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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319 字 1個月前

人麵對?

“他還跟你說什麼?”捧著掌心的虎符,咬緊牙關問道。

“主人說,你在那裡隻會亂他的心!”白澤直言不諱,將容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重複一遍給若薇聽。

因為我瞎了?所以你覺得我幫不了你什麼對麼?死死的咬住嘴脣,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還說人一希望你活著,你活著就是他的希望!”這句話很深奧,他一直都不明白。

但是若薇明白,容恆將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隻等與聖皇來個魚死網破。可笑的是,她到現在才看明白容恆這個人,他是那種表麵輕浮,內心容不得一絲瑕疵,寧可玉碎不予瓦全的剛烈之人!

站起來最後望了一眼容國皇都,若薇毅然轉身。

“白澤!”

“嗯?”

“你為什麼要跟我走!身為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我不喜歡那個地方!”

“跟著我可能沒有很多人伺候你的?”

“其實……其實我自己可以伺候我自己的!”

“那就好了!”

走下山路,外麵就有一輛馬車接應,看來容恆安排的很妥帖什麼都算進去了。

坐在馬車裡,若薇閉目養神口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裡五光十色,那是一片開的如火如荼的白梨花。

瓦藍的夜空,明月當頭!

白梨花帶著露水,印在漆黑的夜裡,美麗的一塵不染!

有個人斜斜的倚在梨花深處,沉甸甸的花苞簇擁在他背後。

身體穿花而過……那晶瑩的露水粘在手上,一片沁涼。

“若薇,本王會永遠記得這一夜的!”夢中,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她耳邊這樣說!

睡夢中,若薇輕輕彎起脣,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下來!

馬車順著逶迤的山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朦朧間,若薇被一陣金屬撞擊聲吵醒,自從眼睛看不見之後,她的聽力與日俱增,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能吵到她,更別說這種類似於兵器碰撞的聲音了!

蹭從馬車裡坐起來,馬車已經停下了,若薇連忙掀開簾子,卻感覺有個人歪倒在外麵,用手摸了摸,那身體還是熱的。

是車夫!

“怎麼回事?”若薇足尖一點,飛離馬車在不遠處的空地落下,她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裡一陣慌亂。

幾番快速的叮叮叮聲之後,緊接著好像是身體倒下的聲音,然後就聽到白澤喘了幾口氣道:“有幾個穿黑衣服的人跟蹤我們!”

“……你把他們都殺了?”若薇口齒有些不清楚,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難不成又是聖皇?

“是的,主人說不管是誰,隻要是穿黑衣服的,格殺勿論!”

若薇吞了吞口水,世上還有像白澤這樣的保鏢麼?見到黑衣服的就殺?容恆到底怎麼想的?

“把他們的麵罩都拉下來看看!”若薇吩咐道。這才走了多久,就被人惦記上了?而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可恨至極。

過了一會,白澤過來道:“不認識!”

你要認識就有鬼了!若薇在心裡好笑。

提起盲杖,若薇顫顫巍巍的走到那幾具屍體麵前,蹲下`身體耐心的摸索著,可是一無所獲。

“把他們的衣服脫下來看看!”如果是殺手組織,應該有什麼記號吧?電視劇上都這麼放。

白澤依言,將所有人都脫的精光,赤條條的堆放在一起,眼盲的緣故,若薇並沒有害羞,大膽的在他們身上摸索著,想摸到一點關於他們身份的東西,可惜的是,還是沒有!

“他們身上就沒有什麼特別的紋身?”

“沒有啊!”

若薇有些氣急敗壞:“這都是什麼組織?”身上什麼都沒有,連個錢都沒有!

白澤也跟著嘆氣:“我也不知道!”

“這條路線是容恆指定的麼?”

“嗯,隻有我跟主公知道!”

容恆做事絕對不會這麼馬虎大意,將這麼機密的事情泄露出去,他們才出宮多久便被人釘上了?要說的話,除了容恆不會有其他人有這個本事!

腦海裡浮現聖皇兩個字,若薇彎起脣角,看來追捕遊戲正式開始了!

“白澤,你有辦法聯繫到那一萬人麼?”

“你要做什麼?”白澤好奇道。

“全部轉移,我們要換路線!”若薇堅定不移道。

“可是……這條路是最安全的!”人煙稀少,而且四周又不容易埋伏人!

聽完白澤的解釋,若薇搖搖頭:“計劃趕不上變化,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對我們很不利,隻能換路線!”

一聲哨聲,半空中俯衝下一隻飛鷹,輕巧的落在白澤肩膀上。

“我現在就去傳話,讓他們轉移!那我們轉移到哪裡去呢?”

若薇思索了一陣,堅定道:“安國!”

那是她的家,那裡有她的家人。沒有比那個地方更安全的了!

跟白澤大致說了一下改變的路線圖,白澤立刻放飛了肩膀上的飛鷹。

做完這一切,白澤跳上馬車,調轉馬頭,朝著反方向奔襲而去!

越來越遠了,此時此刻,若薇忽然想到了果果!

六年前她為了逃離那傷心的地方把他丟下了,因為她沒有能力養活他,在夏桀身邊,他會過的很好!

仿佛是往事重演,上一次離開的痛苦遠遠沒有這一次那麼深刻,那個時候果果還是小孩子,才生下來一個月,不會說話,不會逗人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離開了除了會偶爾想念並不會有其他情緒,也許那個時候是她太過自私,太過不成熟了,走的那樣決絕!

可是六年後的今天,她又做了同樣的決定,一個人默默的離開,跟之前不同,這次不是逃避,而是為了生存。這次的離開隻是暫時,她還會回來找他!可是一想到果果心就開始絞痛。滿腦子都想著他的笑,他的童言無忌,還有他心愛的小茶壺。

果果,你放心,娘親會來接你的!

……

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道,若薇苦悶的閉上眼睛。

怎麼會這樣呢?她臨時換了路線,這一路上的追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多了,就好像在他們身後有一隻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不管她做什麼都被人窺視著,這種感覺很可怕。

一天經過三場廝殺,白澤明顯有些疲累,即便武功再高,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也會由高手論為低手。

馬車裡,若薇握著白澤溼潤的掌心,語氣顫唞:“你怎麼樣?”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他們隻是臨時決定露宿荒野,卻沒想到引來了那黑衣人,而他們又是在人最困的時候動手,白澤這幾天忙著趕路,又要照顧她,光聽聲音就知道他很累了,一番打鬥之後,那些黑衣人雖然都被白澤的劍劃破喉嚨,但是長期得不到休息的他一個不小心還是被人劃傷了手臂。

若薇扯下紮頭髮的繩子,為白澤包紮,鼻頭上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白澤低低的呻[yín]一聲:“我好困!”

白澤做殺手的時候,雖然到處跑,但是他每次殺人之前都會吃飽穿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風餐露宿,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困了就睡吧!他們可能不會這麼快追來的!”抱著白澤,若薇覺得後頸一片冰涼,聖皇太可怕了,這一路下來她已經換了無數的路線,連她自己都搞不清到底往哪裡走,聖皇卻能精準的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

如果說有奸細,那現在就他們兩個,不是白澤就是她!難道是她自己說夢話把所有的路線都告訴聖皇的?白澤就更不可能了,那樣的智商能成為奸細,那選拔他出來的那個人估計也是一棒槌,可問題是,到底怎麼回事呢?

白澤咬咬脣,倒抽一口氣,若薇連忙鬆開了力道:“怎麼了?是我壓痛你了麼?”

“嗯!我的傷口好痛!”聽他的口氣有些難以忍耐的樣子。

若薇心急如焚,她看不見,所以不知道那一刀砍的到底深不深,重不重,加上這裡也沒有藥物,她更不懂得如何醫治。加上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傷口很容易惡化,萬一真的惡化,或者刀劍上有毒話,白澤就完啦!

“走!去鎮上!”一咬牙,若薇篤定道。

手腕被抓住,白澤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能去鎮上,他們會發現我們的!”

“你手受傷了知道麼?不治好萬一留下後遺症怎麼辦?”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被不被發現了,除非她會隱形,要不然怎麼都逃不掉聖皇的追捕。

他們已經跑了十幾天了,每天至少三撥人前來刺殺,就跟當初白澤殺段微一樣,一次殺不了你,我分兩次,兩次殺不了,我平均每天殺你一次!最後段微就差點死在了白澤堅忍不拔的精神下!

“可是我們不能去!”白澤很少這麼堅定一一除了殺人!

“為什麼?”

那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慢慢的垂下:“因為我的母後跟父王會找到我!

若薇怔了怔,終於明白他所謂的不能去是為什麼了,太後好不容易找到了兒子,豈能說讓他走就讓他走?可是他現在受傷了啊!

白澤道:“隻要我們今天晚上跑出容國邊境,就不怕了!”

“你能堅持麼?”

“我可以的!”白澤很認真的點點頭,比起那富麗堂皇的牢籠,他更情願跟若薇在一起!她跟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是笑眯眯的,而那些人跟他說話都是板著臉,一絲笑容都沒有口而且盡讓他做那些他不喜歡做的事!他死也不要回去!

“若薇!”白澤輕輕喊了一聲。

若薇連忙低下頭:“什麼事?”

“你喜歡主人麼?”

“喜歡啊!”相信沒有人不喜歡容恆,風趣、感性、慵懶、迷人,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誘惑,說不動心那是假的,當他揭開那冰雕的麵紗時,她的心臟在不停的緊縮,洶湧澎湃的血液直灌入頭頂。而且他們也有過太多太多回憶,有美好的,有憤怒的,有不開心的,也有開懷的!每一樣挑揀出來都能讓人會心一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喜歡?但是她也知道,這也僅僅存在於喜歡,她給不了更多。

“那你也喜歡夏桀麼?”

若薇皺起眉,輕笑一聲:“你今天怎麼那麼八卦啊?”

喜歡麼?不知怎麼的,夏桀這兩個字一說出來,心裡就有種奇怪的感覺,想看見他,又不想看見,想抽他,又不想抽他,每次見他的時候,心情總是會因為他的霸道變得很糟糕,但有時候想想,好像他說的也對,就拿當初讓她離開來說,如果那個時候她就走了,或許白澤也不會跟她一起受苦受累。變成世界上最苦逼的殺手!

“那你喜歡奕之厲邪麼?”

“喜歡!”這兩個字若薇異常的堅定,喜歡他馬上去死!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成天就知道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都尼瑪做爸爸的人了,也不知道為兒孫基點陰德。不過喜歡狻猊是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