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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313 字 1個月前

解釋道:“為師要去捉段微迴天機穀,不能在這陪你了!”

“師傅要走?”若薇這回聽懂了,卻有些驚訝。

“是的,你師伯已經算準了段微在哪裡,現在去捉他,等一切平定了,師傅會來找你,這個你拿著!”天機子將一張符咒遞給她,然後說道:“這是你師伯給你畫的驅魔符,帶著它,可以避免血光之災!”

若薇捏著那道符,心裡百般的滋味交雜。

眼底漸漸浮現一層水光。是不是她太沒用了,總是要人放心不下?

天機算嘆口氣,拍了拍若薇的肩膀:“這道符本來是給段微,可你師傅說勢必要抓住他,便給了你,你以後可要……”下麵的話天機算沒有說,到了很久很久以後,若薇才明白,天機算這句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若薇垂下頭,撩起衣袍,直直的跪下來:“師傅,徒兒不孝,等解決了瑣事,徒兒一定迴天機穀找師傅,然後一輩子不出去!”

天機子點點頭:“你回來就好!師傅會天天在穀裡盼著你回來的!”

她知道天機子為什麼突然要去抓段微,因為《推背圖》上顯示,段微日後會使天下生靈塗炭,而師傅又不忍心殺他!隻能將他活捉關在天機穀裡,等時間過了,再放他出來。

不知道,人可不可以逆天呢?

若薇一直覺得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可真正到了分別的這一刻,她又覺得萬分傷感……果果已經被夏桀帶走了,現在師傅又要走,她還剩下什麼?

這一夜過的十分漫長,若薇蜷縮在被子裡,原來院子裡還有天機子跟天機算互相問候對方祖宗的聲音,現在靜的發慌。她下意識的去攏旁邊的被子,卻發現旁邊已經空了。

心,有點失落。好吧,不是有一點點,是有很多點!

不知道果果正在幹嘛!

用來招待貴賓的紫金殿,裴野握著佩刀,石雕般的站在門口,而在他身後的房間內不斷的傳來類似爭吵的聲音,裴野自動屏蔽自己的耳朵,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備周則易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不在……不在……”果果站在書桌麵前,一邊抓頭一邊朝上看,樣子很著急。

“不在什麼?”夏桀手裡把玩著一把一尺來寬的鐵尺,麵色沉靜且嚴肅

果果怯生生的看過去:“忘記了!”

跟若薇的這段時間,玩都來不及,誰還有空看書啊,太傅教的東西全都忘的乾乾淨淨,能記起來這些已經不錯.了。

“不在陽之內!”夏桀猛地將戒尺拍在桌麵上,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似乎在告訴果果,如果這東西打在手心裡,會有什麼後果!

果果連忙點頭:“對,對對對對,不在陽之內,父王真厲害!”

夏桀冷哼,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銳利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兒子道:“看來小殿下這段時間過的很瀟灑啊!今年上半年才考過的東西,才過多久就忘記了!”

果果見夏桀手裡沒了戒尺,也哼了一聲,極為不滿:“我也不想忘記的,但是每次想到它們我的頭都會疼,是很疼的那種哦,娘親很心疼我的,才不像你,一見到我就問我這個問我那個,全都是讓我頭疼的東西!”

夏桀怒極反笑,圍著果果繞了一圈,仔細端詳道:“看來本王要快馬加鞭將你的太傅接過來了!”

果果一聽,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連忙擺手:“父王還是不要給太傅添麻煩了,他年紀那麼大了!”

夏桀冷冷一瞥,諷刺道:“你倒是很關心你的太傅!”

果果低著頭,悶悶道:“如果你非要他來,我也沒辦法的!”

“哼!看看你跟娘親都學了什麼?油嘴滑%e8%88%8c,不務正業,站沒有站相,坐沒有坐相,以後坐在龍椅上也叫人看見你這副樣子?”夏桀忍不住開始數落起來。越發覺得讓果果跟在若薇身邊是一個錯.誤。

果果頭一偏,撅著嘴巴小聲反駁道:“我現在還不是皇帝嘛!”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剛才說父王一定是好皇帝!”

等夏季訓斥完了,拉開門將果果丟出去,裴野立刻飛身接住。

“帶他下去休息!”說完,夏季砰得一聲關上門。

“是!”裴野領命,抱著果果走向旁邊的宮殿,卻與迎麵而來的離櫻打了個照麵!

裴野對離櫻點點頭,與他擦肩而過。

離櫻攏了攏衣領,對著裴野懷裡的果果微微一笑,大步踏進夏桀的宮殿

夏桀沉靜的坐在椅子上,見到離櫻時,微微一震。

離櫻今夜身著一身純白絲金螭%e5%90%bb長袍,襯得他氣度更加雍容華貴。

離櫻很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原本蒼白的臉色在輾轉的琉璃燈下,居然有了些許血色,夏桀眯起眼,玩味道:“深夜造訪,難道是孤枕難眠?”

離櫻已經習慣了私底下與夏桀的肆無忌憚,雍容一笑:“恐怕孤枕難眠的不止我一個吧!”

夏桀眉峰一挑,知道好友又在調侃自己:“別兜圈子了,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聖皇一道聖令發下來,五國君主皆聚在這裡,你說什麼事?”離櫻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說道。

夏桀臉色一沉:“大遼突然示好,這裡麵必定有古怪!”

“古怪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倒是很擔心你!”離櫻笑起來。

“擔心我什麼?”

“聖皇聖令中說了,大遼公主如果心儀哪位君王,那位君王必須以國母之尊迎娶!”也就是說,大遼公主看上誰,誰就要冊封她為皇後。

“你跟我說這個什麼意思?”夏桀狐疑的看著他,難不成他以為自己會成為那個倒黴的人麼?

離櫻聳肩,他怎會不知道好友心裡的人是誰呢?如果真要他娶了大遼的公主,估計他會帶兵打到‘聖都,去,要挾聖皇收回成命。

可事實難料啊!

“如果被那公主看上,你會如何?”離櫻問道。

夏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又怎麼不想想,若是你被選中呢?”

離櫻抬了抬下巴,一副很詫異的樣子:“我這副身軀恐怕公主看不上!

“可據我所知,你的身體似乎不妨礙娶妻生子吧!”夏桀的語氣忽然變得神秘起來。

離櫻眯起眼睛,兩道銳利的光芒生生的迎向夏桀,忽然他笑起來:“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慢走!”

離櫻一走,裴野便進來了。見夏桀眉頭深鎖,不禁好奇:“離國陛下說什麼了?”

夏桀嘆口氣:“沒什麼,你先下去吧,本王想好好的靜一靜!”

太多的事需要分析,剖析,他現在需要休息。

可是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那個人的笑顏卻無比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

“夏桀……夏桀……”

夏桀猛地從休息的軟榻上坐起來,鮮少動容的眸子溢滿了欣喜,但是這裡依舊空盪蕩的,什麼都沒有。

夏桀眯了眯眼睛,確定自己是幻覺之後,重新躺下,手枕後腦,開始冷靜分析這次大遼的用意,難道真的隻是和親那麼簡單麼?

“夏桀……夏桀……”那聲音又響起來了,仿佛就在耳邊。

夏桀繼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若薇猶如一隻蝴蝶飄落在夏桀下榻的寢宮裡,這段時間她輕功練的很不錯,連裴野都沒有發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輕手輕腳的靠近他,被手臂蓋住雙眸的他比在街上看到的時候稍微溫和些,若薇滿懷忐忑,其實她今天晚上並不準備來的,可是怎麼睡也睡不著,便冒著危險進了皇宮,正好趕上內務總管給宮女們分配任務,然後她就跟著那群宮女一路走到夏桀下榻的地方。

一推開門就看見他半躺在貴妃榻上假寐。

若薇在心裡躊躇要不要繼續叫醒他,但想到從夏國到容國,旅途勞頓,他這麼累了,應該沒什麼耐心聽她說那些話吧!

若薇思量一陣,決定還是先回去再說。退到門邊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的時候,背後卻突然響起一陣低沉危險的嗓音:“你忘記本王曾說過,最好不要被本王抓到!”

若薇驚悚的往後看去,原本躺在床榻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撤去了金冠,如今夏桀猶如縱橫在叢林裡的百獸之王,張狂、性感。

若薇瞪大眼睛,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那黑金色的瞳仁微微眯起,仿佛看待獵物一般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兒。

她瘦了……但依舊美麗!

手臂一撐,從床榻上毫不留戀的起身,剛剛的疲憊一掃而空。

看著他越來越近,若薇感覺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在來之前,她已經將要說的話全部倒背如流,可是真正看見了,卻又一句都說不出來,大腦仿佛被清空了一般

夏桀靠近,黑金色的眸子猶如利刃:“你似乎一點都沒有將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那語氣既冰冷又疏離。

若薇渾身一震,手心已經被攥出汗來了,但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要慌張。

“我來……是想跟你說一下關於果果的事!”她終於將心裡盤算的事說出來了,但是卻異常的忐忑,那次的不愉快導致兩個的人關係已經到了冰潔點。作為帝王,他的尊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底線,但是她卻侵犯了他的底線,不過想起來也算扯平了,六年前,他不照樣周旋在三宮六院之間麼?

這樣想完,若薇稍微平息了內心的慌張,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兩個離婚的夫妻談論孩子以後的歸屬問題,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當這句話一說出口,她清楚的看見那雙黑金色的眼睛,在那一瞬間,變得好冷好冷,冰冷的似乎要將四周的空氣都凍結上。

接下來,夏桀慢吞吞的開口了,淡漠低沉的嗓音思恍惚是從深淵裡麵傳來的:“這就是你要說的?”

“是的!”若薇點點頭,語氣略微輕鬆了一點。

夏桀忽的笑起來了,那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宮殿上方,不斷盤旋,刺的人耳膜生疼。

若薇詫異的看著笑的張狂的男人,這有什麼可笑的?

夏桀猛地收起笑,帶著憐憫看著她,仿佛是在笑她的天真。她以為事到如今,她還有資格跟他談論果果麼?

在她跟段微走的那一刻,在他心中,她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你以為,你還可以再見到他麼?”一個帝王,要做到絕情絕意,真的很容易!“你以為你是誰?”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自我保護意識,一旦被外界刺痛了,便能會快速的收攏,形成一道厚厚的保護膜。

這世上,沒有人再能左右他什麼,即便是她,也不可能了!

“你……”若薇瞪大眼睛,他那一連串殘忍的話,刺的她心如刀絞,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夏桀我不想跟你鬧僵,這樣對果果不好!”

“放肆!本王的名諱也是你叫的?”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