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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036 字 1個月前

一步都會抬頭看,她知道他在看什麼,他以為這一切不是真的。

直到狻猊徹底走出暗室,撲到在若薇的肩膀上,他才敢肯定,這一切都

是真實的。

“狻猊,狻猊你怎麼了?”若薇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臉。

狻猊半眯著眼睛,躺在若薇的臂彎裡,為什麼?為什麼每當特別幸福的時候,他就要消失呢?

狻猊對若薇揚起一個微笑,輕輕道:“若薇,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那輕輕的語調,仿佛一很細細的線,將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圈緊,然後收縮。

“我……”

“別說,什麼都不要說!”狻猊無力的打斷她,眼神開始渙散:“我知道你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我,但我不想聽原因,我就當做你特地從夏國跑來是為了看我!”

若薇眼眶有些酸,有些澀,她連忙點點頭:“我就是來看你的!就是來

看你!”

霍然間,若薇被狻猊狠狠地勒進%e8%83%b8膛,那股力量太過巨大,太過狂烈,太過熾熱……

可沒過一會,又被他推開,狻猊長著一雙驚恐的眸子看著她:“你趕快走!快點!”

若薇有些茫然:“怎麼了?”剛剛好好的,怎麼又要她走呢?

狻猊一把拉住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奕之厲邪偷了你的藥水,要你師傅幫他造,他怕你來弈國壞了他的計劃,便想殺了你……”

若薇被他拉的腳步踉蹌,幾乎跟不上他了。

“狻猊你聽我說……”,”

狻猊忽然停下,認真而嚴肅的看著她:“你聽我說,馬上騎馬跑出城,然後永遠都不要再來了!”

若薇看著他,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狻猊……”

“快走!“說完,又要拉她。

若薇一把抱住他的腰,像個耍賴的孩子把他往後拖。

“若薇你做什麼?”狻猊詫異的轉身。

若薇仰著臉,然後舉起手,做出發誓狀:“狻猊,我發誓,以後你再也不用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裡了!”

狻猊不明就裡的看著她。卻聽若薇繼續說道:“這次我來,就是跟奕之厲邪做一筆交易!“

“你想跟他做什麼交易?”

“你的自由!”若薇微笑著看他。

狻猊有些呆愣的眨眼,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若薇知道狻猊不明白,她拉著他的手:“告訴我,你的寢宮在哪裡!”

“左轉到頭,再右轉!”

“浴池呢?”

“都在哪裡!”狻猊老老實實的回答。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若薇一下。

“你去沐浴,我在外麵等你!“

“……”

等狻猊拖著一身疲憊沐浴完畢之後,若薇指了指床:“躺上去!”

狻猊依言乖乖的躺在床上,若薇親自給他蓋好被子,正準備找個凳子坐在他身邊,卻被他扣住手腕:“若薇你去哪裡?”

“找個凳子來啊!“若薇有些好笑道。當看見他眼底的疲憊,她的心複雜到極點。她想讓他早些休息……

“若薇,能陪我躺一會麼?”狻猊輕輕問道。

若薇看著他,竟不忍心拒絕口

如果是奕之厲邪,她肯定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巴掌,但是這個人是狻猊。

“好!”若薇蹬掉鞋子,和衣躺在狻猊身邊口

巨大的龍床上,狻猊半靠在床柱上,眼眸低垂,似乎要睡了,當他又想用同樣的方式強迫自己清醒的時候,一雙柔軟的手按住他:“狻猊,睡吧!不要弄傷自已了!”

“若薇,我怕醒來就見不到你了!”因為困意,他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透著一股嘆息的味道。

若薇連忙保證道:“你放心,不會的。”

“若薇,去拿紙筆給我,我要寫信!”

若薇詫異的看著他:“你寫信給誰?”

狻猊莞爾一笑,似乎透著一股嘲諷:“我寫給奕之厲邪!”

寫給他?嗬嗬,這可熱鬧了!

若薇將紙筆送到床上,又拿了一塊木板充當案子。然後好奇的湊到跟前:“那你準備寫什麼給他?”

“若薇,你去倒杯水給我!”狻猊又吩咐道。

若薇皺了皺眉頭:“你想支開我就直說啊!”

狻猊歪了歪頭,若薇像泄了氣的皮球,認命的去倒水,等她回來,狻猊已經將折好的信紙她給她:“不許偷看!”

“誰稀罕!”若薇將水遞給他:“喝吧!”

咦?怎麼沒聲了?再一看,狻猊已經歪在床柱上睡著了。

若薇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然後扶著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替他蓋好被子之後,轉身離開。

奕之厲邪醒來的時候是在第三天。

何榮打開暗室卻發現奕之厲邪並不在裡麵,當時嚇了一跳,可誰知沒一會寢宮那邊傳來消息說陛下在那,何榮這有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奕之厲邪正在看自已另外一個靈瑰給自已的信。

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如果敢傷她一毫,月圓之日便是你斃命之時!

奕之厲邪不著痕跡的將這張紙揉碎,就好像他手裡攥的不是紙,而是一

個人,他狠狠地搓揉著,直到那宣紙成為碎屑。

狻猊居然用生命來威脅他……他可別忘了,他們兩個人是一條命!

“陛下!”若薇站在奕之厲邪身後,輕輕喚道。

奕之厲邪轉過身,怔怔的望著若薇,帶著一股探究的心態,到底是哪裡與眾不同?值得狻猊這麼拚命的去為她付出?難道就為了那一個不值一文的名字?

“陛下,您對我剛才的提議有什麼看法?”若薇笑著看他,眼底卻帶著談判時慣有的冷漠。

“你們兩個倒是情投意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奕之厲邪冷哼,甚至帶了一絲諷刺:“你別忘了,本王與他可是一個身體,就算你們兩個有什麼,用的也都是本王的東西!”

若薇淡淡道:“這好像與我剛剛與您談的事不相乾吧!”

“哦?”奕之厲邪撩開衣袍坐在桌子後頭,看著她:“那你說說看,本王憑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

若薇的要求是每個月月圓放狻猊自由,這根本不可能!狻猊現在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保不準趁他睡著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而她……至今為止都不曉得她是如何進入弈國的。

居然找到暗門,放了狻猊出來。

“我相信弈國陛下一定很愛惜您的皇位吧!”

奕之厲邪凝起眉,笑了:“沒有一個帝王不愛惜自已的皇位!”

若薇點點頭:“那就對了,我現在要跟你談的就是關於你皇位的問題!”ω思ω兔ω網ω

“本王的皇位有何問題!”

若薇給笑:“奕之厲邪,你少在那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天機子是假的!

奕之厲邪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若薇:“你說什麼?”

若薇仿佛很滿意奕之厲邪這種帶著震驚又帶著失落的驚嘆樣子,她又重複一遍,甚至比第一次更加請楚:“跟你回來的天機子根本不是真的,他是段微假扮的!”

“……”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我問你,每當你問起天機子藥水製作的進展時,天機子是否都會用要見我這個理由回覆你呢?”

奕之厲邪啞口無言,因為若薇說的都是對的。

若薇見奕之厲邪不說話,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錯。怪不得段微連續寫了兩封信來催,恐怕他是想等她入宮套出聖水在哪吧。想想這個人也夠可怕的,居然連她都騙到了。

“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這個天機子是假的?難道隻憑你一句話麼?保不

準你是想離間本王與你師傅!”

“你覺得我師傅會給我一張毒藥的藥方麼?”若薇從懷裡將段微寫給她的方子扔到他麵前:“這是數月前段微寄給我的,他也想用毒藥牽製於我!如果你說這字跡是我偽造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奕之厲邪端著那張藥單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若薇忍不住想睡覺了。

若薇又道:“莊王是你叔叔吧,你就別總是盯著人家有沒有建軍隊,有沒有購買新的兵器,我要是你就找一隊人馬每天十二個時辰盯住莊王的作息時間,他見過什麼人,或者吃過什麼東西,有或者收到哪些信件,信件的始發地是哪裡!”

若薇說完,最後看了一眼奕之厲邪:“我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如何做,還是陛下自己拿主意!”

若薇說完,轉身便走。

“等等!”身後突然傳來奕之厲邪的聲音。

若薇轉頭:“相信我了?”

奕之厲邪審視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別騙本王,要是你有意欺瞞,本王會把你撕碎的!”

對於一個利益熏心的人來說,誰擋住了他的路,誰都要去死。無尚的權利漸漸將他的本性磨滅,隻剩下對權利的無窮無極的渴望。

若薇從奕之厲邪的眼睛裡看到了貪婪,因為他心中太過渴望得到那瓶神奇的藥水,所以他不敢相信天機子是假的,當她拿出證據來的時候,他又動搖了,因為他不敢拿自已的江山開玩笑。這就是一個貪婪的人,總想得到最多,但最後失去的往往比得到要多很多。

就如同現在。

他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但是因為奕之厲邪對權利的追求大過熱烈而導致擦身而過,現在若薇看見奕之厲邪的每一眼都帶著噁心。她為狻猊屈尊居住在這個軀殼裡感到悲哀。

十日後,若薇再次進宮,她不是以自己的本尊而是以之前那個又矮又胖的安唯出現在奕之厲邪麵前,還記得奕之厲邪見到她時足足楞了半柱香,最後憋出幾個字來:“當日本王宣召你進宮時,估計你把本王當戲看了吧!”

若薇想說沒錯,但想到日後還要跟這個人相處一段時間,便硬生生的咽下去,乾笑道:“當日誠惶誠恐,生怕被你認出來!”

這一回答倒是令奕之厲邪受用不少。

接下來就是正事了。若薇用這十天的功夫徹底的調查了莊王與其所有下屬的關係,最後得出一條結論。

“莊王與容恆通過兩次信,雖然不知道內容,但是,我覺得,這件事絕對是容恆在背後操作!“

“何以見得?”奕之厲邪並不覺得容恆那個荒%e6%b7%ab無道的男人有這個本事。

“其實從搶奪《推背圖》的時候,你我已經掉入了一個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了!”若薇緩緩說道。