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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直接帶著李家的人走了。

東皇揮了揮手,一直候在一旁的侍者連忙上前清理地麵,很快剛剛那些血跡都清洗乾淨了,就連擺放在大廳的花卉也換了一些香味較為濃鬱的,用來掩蓋血腥之氣。

出乎東皇預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大中天的其他人並沒有因為李家而疏離秦嘯恆,反而另外幾家的主事者都不著痕跡的跟秦嘯恆親近。東皇也明白,如果換做是他,明知這個少年背後有個極為強大的存在,傻子才會與他為敵。那李家關他們何事,以前為了求些丹藥,沒少受鳥氣。現在踢到鐵板了吧,真要說一句活該才是。

秦嘯恆看向那個眉目儒雅的中年人,微微垂眸,聽不出語氣的問道:「司空家嗎?」

司空明一時覺得有些怪異,但又沒有感覺到惡意,將心頭的疑慮暫且壓下,舉杯朝秦嘯恆:「正是,若是今後秦公子以及那位莫前輩得空,還請賞臉讓老夫一盡地主之誼。」

秦嘯恆與他舉杯:「自然,到時,可就叨擾了。」

☆、第89章 放肆大秦

莫筠聞著秦嘯恆身上的酒氣微微皺眉,秦嘯恆看他的模樣卻忍不住笑了笑:「你這個表情跟我媽好像,每次我媽聞到我爸身上酒氣熏天,她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皺眉。」

莫筠不客氣的朝著秦嘯恆腦門彈了一下:「喝多了吧你!怎麼說話呢!」

秦嘯恆一把抓過讓他心癢很久的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握住,就不想放了,然後不顧莫筠的掙紮將人拉入懷裡緊緊抱著:「讓我抱會兒莫筠,你知道今天我是什麼感覺嗎?」

莫筠聽到秦嘯恆的話,莫名就不掙紮了,心想著,看到別人一隻手指頭都能捏死他,估計心理落差挺大的。尤其是,從前都是他作為那個保護者的角色,現在卻淪為了被保護的一方,大概,有點傷自尊?

秦嘯恆滿足的抱著莫筠,那帶著溫熱的身體一下子占滿了他的心口,還有那淡淡的體香,讓他恨不得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就好。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泛起一陣朦朧的光暈。

「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莫筠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聽錯,一把推開秦嘯恆,滿臉詫異:「開心?你差點被人弄成白癡了,你開哪門子心!?」這秦嘯恆真是喝多了吧,不過也是,修士喝的酒可跟小中天的不一樣,看來醉的不輕。

秦嘯恆卻是看著莫筠笑而不語,月光下的莫筠,真好看,就連臉上那細小到微不可見的小絨毛,都好看的他移不開眼光:「莫筠,跟我在一起好嗎?」

秦嘯恆一直想要說卻又不敢說的話,現在也不知怎麼一下子說了出來,可能有點衝動,但他不後悔,因為,這就是他心底最大的渴望。

莫筠心尖跟著一緊,還有幾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看著秦嘯恆那認真的神情,指了指房間:「你喝多了,現在,回你房間去睡覺。」說完直接轉身就走,跟醉漢有什麼好較真,他又不傻。

秦嘯恆今晚卻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莫筠,也不知真是藉著酒勁還是那個閘口一開,就毫無顧忌了。攔住了莫筠的去路,一雙大手如鐵鉗一樣緊緊抓著莫筠的雙肩,生怕他會跑掉似的: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所以我喜歡你我敢說,讓你跟我在一起卻不敢說,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是我知道,起初一開始,你是帶著愧疚,感激,甚至是償還對我好,所以我不敢說在一起的話,我想等到你真的對我動了感情的那一天,可是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我一直等,你就一直逃,如果我不主動一點,你就會一直刻意無視掉這份感情,甚至無視掉你自己的那點心動,莫筠,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不是那些我不知道什麼事情引起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愛情,我能感覺到的,是愛情。」

莫筠整個被他繞暈了,推了幾次沒推開這個醉酒的混蛋:「什麼知道不知道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秦嘯恆,你別跟我在這兒耍酒瘋啊!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出手麼!」

秦嘯恆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莫筠,真是喜歡的不得了,修為那麼高,真的想要推開自己,哪裡會推不開。心念一動,笑著問道:「莫筠,修士,是不是就要修心,隨心所欲?」

「當然不是!」莫筠幾乎脫口而出的反駁,喝了點酒就如此膽大包天,要是再讓他隨心所欲,那就真的隻能用捆仙繩將他綁床上了,或者直接敲暈?

秦嘯恆莫名有幾分委屈:「是你說的,要是有什麼念頭不通達了,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我看你現在就走火入魔了。」

莫筠手中凝結出一顆水球,劈頭蓋臉的朝著秦嘯恆丟過去,然後自身立即防護開,一點水花都沒濺到,而秦嘯恆已經跟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濕透了。莫筠輕哼一聲:「酒醒了吧!」

秦嘯恆鬆開了一隻手,抹了把臉上的水,點點頭:「我有個念頭一直無法通達,你幫我通達一下好不好。」

通達你個鬼,就知道跟醉漢不該較真,直接拍暈丟床上去不就行了。而下一秒,莫筠就傻眼了。眼前秦嘯恆的臉猛地放大,那緊閉的雙眼,%e5%94%87上的溫熱,還有腰間如大鉗一般的手,無一不告訴莫筠,他被非禮了!居然被一個醉漢偷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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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嘯恆掀開被子,一股濕黏讓他忍不住臉紅。一想到旁邊房間裡的人,秦嘯恆就有點手足無措心跳加速。昨天晚上他幹的好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月色下那雙漂亮的眼睛驚詫的瞪大,眼裡滿滿倒影著自己,那交纏的氣息,還有那甜蜜醉人的觸感,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再幹一次!

唯一的遺憾就是,莫筠修為比他高,分分鐘就被莫筠製服了,還那麼不客氣的將他拎起來丟回房間。想他堂堂元帥,居然被人拎起來丟回房間,幸好沒有外人看到。

秦嘯恆起來衝了個澡,然後十分殷勤的去做了早餐站在莫筠門外候著,聽到裡麵半天沒動靜,忍不住敲了敲:「莫筠,起來了嗎?莫筠?」

門突然被打開,然後秦嘯恆手上放著早餐的托盤,就這麼詭異懸浮著自動飄進房間裡,秦嘯恆詫異的眨了眨眼,剛想往裡麵看一眼,啪的一聲,門再次被合上了。秦嘯恆摸了摸鼻子,看來這次真是惹的不輕,氣性不小。

隻好無奈道:「聽說,另外那一帝一皇今天會到,還有很多煉丹師慕名而來,聖城裡麵好多商店商場有各種修士的物品賣,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們來了之後,都沒有出去轉轉。」

房中傳出一聲冷哼:「慢走不送!」

秦嘯恆頓時笑了起來,還跟他說話就好。秦嘯恆剛準備說什麼,就聽到樓下海滄瀾叫他的聲音,隻好道:「那你好好休息,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記得,我不該那麼唐突,但我不後悔,莫筠,等我追上你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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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筠一邊悠哉的吃著早餐,秦嘯恆用的都是靈獸肉還有靈果,味道還不錯,聽到秦嘯恆的話,暗自冷哼了一聲。一個煉氣兩層的小菜鳥想要追上元嬰期修士,不是不可能,至少數百年內是沒可能的,那還必須是有大機緣的情況下。

追吧,追死你!

一大早,就有不少的人前來送上拜帖。守在小木樓外的侍者看到來人就通報一聲,好在海滄瀾等人也不是等閒之輩,修為不如人,可是架不住有幾百年的閱歷啊,跟他們打交道三言兩語就詢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然後你好我好的將人送出了門。那些送拜帖的有些聰明的還沒走出孫府,就發現自己無功而返了。有些腦子轉不過彎的,直到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四人之中,以俞忌為最,畢竟人家本來就是政府的人,最擅長玩弄權術,那說話的藝術叫人嘆為觀止。一早上不知道打發了多少撥人,但是也從那些人口中知道了不少的消息。這也是為什麼莫筠並沒有讓東皇禁止外人靠近的原因。

他們,包括秦嘯恆在內,對於聖地也好,大中天也好,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所以難免要跟人交流,否則信息從何而來。

等到東皇派人來請秦嘯恆,說另外一皇一帝到了,他們這才去喊秦嘯恆。見到秦嘯恆下來,海滄瀾一時感慨良多:「昨天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難怪一身酒氣的回來,那些大中天的人可不好相與,不過你小子也夠勁,說動手就動手了,那續魂玉可是好東西,可惜了。」

秦嘯恆微微笑道:「這次大中天也會拿出一部分東西參與三皇的拍賣,其中應該也會有續魂玉。」

海滄瀾無奈揮手:「快走快走,別讓人久等了,在孫府還好,有前輩照應著,如果出了府你自己可要當心,那李家的恐怕對你恨之入骨了。」拍賣,他們現在吃住都是藉著前輩的光省了,但還是沒錢去競拍,窮啊。

一旁的豐讓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恨自然是肯定的,可是這斷手斷腳,就是武者都能續上去,更何況修士,而且他們還有續魂玉,又是煉丹世家,讓那個李玉柏恢復應該不成問題,就算他們恨,忌憚著前輩,想必也不敢對嘯恆做什麼。」

另外三人倒不會這麼樂觀,有時候失了麵子的恨比直接殺人的仇更深。昨天秦嘯恆當著另外七大家還有東皇的麵,對於求和的寶物不屑一顧,還是出手傷了人,就算沒有取他性命,這仇,恐怕真的不死不休了。現在雖然忌憚前輩,但今後的事誰又知道,一旦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咬死秦嘯恆。

而李家此刻真是焦頭爛額,他們本來就是煉丹世家,對於丹藥那絕對比別人多,這斷肢重生的神藥雖然沒有,但續接斷肢的還是有的。可是事情並不如他們的意願。

李玉柏的手腕斷的那是乾乾淨淨,斷口處一點碎肉破皮都沒有,甚至連骨頭都沒有裂,簡直就像是切豆腐似得,平展的不得了。等他們將李玉柏抬回去準備治療的時候才發現,從那斷掉的手腕處,有一種他們不知道的東西,正在蠶食著李玉柏的生機。

李玉石擦了藥膏,那腫的比天高的半邊臉總算是消了一些,至少說話沒什麼障礙。仔細看了看清理後的傷口,李玉石有些不可置信:「蠶食玉柏生機的,該不會是那個秦嘯恆的劍意吧?」

一旁幾位李家有點身份有點見識的丹師有些不願相信:「那年輕人才多大,咱們看不出他的修為,極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遮掩住了,但就他的年紀閱歷,絕對還無法修煉出自己的劍意,就連劍帝,前後近三四百年才修煉出自己的劍意,那還是利用了劍意石,這世上能有幾塊劍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