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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366 字 1個月前

,甚至想要殺她,但是此時,她卻一點不希望他死掉。

“段微,段微,你醒醒啊!”若薇不斷的用手拍打著他的臉,明明有呼吸,有心跳,卻跟死人一樣,這令她有些惶恐。

朦朦朧朧間,段微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一個七歲的孩子,他的父汗抱著他瘋狂的奔跑著,因為在他們身後是一群滅絕人性的大遼士兵,他們舉著刀,提著劍不顧一切的將他們逼上懸崖,帶頭的是他的大伯。

山崖盡頭,他的父汗無路可逃,隻得應戰。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抵禦數千人的刀刃。

僅僅七歲的男童親眼看著父汗被人一刀一刀的刺死,最後大伯手起刀落砍下父汗的頭顱,旁邊立刻有人用長矛將那顆頭顱刺穿高高的挑起。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呼嘯聲,一群人麵目猙獰的歡呼著,叫喊著。

而那個小男孩隻能呆呆的看著那死不瞑目的頭顱被人挑高,扔遠,終於,他不顧一切跑出草叢,去追趕那顆滾落的頭顱,然後寶貝似的緊緊抱在懷裡。

“大汗,小王子在這裡!”有人高叫。

立刻間有一群人朝他圍攏過來。

永遠不會忘記,當時那些人看他時,目光中交織的貪婪與%e6%b7%ab邪。

小男孩的大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與他父汗如出一轍的容顏倒影著嗜血的殘忍。

“大汗,這小子長得如此細皮嫩肉,真想摸一把!”這句話說完,立刻引起大家猙獰的笑聲。

“你們跟我有功,這小子賞你們也無防!”

“太小怎麼玩?”人群中有人提出質疑。

“怎麼玩?哈哈,還用本汗教你麼?”

骯髒的器官在他麵前肆意的暴露著,%e6%b7%ab邪的笑聲彼起彼伏,忽然,第一次嘗試滋味的士兵捂著下`身,嚎叫起來:“他媽的,敢咬我!”

啪,一巴掌扇的小男孩在地上翻滾好幾圈。

新任遼國大汗低眉逼視著腳下的男童:“完顏段微,伺候好這些侍衛,本汗便把你父汗的頭顱還給你!”

……

“大汗,為何不殺了那小子?”

親眼目睹了剛剛[yín]靡的一幕,大遼新任大汗揚起一抹冷笑:“本汗想知道,被這樣對待之後的人以後會有怎樣的作為!”

“大汗的意思……”

新任大汗輕蔑的看著躺在地上微弱喘熄的孩童:“身為男子,被這麼多男人玩弄之後,還能指望他有什麼出息呢?”

“哈哈哈,大汗,乾脆將他賣入青樓,做個頭牌花郎也不錯,哈哈哈!如果完顏之都還活著,看見他兒子被人這麼對待,那該有多激動啊!哈哈哈!”

笑聲遠去,馬蹄聲遠去……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遠去,小男孩默默的撐起身體,天空卻在此時下了瓢潑大雨,土地被雨水融化,小男孩麵無表情的挖開泥土,將那顆頭顱埋進去。

然後他默默的蹲在那個土堆旁邊,任由風吹雨打。

夢做到這裡,段微豁然坐起來。

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往日的屈辱席捲而來,曾經的一切歷歷在目……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麵孔。

097

一間普通的四合院內,殺氣震天。刀光劍影層出不窮,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本事衝出這個院子。

天機子如坐定的老僧,盤%e8%85%bf在屋頂上,看著下麵的混亂。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衝都衝不出去?”紀雲一咬牙砍斷突然冒出眼前的枯樹枝,可剛砍斷,另外一根又出來了,仿佛無窮無盡。

夏桀與狻猊背靠背,望著眼前光影莫測的陣型。

“迷神陣!”夏桀不緊不慢說道。顧名思義,連神仙到了這裡都會被迷的暈頭轉向。

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出不去,用武力隻會勞神勞心。除非破得此陣,若不然隻能被困在這裡。

“天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紀雲忍不住對屋頂上那個白鬍子老頭喊道,他一直覺得若薇的膽子夠大了,但是比起天機子,若薇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居然敢用陣法困住兩國君主。

狻猊實在困的不行,眼前的樹木晃得他頭暈眼花,要不是紀雲扶著,他估計連站都站不穩。

天機子閉目養神,聽見紀雲的聲音,他緩緩張開眼睛:“我徒兒說不讓你們跟著!”

夏桀側目:“若薇如果有危險呢?”

“若薇命不該絕!”天機子沉聲道。

麵對著天機子的為難,夏桀眼眸一閃,看準了陣型變換之後的空隙,猛地抽劍刺過去。

再厲害的陣法都有生死兩門,找得到生門便能百無禁忌,若胡亂找到死門,即便是沒有殺傷力的陣法,也會變成要人命的利器。

天機子豁然站起來,從高高的屋頂上看過去,眼底盪漾出一絲詫異,‘迷神陣’乃是天機穀不外傳的陣法,知道此陣法的除了段微與若薇,世上根本沒人知道,而夏桀卻能在這短短一天的功夫準確的找到生門,這真是令人驚訝。

有了夏桀殺出的生門,後麵的人如潮湧般向外衝去。

卻不料,推開門卻發現門外霧氣茫茫的一片,紀雲幾乎懷疑自己剛剛打開的是另外一個時空。

“別浪費時間了,好好呆在這裡,等時間一到,老朽自然放你們出去!”天機子站起來,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屋頂上。

“停下!”夏桀一聲令下,四周的刀劍聲立刻停止,暗衛訓練有素的朝夏桀圍攏過來,安靜的跪在他腳下等候指令。

狻猊這時也揮手示意大家停止攻擊,他雖然不懂得什麼陣法,但是他看的出來,天機子並不想傷害他們,隻是單純的困住他們而已,而這陣法真的很厲害,無論他們怎樣反攻對它來說都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絲毫沒有一點傷害。

更主要的是,離若薇離去已經有一天一夜了,即使現在衝出去了,也無法阻擋什麼。

天機子剛剛說若薇命不該絕,說明他一定知道些什麼,對於狻猊來說,無論怎麼樣,隻要若薇沒事就好了,至於那個小鬼,他才不關心了!

而就在此時,那門口的濃霧仿佛一下被什麼東西衝散了。

“師兄,你好雅興啊!”隨著聲音的到來,一個身材矯健的老頭手持羅盤出現在院子裡。

夏桀微微眯起雙眼。

這時,濃霧裡慢慢顯現出一位修長的身影。俊逸的容顏緩緩出現在眾人眼中。

儒雅的氣質,眉宇間透著高貴無暇。

“夏桀,別來無恙啊!”說話的人笑容淡淡。

“離櫻?”夏桀眼底透著驚訝。

“知道你今天遭遇劫難,我特意拖著衰敗的身體來營救你!”離櫻嘴角含著和煦的微笑。

而剛剛消失在眾人眼前的天機子忽然間又出現了。

隻見他指著天機算大聲道:“死算盤,你來做什麼?”

天機算冷哼一聲:“來看看你有沒有被你那兩個徒弟氣死!”

“哼,你想被人氣估計也沒那個機會吧!”天機子嗤笑,他的樣子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兩個人難道真的是天下名聞千裡的天機子與天機算麼?怎麼跟兩個記仇的小孩子似的。

天機算冷冷一笑:“你得意什麼,你的兩個徒弟都是危害人間的禍害,不要也罷!”

“死算盤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用樹枝捅死你!”天機子在屋頂上破口大罵起來。

“你有種的下來!”天機算將算盤珠子抖的嘩啦嘩啦直響。

“我憑什麼下去?你上來!”

“你不敢下來!”

“哈,你少在這裝腔作勢,我都懶得跟你說話,我用小拇指都能捏死你!”

“你捏我?我砸死你!”天機算豁然砸出手裡的算盤。

天機子連眼皮都沒眨,手一揮,算盤在半空中炸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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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算氣的頭髮都差點立起來了,也不管旁邊是不是四國君主,脫下鞋子用力扔出去。

結果還是一樣,鞋子甚至還沒飛多遠便被天機子震成了碎片。

“你還有什麼經管砸!”天機子彈了彈衣袍,傲慢的俯視著下麵的師弟。

“你……你個死老東西,你等著,你等著看吧!看看你那兩個徒弟怎麼被人弄死吧!你等著!”天機算氣的往回走,走了兩步又撤回來,抄起腳上另外一隻鞋子又砸了過去。

旁邊人:“……”

“你說什麼?”天機子突然從屋頂上飄飛下來,一把拽住天機算的衣領,將他拎起來。“你說若薇與段微怎麼了?”

“我呸……你下來了吧!”

所有人:“……”

……

若薇被段微坐起來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你沒事吧?”他臉上毫無血色,但表情卻猙獰可怕。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碾碎一般。

段微沒有回答她,那股猙獰漸漸從他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成不變的冷漠孤傲。

見段微並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若薇也不再自討沒趣,她抱住膝蓋,想在這寒冷的夜裡尋得一絲溫暖。

可無論她抱的再緊都無法使自己的身體變暖。

若薇苦笑,這種冷是從心底透出來,外界的溫暖如何能流淌進心裡?

她眨了眨眼,看向無邊黑夜,腦海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現起夏桀的臉。

心猛地緊縮起來,就好像被關進一個封閉的器皿中,無處伸展動彈不得的苦悶。

夏桀……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若薇閉上眼睛,想將這份苦悶壓製住,但是,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做到曾經那樣笑看海闊天空。

“你的隨心鈴呢?”段微忽然開口打破平靜。

若薇恍然回神,摸了摸自己空盪蕩的手腕。

“掉落山崖的時候,丟了!”她回答道。

其實隨心鈴是被果果拽斷的,但她沒有忘記段微曾經好像對隨心鈴情有獨鐘,一直想要得到。

師傅曾說過,隨心鈴與拴天鏈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隻是拴天鏈是武器中的佼佼者,而隨心鈴卻是神器。

不過從目前來看,她倒沒覺得隨心鈴哪裡厲害,拴天鏈百無禁忌,而她的隨心鈴卻怕水。隻要有水的地方,她就無計可施。想到這裡,若薇有些心理不平衡,老頭子能偏心眼偏到這種程度,也夠了。

段微在黑暗中清楚的捕捉到若薇臉上的表情,他看到若薇的惱怒與不平衡。

他冷笑:“沒有隨心鈴,你等同於一個廢人!”

“你不是也一樣沒有拴天鏈麼?”若薇回頭,語氣涼薄,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她與段微說話從來沒有心平氣和過的,隻要在一起不是拚個你死我活,就是吵架。她至今都不曉得,段微為何孜孜不倦的想要殺她。現在他們兩個卻在這山洞中相互依賴,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不過這世間又怎麼會每件事都有一個肯定的答案呢?

就如同她與夏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