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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295 字 1個月前

進屋內,反手關門。

“若薇,果真不能小看你,這麼快就找到這來了!”容恆轉身走到桌邊,麵對琳琅滿目的美食,容恆挑眉:“有興趣喝一杯麼?”

若薇看著他:“可以!”

兩人落座,但氣氛卻不似在樹上那般美好,回想起當時情景,再看今夜,若薇覺得那一幕簡直就是諷刺,極其的諷刺。

容恆替若薇滿上一杯,推過去。

若薇接過,一飲而盡。

容恆眸光中流光溢彩,有著不可一世的風華:“你就不怕我在這酒裡下毒?”

若薇輕笑:“無極宮想殺人,哪裡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容恆微微一愣,眼底露出一絲危險的信號。

“你什麼意思?”

若薇伸手兀自給自己滿上,又一口飲盡,然後繼續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相信容國陛下應該能聽得懂!”

容恆眯起雙眼,忽然他笑了。執起酒杯送入口中,感覺到酒汁的香甜,容恆閉上眼睛,仿佛認命一般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才!”

容恆瞬間睜開眼睛,眼底的憤怒昭然若揭!

他居然被若薇擺了一道。

若薇主動忽略容恆的憤怒,她道:“你也用不著那麼生氣,你的計劃天衣無縫,簡直無懈可擊!我也僅僅猜出了七成!”

容恆玩味的看著她:“哪七成?”

“從你得到那副畫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你布下的棋局之上了,首光你要白澤殺光奕之厲邪身邊的所有暗衛,令奕之厲邪孤立無援,逼著我們跟夏桀同路,因為夏國與奕國隻相隔一座‘太行山’之後,你命段微假扮天機子,在,太行山,等候,假意說出我的身世,讓夏桀帶走我,然後由段微頂替我的位置,段微來到奕國利用天機子的威名,慢慢的吞噬奕國的朝堂,因為你知道,單單隻殺一個奕之厲邪根本得不到完整的奕國,所以,你要段微慢慢的蠶食,隻是沒想到,段微忽然發現奕之厲邪手上有遺失已久的聖水,於是你不遠千裡來到類國,助段微一臂之力,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名叫安唯的年輕人出現,安唯處處與你爭鋒相對,將段微布置在朝堂上的人全部連根拔起,你便派白澤前去刺殺安唯!你想除掉任何對類之厲邪有用的人。”

“幾年前你曾派白澤刺殺過奕之厲邪,但最後以失敗告終,如果沒有猜錯,那個時候你發現自己中了毒,那是奕之厲邪下的,於是你才撤回命令,留下奕之厲邪一條命。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寂靜的沉默,容恆敲擊著桌麵似笑非笑,他沒有否認,就是承認了!

若薇深吸一口氣,呼吸帶著顫唞:“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

“問吧!”

“你為什麼要白澤刺殺我!”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燭火晃動了一下,容恆漸漸抬起眼,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若真要刺殺你,你還有機會坐在這?”

“我要知道原因!”若薇拍案而起。雙目瞪圓,但細看,但琉璃般美麗的眼眸裡,漸漸變得晶瑩剔透。

容恆邪魅道:“因為我喜歡!”

若薇捏緊拳頭,憤然坐下。又倒了一杯酒,泄憤般得飲下,若薇喝的出來,這種酒就是當時在安國時喝的。但是今日的酒遠遠沒有之前與他在樹上喝的那麼香甜。

“容恆,你要聖水,還是段微!”若薇抬頭看他。

容恆冷笑:“現在奕之厲邪可是在我手裡,你跟我談條件?”

“不是跟你談條件,而是讓你做選擇,段微現在在奕國大牢內。”

“那你殺了他便是!”容恆無所謂道。

“那既然這樣,也請你殺了奕之厲邪吧!”若薇用更冷漠的聲音回答道。

容恆有些好笑:“若你真想本王殺他,你為何會來這裡?”

“我來這隻是想確認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至於奕之厲邪,我對他絲毫不關心,實不相瞞,今日我本該離開這裡,回夏國跟我的丈夫兒子團聚,卻因他失蹤被迫留下,之前,他對我下毒導致我痛不欲生,你說,這樣的主上,我會管他死活?”

“也許奕之厲邪的死活你不會管,但另外一個人呢?”容恆不緊不慢問道。

若薇呼吸一滯。

容恆笑的一臉嫵媚,他伸出手勾起若薇的下顎,誘惑的在她耳邊低語:“難道你也不管狻猊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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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近的距離,彼此的呼吸相互交融,容恆的呼吸中帶著絲絲酒香口絕美的容顏即便湊的再近,也看不出任何瑕疵。

豁然,容恆大手一撈,將若薇抱了起來。若薇沒想到容恆會對她這般無禮,一下子愣的說不出話來。

容恆像抱著嬰兒一般在房間裡猛地一轉,若薇一片暈眩,連忙伸出素手抓緊他的衣服。

容恆上下顛了顛:“這麼久沒見,你反而清減不少,沒上次那麼重了!

上次是哪一次?若薇猛地放開他的衣領大叫起來:“容恆,你放開我!”

他們是來談判的,你見過哪個人談判談到最後抱在一起了?

“為什麼要放開你?”容恆笑的勾魂奪魄,若不是若薇早已領略過他的美貌,恐怕現在早已沉淪在他的笑容中不可自拔了。

容恆確實很美,美的令人盪漾,美的令人神魂顛倒,甚至他的一顰一笑都可以左右別人的思想。

若薇猛地一用力,掙開了他的擁抱,身子一翻,輕飄飄的落地。

懷抱變空,容恆並不惱怒,悠然自得的坐下,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若薇在他對麵坐下,故意問道:“狻猊是誰?”

容恆脣邊蕩出一抹笑意:“你當真不知道?”

“不知道!”若薇穩住情緒,一臉的淡漠。

她現在看出來了,容恆就是一隻老狐狸,跟他玩智謀,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她現在就是一問三不知,隨便你怎麼說,她都一臉的好奇與疑惑,甚至旁敲側擊的想從容恆口中套出誰是狻猊。一番周旋下來,容恆也累,若薇更累。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容恆率先開口:“不談狻猊,就光奕之厲邪,本王隻想得到聖水!”

“你要聖水做什麼?”

容恆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奕之厲邪想做什麼,本王就想做什麼!”

在權利麵前沒有誰比誰更清高,不單單是他,如果聖水的事被其他幾國帝王發現,他們也會不折手段的得到,甚至比他還瘋狂。

“可惜的是,那是最後一瓶,而且還是奕之厲邪從我身邊偷走的!”若薇擺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那真不好意思了,你已經沒有跟我談判的價碼!”容恆也攤開手,論智謀,容恆不必若薇差到哪裡去。

若薇眯起眼:“段微難道不是麼?”

“本王與他約定期限降至,他已經快離開本王,試問,本王為何要花費心思救一個不為本王所用之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聞這話,若薇眼底綻放一絲好奇,她一直想不通段微為何聽命於容恆,以段微的性格與才華,根本不可能受命於人,隻是沒想到,段微竟然與容恆有過一段交易。至於交易是什麼,她還沒有興趣知道!

“如果段微聽到這段話,估計會心涼吧,畢竟主僕一場!”若薇諷刺的看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愧疚或者失意的表情。看來容恆這顆心,已經硬如磐石了。任何人的命在他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螻蟻,就算是昔日常伴左右的段國師,得到的下場亦不過如此。

“君王行事,往往以大局為重,段微會明白本王的心思!”容恆笑的一臉誠然。甚至連絲毫的遺憾都不曾有。

若換做是她,絕對做不到這點的。

容恆,你狠!若薇捏緊拳頭。

“如果我拿不出聖水,你準備對奕之厲邪怎麼樣呢?”聖水的消息在容恆心裡一定比狻猊的命重要,所以,她一天不拿出聖水,狻猊一天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是,奕國朝堂之上卻不好解釋,紀雲說了,奕之厲邪閉關三日,那麼也就是說,三日後奕之厲邪不出現在金殿之上,隨之而來的便是嘩變。

如此的壓力下,若薇隻好假裝退一步,試探試探容恆的反應。在她看來,容恆不過有兩種反應,第一種,立刻暴跳如雷,威脅她,如果拿不出聖水就等著給奕之厲邪收屍吧,第二種,要挾奕之厲邪交出奕國江山!

“你身上的毒解了麼?”容恆突兀的問道。

若薇還在琢磨著如何應對容恆即將丟下的難題,卻聽他問了這個問題,冷不丁抬頭——那黝黑的眸子流露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情愫,之前在安國他們徹夜暢談,隻恨時間太短,酒太少,如今卻覺得度日如年,酒太苦澀,難以入口。

若薇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卻聽容恆又問道:“你的毒,解了沒有?”

“容王何來有空關心起本王的皇後來了!”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傳進來,若薇下意識回頭看去,隻見夏桀一身正氣浩然的立在門邊。

若薇眼前一亮,今夜的夏桀好像被任何時候都高大,英俊。一身剪裁合身的孔雀藍長袍,袖口鑲著華麗的狐皮,外衫罩著一層銀紗,腰間一條銀白色的帶扣束縛,帶扣上華麗的藍色流蘇直垂下來,隨著步伐的移動水一般的搖曳著,漆黑如墨的長髮與容恆一樣束起,用一根鑲玉的帶子綁著,緞帶柔順的垂在%e8%83%b8口,剛毅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笑意,那笑是獨掌乾坤的霸氣,亦是麵對強敵露出的期待之色。

容恆站起來,空氣中立刻散髮出一股不容忽視的氣流,兩廂碰撞……

一個從容不迫。

一個俯瞰眾生。

容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從容淡定:“不知夏王遠道而來,所謂何事呢?”

夏桀單手負後,揚起一抹冷笑:“本王隻是來接本王的皇後回宮,沒想到容王也在這裡,但更讓本王吃驚的是,容王居然想從若薇身上得知聖水的消息!”

“是啊,聖水乃是我安國的寶物,本王尚且還不知道在哪裡!”在夏桀背後居然探出一個腦袋,若薇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安敏?

尚且不說安敏與夏桀是如何得知她在這裡的,就說現在吧,兩人並肩攜手的走進來,據她所知,安敏與夏桀基本上是兩看生厭的主,現在怎麼會突然……

安敏今日一件簡單的丹青色衣袍,%e8%83%b8口怒放著一朵聖潔的荷花,荷花辮皆是用金線鉤的,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夏桀與安敏不請自來,分別坐在若薇的左右邊。

若薇驚奇的問道:“哥哥怎麼來了!”

“有人想欺負我小妹,我怎能坐視不管?”安敏嗬嗬樂了,伸出手憐愛的攏了攏若薇的長髮。

這個動作要換在以前,夏桀必定怒目而瞪,但自從知道若薇的真實身份之後,夏桀慢慢的接受了安敏這種長輩的憐愛方式。

但這一幕看在容恆眼裡卻是刺眼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