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桀原本抱著若薇,這小傢夥剛剛用力過猛,若薇的手肘正好頂在他小腹上,夏桀悶哼一聲,穿過若薇的腰側將果果提起來:“夏淩軒,你功課做好了麼?”
若薇見到果果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轉頭看向夏桀:“你怎麼把他也帶過來了?”
夏桀見若薇眼底充滿著驚喜,連忙將果果鬆開:“兒子說想娘了!便帶過來看看!”
若薇使勁的揉著果果的臉蛋,這小子才多久沒見,個頭居然長了,以前能抱著她的大%e8%85%bf,現在能夠到她的小腹這裡了。
果果蹭著若薇,咕嚕咕嚕道:“娘親,我好想好想你的!你為什麼不肯回來?”
“誰說我不肯回來的?”若薇有些莫名其妙,等辦完了事,她不就準備跟他們回去麼?
果果撅著嘴道:“父王說的,他說你喜歡遊覽河山多過喜歡我!”
夏桀挑眉,詫異的看向兒子,他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若薇一愣,可漸漸的,一股濃濃的愧疚襲上心頭,這童言無忌的一句話仿佛一根冰淩刺進心口。
雖然她不是他的親身母親,可是在果果眼裡她就是他的娘親,一個娘親喜歡河山多過喜歡兒子,那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
若薇輕輕扯了一抹微笑出來,她告訴自己,此時要說的話一定要誠懇,她要從現在開始,在這個幼小的心靈中豎起一道豐碑,上麵篆刻著對他的承諾。
“從現在開始,沒有哪一樣比你更重要了!”若薇低頭,親了親果果的額頭。
確實如此,家庭丈夫孩子,世上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呢?束縛是一定的,難道嫁給普通人就不會有麼?雖然當了皇後要承擔很多東西,可是,當有一個人願意與你並肩作戰,那負擔,也會隨之變成甜蜜的負擔。
若薇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轉頭看向夏桀:“夏桀。如果有哪個女人敢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你別怪我辣手摧花!”
見若薇表情認真,夏桀一下子聯想到後宮,他莞爾一笑:“本王現在已經不需要通過女人背後的家族鞏固勢力了!”
除掉了淑將軍,現在整個夏國都在他一手掌握之中,就算有幾個刺頭,也會在不久的將來一一拔出,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再填充後宮,再說,現在朝中上下也沒人敢跟他提出選秀之事,這主要原因還要感謝淑妃的死,因為那個離奇的死亡導致全朝野上下對後宮極為的恐懼,原本想入宮為妃的,如今一聽到後宮皆嚇的麵無人色。這個結果,讓他很滿意。
“那如果父王看上別人了呢?”果果很天真很無邪的問道。
忽然間,夏桀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降至零點,然後他聽見若薇慢吞吞的開口說道:“如果他看上別人,那更簡單!”她聳肩滿不在乎道:“把宮裡值錢的東西卷卷,帶著兒子然後一把火將夏國皇宮燒了!”
夏桀聽的目瞪口呆。
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來。而且留的時間不定。那麼……接下來便是善後的問題,夏桀作為夏國君王不可能一直呆在她的小院子裡,要知道,她已經以安唯的身份正是入駐奕國的朝堂,四周遍布暗哨,萬一被人發現夏桀的存在,那可就麻煩了。
可麻煩的還在後麵,看著魚貫而入的幾個人,若薇眼睛都看直了,小青子,小順子、小河,統統一個不落下的都來了。
夏桀坐在主位上,猶如坐在金殿上那番模樣:“奕之厲邪封了你個什麼官?幾品?”
若薇一時間有些茫然,卻下意識回答道:“四品!”初入朝堂混一個四品已經不得了了。
夏桀點點頭:“一個四品官員家裡有幾個家丁應該不算吧!”
若薇驚悚了,視線在他身上上下移動,他該不會想當她的家丁吧?先不說別的,就夏桀這張臉往門口一戳……誰還敢進門?萬一奕之厲邪興致來了,要到她這裡坐一坐,那還不露餡了?
“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若薇連連搖頭。
“有什麼危險?他容恆敢隻身前往奕國,本王難道就不可以?”
“人家容恆住的可是青樓!”若薇脫口而出。
夏桀眼一眯,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也要本王住到那青樓裡去?”
“……”
“陛下,倒不如這樣,娘娘善於易容,把我們幾個稍微弄一弄,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這了?”小青子開口說道。
“……”這幾個人是商量好的吧?
第二天,若薇的府邸便多出一個門衛,一個管家、兩個侍從,一個婢女,外加一個書童。
“娘親記得早去早回!”果果穿著小書童的衣服站在門口對若薇依依不捨。
“噓,別叫娘親了,要叫大人!”若薇及時提醒道。
“哦,娘親大人,你要早點回來知道麼?如果你不回來,管家父王會把我當出氣筒的!”
“哦寶貝,就算你走出氣筒,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最乖巧的出氣筒!”若薇親了親果果的臉蛋。
“那跟出氣筒有什麼分別!”
“不說了麼,你比別人漂亮!哎呀要遲到了。早朝遲到是要挨罵的!”
“會扣俸祿麼?”果果眼睛睜的大大的,帶著擔憂道。
“這個……這個倒不知道哎,會不會啊!”若薇轉頭問門邊上的管家一一夏桀。
“在本朝,遲到早退要挨板子的!”夏桀麵無表情道。
呃……若薇不見了。
望著若薇絕塵而去的背影,果果皺眉:“娘親跑都跑的那麼好看!”
夏桀輕哼:“你準備在這看到她回來麼?”
果果仰起臉:“我可以麼?”
夏桀冷笑:“你說呢?”
果果像被戳破的氣球,慫拉著肩膀,輕飄飄的從夏桀身邊繞過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就知道不可以了!”
聽了封,得了官,逛完了妓院,剩下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工作。
接下來的日子,若薇便是兩點一線。
皇宮,家,家,皇宮。除此之外沒有跟外界有過一丁點接觸。眼看就要到月底,奕之厲邪交託下來的任務也越來越多。
若薇雖然有著過人的才華,但她畢竟是女人,哪裡能拚的過奕之厲邪。
書房內,若薇將起草的計劃一一放在奕之厲邪手邊,然後她就感覺眼皮快要黏住了。
她已經有很多天沒有睡好覺了,一閉上眼睛就是無數的人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奕國的蛀蟲挖出來,不僅要靠頭腦,還要有副好身板。她感覺自己的體力一直都在透支……
奕之厲邪還沒有忙完,若薇站在那等也是等,看見旁邊有個供以休息的軟榻,若薇索性躺上去假寐一會。
因為實在太累,若薇一會便沉入夢鄉之中。
奕之厲邪批閱完所有的奏摺已經到了深夜,今天是月圓之夜,狻猊該出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困意朝奕之厲邪襲來,他甚至感覺手都快握不住毛筆。
奕之厲邪極力的隱忍著,但是還是受不住那突如其來的困意。
砰……奕之厲邪毫無預警的栽倒在桌麵上。
月光從外麵漏進來,鋪了一地的銀白。外麵的雪還未完全化開,反射著明亮的月色,越發的耀眼透亮。
狻猊從桌子上抬起頭,他怔了怔。
他沒有在暗室……一股愉悅感從心底升起。狻猊猛地撐起身體朝外跑,他要去找若薇。
忽然,他腳步停住!
在他眼前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o^思^o^兔^o^網^o^
矮矮的,肥肥的,有著一張極為平凡的臉孔。但是雙緊閉的雙眼卻走出奇的美麗。一彎卷翹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讓這張平凡無奇的男性麵孔不由得多出幾分俏麗與靈動。
若薇……
狻猊豁然想起來,若薇與奕之厲邪達成了協議,幫他除掉莊王,代價是換回他的自由。心,不由得一暖。
這是他第一次醒來看見她!
狻猊朝四周看去,發現旁邊的衣架上掛著一件鬥篷,他悄悄的走過去去過鬥篷,然後返回,準備給她蓋上。
殿內雖然燒著竹炭,但是偌大的空間根本凝聚不了多少熱氣,若薇是因為太困了,所以睡的不知天昏地暗。
狻猊皺了皺眉,連忙放下大氅,到旁邊將所有的暖爐都搬到軟榻四周,一個一個小暖爐像眾星拱月一般將若薇包圍著,做完這一切,狻猊才露出一絲笑容,眼底的嗜血與暴力稍微的緩和。
他手提著大氅準備為若薇蓋上,卻見若薇掀動了幾下睫毛,然後緩緩睜開眼睛,迷濛的大眼眨了眨,打了一個哈氣:“什麼時辰了?”
“三更了吧!”狻猊回答。
若薇哦了一聲,繼續躺下沒一會突然躥起來大叫:“三更?”
天啊,她怎麼睡到現在?
狻猊有些詫異的看著若薇,見她手忙腳亂的穿鞋子,他好奇:“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我得趕快回家!”若薇飛快的套上鞋子。
手忽然被拉住。
回頭,看見狻猊手裡提著一個厚厚的鬥篷,看樣子好像是想給她拖上。
狻猊沒有鬆開若薇,他道:“我才醒來你就要走!”
“……大哥,你也不看你醒來的時辰!這時候大家都睡覺了!我也要回家睡覺啊!”
“留下來陪我!”狻猊霸道說道。
留下來?如果被夏桀知道她夜不歸宿的理由是陪男人,哦,她都能預知到自己的下場!
“今晚上不行,明天我保準一大早就過來!”若薇好言相勸,就這個點回去,她還得費些心思解釋呢,尤其是今天一大早果果跟她說,要早點回來……天啊,她真是一個不守時的母親!
見若薇執意要走,狻猊瞪起雙眼,眼底立刻湧現出一絲暴戾:“我說不準走!”
他的力道越收越緊:“不準走聽到沒有!”
為什麼要走?他好不容易才醒來一次,心心念念的想見她,跟她說說話,她能跟奕之厲邪討論一件事詩論三四個時辰,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時辰好好的跟他說說話?
想到這裡,狻猊更是壓抑不住的大聲道:“我要你今晚留下來陪我!”
若薇感覺自己的手腕差不多要被他捏碎掉了,但抽又抽不出來,她有些為難:“我家裡人在等著呢!”
“你少騙我,你家裡全是奴才!哪裡有人會等你!”
“奴才也是人啊,我不回去,人家不關門的,你忍心讓別人站在門口吹冷風?’若薇破口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