能找到他。

秦嘯恆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劍帝,劍帝身邊還跟著上次跟他在古寶市場遇到過的一個小青年,好像是叫聶遠。

劍帝看到秦嘯恆自然是高興的上前想要與他同行,見他獨身一人,忍不住有些擔憂道:「你跟那個少年分開了?」

秦嘯恆點頭:「這秘境進來之後,似乎都是打散的。」

劍帝無奈一嘆,他帶了幾十個弟子一道進來,可是分開之後一個都沒見到,好不容易遇到個人,還是大中天的。雖說現在大中天跟聖地有了齟齬,但畢竟隻是個小輩,所以一併帶著了。

這會兒見到秦嘯恆,劍帝頓時覺得遇到自己人了。說來他跟秦嘯恆接觸不多,見麵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卻下意識的心生親近之意,視為自己人。現在看他與那愛人分開,便開口安慰道:「進來這麼久,卻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過,這個秘境大概算比較安全的,你也不用過多擔心,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那少年的。」

秦嘯恆點點頭並未多言。

倒是一旁的聶遠聽聞他將莫筠也帶了進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便若有所思的沉默起來。

秦嘯恆卻突然朝聶遠出手,手中憑空出現那把神兵,鋒利的劍尖輕輕抵住聶遠的喉結。一旁的劍帝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隻是愣了一下,卻沒有出手的意思,負手站在一旁靜觀其變。倒是看到那把神兵時,眼裡閃過幾絲炙熱。

聶遠也被秦嘯恆突然出手驚住了,以他的修為其實要躲開並不難,但主要是太意外。壓下心中的恐慌,強裝鎮定的問道:「秦公子,為何?」

秦嘯恆雙眸無比犀利的直視聶遠,反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聽到我們提到莫筠,你心緒會有不正常的波動。」

聶遠一愣,真沒想到如此細微的地方都被秦嘯恆察覺到了,但多少是鬆了口氣,開口解釋道:「我一直在小中天生活,秦元帥的大名我自然知道,以你對莫筠的重視不可能將他帶去危險的地方,所以你將莫筠帶了進來,甚至在你跟他分開後也並沒有多麼擔心的樣子,就猜想莫筠身上應該是有保命之物或者另有自保的手段,說起來在進入聖地之前,我跟莫筠還有過一麵之緣,所以對於認識的人,自然會多關注幾分。」

劍帝微微眯眼,小中天的元帥?也不知東皇是否知道秦嘯恆的身份,如果知道,那這裡麵可就不簡單了。

秦嘯恆直視著聶遠的雙眸,見他眼神毫無閃爍,便知道他所說的就算不全,也應該不假。於是將劍收了回來。

聶遠大大的鬆了口氣,還好這位元帥並非冷血嗜殺之人,否則今天小命休矣。

劍帝見情勢緩和,笑著讚嘆了一句:「果然是神兵,並且還是王者級別的神兵,秦公子有此神兵若不選擇劍修,那實在可惜了。」

秦嘯恆看著手中的劍,不解道:「王者級別?」

劍帝也是意外:「莫非秦公子並不知這神兵的寶貴之處?」

秦嘯恆搖了搖頭,當初莫筠給他的時候,就那麼隨手一扔,說先用著,等以後修為高了再換更好的。

劍帝道:「這元器等級秦公子該是知道的,上中下三品,往上便是極品,極品同樣分三等,這把劍若是分品,那肯定是上等極品,而這劍一出,我的淩霄劍隱隱有著臣服之意,萬物皆有靈,有靈則有等級,你這劍能讓上品元器級別的寶劍甘心臣服,自然是王者級別的神兵,有生之年能有幸見到如此神兵,也算是無憾了。」

秦嘯恆點點頭,朝劍帝感謝到:「受教了。」

劍帝溫和一笑:「秦公子無需如此客氣,想來秦公子跟著那位前輩所見所聞都是高級之物,所以這等普通的常識反倒並不了解,索性這沿路無事,不若暢談一番以排遣這一路枯燥。」

秦嘯恆自然十分樂意,莫筠知道的事情極多,但那些很普通的事情反而陌生的很。正好趁此機會多請教一些,多做了解總不是錯事。

秦嘯恆不懂就問,劍帝知無不言,兩人一路閒談下來對彼此的好感更甚。聶遠則一路跟在他們身後當背景板,內心直感嘆造化弄人。當初知道司空正陽對這位元帥感興趣時,自己還曾嘲笑他眼界之低,怎麼會看上一個武者。如今這般,真是應了那句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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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邊走邊暢談時,遠處傳來一股波動。劍帝凝神望去時,秦嘯恆有些詫異道:「這是突破的氣息,有人突破了?」上一次莫筠的突破可是讓他畢生難忘,即便這次的威力簡直弱的不夠看,但這突破的氣息他卻不會認錯。

劍帝點點頭:「看這動靜,應該是煉氣大圓滿突破築基,看來應該有人在這秘境之中遇到自己的機緣了。」

劍帝道:「我們過去看看,這動靜應該會吸引不少人,也許莫筠也會在那裡。」

秦嘯恆點頭,隨著劍帝加快了腳步。聶遠也連忙跟著加快了速度。

突破的是八大家之一阮家的一個弟子。那弟子資質不錯可惜悟性不高。好在為人踏實勤奮刻苦,才有了這般修為。這次進來說白了,隻是家族用來探路的,即便這次是掌事者親自帶隊,但那高高在上的修為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而他們運氣好的能有所收穫,運氣不好的自然是埋骨於此。

哪知這次,這個阮文傑居然如此走運,不知吃了什麼好東西,一下子氣息暴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突破的階段。能夠圍觀他人突破,對於自身的感悟也是極有益處。所以修為高的連忙給他護法,助他能順利突破。

劍帝和秦嘯恆過來的時候,那個阮文傑已經經歷完了九道天雷。秦嘯恆一路有注意雷劫的數量,這會兒見人已經突破完了,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一旁的劍帝見狀問道:「秦公子可是有什麼不解之處?」

秦嘯恆看向劍帝:「不知劍帝當年突破,經歷了多少道雷劫?」

劍帝笑了笑,倒是有幾分自豪:「當初突破築基期,整整經歷了二十一道雷劫,這雷劫與自身實力,天賦,以及氣運息息相關,雷劫越強,則便是未來的成就越大,所以越是強大的人渡劫,也越發危險,隕落的可能性也極大。」

秦嘯恆一想到莫筠那九十九道雷劫,就心塞的無以復加。這得是多強才能引發天道如此妒忌,恨不得將人直接劈死。

那邊阮文傑渡劫成功,眾人連忙圍上來道喜,劍帝也走上前笑道:「恭喜阮家又得一實力大將!」

阮家的掌事者阮鳴正好在場,聽到劍帝的話,連忙撫須笑道:「僥倖僥倖。」那眉眼間的得意卻怎麼都掩不住。家族裡多了個築基強者,實力那是漲了一大截。這在其他幾家之中,也將會是個地位的權衡。

有人忍不住問阮文傑到底是吃了什麼,是否還有。聽人這麼一問,眾人均豎起耳朵去聽。這卡在最後一步的修士可不少,若是還有,那也不枉來此走一趟了。

阮文傑見那麼多人眼神灼熱的盯著他,一時有些緊張,卻還是說道:「不是吃了什麼,是阮州師兄給我喝了一口據說是能提升修為的東西,我剛喝下,就完全不受控製的被帶著突破了。」

眾人一愣,阮鳴也不由得感到詫異。如果有這種好東西,誰會捨得拿出來與人分享。就在眾人打算去找阮州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人了。

劍帝挑了挑眉:「看來應該是那阮州得到了一種不知功效之物,不敢自己嘗試,便讓給了你,若是你被毒死了那也怪不得誰,這秘境死人實在正常,可是你卻突破了,既然你說是喝的,那可能是一口泉水之類的地方,現在那阮州應該是去發現那寶貝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