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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308 字 1個月前

認,答應嫁給容恆也許在某些方麵考慮的不夠全麵,比如還沒摸清對方底細的時候就貿然進宮。

做過的最壞打算就是容忍容恆後宮裡麵打翻醋罈子的女子,但萬萬也想不到,這裡麵還包括了他老媽。

之前十分傲慢的女子是容恆的柳貴人,也就是皇後的妹妹,也是如今太後的親侄女,內部消息說那猝死的皇後其實是自縊,原因是背著容恆瞎搞被人弄大了肚子,而弄她肚子的人居然是容恆的三哥,此事一直都是秘密解決的,皇後怕此事牽連九族,便自縊了。

而劉貴人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背著陛下在外麵找男人,覺得這一切都是陰謀。

當然,若薇也不相信,有容恆這麼帥的丈夫,誰還能看上別人!

這一路上趙甜兒盡心盡責的相陪,利用這短短的一段路時間將皇宮內部複雜的關係說了一遍。

比如太後並非是容恆的生母。

比如在容國雖然是容恆掌握大權,但是太後與太上皇一直想削減容恆的勢力。

比如,容恆雖然很浪蕩,後宮之中卻從未有人懷過他的子嗣。

比如……凡是獲得大統的皇子,為怕其母亂國政,在登基那日,必須賜死!

最後一個更勁爆,容國皇帝在位不得超過四十年。

前麵的隊伍停下,趙甜兒對若薇道:“這裡麵我進不去了,果果我幫你照顧著,記住我說的話!等下我立刻去請陛下來!”

若薇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座莊嚴的宮殿福壽宮。

看見牌匾上金燦燦的大字,若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慈禧,在她映像裡,慈禧永遠都是那種居高臨下,像個雕塑一樣端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不會有第二種。

一想到待會要與這種人見麵,若薇不禁為自己捏一把汗。倒不是害怕,而是嫌累。長處深宮的女子說話都拐著十幾道彎,她不喜歡!

柳貴人率先進宮,若薇跟在後麵。

與其他寢宮不一樣,這裡雖然裝飾很華麗,可是給人一種死氣沉沉,連空氣的流動都變緩慢了的感覺。

這裡她不喜歡。

走到一個巨大的垂簾前麵,垂簾後麵映著一個人形的影子。直覺告訴她,垂簾後麵應該就是太後了。

果不其然,劉貴人立刻一改初見時的傲慢樣子,語氣甜甜道:“姑母,人已經到了!”

金色的垂簾!

“柳兒,下去吧!姑母有些話要對這位新娘娘說!”太後的聲音因為年齡的緣故,略微偏低些。

柳貴人福了福身,安靜的退下,連帶身後的那幾名宮女也一同退下了。

當寢宮裡隻剩下若薇與太後的時候,垂簾一方被人掀起一個角,那角度越來越大,最後一張雍容華貴的臉出現在眼前!

若薇徹底愣住了。

腦海裡幾乎下意識的浮現起一個人來白澤!

除去年齡與性別,這兩張臉幾乎可以一絲不差的重疊在一起,尤其是眼角處的那顆鮮紅淚痣。

“你叫若薇是麼!”太後走到若薇麵前,盯著她。

若薇連忙回神,說道:“是我!”

仿佛覺察到若薇的情緒不對,太後又道:“你看哀家的眼神為何如此?

“可能是太後太過光彩照人,若薇一時惶恐!”言不由衷的撒著慌,若薇竟不覺得有多困難。

也許這句話並不止一個人說過,太後並未表現的太過高興,她坐回到位置上,端起旁邊的茶杯:“聽說你要嫁給恆兒為妃?”

終於到了主題。

“是!”太後直接,她要比她更直接。

太後微微一笑,那笑冰冷且不屑:“你可知哀家的侄女才暴斃不久,容國正在國喪之期!”

“知道!”

“若要恆兒迎娶你,起碼要等半年!”

若薇垂下頭道:“這些全憑陛下的安排,他若半年後娶我,那便半年,他若明日娶我,那便明日!”

“放肆!”太後聲音忽然拔高,激動的站起來。

估計在後宮之中還未有人敢這麼名目張大的頂撞太後,若薇倒不是刻意的挑事,隻是實事求是的說罷了,她不指望太後會喜歡她,因為跟容恆結婚不過是為了度過劫難,等時候一到,她會離開,再者說,聽太後的語氣,好像也不像能夠喜歡她的人,對於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接受你或者欣賞你的人,你不必去討好。浪費時間不說,自己心裡也不會好受。

“若薇,不要以為有恆兒對你有幾分貪戀便不將哀家放在眼裡,哀家告訴你,半年之後恆兒是否會冊封你還是個未知數!”她雖然不是容恆的親生母親,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她對容恆的了解不比任何人少,容恆本性便是喜新厭舊,女人對他來說從來都是貪一時新鮮,新鮮勁一過,便棄之如蔽。

“那我還是全憑陛下安排!”若薇笑容不減。

太後的臉由青變白,由白變黑……

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若薇自問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不管你說了什麼,隻要是一句不是她喜歡聽的,就是忤逆她了。

太後養尊處優,從未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一時間難以接受很正常。

“來人啊”太後猛地一拍扶手,激動的站起來。

立刻有四個小太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了:“太後有何吩咐!”

“掌嘴,給哀家掌嘴!”還沒有冊封,便這麼囂張,若是真的冊封了個什麼名號,那她這個太後在她眼裡不更加沒地位了麼?在後宮隻可百花齊放,決不能一枝獨秀!

四個太監道了一聲是,立刻朝若薇圍攏過來。

隱藏在衣袖裡的手漸漸收緊,若薇不動聲色的看著朝自己走近的太監,他們手裡都拿著一隻薄薄的竹板。

那一下子打在臉上還不疼死?

但是不還手又不是她的個性,長這麼大還真的沒人打她耳光。

“新娘娘,得罪了!”其中一個太監上前禮貌的對若薇一拜。

其餘的太監立刻上來抓住若薇的兩隻手,防止她反抗。

若薇動了動,小太監立刻掐著她的手臂:“老實點!”

太後居高臨下:“若薇,今天哀家是在教你,在這後宮裡,怎麼做才能成為一個討喜的人!這裡可不是菜市場!”

“太後沒想過打了我,如何跟陛下交代麼?”若薇冷靜的看著眼前與白澤如出一轍的容顏。

終於知道容恆為何會那麼憎恨白澤。

因為眼前這張臉確實讓人極其的討厭。

若薇耳廓一動,聽見外麵腳步聲。嘴角微微一揚,容恆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那板子即將落下的時候,門扉砰得一聲被人推開。

外麵的陽光被放進來,使得原本壓抑的宮殿瞬間明亮起來,陽光下,容恆身著一件蛟龍戲珠龍袍,頭頂冠冕,一排垂珠落在他眼前,此時的容恆是她從未見過的威嚴。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眼尾淡淡的一掃,原本抓住她的兩個太監身子一軟,撲倒在地上:“陛下饒命!”

容恆還是沒有說話,他神色如常走到太後麵前,對她拱手:“兒臣參見母後。”

雍容的太後站在容恆麵前,頓時在氣勢上矮了一大截,容恆能來完全在若薇的意料之內。

太後道:“恆兒不必多禮!”

“母後訓誡完了?”容恆意有所指。

那群太監還在不停的叩頭,額頭已經血紅一片,他們還不敢停下。

太後見狀,冷聲道:“這女子初進宮,哀家不過是要她知道日後如何自處,並非訓誡!”

“母後說的是,若薇不懂事,以後還望母後多多提點!天色不早,本王便帶她走了!”

若薇注意到太後全身緊繃,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容恆雖然稱太後為母後,但語氣裡卻沒有一絲尊敬,而太後口口聲聲稱容恆的小名,可言語間又是那麼的冷漠。◢思◢兔◢網◢

真是一對很奇怪的母子!

若薇在旁默不作聲,像看戲一般。

容恆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太後,兩方僵持,誰也不肯讓一步。

如果今天若薇被容恆帶走,她顏麵何存?

但是容恆豈是好欺負的人?

這時,門外突兀的響起一陣騷動:“太上皇駕到!”

所有人一同朝門口望去,容國的太上皇雖然已經退休,但是威嚴依舊,他從門口緩緩走來,目光犀利冰寒的眸子朝若薇掃射過來。

容恆給了若薇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不要怕,一切有我。

若薇並不怕,對太上皇恭敬的俯身:“見過太上皇。”

太上皇淡淡的撇了一眼若薇,並未理會她。

容恆不動聲色,上前道:“兒臣見過父王!”

“半年也不見你來福壽宮,怎麼今日突然來了?”語氣中不是父親對兒子的關懷,而是一種深深的戒備與冷漠。

若薇徹底愣住了。

要說太後對容恆冷漠是因為容恆並非她親生還有些道理。但是容恆是太上皇的親生骨肉,為何對待自己的兒子卻還這麼疏離?

容恆仿佛已經習慣,用同樣疏離而又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今日母後特意召見若薇,我擔心若薇不懂規矩衝撞了太後,便前來看看!”

“若薇?”終於,太上皇將視線輕輕的從容恆身上轉移到若薇身上,犀利的視線上下掃射一番,太上皇道:“這便是你要迎娶的女子?”

“正是!”

“皇後大喪還未滿月,你便又要迎娶新娘娘?你對得起皇後麼?”太上皇忍不住斥責起來:“你要百姓如何看待你?”

太後見太上皇站在自己這邊,明顯底氣足了不少,走過去輓住太上皇的胳膊道:“說的不錯,皇後大喪還未……”

太後的話被容恆一個眼神止住了,那個眼神既不犀利也不狠毒,就是那麼淡淡的一瞥,卻令人如墜冰窖,太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嗬嗬,皇後大喪?冊封儀式並未開始,那個女人便誕下野種!”

“放肆,容恆,你三哥的骨血豈容你這樣詆毀!”太上皇猛地打斷他。

容恆抬眼望向太上皇,與他一模一樣擁有著高尚的孔雀藍色的瞳仁裡,浮現起一抹深深的痛,容恆咬著牙,故作輕浮狀道:“父王的意思是,要我吃下個啞巴虧?”

太上皇一點沒覺得哪裡不妥,厲聲道:“不管怎麼樣,那個孩子都是我們容家的骨血,你三哥已經為此事付出代價,你還要如何?”

容恆繼續笑,他好像從來沒有不笑的時候,但是這笑看在若薇眼裡,卻異常的刺眼。

“那這麼說,兒臣也可以染指王兄的女人了?”

“放肆,容恆,這是你該說出的話麼?”太後驚詫的尖叫起來,手指顫唞的指著容恆:“那可是你三皇兄!”

容恆笑的越發明媚,隻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覺得那是開心的笑。連若薇都覺得那笑容太過淒涼。

太上皇伸手指向若薇,臉上的鄙夷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