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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351 字 1個月前

妃去休息。

誰曉得,這話一出口,迎麵一巴掌將容恆的臉打偏。

皇帝氣急敗壞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畜生,那可是你弟弟!”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這規模頗大的跪地儀式感動了上蒼,有一有方術士莫名其妙的到了宮裡來。

那名術士說,要想祛除此邪祟,必須用苗人血喂食四十九天。

苗人,是容國邊陲地帶的少數名族,善於用毒,從小就與毒物打交道的苗人身體內的血便是最珍貴的藥材。但是從容國國度到苗族來回要兩個月,小皇子哪裡還能撐到那個時候!

但是上天安排了難題,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矛頭對準的是容恆的母妃。那個絕色卻身體欠缺的女子便是苗族上供來的公主。

苗人公主從生下容恆開始,身體便一直不是很好,加上皇帝後宮永遠不會匱乏的就是美貌年輕的女子,漸漸的這位遠道而來的公主不知不覺便淡出了皇帝視線。

如今被提起來,簡直就是一個諷刺。

沒有人問過母妃可不可以用你的血救人,皇帝一揮手,禦醫立刻上前將那虛弱的人帶走了。

從那天開始,容恆在生活水平上日益提高,不僅有大批大批的補品被送進來,還有無數珍貴的珠寶黃金,這些都是皇後賜的。

母妃一直被留在宮裡,原本皇後的福壽宮是不能隨意進的,可因為母妃血液可以救人的原因,容恆可以在那裡隨意的穿梭。

於是他見到了那個弟弟。

說起來,出這個弟弟出生算起,容恆與他見麵的機會不超過十次。他平日裡遊手好閒不太注重跟兄弟們拉關係。

初見那個小孩子,容恆很好奇,他與自己不一樣。

自己的眼睛是孔雀藍,他卻是全黑的。黑的發亮。

小孩子總是很好玩的,尤其是長得那樣漂亮。容恆很喜歡用手去戳容澤眼角的淚痣,覺得那個地方很好玩。

那個時候他們相處的還算愉快。

有一天,容恆開始討厭這個弟弟。

容澤不喜歡血液的味道,每次喝藥都是大吵大鬧,好幾次他將盛血的器皿打翻,倔強的叫嚷著,不喝不喝,就不喝。

這個時候,皇後就會過來,柔聲勸說安撫,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的兒子。

而每當此刻,母妃就要再次放血!

儘管每天珍貴藥材不斷,夥食上也更近不止一個檔次,有的時候連皇後都吃不到的東西,卻在第一時間送到母妃麵前。

終於,離四十九天還有二十天的時候,母妃不行了,身體底子本來就差,又被連續抽了那麼血,人一下子就跨了,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當看見母妃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時候,那些人還孜孜不倦的從她身體裡抽取新鮮的血液,容恆呆住了。

那群人好像把母妃當做一個榨汁機,不斷的灌輸營養,然後不斷地索取

皇帝似乎料到母妃會半途而廢,他之前早派人去尋苗人。但是一來一回還是需要時間,滿打滿算,大概要三天。

這三天是至關重要的三天,一向日理萬機的皇帝居然一整夜都守在她床邊,不斷的跟她說著同一句話愛妃,多堅持幾天!

在皇宮裡死一個人真的是稀疏平常的事,死一個妃子也是!

那個可憐的女人死命的堅持,卻隻堅持了兩天。

死的那一刻,鮮少發怒的皇帝在那天晚上發了一通滔天怒氣,一向威儀的皇後也大發雷霆,責罵禦醫為何不盡職。

但容恆知道,他們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為他們沒能保住母妃的命,讓她們繼續抽取新鮮的血液。

漏一天不飲血都不行。那怎麼辦?

最後一個禦醫出了一個主意,人死後不久,心臟裡的血還是新鮮的,挖心取血。

一顆新鮮的心臟被取出來,鮮艷的好像一顆鮮紅的果實。

容恆從頭到尾都是呆呆的,傻傻的,藏在床地上木然的看著這慘絕人寰的一刻。

他沒有哭,沒有流淚也沒有其他表情。

當血液被取出來之後,大家散去,沒有人再去理會躺在床上的屍體。

因為另外一間宮殿內有一個更重要的人。

容恆爬出床底,在母妃麵前站了一會,從旁邊取來一個被子,將他的母妃蓋好,便轉身離去了。

按照規矩,身體不完整的人是不可以入皇陵的。

母妃是外族,更沒有這樣的特權。

皇帝便將一塊風水還不錯的地方劃給她。

因為小皇子還未康復,不易大喪,會導致晦氣,所以皇宮並未設靈堂。在中午的時候,四個小太監抬著一尊漆黑的柳州棺木過來,將她入殮。

容恆扶靈,從皇宮後門出去,隨著他們走向福壽山。

福壽山很高,那天天氣悶熱,走一會便全身濕透。

負責抬棺的太監走到山下,忽然有個人崴了腳,不知是真是假,他們要容恆稍等,等他們去叫了個人來再繼續抬棺。

一個孩子,一尊棺材。

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容恆站了一會,從旁邊搬來一塊石頭,用力的敲開棺木。母妃還是原來的樣子躺在裡麵,臉上是極為痛苦的表情。%e8%83%b8`前破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儘管血液已經凝固,但是看上去還是很■人。

容恆麵無表情的從靴子裡取出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將自己的母親分解,他分解的很慢,因為力氣很小,先是手臂,然後是頭顱……皮肉被劃開的聲音,沒有讓容恆皺一絲眉頭。

就這樣,他將分解掉的母親,一點一點的搬運到山上,自己挖坑,然後拚湊。

從頭到尾,容恆都在微笑。

母妃說,就喜歡看你笑,笑的比誰都好看。

就在這個明媚的晌午,年僅十三歲的容恆,埋掉了他唯一的親人!期間沒有掉一顆眼淚。

在這個世界上,無權無勢沒有說話的權利。

他微笑著迎向陽光,告訴自己。

一個人生出惡念,並自此永不回頭,原本就隻是一瞬間的事!

回宮之後,容恆沒有對任何人提及母妃是否安葬好,也沒有過問,那四個小太監是否真的去叫人了。

他依舊無所事事,隨著年齡的增長,那股慵懶仿佛從骨子頭透出來,容國祖上規定,不管皇帝多麼優秀,在位時間絕對不能超過四十年,眼看皇帝越來越老,在位時間也快要到期,其他皇子無不爭相恐後的學習,為了將來能獲得大統,容恆也忙,但他忙著玩到處的玩,整天跟著江湖混混在一塊,甚至有一段時間半年都沒有回宮一次,容國陛下每當看見這個孩子,都會失望的搖搖頭。容恆也從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每日飲酒作樂,玩女人,日子過的極為瀟灑。

其他兄弟勾心鬥角,但對於容恆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根本不相信一個成天花天酒地的人能與自己爭奪什麼。

日子很平淡的過去,直到有一天,皇宮起了一場大火,火勢極為猛烈,年紀七歲的小皇子就在那場大火中消失不見了。

沒有屍骸,沒有蹤跡。

皇後一下子衰老了幾十歲,這一次,整個皇宮的女眷跪在佛像前十天,都沒有一點消息。

想來這次老天並沒有完全站在容澤那一邊。

之後的五年內,容國相繼發生子嗣奪嫡事件,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原先最不被人看好的恆殿下居然拔得頭籌,成為了容國的主宰!

站在高高的玉階上,他笑看著臣服在腳下的文武大臣。

他終於成為了強者,可以麵帶微笑的把那些人命當做螻蟻。

但這一切沒有結束。

他要那些曾經讓他傷心難過的人付出代價。

他本身就是個小肚%e9%9b%9e腸的人!不是麼?

將容澤的記憶抹去,賜給他一個新的名字,叫白澤!

用了五年的時間讓白澤成為一把永遠不會說不的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容恆的第一個目標就是當年幫母妃放血的禦醫,將他們一個一個殺掉,然後是當年的太監。之後是宮女……但這隻是開胃菜,他要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看著白澤死在皇後麵前,最好動手的人是皇後,他想看皇後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血泊裡的表情。

現在他成功了!

接下來是誰?哦,父王!

望著躺在懷裡蒼白的臉龐,若薇再次怨起師傅來,為什麼他什麼都教了她,卻獨獨不教她醫術,很多時候就因為不會醫術,看著身邊的人受傷,她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束手無策。

因為容恆根本不準備救白澤,宮裡的禦醫早已經被他提前關進暗房,想來是有備而來的。

太後這才想起那秘密送信給她的人可能也是容恆安排的。

想到這,太後幾乎快要瘋了。噗通跪在容恆麵前,嘶啞的哭喊著:“陛下,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求求你了!”

容恆表情很是享受,彎著嘴角,輕聲道:“當年本王也這麼求過你們,忘記了麼?”

太後臉色一僵,回憶往事,悲從中來。

“當年……當年……”

“當年你叫人把我拉開!”容恆笑的極為溫和。忽然他招手:“來人,送太後去休息!”

幾乎與當時情景一模一樣!

“不……不……陛下,我求求你,求你了,我兒子……”

容恆遺憾的搖頭。

這時,得知消息的太上皇聞訊趕來,看見這一幕,身體一晃,要不是被身後人扶著,估計早已癱在地上了。

白澤呼吸開始急促,若薇急的滿頭都是汗,如果她能像段微那樣什麼都會那該多好?現在容恆命人堵住門口,進來的人出不去。

終於,太上皇睜著一雙昏花的眼睛看清楚麵前的人就是那失散多年的容澤,一口氣沒有上來,臉開始憋的發紫。

容恆命人拿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那看著這一場他親手策劃的鬧劇。

若薇死死的攥緊白澤的袖口,他整個人還算清醒,不知道容恆弄了什麼毒在箭上,讓白澤清醒萬分的看著自己的生命走向盡頭。

看著那哭的昏天地暗的太後,看著扶著墻根急喘的太上皇,白澤眼底浮現的神色除了詫異便是陌生。

若薇一把抄起白澤準備衝出去。

卻在此時,一道氣流閃過,若薇眼前一亮。

師傅!

嘩啦,圍繞在門口的侍衛像多骨牌一樣摔倒,果不其然,天機子仿佛踩著風浪一般走進來,鬍鬚飛舞。

這一刻,若薇覺得再也沒有人比師傅更帥了!

天機子的到來是個意外,這不在容恆的計劃之中,他猛地拍起扶手站起來:“本王的皇宮豈是你想進就……”

忽的,天機子從指端彈出一道氣流,容恆就閉嘴了,像個雕塑一樣維持著最後一個動作。

“容恆,得饒人處且饒人,喪盡天良的事做多了,會遭報應的!”又一道聲音傳來,天機算永遠都比天機子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