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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449 字 1個月前

櫻的臉,離櫻沒有動,靜靜的立在他的麵前,俊雅的臉上浮起深深的同情。

同情這個與自己作對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從頭到尾都被嫉妒矇蔽了理智,他所謂的憎恨其實隻是一場空。

母後與父王臨終的時候,都許了相同的願望,想見一見那遠走他鄉的大兒子!

多說無益,離櫻轉身,安靜的離去。

牢房裡發出一陣野獸的低吼,鐵鏈被拉直,像一根繃緊的線。

第二日,負責看守地牢的人慌慌張張來報,

說聖皇引咎自盡。

離櫻聽了,無悲無喜,淡淡下令:“厚葬他!”

一代聖皇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聖朝將迎來新的春天!可是這春天是否來的有些遲?

因為失蹤的幾人還是沒有找到!

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若薇,若薇醒醒,看著我!看著我!”耳邊不斷傳來急促的呼喚聲。

“她發燒了!”

“那怎麼辦?這鬼地方有大夫沒有?”

沉睡中的小女人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明明意識清醒,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說話的兩人一個是容恆,一個是夏桀!而在她身邊轉來轉去的是狻猊,柔軟光滑的皮毛蹭著她的手臂,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好困!

身邊涼颼颼的,好冷……

若薇情不自禁的往身後那個寬闊的懷抱裡緊縮,但是依舊很冷,蒼白的脣瓣不停的哆嗦著。

“你抱著她,我去找藥!”說完,溫暖離她而去,緊接著,另外一個懷抱緊緊的擁住她。

“你什麼時候懂得醫治了!”

“管的著麼?”

一陣混亂的踩踏聲,腳步漸漸遠了。

冰涼的脣落在她額頭上,容恆一寸一寸的親%e5%90%bb著懷裡滾燙的額頭,大手不停的搓著她的後背,想用這種方法讓她暖和,可是不管怎樣,懷裡的人依舊瑟瑟發抖,口中喃喃自語:“冷,好冷!”

“薇薇不冷了,等夏桀采了藥回來就不冷了!”心慌意亂的安慰著懷裡的她。

容恆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擁有英俊的相貌,至高無上的權利,行事作風凶狠殘暴,儘管這樣,卻還有無數的女子為他神魂顛倒,甘心為他沉淪,可偏偏的,這樣的他卻最終選擇她。

容恆緊緊抱著若薇,脣瓣抵著她的額頭,雙眼死死的望著遠處渺小的聖宮!

那一夜的大水將他們衝到這個山坡上,等他們醒來,若薇卻不知去向,他們瘋狂的尋找,最後在一處小水窪裡找到她。

當時大家的呼吸都停止了,她滿身的泥濘,全身都泡在水裡,小臉雪白的好像一層白紙。

光是回想當時的情景,心都會痛。

容恆又用了幾分力,緊緊抱著懷裡的人。

“若薇!”他鼻音很重,雙臂纏繞著懷裡柔軟的身體,此刻他不是容國金殿上的容王,也不是那個笑看天下風雲的強悍男子,更不是那沉醉在風花雪月裡的糜爛帝王,那麼多華麗的高冠壓下來,最終卻忘記自己也是人,就如同現在,他會無助,會恐懼,會怕……

原來他,是那麼脆弱!

“若薇——若薇——”一遍一遍的呼喚著,喚的人心碎。

狻猊在旁臥著,綠眸中的敵意漸漸消失,就算是瞎子也看的出來,容恆對若薇絕對不會有半分傷害!

夏桀回來了,手裡提著亂糟糟的葉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篝火已經生好了,容恆親自將草藥在旁邊的水窪裡洗乾淨,旁邊有個破了一半的瓦罐,容恆將若薇送到夏桀手裡,自己起身親自熬藥。

看著容恆手腳熟練的控製火候,夏桀眯起眼:“怎看不出來你會的東西還蠻多的!”

容恆嘴角一鉤:“當年本王的母妃是名藥罐子,別人伺候的不周到,本王便親自來,久而久之,熬藥對本王來說已經沒什麼了!”

夏桀低頭看了看若薇蒼白的容顏,心中一痛,如果她醒著,一定會說,容恆你就吹吧!

藥很快熬好,夏桀將藥湯放在冰冷的水裡叮涼之後,扶著若薇慢慢灌下去。

可是她雙脣緊閉,藥汁順著嘴角滑到衣領裡。

夏桀皺起眉頭,端在手裡的藥碗微微顫唞著,她病的不輕,連藥都灌不進去了。

抿抿脣,夏桀一揚脖子,將所有湯藥灌進嘴裡,然後貼上那兩片冰冷的脣。

容恆在一旁看得十分不爽,但是夏桀這個法子很有效果,藥灌下去了!

喂完了藥,容恆默不做聲的走向旁邊的小樹林,沒一會,手裡多了兩隻還在掙紮的鬆%e9%9b%9e。

“今晚的晚餐!”容恆隨手將鬆%e9%9b%9e仍在地上,斜睨著夏桀,好像在說,下麵的就是你的活了!

夏桀不動聲色的拍了拍還在沉睡中的若薇,將她小心的放在旁邊乾枯的稻草上。

這貼心的動作看在容恆眼裡就是一種挑釁,在這場愛情的爭奪戰中,他容恆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孩子,如果他能像夏桀那樣跟若薇生個孩子,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

不用別人去催促,夏桀便很自覺的拎著地上的鬆%e9%9b%9e走向不遠處的湖邊!

這兩人都是天之驕子,從小到大雖然都吃過苦,但是再如何艱苦,卻輪不到他們親自料理膳食。

如今夏桀親手將洗好的鬆%e9%9b%9e弄在架子上烤,這滋味恐怕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有數吧!

環境這麼艱苦,少吃少喝,聖宮離這裡並不遠,背著若薇回去也不過一天的路程,但他們誰都沒有提過回去的話題!

錯了,應該說,從頭到尾,這兩人都沒有說過多少話。

容恆依舊看夏桀不順眼,夏桀看容恆亦然。

可現在的逆境讓他們不得不團結起來,等待若薇醒來!

香味漸漸飄散開來,容恆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按耐不住了,夏桀撇了他一眼,假裝看不見,繼續翻動著手裡的鬆%e9%9b%9e。

喝了藥的若薇鼻翼顫動,輕輕嗯了一聲,原本趴在地上閉目養神的狻猊倏地從地上站起來,幾步來到若薇身邊,圍著她來回轉悠,鼻子拱著她的小臉,溼潤的大%e8%88%8c頭不停的掃蕩著她依舊滾燙的額頭。

夏桀與容恆同一時間站起來朝這邊飛奔過來。

“若薇,若薇!”夏桀最先到達,一把抱住乾草上柔軟的身體,大手緊張而又小心的拍打著微微泛著紅潤的臉頰。

“嗯……”若薇低低的咕嚕了一聲。眉頭輕輕皺著,小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

容恆與夏桀同時麵露喜色,兩人圍在她身邊,一個掐人中,一個搖晃肩膀,但是若薇還是沒有想醒的跡象,仿佛在夢裡被人拽住了。

兩人迫切的想她醒來,她暈睡的這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心驚膽戰。

狻猊在旁焦急的低吼。

沉重的眼皮終於開始顫唞,纖長的睫毛像兩雙蝴蝶的翅膀,煽動著。

“若薇——”

若薇醒了,吃力的張開眼睛,兩張模糊的輪廓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晃的頭好暈。其中好像還有一隻狼頭……

“狻猊……”

夏桀,容恆:“……”

還沒清醒,就叫別人的名字兩人同時回頭看向旁邊渾身銀白的狼,好像那一晚聽見若薇大喊,狻猊快跑!喊的就是這頭狼吧!

聽見若薇的囈語,狻猊身體一拱,就將夏桀與容恆擠到一邊去了,夏桀跟容恆表情木然。

狻猊愛憐的%e8%88%94了%e8%88%94若薇的腦門,又用爪子推了推,仿佛在催促她快點醒來!

若薇醒了,這回是徹底的醒了。

焦距漸漸凝聚,她萬分詫異的看著懸在雙眼上方的頭顱。毛茸茸的,有點像阿拉斯加!

“狻猊……”若薇伸出手圈住狻猊的脖子,腦子還處在遊離狀態,說話仿佛喝醉酒一般:“你沒事真好!”

狻猊張口咬住她的脖子,在上麵留下淺淺的牙印,若薇吃痛,猛地睜大眼睛,這一次,她更清醒了。*思*兔*網*

“幹嘛咬我?”若薇捂著脖子從地上吃力的撐起身體。

狻猊低吼一聲,綠眸閃亮,傾身%e8%88%94了%e8%88%94她的手背,若薇將手鬆開,狻猊順勢將咬的地方%e8%88%94了一下,仿佛在幫她安撫。

若薇虛弱的彎了彎脣,用腦袋頂了頂狻猊:“就知道你舍不得!”

狻猊鼻孔噴氣,傲慢的扭過頭!

容恆與夏桀居然很配合的保持安靜,兩人都在等,看看這妮子什麼時候發現他們兩個。

若薇一扭頭就看見兩個鍋底臉橫在眼前!

夏桀伸手,若薇嚇了一跳,意外的,他並未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隻是將手背搭在她額頭上,試了試。

那冰冷的溫度,若薇心裡一怔,他的手好冷!

容恆看了看夏桀,關心問道:“燒退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比剛剛好一點了!”最起碼她能動了,夏桀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若薇那蒼白的容顏,冷傲道:“肚子餓不餓?”語氣雖然還有些冷硬,卻帶著濃濃的關切。

這時,一股焦糊味道傳來,容恆暗叫不好,連忙跑到火堆旁,那兩隻鬆%e9%9b%9e已經著火了,

手忙腳亂的一陣拍打,鬆%e9%9b%9e雖然保住了,但是表麵烏黑,活脫像個黑球。

大家皺著眉看著原本可以很美味的晚餐如今變成這個模樣。

“怎麼辦?”容恆問道。

“什麼怎麼辦?”夏桀茫然。

“東西給你烤糊了你說呢?”

若薇跟狻猊互相對視,內容不言而喻,這兩人是要打起來啦?

父王,娘親被搶了?大結局全

容恆跟夏桀終究沒有打起來,倒不是兩人礙於對方的身份或者其他什麼,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兩人都餓的前%e8%83%b8貼後背,打架這種十分耗費體力的事委實要不得。

若薇發燒,身體各個零件都差不多罷工了,感覺不到餓,於是就裹著衣服沉沉睡去。

睡到一半居然做了一個十分有創意的夢。

夢裡四周都是炸雷的聲音,有點像導彈發射爆炸而產生的巨大響聲。地動山搖,她、容恆、夏桀、離櫻、白澤、狻猊同時躲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麵。

灰塵到處都是,大家灰頭土臉的坐在一張大桌子邊上。

夏桀滿麵愁容道:“沒想到打倒了聖皇的我們,今天要喪命在段微手裡!”

離櫻身穿的白衣已經變成黑衣了,越襯的他臉色蒼白:“估計我們今晚隨時都要上西天!”

若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怎麼了?”

容恆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段微實在太厲害了,他用導彈毀了我們所有的兵馬,現在外麵到處是地雷,你千萬不要亂跑啊!”

若薇倒抽一口氣:“那還蹲在這裡幹什麼?趕快逃啊!”

狻猊在一旁很認真的點頭!

“這樣吧,我們挖五個洞,一人一個洞躲起來,等外麵的炸彈炸完了,我們再出來!”白澤提醒道。

“對啊,好漢不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